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小月李建军《亮出工分账本后,全村跪求我别走》
过门后,婆婆说,他家是泥腿子,能娶到我这个城里来的知青,是烧了高香。
她将家里皱巴巴的几张钱票塞我手里,“家里穷,你多担待,钱你来管,也能让你安心。”
我信了,为了这个“穷家”,我白天上工挣满分,晚上纳鞋底补贴家用。
没想到,那天生产队长的闺女找上门,哭着喊我婆婆叫“妈”,说她才是当年被抱错的女儿。
婆婆当即就要我拿出全部家当,给她的“亲闺女”置办嫁妆。
“你一个外人,凭啥占着我家的钱?”
我亮出只剩几毛钱的钱包。
老公指着我鼻子骂:“我们家再穷,三年也不止这点钱!你肯定都贴补你城里那帮吸血鬼亲戚了!”
正当他们要动手时,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院门口,下来的人毕恭毕敬地对我爸喊道。
“厂长,您要接小姐回家吗?”
全村人都傻了。
01
王桂芬愣了三秒,随即跳起来指着我爸大声嚷嚷:“骗子!你们是骗子!”
她的声音尖锐得像杀猪,整个院子都能听见。
“我家小月为了赖账,从城里找来骗子演戏!
大家都来看看,这年头什么人都有!”
王桂芬越喊越来劲,唾沫星子飞得到处都是。
“什么厂长!我看就是个开车的司机!
小月你个死丫头,为了几个钱,连这种下三滥的招都使出来了!”
李建军被他妈这么一煽动,胆子也大了起来。
他红着脸冲到警卫员面前,伸手就要推搡。
“你个骗子,赶紧滚!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警卫员连眼皮都没抬,只用一只手就把李建军摁在了地上。
李建军脸贴着土,挣扎着想起来,却动弹不得。
“妈!妈你快来救我!”
王桂芬见儿子被制住,更加疯狂了。
她扯着嗓子喊:“打人了!打人了!城里来的骗子打人了!”
正闹着,生产队长李国强匆匆跑了过来。
他看见这阵仗,脸色发白,但很快站到了王桂芬那边。
“这是怎么回事?”李国强装模作样地问。
王桂芬立马告状:“队长,我家小月从城里找来骗子,说什么她爸是厂长,还打我们!”
李国强点点头,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
“胡闹!我们这是人民公社,不是旧社会!
搞这种封建诈骗那一套,我要上报公社,好好处理你们这些破坏生产的坏分子!”
我爸示意警卫员放开李建军。
李建军爬起来,满脸是土,狼狈不堪。
我爸平静地看着我,眼神里只有心疼。
02
王桂芬见硬的不行,眼珠子一转,立刻换了招数。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拍大腿哭嚎。
“老天爷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她的哭声震天响,整个院子都能听见。
“我王桂芬一辈子老实巴交,对这个城里来的儿媳妇掏心掏肺!
家里最好的都给她吃,最暖和的衣裳都给她穿!”
越哭越起劲,鼻涕眼泪一起流。
“我把她当亲闺女疼,她倒好,偷了我们家的钱不说,还找骗子来欺负我们!
这让我们一家老小怎么活啊!”
李秀兰配合得天衣无缝,立马跪在王桂芬身边。
“妈,您别哭了,身体要紧。”
她抹着眼泪,声音哽咽。
“我不求别的,就求她把偷的钱还给家里。
咱们家本来就穷,爹腿摔断了还要治病,没了这钱,爹的腿就废了!”
说着,她转头怒视着我。
“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你偷钱也就算了,现在还找人来打我哥!
我妈待你多好,你心里没数吗?”
村民们被这母女俩的哭声感动了。
“唉,王桂芬确实不容易,一个人拉扯这么大家子。”
“就是,城里来的知青就是不一样,心眼多。”
“看着文文静静的,没想到这么坏。”
“偷钱还不够,还找人来演戏,这心思太毒了。”
指点声越来越多,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
“王桂芬对她确实没话说,把家里管钱的权都给她了。”
“知青就是知青,到底是外人。”
“这种人就该赶出村去!”
李建军听着母亲的哭声,看着村民们的指指点点,脸上火辣辣的。
他觉得自己在全村人面前丢尽了脸。
再加上,刚才被那个“假警卫”摁在地上的屈辱。
他心里的怒火越烧越旺。
他红着眼冲到我面前。
“你个毒妇!给我妈和妹妹道歉!把钱都交出来!”
话音刚落,一个巴掌狠狠甩在我脸上。
“啪!”
巴掌声在院子里格外清脆。
我被打得跌倒在地,嘴角立刻渗出血丝。
耳朵里嗡嗡作响,半边脸火辣辣的疼。
李秀兰见我被打倒,脸上闪过一丝得意。
她走到我面前,伸手就要抢我脖子上的玉坠。
“这个也是李家的东西!你一个外人凭什么戴!”
那是我妈临死前留给我的唯一念想,是妈妈年轻时的嫁妆。
我猛地抬头,死死护住脖子上的玉坠。
“你敢!”
李秀兰被我的表情吓了一跳,但很快又嚣张起来。
“怎么不敢!你个贼,偷了我们家那么多钱,这点东西算什么!”
她用力扯着玉坠的链子。
村民们也在一旁起哄。
“就是,偷了人家钱,还想要东西!”
“赶紧还给人家!”
我死死抓着玉坠,任由她扯拽。
链子勒得我脖子生疼,但我不松手。
“你们够了。”
03
我父亲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李队长,既然要算账,那就请把队里的工分总账拿来,当着全村的面,算个清楚。”
李国强脸色瞬间变了,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这…这没必要吧?私人家事,何必闹这么大。”
“怎么没必要?”我父亲的声音依然平静。
“刚才你们不是说我女儿偷钱吗?那就把账算明白,看看到底谁偷了谁的。”
村民们也开始起哄。
“对啊,算清楚好,免得冤枉了好人。”
“账本就在大队部,拿来看看也不麻烦。”
李国强被逼无奈,只能派人去取账本。
我缓缓从地上站起来,用手背擦掉嘴角的血迹。
三年来的委屈和愤怒,在这一刻全部涌了上来。
李秀兰还想再扯我的玉坠,被警卫员一把推开。
“别碰她。”
李秀兰跌坐在地上,满脸不甘。
很快,账本被拿了过来。厚厚的一摞,记录着每个人的工分。
我接过账本,翻到我们家的那一页。
三年的记录,密密麻麻,但每一笔都清清楚楚。
“既然要算账,那我就念给大家听听。”
我的声音很轻,但在寂静的院子里,每个字都听得清楚。
“第一年,苏念,满勤工分3650分。李建军,1200分。王桂芬,800分。”
数字一出口,院子里立刻安静下来。
3650分对1200分,这个对比太明显了。
我翻到第二年的记录。
“第二年,苏念,满勤工分3650分。李建军,1800分。王桂芬,600分。”
李建军的脸开始发白。
“第三年,苏念,满勤工分3600分。李建军,2100分。王桂芬,500分。”
我合上账本,环视一圈。
“三年来,我一个人的工分,比你们全家加起来还多。
按照一个工分八分钱算,我三年赚了880块钱。你们全家三年总共赚了410块钱。”
数字就是数字,容不得半点虚假。
王桂芬想要反驳,却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一人的工分,养活你们全家。”
我的声音越来越冷。
“你们,凭什么说我花你们的钱?”
村民们开始窃窃私语。
“天哪,苏念一个人干了这么多活?”
“难怪李家这几年过得不错,原来都靠她养着。”
“这还说人家偷钱,真是颠倒黑白。”
04
李建军被数字打得满脸通红,但他死不认账。
“工分多有什么用!你没把钱寄回你家?三年来你寄了多少钱给那帮城里的吸血鬼!”
他恶狠狠地瞪着我。
“对!她肯定把钱都给她家了!”王桂芬立刻附和。
“城里人最会算计,表面上装可怜,背地里早就把钱偷偷转移了!”
李秀兰也跟着叫嚷:“就是!她每个月都往城里寄信,肯定是在汇钱!”
村民们又开始议论纷纷,刚才被数字震住的质疑声又起来了。
我静静听着他们的叫嚣,从贴身的内衣口袋里,掏出一个被几层粗布包得严严实实的破旧笔记本。
“这是我嫁过来第一天起,记下的每一笔账。”
我缓缓打开这个已经有些发黄的本子,每一页都写得密密麻麻。
“结婚第二个月,给建军买”飞鸽”牌香烟,一块二。
婆婆做新衣买”的确良”布料,五块三。给爹买药,三块八。”
“第三个月,建军要喝酒,”剑南春”两瓶,六块四。
婆婆说要给秀兰扯花布做裙子,八块一。”
李建军的脸越来越白。
“第四个月,建军说城里人都穿皮鞋,要买一双,十二块五。
婆婆说家里缺粮,买白面十斤,四块二。”
我翻着账本,每一页都记得清清楚楚。
“三年来,建军的烟酒钱,一百四十三块。
婆婆和秀兰的衣料钱,九十八块。家里买肉改善生活,六十二块。”
数字一个接一个砸下来,李家三口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村民们也听傻了。
“天哪,一家子花了这么多钱?”
“这些钱都够买头牛了!”
“难怪李家这两年过得这么滋润,原来都是苏念在养着!”
王桂芬想要抢我手里的账本,被警卫员挡住。
“你胡说!我家哪有这么多钱买这些!”
“是啊,”我合上账本,“因为这些钱,原本就不是你家的。”
我环视一圈,声音越来越冷。
“你们说我把钱给了娘家,其实,这些钱都用来给婆婆还一笔旧债了。”
王桂芬脸色瞬间煞白,身体摇摇欲坠。
“你…你胡说!我哪有什么债!”她的声音尖锐刺耳。
“你个死丫头,为了赖账,什么话都敢说!”
“婆婆,三年前,您跟我说,家里欠了别人一笔钱,需要慢慢还。
您说,这是全家的秘密,让我千万别告诉建军。”
我的话让王桂芬如遭雷击。
“不是的!不是那样的!”她歇斯底里地叫着,“你别听她胡说!她就是想污蔑我!”
李建军疑惑地看着母亲。
“妈,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咱家真欠过人钱?”
“没有!绝对没有!”王桂芬否认得太激烈,反而更显心虚。
就在这时,警卫员领着一个外村的瘸腿男人走进院子。
那男人一瘸一拐,但精神头很足。
他一进门就指着王桂芬大声说:
“对,就是她!就是这个女人!
三年前在我那赌钱,一晚上输了五十块!说好一个月还清,结果拖了整整一年!”
院子里瞬间炸了锅。
“什么?王桂芬赌钱?”
“五十块!那可是一笔巨款啊!”
“难怪李家这么穷,原来钱都输光了!”
王桂芬彻底慌了,她指着瘸腿男人骂道:
“你个瘸子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去过你那破地方!”
瘸腿男人冷笑一声。
“还装?那天晚上你输红了眼,把家里的铜镯子都押上了!
最后哭着跪在我面前,说家里有个城里来的儿媳妇,能挣大钱,求我宽限几天!”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破旧的铜镯子。
“这就是你当时押的,说好用钱赎回去,结果你儿媳妇一个月一个月给我送钱,足足送了一年才凑够!”
李建军看着那个铜镯子,脸色惨白。
那是他奶奶留下的,母亲平时舍不得戴,只在过年时才拿出来。
“妈…这是真的吗?”
王桂芬瘫坐在地上,再也说不出话来。
我看着她,心里最后一点温情彻底消散。
“三年来,我每个月都要拿出十几块钱,给您还这笔赌债。
剩下的钱,全被您以各种名义花光了。”
“您还好意思说我偷钱?”
05
王桂芬瘫坐在地上,嘴唇哆嗦着想要辩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李建军脸色煞白,看着母亲,又看看那个瘸腿男人手里的铜镯子。
“妈,您…您真的去赌钱了?”
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不敢置信。
王桂芬猛地抬头,恶狠狠地瞪着我。
“都是你!都是你这个扫把星!要不是你多嘴,这些事永远不会被人知道!”
她突然从地上跳起来,张牙舞爪地朝我扑过来。
“我撕了你这张嘴!”
警卫员一个箭步上前,轻松就制住了她。
李秀兰这时候也慌了神,她指着我尖声叫道:
“就算她没偷钱,但她也不是我们家的人!这些钱应该是我的,我是李家的女儿!”
村民们这才想起来,刚才的争吵中,还有这么一档子事。
李国强咳嗽一声,重新站出来。
“对啊,刚才的事咱们先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秀兰才是李家的亲生女儿。
既然认亲了,那就该把家产分清楚。”
他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苏念既然不是李家的人,那这些年花的钱,也该还给李家才对。”
我忍不住笑了。
这个李国强,刚才账算清楚了,他就换个说法继续找茬。
“队长说得对。”
我点点头,从贴身口袋里又掏出一样东西。
“既然要分家产,那我也有样东西要拿出来。”
那是一张已经发黄的纸条,被我保护得很好。
“这是什么?”
李建军疑惑地问。
我展开纸条,上面是王桂芬歪歪扭扭的字迹。
“这是当年婆婆亲手写的欠条。”
我清了清嗓子,开始念:
“今借苏念工分钱五十元整,用于还赌债,一年内还清。立字为证。王桂芳。”
下面还按着一个红红的手印。
院子里又是一片哗然。
“什么?王桂芬还写了欠条?”
“这下好了,白纸黑字,赖不掉了!”
王桂芬脸色更白了,她颤抖着指着我:
“你…你怎么会有这个!我明明…”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住嘴了。
她眼珠子转了转,突然哭天抢地起来。
“我不活了!我这个老婆子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
她一头就要往墙上撞。
李建军赶紧拦住她。
“妈,您别这样!”
“我死了算了!让全村人看我们家的笑话!”
王桂芬哭得鼻涕眼泪一起流。
“都怪我一时糊涂,被人拉去赌了几把,谁知道运气这么背!”
李秀兰见势不妙,赶紧跳出来。
“就算这样,我也是李家的女儿!这个家我也有份!”
她指着院子里的一切。
“这些房子,这些家具,还有地里的庄稼,都应该分给我一半!”
我爸这时候开口了。
“既然要分家产,那就分个清楚。”
他示意警卫员拿出一个文件夹。
“这里有这个院子的房产证明,还有李建军的工作调动通知。”
李建军一愣。
“什么工作调动?”
我爸平静地说:
“你被调到县城机械厂工作,下周就要报到。这是上级的安排。”
村民们又炸了锅。
“天哪,李建军要进城了?”
“机械厂可是好单位啊!”
“这下李家要发达了!”
李建军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真的?我真的能进城工作?”
“当然是真的。”
我爸的声音依然平静。
“不过,既然李秀兰是李家的女儿,那这个工作指标,是给她,还是给你呢?”
李建军的脸瞬间变了。
李秀兰也傻了。
她没想到会有这样的转折。
王桂芬更是目瞪口呆。
她做梦都想让儿子进城,没想到真的有这个机会,但现在…
“这…这…”
李国强在一旁急了。
这个工作指标要是给了李秀兰,那他女儿就发达了。
但要是给了李建军,那跟他就没关系了。
“苏念她爸,这个工作指标,按理说应该是给李家的孩子。既然秀兰是李家的亲生女儿…”
“队长说得对。”
我突然开口了。
“既然秀兰是李家的亲生女儿,那这个工作指标确实应该给她。”
李秀兰喜出望外。
“对!就应该给我!”
李建军急了。
“不行!这个工作是我的!”
“可是你妹妹是李家的亲生女儿啊。”
我故意说道。
“按理说,家产应该优先给亲生女儿才对。”
李建军和李秀兰开始争吵起来。
“我是哥哥!工作应该给我!”
“我是亲生女儿!凭什么给你!”
王桂芬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一边是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一边是刚认回来的亲生女儿。
我在一旁冷眼旁观,心里说不出的痛快。
三年来的憋屈和委屈,在这一刻都得到了释放。
就在李家三口人争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我爸又开口了。
“还有一件事要说清楚。”
他从文件夹里拿出另一张纸。
“这是李建军和苏念的离婚协议书。既然秀兰是李家的亲生女儿,那苏念就没必要再留在这个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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