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晚晚高哲《老公把我当皮筏艇求生，重生后我把他做成了活体花肥》

暴雨过后洪灾来袭，我被老公当成皮筏艇求生。
他和他的女同事，就骑在我的背上，划着水。
临死前，我听到他说：“别怕，她脂肪多，浮力大。”
再次睁眼，我回到了他第一次嘲笑我胖得像猪的那天。
这一次，我对他笑了。
“老公，你说得对！”
“我太没用了！我这种体格，真到了末日，肯定第一个就没命了！”
1
“你这身肥肉，就是原罪！”
一根带着金属光泽的指针，狠狠地戳在了我的肚皮上。
我丈夫高哲，正赤裸着上身，展示着他那完美的肌肉线条。
他捏起我腰上的一圈软肉，脸上满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厌恶。
“晚晚，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脂肪，是人类进化的累赘！是基因的耻辱！”
“真到了末日，你这种体格，连当储备粮的资格都没有，只配被第一波丧尸啃掉！”
我坐在餐桌前，手里还拿着半块刚咬了一口的提拉米苏。
听着这番熟悉刻薄的羞辱，我浑身一震。
我回来了。
我重生回到了他第一次，对我进行“末日”PUA的这一天。
前世，听到这番话，我会立刻像犯了天条一样，扔掉手里的蛋糕，然后开始他为我制定的、地狱般的减肥计划。
直到暴雨过后，他将我按在水里，用我的身体，为他和他的“战友”当成皮筏艇求生。
我才明白，在他眼里，我从来不是爱人。
只是一个……有浮力的、随时可以坐上去求生的……皮筏艇。
想到这里，我看着眼前这个正对我进行“基因审判”的男人。
心中那滔天的恨意，几乎要将我整个人都点燃。
但我忍住了。
我缓缓地，将剩下那半块提拉米苏，当着他的面，全部塞进了嘴里。
甜腻的奶油，滑过我的喉咙，像在品尝复仇的序曲。
我对着他，露出了一个他从未见过的、无比崇拜的、甚至带着几分讨好的笑容。
“老公，你说得对！”
我的声音，软糯又无辜。
“我太没用了！我这种体格，真到了末日，肯定第一个就没命了！”
我的“识时务”，让高哲非常满意。
他最喜欢的就是我的“听话”。
他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那力道，像在拍一头他很满意的、膘肥体壮的牲畜。
“孺子可教也。”
他得意地笑了。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
“虽然你体能不行，脑子也不太好使，但你有一个最大的优点。”
他捏了捏我胳膊上的肉，脸上露出了那种评估货物的表情。
“你……抗造。”
“放心吧，”他像一个君王一样，对我许下承诺。
“只要你乖乖听话，末日来临的时候，我会考虑，让你跟在我身边。”
“有肉吃。”
我低下头，掩去眼底那一片冰冷的、疯狂的杀意。
我用一种最温顺、最依赖的语气，对他开口。
“嗯！”
“老公，以后，我就全靠你保护了。”
2
从那天起，我成了高哲“末日计划”最忠实的支持者。
他要加固别墅的墙体，我拿出我所有的嫁妆，对他说：“老公，钱不够，我这里还有。”
他要在后院挖一个巨大的、能抵御核弹的地下安全屋，我二话不说，拿起铲子，陪他一起挖。
我每天灰头土脸，手上磨出了一层又一层的水泡。
高哲对此很满意。
他喜欢我这种“识大体、顾大局”的模样。
他甚至“恩准”我，可以在安全屋建成后，住在最外面的那个小小的储物间里。
“毕竟，”他一边喝着我为他熬的参汤，一边说，“安全屋的核心区，是要留给真正的‘精英’的。你能在里面有个地方待着，就该感恩戴德了。”
我低着头，温顺地点头称是。
心里，却在冷笑。
是啊，是要感恩戴德。
感谢你，亲手为自己，打造了一个最完美的、冬暖夏凉的……坟墓。
一个月后，地下安全屋的主体工程完工了。
高哲也终于把他口中的另一个“精英”，带回了家。
林珊珊。
一个穿着运动背心和紧身裤，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多余脂肪的女人。
她的小麦色皮肤，在阳光下，闪烁着健康的光泽。
她那清晰可见的八块腹肌，更是让我这个“行走的蛋白质储备”，自惭形秽。
她一进门，就直接无视了我，给了高哲一个大大的拥抱。
“高哥，你这安全屋，搞得不错啊！比我们健身房那个强多了！”
然后，她才转过头，像打量一件笨重的家具一样，上下扫了我一眼。
那眼神里的轻蔑和不屑，和高哲，一模一样。
“这位，就是嫂子吧？”她笑着说，“高哥总说你……很‘敦实’，是末日里最可靠的‘移动堡垒’。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我挤出一个温顺的笑容：“珊珊你好，快进来坐。我给你们炖了汤。”
林珊珊的到来，让这个家，彻底变成了他们的“末日训练营”。
他们每天在后院，进行着各种我看不懂的、高强度的体能训练。
而我，则理所当然地，成了他们的专属后勤。
洗衣，做饭，打扫卫生，按摩肌肉。
我像个最卑微的、最忠诚的佣人，伺候着这两个即将“重建文明”的、所谓的“人类精英”。
最让我恶心的，是那次所谓的“浮力与承重能力综合测试”。
那天，高哲把他新买的一艘充气皮划艇拖到后院的游泳池里。
他对我说：“晚晚，你过来，帮我们测试一下求生装备的极限数据。”
我走了过去。
他让我换上泳衣，平躺在后院那个巨大的游泳池里。
然后，他对林珊珊说：“珊珊，你先上。”
林珊珊没有丝毫犹豫，她一脚踩在我的肚子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坐了上来。
紧接着，高哲也坐了上来。
他们一左一右，像骑一匹温顺的马一样，稳稳地，坐在了我200斤的身体上。
我像一张屈辱的、有温度的肉垫，漂浮在冰冷的池水里。
我的脸，一半浸在水里，一半暴露在空气中。
我能闻到池水里消毒水的味道，也能听到他们在我背上，那冷静到残忍的对话。
“初始浮力稳定，承重能力约130公斤。比预想的要好。”
“核心躯干在承重后，呼吸出现明显压迫，持续时间不宜超过30分钟。否则‘平台’会有呛水风险。”
“结论：该‘生物气垫’在紧急情况下，可作为临时水上求生平台使用。但需注意控制使用时间，避免‘平台’因窒息而失效。”
他们用最科学、最客观的语言，对我下达了“求生平台”的判决。
我听着他们的话，浑身都在发抖。
不是因为冷。
是因为……那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滔天的恨意。
那天晚上，我发了高烧。
我躺在床上，浑身滚烫，却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万年冰窟。
半夜，我口渴得厉害，挣扎着想去客厅倒杯水。
刚走到卧室门口，我就听到了客厅里，传来了高哲和林珊珊的、压低了的对话声。
我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
只听见林珊珊带着一丝担忧说：“高哥，苏晚她……真的能行吗？万一到时候她不听话怎么办？”
高哲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冷笑。
“她敢？”
“她最大的作用，就是在洪水来的时候，第一时间，躺在水面上。”
“用她那身肥肉，给我们提供一个可以落脚的‘安全岛’。”
“珊珊，你记住，我们，才是人类的未来。而她，”他顿了顿，语气里充满了那种我再熟悉不过的、高高在上的嫌恶。
“……只是我们通往新世界路上，一块比较厚实的、一次性的……踏脚石。”
3
高哲和林珊珊那番“踏脚石”的对话，像两把生锈的锉刀，在我心口反复拉扯。
我发着高烧，躺在床上，整整三天三夜，滴水未进。
他们没有一个人，来看我一眼。
或许在他们眼里，我已经是一块……快要腐烂变质的肉。
第四天，我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
我没有哭，也没有闹。
我只是对着镜子里，那个脸色惨白、眼神空洞的自己，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灿烂的微笑。
高哲，林珊珊。
你们不是想当地球上最后的“精英”吗？
好啊。
我来帮你们。
我帮你们，成为这片土地上，最顶级的……养料。
我开始研究我妈留给我的那些、关于园艺的古籍。
我妈是国内顶尖的植物学家，尤其擅长培育珍稀的热带植物。
我把她所有的笔记，都翻了出来，日夜苦读。
我的“上进”，让高哲和林珊珊，都感到很意外。
高哲甚至嘲笑我：“怎么？现在知道临时抱佛脚了？想学点园艺，以后在安全屋里给我们种点土豆？”
林珊珊也在一旁附和：“高哥，你别对嫂子要求太高了。她能分得清韭菜和麦子，就不错了。”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嘲讽。
我只是在某一天，拿着一本泛黄的、用牛皮纸包裹的古籍，一脸惊喜地，冲到了他们的面前。
“老公！珊珊！我……我找到了！”
我把那本古籍，摊开在他们面前。
上面，用古老的文字，画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妖艳的、仿佛会流血的果实。
我指着那果实，用一种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的声音，对他们说。
“这是……这是我外婆的祖上传下来的秘方！上面说，这叫‘末日圣果’！”
我告诉他们，根据古籍记载，这种“圣果”，只在天地异变、末日来临之际，才有可能被培育出来。
一旦成功，吃了它，就能百毒不侵，力大无穷，甚至能改造基因，成为……刀枪不入的“新人类”。
我的话，像一道闪电，瞬间劈中了高哲和林珊珊那早已被“末日论”填满的大脑。
他们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新人类？”高哲的声音，都在发颤。
林珊珊更是直接抢过那本古籍，死死地盯着上面那颗血红色的果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我“恰到好处”地，给他们泼了一盆冷水。
“可是……这培育的条件，太苛刻了。”
我指着书上的记载，一脸为难地说。
“它需要一个……完全封闭、高温、高湿、并且……‘养料’极其充足的特殊环境。”
“我们……我们上哪去找这样的地方啊？”
我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他们心中那扇贪婪的大门。
高哲和林珊珊，对视了一眼。
他们同时，想到了那个地方。
那个被高哲引以为傲的、固若金汤的、位于地下的……安全屋。
“就用安全屋！”
高哲一拍大腿，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狂热。
“那里有最稳定的温控系统，最强大的电力支持！绝对是培育‘圣果’最好的地方！”
他看着我，第一次，用一种近乎“央求”的语气。
“晚晚，这件事，就交给你了！需要什么，买！钱不够，我来想办法！”
“只要你能把‘圣果’培育出来，以后，你就是我们新世界的……第一功臣！”
我看着他那张因为激动而扭曲的脸，心中一片冰冷的快意。
我低下头，做出那副他们最熟悉的、温顺又听话的样子。
“好。”
我说。
“老公，为了我们的未来，我一定……全力以赴。”
我站在那间空旷的、即将成为他们坟墓的地下安全屋里，脸上露出了一个满足的、诡异的微笑。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两个电话。
第一个，打给了城郊的那家、以处理工业废料而闻名的化工厂。
“喂，你好。我需要订购一批……最高浓度的酸性土壤改良剂。对，越多越好。”
第二个，打给了本市最大的、每天都要处理成吨血水的……屠宰场。
“你好，我需要你们的……‘高级有机营养液’。是的，有多少，我要多少。”
4
高哲给了我一张没有上限的黑卡。
他让我放手去做，需要什么，就买什么。
他说：“晚晚，我们新世界的未来，就全靠你的这座‘伊甸园’了。”
我拿着他的钱，开始大刀阔斧地，改造那个他引以为傲的地下安全屋。
我以“培育圣果需要模拟最原始的生态环境”为由，在里面安装了复杂的、能自动调节温度和湿度的系统。
我铺设了能模仿热带雨林光照的、全光谱的紫外线灯管。
我还设计了一套精密的、能定时喷洒“营养液”的自动灌溉系统。
整个安全屋，被我打造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与世隔绝的……巨型玻璃花房。
然后，我开始“播种”。
我从世界各地，订购了许多珍奇的、看起来美丽却暗藏杀机的植物种子。
能分泌强力消化酶的、来自亚马逊雨林的巨大瓶子草。
能用藤蔓紧紧缠绕猎物、直至其窒息的、来自菲律-宾的食人花。
还有，我最喜欢的，那种来自马达加斯加的、会散发出甜腻尸腐味道的、巨大的黑魔芋。
我将它们，一一种下。
我把从化工厂运来的、那些散发着刺鼻气味的“土壤改良剂”，小心翼翼地，混入培育的土壤中。
我把从屠宰场买来的、那些还带着温度的动物血水和碎肉，一桶一桶地，倒进了自动施肥系统的储液罐里。
整个地下安全屋，逐渐变成了一个充满了甜腥味的、生机勃勃的……潘多拉魔盒。
高哲和林珊珊对这一切，毫不知情。
他们被我挡在门外，美其名曰“圣果的培育过程，需要绝对无菌，不能被凡人的气息污染”。
他们对此深信不疑。
他们每天，只能通过我安装在墙上的单向观察窗，来欣赏他们的“未来”。
他们看着那些植物，以一种违反自然规律的速度，疯狂地生长。
他们看着那些瓶子草，长出比人头还大的捕虫笼。
他们看着那些食人花，绽放出脸盆大小的、妖艳的花盘。
他们不但不害怕，反而兴奋得满脸通红。
他们以为，这是“圣果”即将成熟的吉兆。
他们以为，这是“新世界”降临前的神迹。
他们甚至开始商量，等成为“新人类”后，要如何统治这个被净化过的、愚蠢的世界。
他们开始商量，要如何繁衍出“最优等的后代”，来建立他们的新王朝。
我听着他们在门外那些狂热的、自以为是的对话，只是笑了笑。
我继续给我的“宝贝们”，浇灌着那些暗红色的、充满了生命气息的“营养液”。
快了。
就快了。
三天后。
电视里，气象台发布了最高级别的红色暴雨预警。
一场百年不遇的特大暴雨，裹挟着雷电和狂风，即将在当晚，登陆本市。
高哲和林珊珊的脸上，露出了狂热而期待的笑容。
他们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对“神使”的敬畏。
“晚晚，你……你真的预测到了！”
我点了点头，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悲天悯人的平静。
“不是我预测到了。”
“是‘圣果’，感应到了天地的召唤。”
“它说，今晚，就是它……成熟的时候了。”
高哲和林珊珊对视一眼，眼中爆发出难以抑制的狂喜。
他们等待已久的“末日”，终于，要来了。
他们的“飞升”之路，也终于，要开启了。
5
暴雨来临前的那个黄昏，我亲自下厨，做了一大桌子丰盛的菜。
都是高哲和林珊珊最喜欢吃的。
澳洲的战斧牛排，挪威的帝王蟹，法国的鹅肝酱……
我把我那张没有上限的黑卡，刷爆了。
他们吃得心满意足，满嘴流油。
他们以为，这是我这个即将被淘汰的“废柴”，对他们这两个即将“飞升”的“新人类”，最后的、也是最卑微的供奉。
高哲甚至端起酒杯，对我“施舍”了一句。
“晚晚，辛苦你了。放心，等我们开启了新纪元，你的这份功劳，我们会记着的。”
林珊珊也在一旁，用她那沾满油渍的嘴角，对我露出了一个胜利者般的微笑。
“是啊，嫂子。以后，我们会怀念你做的菜的。”
我看着他们，也笑了。
“应该的，都应该的。”
“多吃点，吃饱了，才有力气……上路啊。”
酒足饭饱。
高哲擦了擦嘴，从他那昂贵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推到了我的面前。
是离婚协议书。
他早已签好了自己的名字，龙飞凤舞，意气风发。
“晚晚，”他看着我，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一笔无关紧要的生意，“签了吧。”
“新的世界，需要的是最优的基因组合。”
“你……不再适合了。”
林珊珊坐到了他的身边，将头亲昵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像个女主人一样，对我宣布。
“嫂子，你放心。你走后，我会替你，好好照顾高哥的。”
我看着眼前这对狗男女。
前世，我看到这份协议，会哭，会闹，会质问他，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到底算什么。
而这一世，我只是拿起了笔。
我甚至没有看协议的内容，直接在最后一页，签上了我的名字。
苏晚。
我的平静，让高哲有些意外。
他似乎还准备了一大套说辞，来应付我的“无理取闹”。
但现在，都用不上了。
他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了那种“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懂事”的、理所当然的表情。
签完字，我站起身，准备回房。
林珊珊却叫住了我。
她走到我面前，指了指我脖子上，那条我妈留给我唯一的遗物——一条成色极好的翡翠项链。
“嫂子，你都要走了，这条项链，留着也没用了吧？”
她眼中，闪烁着毫不掩饰的贪婪。
“不如，就送给我，当个纪念？”
我看着她。
又看了看旁边，那个默不作声，任由她索取的男人。
我笑了。
我伸出手，缓缓地，解下了那条项链。
然后，我当着他们的面，走到窗边，打开窗户。
我松开手。
那条价值连城的翡翠项链，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啪”的一声，掉进了楼下那个漆黑的、散发着恶臭的下水道里。
“你！”
林珊珊和高哲，同时发出了惊呼。
我转过身，对着他们，露出了一个天真无邪的、灿烂的微笑。
“不好意思，手滑了。”
窗外，第一道闪电，撕裂了漆黑的夜幕。
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了玻璃窗上。
高哲和林珊珊，已经顾不上那条项链了。
他们对视了一眼，眼中爆发出难以抑制的、狂热的兴奋。
他们期待已久的“末日”，终于来了。
他们的“飞升”之路，也终于到了。
他们拉着手，头也不回地，冲向了那个位于地下的、他们认为是“诺亚方舟”的安全屋。
在他们即将关上那扇重达一吨的、冰冷的防爆大门时。
高哲回过头，最后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里，没有丝毫的留恋。
只有对一个即将被洪水吞噬的“旧世界”的……鄙夷。
他关上了门。
并从里面，彻底地，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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