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陆星野《二婚妻子罚女儿当牛耕地后,我杀疯了》
寒假假期,二婚妻子陈晚晴说是让孩子学学吃苦好,弄了一个冬令营非要女儿参加。
刚好我因有份合同签署无法陪同,随手给她转了一千来万让她好好办冬令营。
提前结束工作赶到地方。
寒风中的田埂边,我亲眼目睹女儿瘦小的身躯拖着比她大四五倍的模拟犁地机。
妻子的老相好教官叼着烟冷笑。
“浪费粮食的孬种,就该当牛做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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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车上下来,寒风刺得眼睛生疼。
远处,一群穿着迷彩营服的孩子正在雪地里进行队列训练,几个教官模样的人在一旁巡视。
没有可可。
一丝冰冷的寒意,悄然爬上脊背。
不对劲。
临时搭建的取暖棚旁正好有几个家长和教官在躲避风雪。
我大步走过去。
“你好,请问这里有没有一个叫陆可可的小孩儿,大概这么高。”
男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随即嘴角挂上一抹嘲讽的笑斜睨着我。
“你就是陆星野?”
“陆可可她啊,不服管教,娇气得很!一点苦都吃不了,还浪费粮食!我让她去‘体验生活’了。”
说完,男人幸灾乐祸的看着我,眼神里全是恶意。
“体验生活?”
我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气从脚底窜起。
“什么叫体验生活?她在哪个区域?我现在必须立刻见到她!”
“这位家长,这里是军事化管理,不是您家后花园。”
男人抱着胳膊,语气带着讥讽。
“我们自有安排,您就别瞎操心了。再说了,当初每个孩子进来都签了自愿承担合同?这才哪到哪啊?温室里的花朵,不经历风雪怎么见彩虹?”
一股怒火直冲头顶,但被强压下去。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女儿。
不祥的预感瞬间缠绕住我的心脏,越收越紧。
路过一片被积雪覆盖的田埂时,突然,我的鞋尖踢到了什么东西。
低头看去,那是一小片沾着血的粉色布料。
是上个月可可生日缠着我送她的限量款,随即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我像疯了一样,朝着一旁的地里冲去。
“拦住他!快拦住那个疯子!”
身后传来那个教官的声音,还有杂乱的脚步声。
终于,我看到了地里的全貌。
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心脏停止了跳动。
空地中央,一个瘦小得不成人形的身影,脖子上套在一架至少有她四五倍身型大、锈迹斑斑的犁地机上。
她小小的身体,正以一种扭曲而艰难的姿势,用尽全身力气向前拖拽着那架沉重的犁具。
那双大眼睛,此刻空洞、麻木,没有任何神采。
“可可!!!”
这一声嘶吼,用尽了我毕生的力气,震得周围赶来的几个教官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可可的动作猛地一僵。
她极其艰难地转过头。
那双空洞的眼睛,先是茫然,随即,一丝微弱得几乎看不见的光亮闪过,但下一秒,又被更深的恐惧和麻木淹没。
她甚至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仿佛在等待即将落下的鞭子。
我赤目看向身后跟来的教官,男人吐出一个烟圈,嘴角勾起一抹残忍而轻蔑的弧度。
“哟,怎么,心疼了?这小孬种浪费粮食娇生惯养,吃个饭都能把碗打翻,弄得满地都是!我让她来体验一下粒粒皆辛苦,怎么了?这点苦都吃不了?我看就是你们这些当爹的太怂,惯得没边儿了!”
可可的泪水混着冰碴还有血和泥流了下来,小声嗫嚅到。
“我不是...爸爸...我没有....有虾仁...过敏...难受...”
一旁跟来的家长开始劝我。
“小体罚而已嘛,何必生那么大气,就是得让她吃点苦头,才知道珍惜。我们以前哪个不是这么过来的?饿几顿,干点活,死不了的。”
“对啊,陆爸爸你也太溺爱孩子了。”
一个裹着厚羽绒服的胖女人立刻附和。
“一点苦都吃不了,将来怎么成才?”
“就是,吴教官这是为孩子好,严师出高徒嘛!”
另一个瘦高个男人也帮腔。
“小孩子嘛,皮实,打打更健康!”
几个家长七嘴八舌,脸上带着谄媚和看戏的表情。
“放你妈的屁!”
不是他们女儿自然不心疼。
我怒极,直接给了这群嚼舌根的家长一人一巴掌。
吴兴杰走过来,眼神凶狠。
“疯子!给我把这个闹事的疯子给我摁住!”
几个同样穿着迷彩服、流里流气的教官立刻从旁边围了上来,试图制服我。
“滚开!”
我怒吼一声,虽然人已中年,但刻在骨子里的格斗技巧瞬间爆发。
侧身躲过拳头,肘击狠狠砸在肋下。
“咔嚓!”清晰的骨裂声,那人惨嚎着蜷缩在地。
瞬间放倒一人,让其他人愣了一下,脸上露出惧色。
但对方人多势众,而且都是二十多岁年轻力壮。
我毕竟四十多了,体能和反应早已不复当年巅峰。
双拳难敌四手,很快,我的后背和腰部就挨了好几下拳脚,火辣辣的疼。
“爸!爸爸!”
可可看到我被围攻,哭喊着想冲过来,却被脖子上的铁环勒住,痛苦地咳嗽起来,小脸憋得通红。
“妈的!还敢叫!”
吴兴杰见状,脸上戾气一闪,竟然再次扬起了鞭子,带着残忍的笑意,狠狠抽向还在冰地里挣扎的可可。
“啪!”
一声脆响!鞭子精准地抽在可可瘦弱的背上,瞬间留下一道刺目的、皮开肉绽的血痕!
“啊——!”可可发出撕心裂肺、不似人声的惨叫,小小的身体剧烈抽搐。
“我操你祖宗!!!”
看到这一幕,我彻底疯了。
我猛地不顾一切地直指吴兴杰,眼中只有杀意。
吴兴杰被我那不要命的气势吓到了,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脸上第一次露出惊恐。
我根本没给他反应时间,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左手死死掐住他拿着鞭子的手腕,力道之大右手握拳,指节凸起,狠狠砸在他的脸上。
男人直接被我打飞出去。
“操!”
吴兴杰被摔得七荤八素。
“都他妈愣着干什么!一起上!按住他!”
男人气急败坏地吼道。
更多的人围了上来。
我怒吼着,拳脚并用,以前的格斗技巧发挥到极致,瞬间又放倒了两个。
但人太多了。
一根木棍狠狠砸在我的背上,剧痛传来。
接着,我的腿弯被人踹了一脚,身体一个趔趄。
数不清的手抓住了我的胳膊、肩膀、头发。
很快,我的手臂被死死扭到背后,头发被粗暴地抓住,整个人被七八个人死死按在了地上。
吴兴杰往地上啐出一口血。
“这么心疼这个小贱种?”
男人眼珠子一转,随即笑了。
“给我狠狠的抽!”
“你敢!”
我双眼猩红,如果恨意能化成实质,吴兴杰此刻应该已经死了。
“啪!”
“啊!”
可可趴在冰地里,小小的身体因为剧痛和恐惧剧烈地抽搐着。
她努力抬起头,泪水和冰血糊满了脸,绝望地看着我,嘴唇颤抖着,却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可可!可可!”
我疯了一般的挣脱七八个人的束缚,扑到了女儿身上。
鞭子火辣辣的抽在我的背上,心中却比身上更疼。
就在这时,一声刹车声传来。
车门打开,二婚妻子陈晚晴走了下来。
她穿着一身昂贵的貂皮大衣,戴着墨镜,与眼前场景格格不入。
吴兴杰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嘴脸,小跑着迎上去。
“陈总!你回来了!你看,这疯子跑来闹事,还想打我!我正按规矩,‘训练’那小……呃,训练可可呢!”
陈晚晴摘下墨镜,她看了看被按在地上的我,又看了看可可,眉头微蹙,想了想随即开口。
“陆星野?你怎么来了?还闹成这样?像什么样子!”
我的心彻底沉入冰窟。
她走到我面前,无视我的绝望,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不是让你在国外好好谈项目吗?谁让你提前跑回来的?还跑到这里来闹!赶紧给我回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丢人现眼?”
我几乎要笑出声,喉咙里却涌上腥甜。
“陈晚晴!你看看!你看看我们的女儿!她被你的好姘头当牛做马!被抽鞭子!被套着绳子拉真犁!伤口都冻烂了!爬满了蛆!你跟我说丢人现眼?!”
我奋力挣扎,指向冰地里的可可。
“就算她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她才七岁!也一直将你尊为母亲!陈晚晴!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我的声音很大,周围的人都听到了。
一家长捂住嘴。
“天啊!他喊晴姐什么?疯了吧!”
吴兴杰更是嗤之以鼻。
“陆星野,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陈总的丈夫是商界精英,在国外谈大生意,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冒充?我看你是失心疯了!”
陈晚晴的脸色沉了下来,眼神变得轻蔑,继续压低声线。
“你给我闭嘴!结婚前我早就看这个小妮子不顺眼了!”
“对了,我还有个好消息告诉你……你的公司,以及所有财产……都被我转到自己名下了,三天后所有手续办完,你就不过是个毫无分文的废物!等着离婚协议书吧!”
随即她站起身猛地提高声音,斩钉截铁地说道。
“各位,实在抱歉,让大家看笑话了。这位陆先生,是我的一位远房亲戚,他……早年脑子受过刺激,精神状态一直不太稳定。这次是我考虑不周,念及旧情,才特许他带孩子来参加冬令营,没想到……唉,给大家添麻烦了。”
她顿了顿,用一种带着怜悯和无奈的口吻继续道。
“他说的那些话,大家千万别当真。我陈晚晴的丈夫,此刻正在欧洲谈生意。至于可可这孩子……确实有些顽劣,不服管教。吴教官作为总教官,严厉些也是为她好。只是方式方法上……可能有些欠妥,我会批评他的。”
她三言两语,就将我定性为精神失常的疯子,将可可的惨状说成顽劣和管教,将吴兴杰的暴行轻描淡写为欠妥。
我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扑上去撕碎她。
陈晚晴却不再看我,她转向吴兴杰,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好了,别闹了。吴兴杰,把陆先生和……那个孩子,先带到禁闭室去冷静冷静。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任何人打扰。”
再次醒来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霉味,唯一的窗户被木板钉死,只有几缕光线从缝隙里透进来。
没有暖气,没有取暖设备,零下十度的低温在这里凝聚成一个冰窖,寒冷得让人窒息。
“爸爸……”可可虚弱地靠在我怀里,小小的身体冰冷,还在不停地颤抖。
她背上的伤口在低温环境下更加触目惊心,冻疮溃烂的气息混合着血腥味,令人作呕。
我紧紧抱着她,心如刀绞,眼泪无声地滑落。
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最严重的伤口,轻轻拍着她的背。
“可可不怕,爸爸在……爸爸在……”
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
铁打的汉子,此刻心碎成了齑粉。
“爸爸……妈妈……妈妈为什么……”可可的声音细若蚊蝇。
“她……她为什么不认我……妈妈是不是……讨厌可可……”
孩子的话,像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我的心,事到如今她还在喊着那个畜生女人妈妈。
我吻着她额头,声音嘶哑却无比坚定。
“可可,从今天起,忘掉那个女人,她不配做你妈妈。记住,你只有爸爸。爸爸会保护你,永远保护你。”
我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在这偏僻的营地,没有信号,没有外援,我确实像砧板上的鱼肉。
但,他们根本不知道惹怒的究竟是怎么样一个存在。
门外传来脚步声和刻意压低的交谈声。
“……杰哥,真就这么关着?我看那小的快不行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犹豫。
“死不了!”
吴兴杰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陈总说了,让他们吃点苦头,长长记性!妈的,敢打老子?饿他们三天!看他们还狂不狂!”
“那明天……还让那小丫头去拉犁吗?我看她……”
另一个声音问。
“拉!为什么不拉?”
吴兴杰的声音充满了恶毒的快意。
“明天给她套上新鼻环!让她拉最重的那台!”
“嘿嘿,杰哥高明!明天有好戏看了!”
一阵猥琐的笑声伴随着脚步声渐渐远去。
我轻轻放下已经昏睡过去的可可,撕开自己裤子的裤脚内侧。
手指在里面摸索着,触碰到一个冰冷坚硬的物体。
一部特制的微型卫星电话。
全球覆盖信号。
我深吸一口气,翻出一个尘封已久的号码。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通。
“喂?哪位?”
一个沉稳有力的声音传来。
“……”
我沉默了一下,喉咙干涩发紧。
自从离队后,我刻意切断了所有的联系,不想添麻烦,只想做个普通人,守着女儿过平静日子。
没想到,今天会以这种方式拨通这个电话。
“喂?说话!你怎么知道这个密线电话的!”
对方的声音带上了一丝疑惑和警惕。
“……振国,是我。”
我艰难地开口,声音干涩得像生锈的铁片摩擦。
电话那头猛地安静了,死一般的寂静。
紧接着,传来一声难以置信的惊呼,随即是椅子被猛然推开、撞到墙上的巨响。
“陆队……队长?!是您吗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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