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观棠霍钧《重回七零,我成全所有人后他们悔疯了》
霍家被下放农村后,假千金立马悔婚。
爸妈通知在北大荒反省的我替嫁。
看霍家少爷钧俊朗,我没反抗。
婚后,他专心攻读考大学,我一个人尽心竭力伺候他全家。
五年后,霍家平反,霍钧成为教授。
假千金却牵来个男孩,说是霍钧的娃。
“阿均哥,我那么爱你,怎么可能悔婚?”
“是她和她爸妈,三千块礼金把我给卖了啊!”
她声泪俱下地哭诉为了保住霍家骨肉,受了多少磋磨。
闻言,霍家人逼我下跪道歉,让我和霍钧离婚。
霍钧不肯,带我上山求子。
我以为这么多年的付出,他心里有我。
他却在过桥时推我。
原来,他是想丧偶,名正言顺另娶。
危急时刻,我抓住霍钧,与他一起跌落深渊。
再睁眼,就见假千金大义凛然说绝不悔婚,要陪霍钧下放,我笑了。
我倒要看看。
没了我的军功,霍家还怎么平反?
1
“什么年轻有为的煤老板?再有钱,我也不稀罕!
“爸、妈,你们快别说了,我不听不听嘛!我就要嫁给霍钧!”
女人又尖又娇的嗓音,吵得我脑仁疼。
我伸手要拍桌子,才发现自己被麻绳捆成了粽子。
睁眼一看,亮堂的客厅,蕾丝桌布、玻璃盖,竹编套的温水瓶和两大一小三个搪瓷杯,以及正在播报的收音机……
我居然,重生了?
可前世的这个时候,徐玉珍已经偷偷和那个煤老板结婚了。
不然,爸妈也不会装病,把我骗回家顶包替嫁。
不,不对!
听徐玉珍这话的意思,难道她不是私奔,而是听从爸妈的劝说,才悔婚另嫁?
可为什么又回来了,还这副姿态?
深吸气,压下心头火气。
我反手解着麻绳,静观其变。
就看徐玉珍撒娇耍泼不成,“嘭咚”一声,跪在了地上。
“爸、妈,我们家和霍家是世交,我和阿均哥有娃娃亲,又从小一起长大。
“现在霍家遭难,我们该想办法帮衬才对,怎么能悔婚另嫁?这不是落井下石吗?”
我死死盯着徐玉珍,双手紧握成拳。
又是这样……
又是这样!
先占据道德制高点,再以弱者姿态哭诉。
这是徐玉珍惯用的手段。
多年前,回到这个家的第一天,我就见识到了。
她能说会道,还演技高超。
而我,脾气倔,只会闷头做事。
所以口口声声说心疼我,要补偿我的爸妈,越来越偏爱她,反感我。
一碗水端不平,我理解。
但他们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养女的幸福,不顾亲生女儿的死活?
鼻尖一酸,我眼眶发热。
前世记忆和眼前一幕,逐渐重叠。
那天,霍家平反回城,我兴高采烈张罗着打扫新家。
霍钧却拉住我,让我先别忙活了,说要带我去百货大楼买裙子。
我喜滋滋拍掉满身的灰,挽上霍钧胳膊。
可是一转身,就看见徐玉珍牵着个四五岁的男娃,堵在门口。
然后,她就像现在这样,跪在我的公公、婆婆和小姑子面前,声泪俱下地哭诉。
诉说她有多爱霍钧,却被我和爸妈卖给一个贪杯好色的糙汉,受尽磋磨。
又说为了养活霍家那个骨肉,她吃了多少苦。
可是,当我被霍家人打得鼻青脸肿,被他们压着给她下跪道歉的时候。
她脸上的泪都还没干,就勾起嘴角,笑得嚣张,又歹毒。
我趴在地上,仰头望她。
清楚看见,她用口型骂我:
“蠢货!”
不知不觉,指甲深陷掌心,掐出了血。
火辣辣的刺痛,让我骤然清醒过来。
眼见我爸弯腰就要扶他这个心肝宝贝起来,但一瞟我,又收住手,板起脸呵斥:
“说的什么混账话?这门亲事本就不是你的,是你姐姐观棠的!”
绳结已解开,我实在没忍住,就问了句:
“那当初霍家还发达的时候,您怎么不说亲事是我的,反而告诫我离霍钧远点,不要痴心妄想?”
我爸噎住了,握拳挡嘴,一阵干咳。
扑跪过去,抱着徐玉珍哭的妈妈,却扭头瞪我。
“那还用说,当然是你……”
门外,突然一道清朗嗓音,接了话。
“当然是你这个山野蠢妇,根本配不上我们霍家的书香门第!”
2
迈步进来的霍钧,还是年方二十二,那眉清目秀的模样。
但只一个对视,我就知道。
他,也重生了。
因为他看我的眼神,像一条阴冷毒蛇。
和前世,发狠推我去死那一刻,一模一样。
但在上一世,得知我愿意替徐玉珍嫁给他,陪他下乡时。
霍钧可是感动得紧握住我的手,信誓旦旦保证:
“棠棠,你放心,我绝不辜负你!等我们苦尽甘来,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买,我会让你做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他还跟我说,霍家是被人陷害,不是真有问题,很快就能平反。
然而事实却是,他父亲被名利迷了心,编撰书籍时,胡乱编排,博噱头。被下放改造,都是活该。
但当时的我听信了他的鬼话,还替霍家人委屈,还鼓励他继续读书,以待后用……
却原来,全家都揣着明白装糊涂,拿我当个傻子哄。
好听的话说了一箩筐,地里的活、家里的事,却谁也不做,都推给我,又用没有生养孩子打压我。
是我太蠢,还因此愧疚,还拿自己军功,去换霍家平反的机会。
但当徐玉珍带着孩子出现,什么实证都没有。
那一群白眼狼就对我拳打脚踢,逼我给她下跪道歉,还逼我离婚。
霍钧更狠。
生怕离婚会坏他名声,居然制造意外,杀了我!
情绪上头,我担心暴露,急忙别过脸,不敢再看他。
徐玉珍却推开妈,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扑进霍钧怀里。
“阿均哥,你相信我,我绝不是那种背信弃义的人!我要嫁给你,陪你下乡,再苦再累……”
不等她说完,霍钧就红了眼眶。
“我知道,我都知道!玉珍,这一次,我也绝不会再上当受骗,娶那个山野蠢妇做老婆!我要娶你,只娶你!”
他抱紧徐玉珍,珍而重之在她头顶落下一吻。
身子颤了颤,徐玉珍才抬起头,与他深情对视。
“阿均哥……”
两人亲密相拥的画面,深深刺痛了我的心。
原来爱与不爱,那么明显。
可惜,曾经的我没见过,不懂得。
还记得前世,除了做床上那事的时候,霍钧对我最亲近的举动,也不过就是搭肩拉手。
有一次,我在河边浆洗衣服,他给我挽了袖子。
我笑着偏头,亲了一下他的脸。
他就端起读书人的派头,沉声训我:“干什么呢?我们霍家是讲规矩的人家,叫人看见像什么话!”
可如今,面对徐玉珍,他就情到深处,浑然忘我?
重重两声咳嗽,惊醒了霍钧和徐玉珍,也惊醒了我。
我爸面色铁青,捶着胸口。
我妈直接冲上前,把徐玉珍拽到身后护住。
“霍家小子,你耍流氓啊?和你有娃娃亲的是徐观棠,可不是我们家珍珍!”
这话,不知触了霍钧哪根弦。
他一听就勃然大怒,狠狠一巴掌,把我妈掀翻在地。
“好歹养了那么多年,也叫你妈!你怎么忍心坏她姻缘,还要逼她嫁给那么个满身铜臭的混账玩意儿?”
徐玉珍吓得惊呼一声,跑过去把妈扶起来,但一转身,又跪下了。
“妈,求求您,就别逼我了!那宋国栋,明明是姐姐的未婚夫,凭什么要我去嫁啊?”
我猛然一惊,终于确定。
不仅霍钧,徐玉珍也重生了!
3
好不容易重生,我不想浪费大好青春去追讨前世恩怨。
何况,以霍钧和徐玉珍的品性,成全他们就是最好的报复。
但万万没有想到,徐玉珍居然还不肯放过我!
火气上头,我挣脱麻绳,冲上前就要给她一耳光。
我妈却完全没注意到我,猛扑过来,抱了她就哭。
“珍珍,妈妈心疼你都来不及,怎么舍得逼你?宋家那孩子是真不错……”
我被我妈撞到,一个倒坐摔在地上,后背磕到茶几,发出好大声响。
我妈头也没回,拉着徐玉珍苦口婆心地劝。
我爸也摩挲着下巴,不知琢磨什么,看都没看我一眼。
我不想哭,眼泪却不听话,大颗大颗砸到手背上。
但我妈也没讨到好。
霍钧一把掀翻她,拉起徐玉珍护在怀里。
“少装相!你们一家三口都给我等着,等我功成名就那天……”
视线掠过爸妈,定在我身上,眼底涌现隐忍恨意。
“我要你们生不如死,跪在我和玉珍脚下,学狗爬!”
我爸最爱面子,哪听得了这种话,当即满屋找棍棒。
“爸!”徐玉珍急唤一声喊停了他,又环抱住霍钧的腰扭扭蹭蹭,“你们都是我最亲的人,就不能好好说话嘛?”
霍钧不吭声了,但还是阴沉沉盯着我。
我心下一凛,但转念一想,又笑了。
怕什么,这辈子,他哪还有什么将来?
我妈却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我爸上前掐了人中,听她哼哼,才扶进里屋,出来就招呼徐玉珍去旁边说小话。
感觉不妙,我忍痛从地上爬起来,拔腿就跑。
徐玉珍抬眼看见,大喊:“快拦住她!”
霍钧长腿一迈,堵了门。
“你这歹毒的女人,你要去哪?”
“还能去哪?我出去问问这大院的几十户人,那宋国栋究竟是谁的男人!”
我捏紧拳头,回望徐玉珍。
“你敢不敢跟我一起去问?”
徐玉珍不搭腔,缩进霍钧怀里嘤嘤地哭。
但霍钧,就是她的枪。
他高高扬起手臂,“还敢欺负玉珍?我打死你!”
我恶狠狠盯住他,抬脸迎上。
“来!打!”
霍钧一惊,动作僵住。
是啊,他当然吃惊。
毕竟我在霍家任劳任怨,从来都是一副恭顺模样。
可我一个人干五个人的活,掏心掏肺伺候他全家,我得到了什么?
一天的福都没享到,年纪轻轻就被他给害死了!
他还说我歹毒?
恨意翻腾,堵在胸口,我迈步逼近他。
“我告诉你,霍钧!你敢碰我一下,都不用下放改造了,直接进局子吃牢饭吧!”
霍钧咬牙切齿瞪我好久才放下手,不解恨地“呸”了一口。
“姐姐,马上就是一家人了,你怎么还吓唬我阿均哥?”
徐玉珍怯生生接过话,眼里却尽是得意。
我很清楚她在得意什么。
以为抢先嫁给霍钧,就能做未来学术界最年轻的教授夫人,名利双收?
做梦!
她根本不知道,霍钧这教授头衔是怎么来的。
况且,我也不是吓唬他。
我,代号“寒梅”。
北大荒医药机要科研究员,隶属沈阳军区。
保密等级——绝密。
开荒土妞,只是组织给我的保护身份。
今天,霍钧要敢对我动手,我就敢送他一顶“北极熊”的高帽。
这时期,敌特什么下场?
吃牢饭都是轻的,搞不好就要掉脑袋。
现在想来,前世的我实在窝囊。
一辈子为情所困,还死得那么荒唐。
既然上天给了重来一次的机会……
那么,这一次。
亲情爱情都是狗屁,我只想回北大荒,报效国家!
心思一定,我就盘算怎么回去。
霍钧却以为我看他看痴了,一个白眼斜飞过来。
“徐观棠,收起你那龌龊心思!我和玉珍情比金坚,任你再多手段,也别想把我们拆散!”
我懒得和他打嘴仗,冷喝一声:“让开!”
霍钧还没接话,我爸跑了过来。
一把揪住我头发,他扭了我的胳膊,就把我往地上按。
4
“爸?爸!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这话,我是跪在地上,吼出来的。
然而回应我的,是火辣辣一记耳光。
“我倒巴不得你不是我亲生的!看看你这野性难驯的糟心样,哪比得上我们家珍珍?”
“但你就是姓徐!你的命都是老子给的,叫你嫁个人而已,你就跑!跑哪去?回北大荒啃树皮?”
我梗着脖子,就要呛回去。
然而,后脑一个重击。
都没看见谁动的手,我两眼一黑,扑倒在地。
等恢复意识,天色已近黄昏。
我被锁在杂物间,身上又捆了麻绳。
但这次,是死结,足足打了七个。
脖子上还有一条精铁狗链,绕了好几圈,挂着厚重大锁,压得我头都抬不起来。
简直不敢相信,我的亲生父母,会这么对我!
更恨自己,当初怎么就没在营里学两招?
忽听外面,“叭叭”一阵喇叭声响。
有邻居遥遥大喊:“徐部长,你那矿商女婿给你送礼来了!”
矿商,煤老板的雅称。
那不就是宋国栋?
前世今生,我都没见过这人。
只听徐玉珍说过,他很会挣钱,却贪杯好色,喝醉了就打老婆。
可没想到,宋国栋这次来徐家,是找我。
“你们家宝贝女儿说她另有心上人,死也不肯嫁我,但她姐姐看上我了。我今天来,就是想亲口问问徐观棠同志,愿不愿意换了这婚?”
他嗓音洪亮,在客厅说的话,叫我听得一清二楚。
我正琢磨,是哄着宋国栋先办酒后补证,找机会开溜;还是跟他开诚布公,谈笔交易。
就听见霍钧的声音:
“就你?徐观棠再蠢,也瞧不上你!她可是……”
“霍钧!”
徐玉珍急得,都直呼其名了。
我也急。
着急逃离这吃人的徐家,回我的北大荒去。
抱着赌一把的心态,我高声喊道:“愿意!我愿意!”
客厅里,安静了一瞬。
而后,隔着一道门,霍钧暴跳如雷。
“妈的!徐观棠,你个贱人,你说你要嫁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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