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若若周淮《拿错老公的电动牙刷后,我果断离婚》
出差前夜,我的电动牙刷没电了,随手拿了老公周淮之前不用的那支。
刚按下开关,一道娇媚女声响起:
“早上好呀,我的灰太狼。今天也要好好刷牙呦”
我记得这支牙刷我买回来周淮就从用过,而且我老公是典型的理工男,根本不能接受这种甜腻撒娇的叫法。
我打给周淮:“我记得这牙刷的语音包是个童声呀?这支牙刷你用过了?”
电话那头的他呼吸一窒,旋即轻笑:
“哦,你给我买得那支坏了,我又重新买了一只,语音是牙刷出厂默认的。”
可这款牙刷就是我买的那支,手柄处当时我不小心磕得小坑都还在呢。
更何况,他虽然是理工男,但平时最讨厌中这些智能电子产品了。
我没戳穿他,挂了电话后。
我试着用“huitailang”这个密码成功登录了周淮这支牙刷的APP账号。
他的账号头像也换了,是一个女孩正拿着牙刷,笑得灿烂。
看后面的镜子,正是我家的卫生间。
看来即使我这个妻子常年不在家,周淮也能把自己照顾得很好。
……
那道娇媚的女声还在卫生间里回荡,刺入我的耳膜。
“早上好呀,我的灰太狼。”
我盯着手里这支牙刷,手柄底部那个被我磕出的小坑。
周淮在电话里的轻笑声还言犹在耳。
“新买的。”
“出厂默认语音。”
谎言。
每一个字都是谎言。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指尖冰凉地在手机屏幕上敲下“huitailang”。
登录成功。
APP的界面跳转出来,头像是一个陌生的女孩。
她二十出头的模样,扎着高马尾。
她手里拿着的,正是我手上这支牙刷。
背景里是我家的镜子,还有我亲自挑选的洗漱用品。
我死死盯着那张脸,努力回忆。
我想起来了。
她是周淮老家的一个远房表妹,叫小芹。
去年过年时见过一面,怯生生的,话都说不利索。
周淮说她刚从护校毕业,在老家医院实习,性格单纯又内向。
一个单纯内向的女孩,会录这种语音?
会叫我的丈夫“灰太狼”?
我心脏一紧,呼吸困难。
我点开APP里的“设备管理”页面。
最新使用记录,赫然在列。
【使用时间:今天,早上7:15】
【使用地点:S市,安平县】
安平县,是周淮的老家。
而他昨天晚上告诉我,他要去T市出差,参加一个为期三天的学术研讨会。
T市和S市,一个在南,一个在北,相隔千里。
我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他不止在牙刷上撒了谎。
连行程都在骗我。
我慢慢退出APP,胃里一阵恶心。
我和周淮结婚五年,我以为我们是彼此最坚实的依靠。
我一手创办了自己的品牌,常年奔波在外,他总说:
“若若,你放心去飞,家有我呢。”
我以为他是我的依靠,却原来,他身边早就有了别人。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周淮发来的微信。
【老婆,到酒店了吗?外面降温了,记得加衣服。】
后面还跟了一个“亲亲”的表情。
我没有回复,而是打开了手机里的一个文件管理器。
周淮的所有账号密码,我都有一份备份。
不是不信任,而是他总说自己记性不好,让我帮他记着,以防万一。
现在想来,这“以防万一”真是充满了黑色幽默。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尝试登录他的个人网盘。
用“huitailang”这个密码,再加上小芹的生日。
我记得,她过年时说过一次,是9月16号。
huitailang0916。
【登录成功。】
这四个字跳出来,砸在我的心上。
网盘界面干净,只有几个文件夹。
一个被加密的文件夹,攫住了我的视线。
文件夹名字——“我的家”。
我的家?
我们的家,在市中心。
心脏猛地一跳,我再次输入那个密码。
文件夹打开了。
里面全是文件和照片。
我颤抖着点开第一个文件,标题是“新房设计最终稿”。
PDF文件加载出来,我的呼吸停了。
那是我亲手画的设计图。
我曾兴冲冲拿给他看,畅想我们未来的生活。
带天窗的画室,能看星星的露台,种满蔷薇的院子。
他当时皱着眉。
“若若,这个太贵了,不切实际。”
“我们现在住的就挺好,没必要折腾。”
我体谅他的“勤俭”,收起了图纸。
现在,这份“不切实际”的图纸,正躺在他的加密文件夹里。
旁边还有一个子文件夹,叫“施工进度”。
我点进去,照片一张张跳出来,眼睛发疼。
照片里,一栋和我设计图里一样的别墅,正在安平县郊外建造。
从地基到封顶,每一张照片都在切割我的认知。
我忍着眩晕,点开另一个名为“软装参考”的相册。
看到第一张照片,我浑身僵硬。
小芹穿着一件藕粉色真丝睡衣,赤脚坐在我设计的飘窗上。
她捧着一本书,窗外的阳光洒在她身上。
那件睡衣,是我上月在米兰买的,因为尺码小了,一直放在衣帽间没动。
第二张照片,她正对着一台咖啡机自拍。
那台限量版咖啡机,是我托朋友从德国带回来的。
我宝贝得不行,平时不让钟点工碰。
小芹的朋友圈截图里,配文是:“还是哥哥对我好,知道我喜欢这个牌子,特意给我买的惊喜”
哥哥?
她叫得真顺口。
我麻木地往下滑。
照片里,小芹躺在我挑的沙发上,盖着我买的毯子。
在我设计的厨房里做蛋糕。
甚至抱着我的猫合影。
周淮曾告诉我,我的猫性格孤僻,除了我谁都不亲。
可照片里,它温顺地趴在小芹怀里,一脸惬意。
我倾注心血规划的未来,在我毫不知情时,成了别人的乐园。
一个名为“家用”的子文件夹,这时进入视线。
我点了进去。
里面密密麻麻,全是发票和购物记录的扫描件。
最新的一张,是一款奢侈品包的发票。
就是我上周在商场多看了两眼的那只。
当时周淮拉住我,一本正经。
“这种东西太浪费了,一个包而已,没必要。”
我当时还觉得他会过日子。
转头,他就把这个包买给了小芹。
照片里,小芹背着崭新的包在笑。
再往下翻。
小芹弟弟的游戏笔记本,发票。
她爸爸的钓鱼竿,发票。
她妈妈的翡翠镯子,鉴定证书。
账目明细显示,这些钱,全部出自我和周淮的联名账户。
只是在账本上,这些开销被他伪装成了“物业费”、“水电煤”、“家庭采购”、“朋友聚餐”。
他用我的钱,供养着他的一整个家族。
而我这个女主人,却被蒙在鼓里。
我继续在网盘里翻找。
一个视频文件弹了出来。
背景是那栋新房的院子。
婆婆正拉着小芹的手,笑得脸上褶子都挤在一起。
“小芹啊,你可真是我们周家的福星。”
“等这房子彻底弄好了,你就跟你哥搬进来。”
“以后啊,你就是这家的女主人。”
她粗糙的手在小芹的手背上用力拍了拍,算计藏都藏不住。
“那个城里女人,一年到头不着家,哪有你这么贴心懂事。”
“你哥跟着她,真是受委屈了。”
镜头晃了一下,周淮出现在画面里。
他听着母亲的话,嘴角勾起,没有半句反驳。
他看向小芹,那份满足和得意几乎要从脸上溢出来。
胃里猛地一阵翻搅,我冲进卫生间,对着马桶干呕。
什么都吐不出来。
原来在他们全家眼里,我只是个可以随时换掉的“城里女人”。
我扶着洗手台,镜中的脸毫无血色。
我扯出一个笑,却比哭还难看。
用冷水拍了拍脸,我走回电脑前。
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无耻到什么地步。
一个Excel文件,名字是“账本”。
我的手指僵住,最后还是点了下去。
密密麻麻的记录中,一笔五十万的款项,被他用红色加粗的字体标着——“若若调理费”。
大脑“嗡”的一声。
记忆涌了上来。
半年前,周淮握着我的手,眉头紧锁,说我常年劳累,身体底子太差。
他劝我去看一个“神医”,为备孕调理身体。
他说:
“若若,我想要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一个长得像你的孩子。”
我没有犹豫,从个人账户转了五十万给他。
我喝了三个月气味刺鼻的中药,每周都去那个“神医”那里扎针。
我以为我在为我们的孩子努力。
原来,我只是在为他的新家添砖加瓦。
我浑身脱力,瘫倒在椅子上。
账本旁边,还有一个音频文件。
我抱着一种自毁的冲动,用发僵的手指点开了它。
是周淮和他哥们的通话录音,背景很吵,像在饭局。
“淮子,可以啊,听说你老家盖上大别墅了?”
周淮的笑声从扬声器里传出,混着酒气。
“那还不是你嫂子有钱。”
“屁!她那钱还不是你的钱?”
“哈哈哈,那倒是。”
周淮顿了顿,声音压低,恶意却清晰无比。
“五十万到手了,那傻子还真以为是给她看病的。”
“我妈催得紧,这钱正好拿去把房子收尾,再添点像样的家具。”
“她还想生孩子?呵……”
那声冷笑钻进我的耳朵,每个关节都开始发疼。
“我才不想要个流着她那种‘高贵’血液的孩子,养不熟。”
“我周家的房子,以后得由我们周家的种来住。”
“我周家的血脉,得由我们周家人来生。”
录音在这里停了。
我坐在黑暗里,一动不动。
窗外的天光慢慢渗了进来。
他不是不想要孩子。
他只是,不想要我的孩子。
在我毫不知情时,他已经给我,给我的家庭,给我拥有的一切,都定了罪。
这是一场早就计划好的报复。
他恨我,所以要把我踩在脚下,填满他那扭曲的自尊。
桌上的手机嗡嗡作响,屏幕亮起,是“婆婆”两个字。
我盯着那两个字,一夜未动的手指终于蜷曲起来。
我一夜未眠,将网盘里所有的文件、照片、录音,全部拷贝备份了三份。
天亮时,我眼中的血丝褪去,只剩下一种近乎可怕的冷静。
这场戏,是时候落幕了。
婆婆的电话,在我刚把最后一份证据存入加密U盘时,如期而至。
我接通,按下录音键。
电话那头是她蛮横的嗓门,语气是命令,而非商量。
“喂?宋若白!”
“你怎么回事?电话打半天都不接!”
我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
“我告诉你,你赶紧给我回老家一趟!”
“现在!立刻!马上!”
“小芹病了,都住院了!”
“你这个当嫂子的,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关心一下?”
“你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她训斥着,仿佛我是她家佣人。
“行了,我懒得跟你废话。”
“你赶紧带三十万过来,小芹做手术急用!听到没有!”
三十万?
又是一笔钱。
他们对我的钱,真是取用得心安理得。
“听到了吗?哑巴了?”
“你赚那么多钱,拿出三十万救你妹妹的命,不是应该的吗?”
“就是!”
电话那头传来小芹虚弱但又带着一丝得意和挑衅的声音。
“嫂子,我哥也很担心我呢……”
我面无表情地挂断了电话。
我一言不发,从衣帽间里找出一套最干练的西装换上,然后抓起车钥匙,直接驱车前往安平县。
导航的目的地,是安平县人民医院。
四个小时后,我推开了那间高级病房的门。
周淮的全家,果然都在。
婆婆坐在床边,正削着苹果。
周淮的父亲,一个沉默寡言的男人,蹲在墙角抽着烟。
周淮则一脸焦急地守在床边,握着小芹的手。
他们看到我,眼神里只有不耐和审视。
小芹躺在床上,脸色确实不太好看,化了妆也掩不住苍白。
但那双眼睛里,却藏不住洋洋得意的光。
她看向我的时候,嘴角甚至几不可见地勾了一下。
周淮见我来了,立刻站起身,眉头紧锁。
“你怎么才来?”
“不知道小芹等着钱做手术吗?”
他上前一步,习惯性地想来拉我的手,被我侧身躲开。
他的手僵在半空,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小芹是急性阑尾炎,需要马上手术。”
“费用加起来还差三十万,你卡里钱够吧?先垫上。”
他说得那么自然。
婆婆立刻放下水果刀,走过来帮腔,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
“就是!”
“我们家周淮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娶了你这么个冷血的女人!”
“妹妹都病成这样了,你还磨磨蹭蹭的!”
“三十万对你来说不是九牛一毛吗?”
“以后我们老了,还不得指望小芹照顾?”
“你现在出点钱,不是应该的吗?”
我冷笑出声。
我拿出手机,迎着他们错愕的目光,一步步走到周淮面前。
我将手机屏幕直接怼到他脸上,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开口:
“三十万?可以。”
“不过,周淮,我这里正好有一笔五十万的‘调理费’,还没花完。”
“我的‘灰太狼’,你告诉我……”
我的声音陡然变冷。
“这笔钱,是先用来救你‘亲妹妹’的命……”
“……还是先用来,把你送进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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