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念念陆烬《高温末日，他和绿茶亲亲我我，听到我死去发了疯》
高温，我为救男友受伤高烧到40度。
可他却将我们用半箱压缩饼干换来的最后一片退烧药，喂给了他从废墟里救回来的柔弱小绿茶。
我被烧到昏迷吐血，小绿茶也只是哭唧唧的对我说：
“对不起啊姐姐，都怪我身体太不争气了，这才让阿烬误以为我发烧了，优先把药给了我。”
我只不过是虚弱的冷笑了一下，
男友就气急败坏的在一旁指责，
“柔柔身体虚弱，不像你一样身强力壮怎么样都能活，你干嘛要一直针对她？”
他逼我给她的小绿茶道歉，
把我一个人留在五个穷凶极恶的武装流浪汉手下自生自灭。
他笃定我一定会拼命活下来继续如同狗皮膏药一样爱他黏着他。
可等他安顿好他的小绿茶，终于想起来接我回家时，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我了。
1
体温计上的数字，已经飙到了42度。
我的视线开始模糊，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
陆烬冲了进来，手里捏着我们最后三片退烧药。那是我们用半箱压缩饼干换来的救命药。
“念念，药！”他声音嘶哑，眼底布满了红血丝。
我伸出手，指尖都在颤抖。
可就在这时，另一个虚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阿烬……我好难受……”
林柔扶着门框，脸色苍白，身体摇摇欲坠。她泫然欲泣地看着陆烬，嘴唇毫无血色，“我是不是要死了？”
陆烬的动作猛地一顿。
他回头看了一眼林柔，又看看我，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
“她也发烧了？”我用尽全身力气，才挤出几个字。
“嗯。”陆烬的声音很沉，“她体质弱，一直说头晕。”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
林柔来我们这里半个月了。
半个月里，她“头晕”了十次，“体弱”了八次，每一次，陆烬都把我们好不容易搜集来的珍贵物资，优先分给她。
这次，是救命的药。
我看着陆烬，一字一句地说：“陆烬，我40度了，再不退烧，会死的。”
这是末日，一场高烧，足以要了一个成年人的命。
陆烬眼里的挣扎几乎要溢出来。
他看了一眼我烧得通红的脸，又看了一眼那边已经软倒在地的林柔。
林柔的哭声不大，却像一把小锤子，一下一下砸在陆烬心上。
“阿烬，我不想死……我爸妈还在等我……”
陆烬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他做出了决定。
他大步走到林柔身边，将她扶起，然后，将那救命的三片药，全部喂进了她的嘴里。
我的手还伸在半空中，僵硬得像一截枯木。
血液，从指尖凉到了心脏。
陆烬做完这一切，才回头看我，他的声音带着的愧疚和命令：“念念，你体质好，扛一扛。我去给你找物理降温的东西。”
扛一扛？
我看着他抱着林柔，小心翼翼地把她安置在唯一一张还算干净的行军床上，甚至体贴地为她掖好被角。
而我，这个陪了他三年的女人，只能躺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烧到意识涣散。
我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2
陆烬很快端来一盆水。
水是浑浊的，带着一股泥沙的腥气。这是我们储水桶里最后的存水，沉淀了很久，只够勉强饮用。
他用毛巾沾了水，敷在我的额头上，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有些急躁。
“忍一下，很快就好了。”他说。
我睁开眼，透过模糊的视线，看到他紧锁的眉头。他是在担心我吗？
可下一秒，行军床上的林柔又发出了一声嘤咛。
“阿烬……冷……”
陆烬立刻丢下我，起身快步走了过去。
他摸了摸林柔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然后解开外套，将林柔连同被子一起，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别怕，我在。”他的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
那一瞬间，我额头上的毛巾滑落，掉在地上，沾满了灰尘。
就像我的心一样。
高烧让我的记忆开始错乱。我想起一年前，也是这样的高烧。那时还没有林柔。
陆烬背着我，在被酸雨腐蚀的废墟里走了整整一夜，才找到一个废弃的诊所。
他把搜刮来的所有罐头都给了守在那里的幸存者，换回了一支抗生素。
他抱着我，一整夜没合眼，一遍遍用酒精给我擦拭身体。
他对我说：“念念，撑住，有我呢。你死了，我怎么办？”
那时的陆烬，是我唯一的光。
可现在，他的光，照在了别人身上。
我浑身发冷，不是因为高烧，而是因为绝望。
我不能死在这里。
我撑着墙，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陆烬听到了动静，回头看了我一眼，眉头紧蹙：“你干什么？躺下！”
“水。”我的嗓子像是被砂纸磨过，“我要喝水。”
储水桶已经空了。唯一的水源，在五百米外一个被轻度辐射污染的地下蓄水池。
那里是禁区，我们约定过，不到万不得已，绝不靠近。
陆烬的脸色变了：“你疯了？那里的水不能喝！”
“不喝，我就会烧死。”我看着他，眼神平静得可怕。
“你等我！等林柔退烧了，我就去给你想办法！”他吼道，像是在掩饰什么。
等她退烧？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我没再理他，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走向门口。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背后，是陆烬焦急的吼声，和林柔更加虚弱的呼唤。
“阿烬……我头好晕……”
我听到陆烬的脚步声顿住了。
他没有追上来。
他选择了留下，陪着林柔。
我推开庇护所沉重的铁门，外面是80度的灼热空气，像一堵墙，迎面压来。
世界，一片滚烫的昏黄。
我回头，最后看了一眼。
陆烬抱着林柔，低头亲吻她的额头，像在安抚一件稀世珍宝。
他没有看我。
一眼都没有。
铁门在我身后，缓缓关上。
3
外面的世界，是一片死寂的炼狱。
太阳像一个恶毒的白色火球，炙烤着大地。
空气扭曲，视线所及之处，皆是干裂的土地和倒塌的建筑。
我凭着记忆，走向那个地下蓄水池。
高烧让我的体力流失得很快，每走一步，肺部都像在燃烧。
我摔倒了。
膝盖磕在尖锐的石头上，鲜血立刻涌了出来，又瞬间被高温烤干，凝成黑色的血痂。
我趴在地上，大口喘息，意识在清醒和昏迷之间摇摆。
我想起我和陆烬刚在一起的时候。
那时候末日还没来临，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有一次冬天，我骑车摔倒，膝盖也流了血。
陆烬紧张得像个傻子，背着我跑了三条街，冲进校医院。
医生一边给我消毒一边笑他：“小伙子，你女朋友只是破了点皮。”
陆_烬却红着眼，死死盯着我的伤口，好像受伤的是他自己。
后来，他每天给我涂药，轻轻地吹着气，直到伤口痊愈，连一点疤痕都没留下。
他说：“我们念念的腿这么好看，留疤了怎么办？”
可现在，那个把我捧在手心里的陆烬，把我丢在了这片滚烫的废土上，自生自灭。
痛。
不是膝盖，是心。
像是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滚烫的风拼命地往里灌。
我不能死。
我对他最后的价值，或许就是我还活着。如果我死了，谁来做那个寻找物资、加固庇护所、为他们处理一切麻烦的“强者”？
这个念头，像一根针，狠狠刺醒了我。
我从地上爬起来，继续往前走。
终于，我看到了那个伪装成废弃井口的蓄水池入口。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撬开井盖，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扑面而来。
我没有犹豫，顺着锈迹斑斑的梯子爬了下去。
池水冰冷刺骨，带着一股金属的铁锈味。我知道这水不干净，喝了可能会有更严重的后果。
但现在，我别无选择。
我把头埋进水里，大口大口地喝着，冰冷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暂时压住了身体里的燥热。
高烧似乎退了一点。
我在水里泡了很久，直到身体不再那么滚烫，才拖着湿透的身体爬了上去。
回到地面，一阵眩晕袭来。
是辐射。
我的皮肤开始出现细小的红点，恶心，头晕。
我咬着牙，撑着回到了庇护所。
推开门，里面的景象，让我如坠冰窟。
林柔已经退烧了，正靠在陆烬怀里，小口小口地吃着一罐黄桃罐头。
那是我们最后的罐头。
我生日那天，陆烬从废墟里把它翻出来，对我说：“念念，等你生日那天，我们一起吃。”
我的生日，是昨天。
他忘了。
他们听见开门声，齐齐向我看来。
陆烬看到我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的样子，瞳孔一缩，立刻站了起来。
“你去蓄水池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我分辨不清的情绪，是愤怒，还是……恐慌？
林柔躲在他身后，怯生生地看着我，手里的罐头勺子“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我没有回答陆烬。
我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罐只剩下糖水的黄桃罐头。
陆烬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脸色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
他解释道：“林柔刚退烧，没胃口，需要补充点糖分。”
又是林柔。
永远都是林柔。
我笑了，笑声沙哑，像破旧的风箱。
“陆烬，我的生日，是昨天。”
陆烬的身体猛地一僵。
他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嘴唇翕动了几下，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想起来了。
但他忘了。在他抱着林柔温存的时候，他把我二十五岁的生日，忘得一干二净。
“对不起，念念，我……”
“不用说对不起。”我打断他，一步步走向他。
我的膝盖还在流血，湿透的衣服紧贴着身体，勾勒出嶙峋的骨骼。每走一步，地上都会留下一个混着血和污水脚印。
陆烬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似乎是被我此刻的样子吓到了。
他这个动作，像一把淬了毒的刀，扎进我心里。
林柔从他身后探出头，小声说：“沈念姐，你别怪阿烬，是我不好……是我太虚弱了……那个罐头，我不是故意要吃的……”
她不说还好，一说，我积攒了半个月的委屈、愤怒、绝望，瞬间冲破了理智的堤坝。
我猛地冲过去，一把将她从陆烬身后拽了出来。
“你闭嘴！”
林柔尖叫一声，摔倒在地。
“念念！”陆烬怒吼一声，冲过来将我狠狠推开，“你发什么疯！”
我被他推得一个踉跄，后背重重地撞在墙上，五脏六腑都错了位。
我抬起头，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扶起林柔，将她护在身后，用一种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陆烬，”我看着他，一字一顿地问，“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今天我回不来，死在了外面，你会怎么样？”
陆烬的眼神闪躲了一下。
他怀里的林柔，却突然哭了起来：“阿烬，我好怕……沈念姐的样子好吓人……她是不是被辐射感染，变异了……”
变异。
末日里，最可怕的两个字。
它意味着失去理智，变成只知攻击的怪物，会被所有人抛弃、杀死。
陆烬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看向我的眼神，从愤怒，变成了惊恐和……戒备。
他将林柔护得更紧了。
那一刻，我清楚地听见，我心里有什么东西，彻底碎裂的声音。
接下来的几天，庇护所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陆烬开始有意无意地躲着我。
他会把食物和水分成三份，我的那一份，总是放在离我最远的地方。
晚上睡觉，他会用箱子在我们之间隔开一道无形的墙。
他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审视和警惕，好像我真的是一个随时会爆发的病毒源。
而林柔，则变本加厉。
她开始穿着我放在箱子里的，末日来临前我最喜欢的一条连衣裙。那是我和陆烬第一次约会时穿的。
她会模仿我以前的习惯，在陆烬看守地图的时候，从背后抱住他。
而陆烬，没有推开她。
一次，我正在修理我们唯一能接收到外界信号的短波收音机，那是陆烬的宝贝。
林柔“不小心”撞翻了桌子，收音机摔在地上，零件散落一地。
我还没来得及发作，陆烬就冲了过来，第一反应是检查林柔有没有受伤。
“有没有烫到？”他紧张地问，因为桌上有一杯刚烧开的水。
林柔摇着头，眼泪汪汪：“我不是故意的……阿烬，你别生我的气。”
陆烬叹了口气，把她搂进怀里，轻声安慰：“我知道，没事。”
然后，他才转过头，对我冷冷地说：“一个收音机而已，你修一下不就好了？对她那么凶干什么？”
我看着地上一片狼藉的零件，再看看他们相拥的画面，只觉得荒谬。
那个收音机，是我熬了三个通宵才勉强拼凑起来的。
他知道的。
可现在，在他眼里，比不过林柔的一滴眼泪。
失望，就像温水煮青蛙。
起初是细微的刺痛，后来是密密麻麻的针扎，到现在，已经把我整个人都淹没，让我窒息。
那天晚上，我听见他们在隔板那边小声说话。
林柔说：“阿烬，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我总觉得沈念姐怪怪的，我害怕。”
我屏住了呼吸。
陆烬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会拒绝。
然后，我听见他说：“好。等下一个补给点的信息传来，我们就走。”
“那……那沈念姐呢？”
又是一阵沉默。
这一次，陆烬的声音压得更低，却像一根钢针，精准地刺穿我的耳膜。
“她很强，没有我们，也能活下去。”
轰的一声。
我的世界，再也没有了声音。
我很强。
所以，我就活该被抛弃。
转机来得很快。
三天后，收音机里断断续续地传来消息。
南方建立了一个大型幸存者基地，正在用军用卡车沿途接收幸存者。明天中午十二点，会经过我们附近的三号公路废弃加油站。
那是我们最后的机会。
消息传来的时候，陆烬和林柔的脸上，是如释重负的喜悦。
只有我，像个局外人。
陆烬开始收拾东西，他把大部分食物和水都装进了自己的背包。
林柔像一只快活的蝴蝶，在他身边转来转去，时不时地问：“阿烬，基地里会有热水澡吗？会有干净的裙子吗？”
陆烬很有耐心地回答她：“都会有的。”
他们规划着美好的未来，那未来里，没有我。
我默默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一个很小的背包，里面只有一把匕首，一瓶水，还有半块压缩饼干。
陆烬看到了，皱了皱眉：“你就带这么点东西？”
“够了。”我淡淡地说。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转头继续整理他的背包。
或许在他看来，我已经默认了要被留下的事实。
第二天一早，我们出发了。
去加油站的路不好走，要穿过一片坍塌的城区。
林柔的体力很差，没走多久就开始喘气。
陆烬很自然地停下来，脱下自己的外套铺在地上，让她休息，还拧开水壶喂她喝水。
“慢点喝，别呛着。”他轻声说。
阳光透过建筑的缝隙照下来，在他侧脸上镀上一层柔光。
我站在不远处，像一个多余的影子。
我突然想起，以前这条路，都是我走在最前面探路，陆烬跟在我身后，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每次我累了，他都会把背囊卸下来，让我靠着休息。他会把水壶拧开，递到我嘴边，说：“念念，辛苦了。”
同样的场景，同样的人。
只是，他身边的人，换了。
我的心，已经麻木到感觉不到痛了。
快到加油站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我们被一伙流窜的拾荒者盯上了。他们有五个人，手里都拿着武器，凶神恶煞。
“站住！把所有东西都交出来！”为首的刀疤脸吼道。
陆烬立刻将林柔护在身后，握紧了手里的钢管，脸色凝重。
“我们只是路过，不想惹麻烦。”
“少废话！”刀疤脸不耐烦地说，“东西留下，那个女的也留下，你们两个男的可以滚！”
他的目光，落在了林柔身上，充满了淫邪。
林柔吓得尖叫起来。
陆烬的眼睛瞬间红了：“找死！”
他怒吼一声，挥舞着钢管就冲了上去。
我几乎是同时动的，匕首出鞘，迎上了另一个方向的敌人。
末日三年，我和陆烬配合过无数次，早已形成了肌肉记忆。
但这一次，他身边多了一个只会尖叫的林柔，彻底打乱了他的节奏。
他一边要对付两个敌人，一边还要分心去保护林柔，很快就落了下风。
我的情况也不好，我一个人对付三个，其中一个还拿着枪，虽然不知道有没有子弹。
混乱中，我听见陆烬对我喊：“念念，掩护我！我带林柔先走！”
我的动作，停滞了零点一秒。
这句话，像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我脸上。
又是这样。
又是让我殿后，让他带着林柔先走。
凭什么？
就在我分神的那一刻，一把锋利的砍刀，从侧面狠狠劈向我的肩膀。
我躲闪不及，只觉得一阵剧痛传来，温热的血液瞬间染红了我的衣服。
“唔……”
我闷哼一声，单膝跪地，用匕首撑住地面，才没有倒下。
刀疤脸狞笑着，一步步向我逼近。
而另一边，陆烬已经趁乱拉着林柔，跑出了十几米。
他回头了。
他看到了我中刀倒地，看到了那个步步紧逼的刀疤脸。
他的瞳孔，剧烈地收缩了一下。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挣扎和痛苦。
林柔在他怀里哭喊着：“阿烬，快走啊！别管她了！我们快走！”
加油站的方向，隐隐传来了卡车的轰鸣声。
是救援车队。
他们最后的希望。
刀疤脸的刀，已经举过了头顶，对准了我的后心。
我抬起头，越过那张狰狞的脸，死死地看着远处的陆烬。
看着这个我爱了整整三年，陪他从文明世界走到末日废土的男人。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对他做了一个口型。
“陆烬，你选她，还是选我？”
这不是疑问句。
这是一个绝望的女人，在临死前，对自己可悲的爱情，做的最后一次审判。
风沙迷了眼。
我看到陆烬的嘴唇在动，但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我只看到，他拉着林柔，转过身，向着卡车的声音，狂奔而去。
他没有回头。
一次都没有。
他抛弃了我。
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他选择了另一个女人，和他的生路。
原来，我很强，不是我能活下去的理由。
而是他可以心安理得抛弃我的借口。
刀锋落下的瞬间，我笑了。
陆烬，如果这就是你的选择。
那么，祝你……永失所爱。
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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