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秦漪蒋越《教官男友把雪糕分给校花后,我提出分手》
军训休息时,教官男友出钱请全班吃雪糕。
没想到算错人数少了一根。
发到我和校花时,男友把最后一根雪糕给了她。
我看着他细心地撕开包装递过去,平静道:“我们分手吧。”
他一脸好笑:“就因为雪糕没你的份?”
“嗯。”
“行啊,别哭着回来找我就好。”
相恋五年,他似是笃定了我在开玩笑。
却不知道,我转头答应了学校的交换生计划。
军训结束后,就要去国外留学了。
……
“分手?就因为一根雪糕没给你?疯了吧?”
蒋越嗤了一声笑起来。
阳光刺得眼睛发疼。
我盯着他:“嗯,分手。”
就为这根雪糕。
他像是被我这油盐不进的样子噎着了,嘴角挂起一抹讥诮。
“行啊,分。别到时候又哭哭啼啼回来找我就行。”
我摇头:“放心,不会的。”
“啧,随便你。”
目睹教官和学生吵架,其他人大气不敢喘。
只有握着雪糕的校花李蓁蓁,大大方方的插了进来。
“唉,多大点事,这也值得吵。秦漪,你想吃就拿去呗,我自己再买一根就是了。”
她把雪糕递给我,脸上带着大度的笑。
她明明很受用蒋越照顾她,但还是要装作无辜。
倒显得我小肚鸡肠了。
蒋越果然对李蓁蓁的举动很满意,看她的眼神愈发温柔。
但我的胃里只有恶心。
我没接,抬手直接把雪糕打掉。
“啪嗒”一声,雪糕掉在地上,黏糊糊的奶油溅到了她的鞋面上。
“把你那套汉子茶演技收一收,我看着反胃。”
李蓁蓁脸唰地白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是觉得我装绿茶破坏你们感情?我跟蒋越…蒋教官就是普通的好哥们儿,是你心脏看什么都脏。”
我被气笑了。
“是是是,你们是好哥们儿,半夜三更发消息问‘睡了吗’的好哥们,来大姨妈时让他跑三条街买红糖姜茶的好哥们儿,你们这好哥们可真够普通的。”
李蓁蓁气得发抖,“秦漪,你有病啊!”
我不屑道:“你没病,你没病老往人家男朋友身上贴什么?他又不会治病。”
“够了!”
蒋越脸色难看地挡到李蓁蓁面前。
“秦漪,你无故顶撞教官,侮辱同学!现在!立刻去跑道边上!军姿半小时!没我命令不准动!”
“是,教官。”
我没反驳,也没再看他,转身走向那片毫无遮拦的跑道。
我站得笔直,身体滚烫,心里却一片冷寂的平静。
下午的训练,太阳更毒了。
整个连队都在树荫下练习齐步走,只有我像个傻子一样被罚站在太阳地里。
湿透的作训服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视线偶尔扫过去,总能看见李蓁蓁。
她好像有问不完的问题,动作也永远“不标准”。
“教官,这个摆臂我总做不好,能再帮我看看吗?”
蒋越走过去,伸手托住她的胳膊肘,另一手扶上了她的腰侧。
“这里,发力点不对,要这样。”
他低着头,凑得很近。
李蓁蓁满脸嬉笑,蓬松的短发在阳光下晃着,发梢扫过蒋越的下巴。
“哦原来是这样!蒋教官你真厉害!”
她笑得眼睛弯弯,身体又往他那边靠了靠。
蒋越似乎顿了一下,却没有避开。
他甚至还勾了下嘴角,像无奈,又像享受这种感觉。
“哥们儿嘛,应该的。”
好一个哥们儿。
能搂腰托肘贴耳教学的哥们儿。
我胃里的恶心劲又翻上来了,赶紧移开视线,盯着远处被晒得发白的跑道线,心里一片麻木的冰凉。
汗水流进眼睛,又涩又疼,但我没动。
训练结束的哨声终于吹响。
人群瞬间四散。
而我站了太久,猛地放松,竟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蒋越好像这时候才想起我这个人。
他停在我面前,影子投下来,语气还是有点硬,但试图缓和。
“……腿很酸吧?”
我没说话。
蒋越叹了口气,伸手想捏我的肩膀,被我侧身躲开。
他的手僵在半空,脸色有点挂不住:“差不多得了。罚也罚了,还没闹够?晚上带你去吃好吃的。”
见我还是没反应,他语气软了点,蹲下身子。
“来吧,我给你按按腿。”
我终于抬起眼看他,汗水顺着睫毛滴落。
“不劳烦蒋教官了,毕竟,男女有别。”
最后四个字,我咬得格外清晰。
蒋越的脸色瞬间沉下来,眼神里透出烦躁。
“秦漪,你非要这样阴阳怪气?我都……”
我没等他说完,费劲地起身就走。
腿很疼,但我背脊挺得笔直,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我直接去了辅导员办公室。
“老师,那个交换生项目我愿意去。相关手续,麻烦您尽快帮我办理。”
辅导员有些惊讶:“秦漪?之前问你不是还说舍不得……呃,国内的朋友吗?”
“没什么舍不得的了。”
我轻轻吸了口气,重复道:“请您尽快帮我办吧。”
从办公楼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暗了。
我刚走到宿舍楼下,蒋越就从阴影里迈出来,一把攥住我的手腕。
“还闹脾气?行了,跟我走。李威他们组了个局,吃烧烤,都等着呢。”
我试图抽回手:“我不去。”
“秦漪!”
他手上用力,捏得我腕骨生疼,几乎是半拖半拽地拉着我往外走。
“不是,不就没给你雪糕罚你站了会儿吗?至于记仇到现在?”
蒋越语气里全是抱怨,好像所有错都在我无理取闹。
“晚上好好陪你,行了吧?别绷着个脸了,让人看了笑话。”
他所谓的“好好陪”,听起来更像对我的施舍,是用于平息我“闹剧”的手段。
甚至没问过我想不想。
聚会地点在学校后门的大排档。
我们到的时候,已经坐了一大桌人。
还有我最不想看到的李蓁蓁。
她不仅来了,手里还牵着那只偷偷养在宿舍的柯基。
我对狗毛严重过敏,本能地后退。
有同学注意到我的不自在,好心开口:“蓁蓁,秦漪对狗毛过敏,要不你把狗狗先拴那边角落一会儿?”
李蓁蓁闻言,非但没把狗带走,反而抱着狗笑吟吟地朝我走来。
“哎呀,哪有这么矫情,你看我们家Lucky多可爱呀,嘬嘬嘬。”
“过敏就是因为接触太少,多摸摸适应了就好了!我们家Lucky很乖的,Lucky是不是也很想秦漪姐姐抱呀?”
柯基毛茸茸的身体几乎要蹭到我的手臂。
我呼吸一紧,喉咙开始发痒,连连后退,脸色煞白。
“你离我远点!”
李蓁蓁像是没听见,把狗往我面前递:“摸摸看嘛,真的没事!试试呀!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小狗呢,多可爱呀。”
恐慌和窒息感瞬间席卷了我。
在她又一次把狗凑过来时,我本能抬脚轻轻挡了一下柯基。
与其说是踢,更像是惊慌失措的推拒。
狗狗“嗷呜”叫了一声跳开了。
李蓁蓁的脸色瞬间变了,心疼地把狗抱在怀里。
“不怕不怕,妈妈在这。秦漪!你凭什么踢我的狗!它那么小那么乖,怎么惹你了!你心理变态啊跟一只狗过不去!”
蒋越立刻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沉着脸看向我。
“秦漪,给蓁蓁道歉。”
我捂着发痒的脖子,呼吸有些不畅。
“是她故意把狗往我身上推!我过敏!”
我的声音因为激动和过敏有些沙哑。
“它那么小能把你怎么样?不就一点狗毛,至于下脚?你走开不就行了?”
蒋越的语气冷硬,带着不容置疑的责备,“道歉。”
李蓁蓁拽了拽蒋越的袖口,“算了蒋越,也不是多大点事,刚才是我失态了,我就是有点心急。”
接着又看向我,“不好意思啊秦漪,我刚才激动了,就Lucky陪我很多年了,我一时紧张。”
如果不是她脸上没有丝毫歉意的话,我也要被她骗了。
我定定的看向李蓁蓁,一字一顿。
“滚、你、马、比。”
李蓁蓁噎住了,抱住狗转身就走:“算了,我懒得跟你计较。”
蒋越看着我的眼神更加失望和不耐烦:“秦漪,道歉。别让我说第三遍。”
喉咙的痒意和心里的恶心翻江倒海。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你也去死行不行?”
说完,在一片混乱和蒋越错愕的目光中,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大排档。
夜风刮在脸上,带着凉意。
身后没有传来脚步声。
他大概,正忙着安慰他受了天大委屈的“好哥们”。
我蹲在路边,剧烈地咳嗽起来,眼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
不是因为过敏,而是因为那彻彻底底、冰冷刺骨的失望。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
是蒋越的微信。
「刚才是我不对,语气重了点儿。但你不该踢蓁蓁的狗,她一个小姑娘,把狗当家人,心疼坏了。你也别怪她,她就是心直口快,没想那么多。回头我跟她说说,以后聚会不带狗了。别闹脾气了,嗯?」
我看着那条消息,每一个字都针细细密密地扎进心里。
他总是这样。
先轻描淡写地认个错,然后立刻把重点转向为李蓁蓁开脱,把过错绕回到我身上。
是我不该踢狗,是我不该闹脾气,而李蓁蓁,永远是那个单纯无辜、需要被理解的好哥们儿。
冷意顺着脊椎爬升,指尖都变得冰凉。
恍惚间,我想起多年前那个灰暗的高中走廊。
也是那样无助的时刻,我被几个人堵在角落,污言秽语像冰冷的雨水砸在我身上。
我缩着肩膀,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墙壁里,感觉整个世界都是黑的。
然后,蒋越出现了。
他赶走了那些人,将手伸到我面前,眼神干净又坚定:“别怕,以后我罩着你。”
那一刻,他是我唯一的救赎。
后来,我鼓起全部勇气,小心翼翼地靠近他,笨拙地对他好。
他接受了我的心意,在放学后无人的教室,轻轻吻了我的额头。
“秦漪,等我们都考上大学,毕业了就结婚。”
为了这个约定,我拼了命地学习,追逐他的脚步,考上了这所他所在的大学。我大一时,他选择入伍服役两年。
我忍着思念和担心,一次次写信鼓励他,告诉他我等他。
我们都曾那么真切地彼此温暖过,依赖过。
可当他选择回校担任军训教官,认识李蓁蓁后,一切都变了。
一开始,我只是觉得不舒服,会跟他吵,会质问他为什么对那个女生那么有耐心,为什么允许她越靠越近。
他总用那套说辞打发我:“你想多了”、“她就是性格大大咧咧”、“我跟她只是哥们儿”、“我爱的只有你,你还不明白吗?”。
可他的“哥们儿”能让他一次次为了她而推迟和我的约会。
能让他记住她所有喜好却忘了我们的纪念日。
更能让他在我过敏难受时毫不犹豫地选择站在那边,逼我道歉。
我从最初的激烈争吵,到后来的疲惫失望,再到如今看着这条短信,心里竟只剩下一片荒芜的麻木。
连愤怒都没有了。
他早已不是那个会把我从绝望里拉出来的蒋越了。
而是只会把我推入更深深渊的人。
屏幕暗下去,映出我平静无波的脸。
我必须离开他。
彻底地,永远地。
接下来几天,我把蒋越当成了空气。
他的消息石沉大海,电话永远打不通,训练时我的目光从不在他身上停留一秒。
这种彻底的漠视,显然更让他难以忍受。
冷战持续到军训结束的前一天傍晚。
蒋越终于在训练场边堵住了我,脸上带着几天积累下来的烦躁。
“秦漪,闹了这么多天,也该够了。我明天就回部队了,等我两个月,退役手续办完就回来。”
我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他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行了,我知道前阵子有点忽略你,但我那不是……蓁蓁就这么个人,她在我眼里就是个男的。”
“我们已经分手了,蒋教官。你的私事没必要和我汇报。”
他愣了下,眼神里满是“你又来了”的不屑。
“就因为一根雪糕,一点狗毛,你就要跟我分?五年感情你说分就分?”
“别再说气话了,没意思。等我回来,纪念日我给你补上,带你吃你一直想去的那家餐厅,嗯?”
他试图用这种轻描淡写的承诺抹杀一切,好像我所有的失望和痛苦,只是一场可以被轻易哄好的胡闹。
就在这时,一道清亮的声音插了进来。
“蒋越!”
李蓁蓁小跑过来,手里拿着个包装精致的礼品袋。
“你干啥呢,走啊,李威说去网咖打三角洲。”
蒋越看了我一眼,“我今天不去了,你们自己去吧。”
李蓁蓁好像现在才看到我似的,语气带着戏谑:“秦漪也一起去呗,你可以在旁边看看剧。”
蒋越笑了笑,“下次,下次一定。”
“行吧。对了,这是我做的巧克力,你尝尝。”
蒋越一挑眉,“哟,你个大男人还会做巧克力呢。”
李蓁蓁也不恼,锤了他手臂一下。
“去你的,你爹我会的可多了。这不是感谢你军训给我特别照顾,不然你哪配吃本小姐做的东西。”
我扯了扯嘴角:“特别照顾?你这词挺有意思,不知道的还以为蒋教官给你开了多少后门,进行了多少单独辅导呢。”
李蓁蓁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不是,你这人怎么那么难沟通呢?我就送个巧克力,你也能想那么多?什么人呐。没意思。”
蒋越叹了口气,一副头疼又无奈的样子。
“秦漪,你非要夹枪带棒?她只是来表达下感谢,巧克力李威也有,又不是只给我的。”
李威的那袋我见过,是普通的包装。
而蒋越手上这袋,却是有着爱心图案的粉色袋子。
他见我不语,语气又缓了缓,带着施舍般的规划:“我退役回来正好赶上我们纪念日,到时候好好补偿你,行了吧?”
“纪念日?”
李蓁蓁顺嘴道,“我去,那么巧,你退役那天好像刚好是我生日哎!我准备办个派对,你来不?”
蒋越皱了皱眉,显然没想到这么巧,他张了张嘴,似乎想拒绝。
李蓁蓁啧了一声,“算了算了,当我没说,我现在哪里还敢请你,别到时候又有人要怪我抢他男朋友。”
说着,她转身离开了。
我看着她精湛的演技,忽然觉得烦躁。
“蒋越,”我平静地开口,目光扫过李蓁蓁的背影,“你去吧。”
蒋越一愣。
我继续道:“她生日比较重要。别让人家失望。”
蒋越的眉头拧得更紧了,烦躁地抓了把头发:“秦漪,你别再说气话了行不行?等我回来再说!”
等?
他没这个机会了。
军训结束后,当蒋越随着部队车辆离开学校的时候,我已经坐在了飞往异国他乡的航班上。
舷窗外是翻滚的云海,如同我斩断的过去。
蒋越,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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