小说:乔微月洪天宇《老公让我晕倒要规划,却为女秘偏轨99次》
老公洪天宇是享誉全球的建筑设计师,他将一切都定好规划,不容许任何打乱。
哪怕我在高速上低血糖发作,冷汗淋漓几近昏迷,他都不允许我吃一块救命糖,甚至直接将糖抛出了高速。
“规划外进食会打乱一天的节奏,不就是肚子饿,怎么这你都忍不了?”
被抢救过来后,他的第一句话甚至是不耐烦的质问。
“说晕就晕,你为什么总是不按规划行事?你知不知道今天我有很重要的会议?”
可是后来,他却在助理的朋友圈里笑得开怀,全然忘记与我在一周前就定好的规划。
原来,他的规划不是不可以变,只是那个人不是我。
……
洪天宇在一周前就做好规划,今天下午五点提前下班,来珠宝店给我买承诺了十年的钻戒。
我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提前一个小时到达。
当年结婚,他的事业刚刚起步,捉襟见肘。
我说八块钱的事,又何需花一万多买钻戒?
那时他紧紧抱着我,说对不起我,说我们一定会成功,到时候他一定会补给我一枚鸽子蛋大的钻戒。
“女士,您的眼光真是好,这枚戒指很衬您呢?您是刷卡还是?”
珠宝顾问笑着问我,可我知道,她其实是不耐烦了。
毕竟,我已经在这里看了快两个小时。
可洪天宇还没有来。
“抱歉啊,我在等我先生过来付款。他应该很快就到了。”
“他最是遵守计划的了!”
我笑着回答,其实也是用这句话在说服自己。
可是又等了一个多小时,他还是不见人影。
当我拒绝将这枚戒指让给另一对小情侣时,珠宝顾问脸上的笑渐渐不见了。
“笑死人了,还等老公来付款,都三个多小时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什么老公?你也信!要我看肯定是上不得台面的那种关系,不然她怎么连个电话都不敢打?换我早就夺命连环call了!”
“不是吧!你看她穿的那穷酸样,年纪也不小了,怎么现在还在流行老三啊?”
几个珠宝顾问聚在一起,声音如风刚刚好可以让我听到。
我脸上顿时哄热起来。
我今天特地穿了一身当年的衣服,只为我自己的仪式感,看起来确实落伍俗气。
我不想与她们争辩,谎称去洗手间。
我准备给洪天宇去一个电话,可是打开按键盘又犹豫了。
对于不在计划内的通话,他向来是不会接的。
正在犹豫间,手机叮的一声,他的助理发布了一条最新动态。
【坏消息:小区里有只野猫哎,害怕!好消息:老板亲自来我回家啦!】
配图是一张她将口鼻紧紧埋在洪天宇胸口的自拍。
洪天宇笑得很宠溺,打横抱着他的助理,完全没有计划被打乱的狂躁与怒火。
我的心猛地一沉,下意识就按下了他的号码。
同样的号码我打了三次,洪天宇果然都没有接。
其实婚后三年,我们的经济条件就完全能买得起钻戒了。
可这枚戒指之所以拖到了今天,不是因为资金规划里没有这一项支出,就是因为日程里没有这项安排。
对他的偏执,原本我早就习以为常。
可今天他的轻易改变,显得从前的我就像个笑话!
我努力平复心情走出洗手间,原来还装着三分职业假笑的珠宝顾问直接恶狠狠地指向我大叫:“就是她!大家别放她走!”
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她们几个人就把我团团围住。
“你偷的东西呢?快拿出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你们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偷东西!”
她猛地推了我一把。
“哼,刚刚那枚戒指你看了整整三个小时,现在不见了,不是你偷的还能是谁!”
“大家快把这个老三的样子拍下来!曝光到网上!让她又偷东西又偷人,呸!”
好几个手机对着我咔咔一顿拍,我捂着脸想跑出去,却被她们推搡到门边,对着路过的行人大喊:“大家快来看哪!这有个不要脸的东西!”
我大声反驳:“我没有拿!不信你们报警!”
她们讥笑道:“你放心,警察马上就来!你这种人,就该让你社死才解恨!”
我无助地躲着手机镜头和指指点点,忽然看见对面药店一个熟悉的身影,不是洪天宇又是谁?
“天宇!天宇!”
我用尽全身力气大叫,可声音却没入嘈杂的人声。
他忽然在药店门口顿了顿,四处张望。
我颤抖地掏出手机,编辑好求救信息发出去。
我看着他看到消息后抬起头,望向了对面的珠宝店。
我心里顿时燃起希望,拼命朝他挥手。
可是他的眼神毫无波澜,拎着药走了。
我最后的一丝希望破灭,无力地蹲到了地上。
无数的吐沫落到我身上,她们扯住我的头发要拍到我的脸,甚至有人暗暗下手掐我。
这一切只有短短五分钟,可于我而言,无异于五年那么长。
那年爸爸突然去世,痛苦的我想在他那里寻到安慰,他却说:“微月,我知道你很难过,可是现在是我每日定好的睡眠时间,甚至已经延迟了一分钟。我明天排二十分钟给你好不好?“
告别仪式上,他甚至在掐着时间催促我将爸爸的遗体送去火化,全然不顾我哭到不能自已。
往事一幕幕在脑海里闪过,全都仿佛在告诉我:乔微月,该离开了!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我就买好了去B市的机票。
而洪天宇直到晚上十一点多才回来,进门时仍然若无其事。
面对我的质问,他微愣,继而笑道:“不就是忘记给你去买钻戒了嘛,至于吗?”
“年纪越大倒还越会无理取闹了。”
洪天宇满不在乎地掏出一张卡,随手往桌上一扔。
“你明天自己去付款吧,看中几个买几个!”
“我还要改方案,待会儿把汤送进书房来。”
“今天没有汤。”我看着那张可笑的卡摇摇头,“以后也不会有了。”
“洪天宇,我们离婚吧。”
他一愣,继而不耐烦地挥挥手。
“别闹!就这点事,说出来不怕人笑话!”
“我让乐怡拟在下个月的计划里,到时候哪怕天塌下来,我也陪你去买,好不好?”
他拍拍我的肩膀,我刚要开口,有人敲门。
监控里是秘书姜乐怡的俏脸。
姜乐怡甜甜地对着镜头笑。
“老板,您的电脑忘在我家了,我给您送过来!”
洪天宇开了门,焦急地将姜乐怡上下打量一番才放心,可眉心仍然紧簇。
“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你家路上那只野猫不还在吗?”
姜乐怡委屈地低下头。
“在的,我在楼下等了半小时,趁它走开才敢走的。”
“什么?这大冷天的,你在外面等了半小时?你犯什么傻?”
“可您晚上都有改方案的计划,不能少了电脑呀!”
“一天不改也没什么,你万一出了事可怎么办?下次可不许再自己不管不顾地跑出来,听到没?”
姜乐怡娇羞地点头。
我忍不住笑了,刚刚说话的那个人还是洪天宇吗?
“一天不改没什么”这句话有生之年我居然也能从他口中听到!
我下意识捂上小腹。
那年我们曾经意外有过一个孩子。
他知道后说什么都不同意留下,理由从他的事业刚起步,说到这脱离了他的规划,后来更是从家里搬了出去。
我一个人住了六个月,有一天不小心在家里滑倒,被救护车送到医院时,剜心一样疼得翻滚。
手术室里,我虚弱地等他来签字,他却在电话那头冷冷地说:“你不看看现在是几点?我每天这个时候都是必须要做方案的,怎么可能现在去医院?”
“再说,他本来就是个意外!近几年我根本没做生孩子的规划!”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突然流产,打破我多少计划吗?”
他死死皱着眉心,无尽的指责,却连一句关心都没有。
我无力与他争吵,只是心里冷得打颤。
可如今,他居然说一天不做无所谓!
许是我的冷笑过于狰狞,姜乐怡怯生生地叫了句:“微月姐。”
我将指甲深深掐在掌心,收拾出一个倔强的笑。
“姜秘书,修改一下洪天宇明天的日程规划,留出一个小时给我。”
姜乐怡为难地看向洪天宇。
“可是,洪总明天的规划早就定好了……”
我狠狠瞪了姜乐怡一眼,发了一回狠。
“你改得了就改,改不了我就换个能改的人!”
她震惊过后,委屈地低下了头,用哭腔喃喃:“我,我这就去改。”
洪天宇不忍地拉住她,回头怪我:“月月,你冲她发什么火?”
“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但请你不要把气撒在不相关的人身上!”
“今天是这样,乐怡她猫毛过敏,你知道的过敏可能会引起窒息,是很危险的!对了,我买的过敏药可以作证!”
“人命面前做出的取舍,我相信你能理解的!”
我嗤笑一声,只觉得眼角酸涩。
姜乐怡的人命是命,我和孩子就不是命了吗?
这时,姜乐怡忽然捂住嘴呀了一声。
“老板,你看!刚爆的热搜!”
她举着的手机,不断播放着我被拍下的照片和视频,其中夹杂着拍摄者的辱骂和我无力的辩解。
而洪天宇只看了一眼就变了脸色。
虽然回到家我已经换了衣服洗过澡,可如今视频在眼前播放,我仿佛又陷入了当时的绝望和屈辱。
而洪天宇抱起姜乐怡笑着的脸,也反复盘旋在我眼前,更让我厌恶恶心。
“老板,要是被人知道这是微月姐,那工作室的名声……”
洪天宇越发沉着脸,他猛地转身握住我的肩头,开口居然有些发颤。
“发生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不告诉我?”
他的眼神让我恍惚,这时候他在痛心什么?
我笑了,明明是他没有接我的电话,无视我的讯息,现在他为了自己的面子,居然来质问我!
“没事,姜小姐的人命更重要!”
说完,我拂开他的手,将自己要去B市的消息告诉了师弟。
而他颤抖着声音吩咐。
“乐怡,去通知法务部立即处理!”
“记着,所有负面的照片视频和文字都必须处理干净!出多少钱都可以!”
“现在啊,可是都十二点了哎,要不明天……”
洪天宇罕见地打断她:“我说的就是现在!听不明白?如果给我造成影响,你知道后果的?”
“……好。”
姜乐怡不情不愿地去了。
我嗤笑一声,原来他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他的好名声。
洪天宇这才看见我收好放在门边的行李箱。
“你要去旅游?”
“乔微月你……”
他眉头立马皱了起来。
“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出去避一避风头也好,我这次就不怪你临时起意了。”
“但我最多给你三天时间。”
“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脱离规划!三天,是我的极限!”
第二天,洪天宇给我留了张字条。
【月月,今天的日程实在变不了,半个小时都挤不出来,我下回再带你去买戒指。】
我笑笑,将这张纸撕成碎片。
他以为我要一个小时是去买钻戒,可我只是想用这一个小时去民政局。
既然他不来,我便让律师拟好协议,亲自给他送去。
洪天宇这个时候正在开会,根本不可能出来见我。
我预备将离婚协议送去他的创作室。
创作室是我们当年奋斗的出租屋,后来被洪天宇买下来了。
可当我熟稔地将自己的生日输进密码锁时,毫无感情的电子音却吐出四个字:密码错误。
我以为自己输错了,重复了三遍,才相信他改了密码。
姜乐怡收到门锁告警,急匆匆地赶来,看到是我,骄傲地昂起头。
“对不起啊微月姐,原来的密码我老是记不住,搞得锁定了好几次,老板特许我改的!”
姜乐怡按密码时特地将键盘露了出来。
从她得意又炫耀的眼神,我知道这应该是她的生日。
我将协议放进他的抽屉,顺便想带走自己当年的一些设计稿,翻找的过程中,我把屋子弄得有些乱。
“你在干什么?又来扰乱我的日程?”
洪天宇不知何时被叫来,他愤怒地拉着我的手腕,我重心不稳,额角一下磕到一边的桌角上,疼得我说不出话来。
“没事的没事的,我能收好!”
姜乐怡嘴上在打圆场,可是嘴角却漾着一抹得意。
她兴奋地偷看着洪天宇怒目向我,一不小心,桌上的一个建筑模型被碰到在地,啪一声,全部散了架。
这是洪天宇奠定自己国际顶尖设计师的作品模型,他视若珍宝。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别动!有没有被木刺刺到?”
我以为会大发雷霆的洪天宇,正轻轻拉开姜乐怡,仔细检查她并没有受伤的手指。
而我捂着额角,有温热的液体从指缝里流出来,糊在我的眼睛上,猩红刺眼。
他抬起头看着我,立马皱起眉:
“今天没有去医院的规划,你先自己处理一下,我等下还要带乐怡去参加会议。”
我看着他环抱着人离开的背影,面无表情的发了条短信。
“你的规划游戏,我不玩了,离婚协议,签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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