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顾卫东《婆家逼我去废品回收站工作,我欣然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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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男人顾卫东是家里顶梁柱,婆婆偏心他牺牲的大哥,什么好事都先紧着我那寡嫂。
厂里分工作指标,嫂子要去供销社当售货员,却要把看守废品回收站的苦差事推给我。
我正准备跟她大吵一架,脑子里突然响起一个焦急的童音:
「妈!千万别去!上辈子你争赢了,结果被她栽赃偷东西,抓去劳改,我都没能生下来!」
「快答应去废品站!那里面有一堆被当柴火劈的紫檀木家具,还有个被人拿来垫桌脚的青花瓷瓶!不出三年,咱就能靠这个换一套北京的四合院!」
我攥紧的拳头瞬间松开,看着得意洋洋的嫂子,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行啊,这活儿我接了。”
我男人看我的眼神充满了鄙夷,他不知道,我接住的不是一堆破烂,而是泼天的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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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我就去废品收购站报道了。
铁锈味和尘土味混杂在一起,扑了我一脸。
我男人顾卫东把我送到门口,扔下句“自己学着点”,就沉着脸走了,背影里全是嫌弃。
我那好嫂子张兰远远地站在院门口,抱着胳膊,嘴角撇着,等着看我笑话。
我提着个破篮子,故意装得踉踉跄跄,一脚踩进个泥坑里,溅了一裤腿的泥点子。
“哎哟!”我惊呼一声,身子一歪,手里的篮子也摔了出去,滚了好几圈。
我捂着肚子,蹙着眉,一脸的难受。
张兰嗤笑一声,扭头跟邻居家的王婶说:“看吧,城里长大的就是娇气,这种活儿哪干得了。”
王婶也跟着摇头:“是啊,这哪比得上在供销社里吹风扇。”
我低着头,眼泪说来就来,吧嗒吧嗒往下掉,肩膀一耸一耸的,看起来可怜极了。
【妈,哭得好!再加点戏!就说肚子不舒服,让他们都看见,以后这站里重活儿累活儿就没人敢让你干!】
我听着脑子里崽崽的指挥,哭声更大了点,还带着点抽噎:“卫东……我肚子疼……”
顾卫东刚走到拐角,听到哭声,不耐烦地转回来,看见我这副惨样,眉头拧成了疙瘩。
张兰赶紧跑过来,假惺惺地扶我:“弟妹你这是怎么了?这才刚来呢,可别赖我头上。”
顾卫东瞪了我一眼,那眼神里的意思很明白:又在耍什么花招。
以前在家,我是最利索的。
刚嫁过来那年,婆婆过生日,我忙前忙后做了一大桌子菜。
结果张兰“不小心”打碎了婆婆最喜欢的一个寿碗,回头就跟婆婆哭,说是我递碗的时候没拿稳。
顾卫东不问青红皂白,就让我跟婆婆道歉。
从那以后,我越是能干,错处就越多。
现在,我什么都不干,就只管哭。
顾卫东到底还是怕我肚子里的孩子出事,黑着脸把我从地上拽起来,冲张兰说:“嫂子,你先帮着照看一下,她不舒服,让她先歇着。”
说完,就把我扶到旁边一个破椅子上坐下。
张兰的脸都绿了,她没想到这么一闹,反倒把她自己给套进去了。
邻居们看我的眼神也从看笑话变成了几分同情。
【干得漂亮,妈!就是要让他们觉得你是个没用的废物!废物才不会被人时时刻刻盯着找茬!】
我坐在椅子上,低着头继续小声抽泣,眼角的余光却开始打量这个满是破烂的院子。
这废品站比我想的还大,东西堆得跟小山似的。
【妈!看你左手边!那堆被劈开当柴烧的烂木头!看见没!那木头芯是紫红色的!那是紫檀!一小块就够咱们吃一年!】
我的心猛地一跳。
我偷偷瞄过去,那堆不起眼的“柴火”里,果然有几截木头,剖开的截面在夕阳下泛着幽深的紫红色光泽,纹理细密。
我继续捂着肚子哼哼,手却悄悄地把离我最近的一块小碎料挪到了椅子后面。
这个废品站,不是我的牢笼,是我的宝库。
第二天,张兰又来“帮忙”了。
她穿着供销社发的新布拉吉,头发梳得油光水滑,一进废品站的门就捏着鼻子。
“弟妹,我来看看你。这地方味儿也太大了,你怀着孕,可得当心点。”她嘴上说着关心的话,眼睛里全是幸灾乐祸。
我正坐在门口,拿着个鸡毛掸子有气无力地掸着一堆旧报纸上的灰。
我学着她的样子,也蹙着眉,柔柔弱弱地说:“嫂子,你身上真香,跟我们这儿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张兰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嘴角的笑都快咧到耳根子了:“那可不,供销社里都是干净东西。哪像这儿,什么垃圾都有。”
她一边说,一边在我这堆破烂里挑挑拣拣,故意踢开一个生锈的铁桶,发出一声刺耳的巨响。
【来了来了!她要开始作妖了!妈!准备好!她下一步就要假装被绊倒,然后赖你东西乱放,害她受惊!】
崽崽的声音刚落,张兰就“哎哟”一声,身子一歪,直直地朝一堆碎玻璃碴子倒过去。
她算计得很好,这个角度倒下去,最多划破点皮,但足够我喝一壶的。
要是平时,我肯定会下意识去扶她。
但现在……
我没动,反而比她叫得更惨,在张兰身体还没落地的时候,我就猛地从椅子上滑下来,双手死死捂住肚子,脸色瞬间惨白。
“啊!我的肚子!”我声嘶力竭地喊,声音里带着哭腔和极度的恐慌,“嫂子……你别吓我……我的肚子好痛……”
张兰摔了个结结实实,手掌被玻璃划破了,正想倒打一耙,结果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给吼懵了。
她趴在地上,看到我蜷着身子,满脸痛苦的样子,一时间忘了自己才是“受害者”。
“你……你又装什么!”她气急败坏。
恰好顾卫东中午从厂里回来,路过废品站想看看情况。
刚到门口,就看到这惊人的一幕。
一个是他光鲜亮丽的嫂子,趴在碎玻璃上,手还流着血。
一个是他挺着肚子的媳妇,蜷在地上,脸色惨白,抖得跟筛糠似的。
几个路过的工友也围了过来,指指点点。
“这是咋了?张兰怎么把弟妹推地上了?”
“不是推吧?她自己也摔了,你看那手,流血了。”
“哎哟,那孕妇可经不起吓啊!”
顾卫东的脸瞬间黑如锅底,他大步冲进来,没先去扶他那金贵的嫂子,而是先冲到我面前,紧张地问:“李娟!你怎么了?!”
我抓着他的裤腿,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卫东……我不知道……嫂子她突然就摔了……我吓得肚子……肚子抽筋了……”
【哭!妈!往死里哭!让他愧疚!让他觉得都是因为他把你弄到这个鬼地方,才让你担惊受怕!】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都在发抖。
顾卫东看着我这副模样,眼里的焦急和一丝愧疚压过了所有的怀疑。
他一把将我打横抱起,回头冲着还趴在地上的张兰,第一次用了极为严厉的口气:“嫂子!你到底想干什么!她肚子里是顾家的种!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看我大哥在天之灵会不会安心!”
张兰彻底傻了,她没想到顾卫东会为了我这么吼她。
她看着自己流血的手,又看看被顾卫东紧紧抱在怀里的我,委屈和怨毒一下子涌上心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顾卫东却看都没再看她一眼,抱着我,大步就往家走。
我把脸埋在他怀里,嘴角,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悄悄勾了一下。
自打上次“受惊”之后,我在家足足“养”了三天。
这三天,顾卫东没让我去废品站,婆婆也破天荒地没给我甩脸子,还炖了只鸡说要给我补补身子。
张兰端着鸡汤进来的时候,眼睛又红又肿,跟个兔子似的。
她把碗重重地往桌上一放,汤都溅了出来。
“弟妹,喝吧。妈说了,你身子金贵,得好好补补。”她咬着牙说。
我慢悠悠地坐起来,看都没看那碗鸡汤,反而盯着她身上那件半新不旧的蓝色工装。
这是她以前在纺织厂上班时候的衣服,现在不穿了。
【妈!开口!跟她要这件衣服!说你没衣服穿,让她发发善心!狠狠地恶心她!】
我吸了吸鼻子,眼眶又红了,指着她的衣服,怯生生地说:“嫂子,你这件衣服……真好看。我……我来的时候就带了两件换洗的,现在肚子大了,都穿不上了……”
我话还没说完,张兰的脸都气白了。
让她把旧衣服给穿不上新衣服的我?这不是明晃晃地打她的脸,说她这个当嫂子的苛待弟妹吗?
婆婆恰好从门外进来,听见了我的话,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张兰赶紧解释:“妈,我……我……”
我继续用那种委屈又懂事的声音说:“嫂子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看你这衣服结实耐脏……我就是羡慕你……不像我,只能待在垃圾堆里……”
我一边说,一边抹眼泪,那样子,活脱脱一个被欺负惨了还不敢吱声的小媳妇。
婆婆的脸色更难看了。
周围邻居家的窗户可都开着呢,这要是传出去,说她偏心,让自己怀着孕的儿媳妇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她的老脸往哪儿搁?
“行了!”婆婆不耐烦地打断我,“一件破衣服有什么好说的!家里又不是没布!下午让你嫂子给你扯块新的去做!”
说完,狠狠瞪了张兰一眼,转身走了。
张兰站在原地,捏着衣角,指甲都快把布料给掐破了。
她大概做梦都没想到,她只是想来耀武扬威一下,结果赔了衣服,还惹了一身骚。
下午,她果然黑着脸,把一匹崭新的蓝的确良布料扔在我床上。
“给你!省得别人说我们亏待你!”
我抱着那匹光滑的布料,心里乐开了花。
【嘿嘿,妈,白得一匹布!不过这不算什么,晚上有好戏看!】
晚上,等所有人都睡了,我偷偷溜回废品站。
白天的闹剧让站长老李对我多了几分照顾,给我找了个能锁门的小仓库放贵重物品。
我借口晚上睡不着,想去整理一下,老李也没怀疑。
【妈!快!就是那个缺了腿的八仙桌!被人拿来垫杂物堆的那个!】
我按照崽崽的指示,费力地挪开压在桌子上的几袋子废纸。
那张桌子缺了一条腿,桌面也坑坑洼洼,被人用墨水画得乱七-八糟。
【桌子腿!桌子腿!快看那个垫着桌子腿的东西!】
我蹲下身,借着月光,看到那个垫桌脚的东西。
那是一个脏兮兮的瓶子,上面糊满了泥,看起来跟个腌咸菜的坛子差不多。
我小心翼翼地把它抽出来,用袖子擦了擦。
泥土脱落,露出一小片温润的釉面。
釉色青中泛白,上面用青料勾勒出几笔写意的缠枝莲纹。
哪怕我再不懂,也从那流畅的笔触和沉静的釉色里,看出了不凡。
青花瓷瓶!
我心跳得飞快,死死抱住这个“咸菜坛子”,激动得差点叫出声。
我男人看不起我,婆婆嫂子挤兑我。
他们都以为我被踩进了泥里。
可他们不知道,我从泥里,刨出了一个金饭碗!
我穿着新做的蓝布工装去了废品站,人人都夸我手巧,衣服做得合身又利索。
张兰在供销社门口看见了,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哼了一声,扭头进了门。
废品站的生活枯燥,但我过得有滋有味。
白天我装模作样地整理废品,晚上就偷偷摸摸地把崽崽指认的宝贝疙瘩挪到我的小仓库里。
除了那对紫檀木和青花瓶,我还陆陆续续发现了一副被拆散了的黄花梨木圈椅,几本看起来很旧但却是名家批注过的古籍,还有一个长满铜绿的香炉。
我把它们擦拭干净,用旧报纸和破布一层层包好,藏在仓库最深的角落。
这些东西,现在是破烂,过上几年,就是我安身立命的本钱。
顾卫东看我最近安分了不少,脸色也缓和了些。
他偶尔会来废品站帮我搬些重物,虽然话还是不多,但不再像以前那样,看我的眼神里全是冰。
我以为日子能就这么安稳地过下去。
但我忘了,张兰那样的女人,怎么可能让我安生。
这天,厂长急匆匆地跑来废品站,满头大汗。
“小李!小李!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牛皮纸袋,里面装着几张图纸?”厂长焦急地问,“是咱们厂新机器的核心部件图!德国进口的!就一张!丢了我们全厂都得停工!”
我心里一咯噔,摇了摇头:“厂长,我没看见啊。最近收来的废纸我都还没来得及整理。”
厂长急得团团转:“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正在这时,张兰“恰好”路过,一脸关切地走了过来。
“厂长,怎么了?这么着急?”
厂长把事情一说,张兰立刻“呀”了一声,捂住了嘴。
“图纸?”她皱着眉,一脸努力回想的样子,“厂长,我好像……好像昨天下午,看到弟妹在整理一堆旧文件,里面好像就有个牛皮纸袋……她还自言自语,说这纸真厚实,拿来练毛笔字正好……”
我脑子“嗡”的一声。
【妈!糟了,她想陷害你!】
厂长的眼睛“刷”地一下就盯住了我,那眼神,锐利得能把我戳穿。
“李娟!是不是你拿了?!”他厉声问道。
我吓得连连摆手:“不是我!厂长!我真的没见过什么图纸!”
“她撒谎!”张兰立刻指着我,“她那个小仓库里肯定藏着东西!她每天都鬼鬼祟祟的,谁知道在里面干什么!说不定就是想把图纸偷出去卖钱!”
这话太毒了。
偷盗工厂机密,这罪名一旦坐实,我这辈子就毁了。
顾卫东也被惊动了,他赶到的时候,废品站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人。
他听完张兰添油加醋的描述,脸色铁青。
他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那眼神里刚刚融化的一点点温情,此刻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彻骨的寒冷和失望。
周围的议论声,厂长的怒吼声,张兰得意的哭诉声,交织在一起,像一张巨大的网,要把我活活勒死。
顾卫东一言不发,死死地盯着我。
他缓缓抬起手,指向我身后那个紧锁的小仓库。
“开门,让我看看,你到底在里面藏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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