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薇薇顾沉《为了不救尿毒症老公,53岁婆婆怀上二胎》
老公顾沉患了尿毒症,急需换肾,婆婆是唯一配型成功的亲属。
可最终体检那天,我却发现53岁的婆婆竟然怀孕了。
病房门口,她摸着肚子理直气壮:“你老公的命是命,我肚子里儿子的命就不是命吗?”
“反正你老公一时半会又死不了,等我小儿子出生后再做换肾手术怎么了?”
我苦口婆心劝她高龄产妇不但自身危险,孩子也容易发育不好,与其去赌一个不确定的二胎,还不如给老公好好治疗。
可婆婆却捂着肚子大闹说我要杀了她肚子里的儿子,还伸手和同为孕妇的我要钱。
“你是独生子女,而且确定了要卖房给顾沉治病,把之前给顾沉治病的钱还给我,以后我们的房子和财产也都得留给老二,不然别想让我捐肾!”
我气的几乎流产,哪知道婆婆竟然又在生产后大言不惭的住进我家:
“你妈照顾你一个人也是照顾,多照顾我一个怎么了?”
“别忘了,我只有提前恢复了,才能更早给你老公捐肾!”
看着婆婆趾高气扬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
顾沉一个愚孝妈宝男,
她这个当妈的都不在乎他是死是活。
她凭什么以为我会在乎?
1
我做梦也没想到,陪老公去做肾移植前的最后一次体检,会迎面撞上在产科门口孕吐的婆婆!
她手里攥着一张B超单,看到我们,脸色瞬间煞白。
公公跟在后面,尴尬地搓着手,结结巴巴地解释:“你、你妈她……就是肠胃不舒服。”
老公的身体本就虚弱,此刻更是摇摇欲坠,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妈,你……”
我抢过B超单,上面“孕12周”的字样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烫得我眼睛生疼。
“肠胃不舒服能吐出个孩子来?”我气得浑身发抖,“妈,你53了!你知不知道你配型成功,是顾沉唯一的希望!”
婆婆躲在公公身后,不敢看我,小声嘟囔:“谁也拦不住我生孩子……再说,医生也说了,怀孕了不能做大型手术,对孩子不好。”
“对你的孩子不好,那我老公的命就不是命了?”
我腹中七个月大的胎儿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愤怒,狠狠踹了我一脚,一阵抽痛袭来。
公公见状,忙打圆场:“薇薇,你别激动,你还怀着孕呢!我们这也是意外,意外……”
意外?多可笑的词!
当初老公确诊尿毒症,家里天都塌了。
我是独生女,我爸妈拿出所有积蓄,还说要把婚房卖了给他治病。
是公公婆婆,信誓旦旦地说顾沉是他们唯一的儿子,就算砸锅卖铁也要救他。
婆婆配型成功后,更是抱着我哭,说老天有眼,一家人要齐心协力。
结果呢?转头就“意外”怀上了?这是要用一个新生命,来取代那个被病痛折磨的生命吗!
晚上,顾沉枯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我忍着心痛,挨着他坐下:“老公,你别怕,就算他们不管你,我也会救你。我爸妈说了,可以卖房子……”
“薇薇,”他打断我,声音嘶哑,“我妈只是一时糊涂,她不会不管我的。”
“糊涂?她都53了,她图什么?将来这个孩子谁养?等你病重了,她挺着大肚子伺候你,还是我这个孕妇伺候她?”
我越说越气:“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会分走本该救你命的精力、金钱,甚至是你妈的肾!这你都想不明白吗!”
顾沉烦躁地抓着头发,却还在为他父母辩解:“你放心,手术的钱,我爸妈说他们会想办法。”
我冷笑,人都不要了,还要钱有什么用。
第二天,我挺着肚子去找公婆理论。
我刚开口说高龄产妇的风险,婆婆就直接堵住了我的嘴:“谁也无权阻挡一个新生命的到来。国家都提倡三胎了,我们这也是响应号召。再说了,将来老二也能给顾沉做个伴,我们养老也有人分担,你不能总想坏的方面。”
我差点气笑了,做伴?他们相差三十岁,怎么做伴?跟我的孩子做伴还差不多!
“我是担心你的身体,和爸的精力!”
“薇薇,我知道你是好孩子,但我和你爸决心要生下老二了。你放心,顾沉的病我们也在想办法。”婆婆说得风轻云淡。
我彻底明白了,他们不是在商量,是在通知。
他们已经做好了放弃顾沉的准备。
回到家,我第一次对顾沉发了火,把所有检查单摔在他面前:“你看清楚,你的肌酐指标越来越差了!再拖下去,神仙也救不了你!”
顾沉看着化验单,脸色灰败,却只说了一句:“我再和我爸妈谈谈。”
我看着他虚弱又逃避的样子,心凉了半截。这个家,似乎从婆婆怀孕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开始分崩离析了。
2
没过几天,公婆果然摊牌了。
他们来到我们租住的房子,婆婆小心翼翼地护着肚子,公公则提着一袋水果。
“小沉,薇薇,”公公开口,语气沉重,“我和你妈商量了,她这个年纪再怀孕,身体吃不消,肾移植手术……恐怕要往后推一推了。”
“推到什么时候?”我冷冷地问,“推到她生完孩子坐完月子?还是推到我老公死了?”
“薇薇!你怎么说话的!”公公脸色一变。
“实话难听是吗?”我盯着婆婆的肚子,“为了这个没出生的,你们就要放弃养了三十年的儿子?”
婆婆终于开了口,眼圈一红:“手心手背都是肉,我能怎么办?我总不能为了救一个,害了另一个吧?”
“另一个?”我指着顾沉,“他是你儿子!你肚子里的只是一个胚胎!为了一个不确定的未来,你要毁掉一个活生生的人?”
顾沉猛地站起来,因为激动,呼吸都变得急促:“爸,妈,你们不是说好了吗?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变了?”
“儿子,我们也是没办法。”公公叹了口气,“你弟弟将来……也要花钱。家里的积蓄,要给他留着。”
弟弟。
这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如此的自然,又如此的残忍。
我彻底心寒,一字一顿地问:“所以,你们不仅不捐肾,连之前说好的手术费,也不打算出了?”
饭桌上顿时鸦雀无声。
顾沉跌坐在沙发上,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你们已经成家了,薇薇娘家条件也不错,你们可以自己想办法。”婆婆低下头,声音小得像蚊子。
“我爸妈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当初说好你们负责,现在想把烂摊子甩给我们?”我气得发抖。
“我们把顾沉养到三十岁,仁至义尽了。”公公的态度强硬起来。
“仁至义尽?”我怒极反笑,“行啊,既然你们仁至义尽,那顾沉也别认你们了。我们自己想办法治病,以后你们老了病了,也别找我们,让你那宝贝小儿子给你们养老送终!”
“你!你这是大逆不道!”公公气得拍了桌子。
“顾沉,你选吧!”我逼着他,“要么跟他们一刀两断,我们一起活下去。要么,我们离婚,你回去做你的好儿子,等死!”
“薇薇!你别说了!”顾沉痛苦地捂住了脸。
我知道这很残忍,但长痛不如短痛。面对这样自私的父母,任何一丝幻想都是致命的毒药。
就在这时,我肚子猛地一紧,一股热流涌出。
我低头一看,裙子红了一片。
“流血了!快,快去医院!”顾沉惊恐地喊道,冲过来想抱我。
公婆也吓傻了,手忙脚乱地围过来。
我被送到医院,医生诊断是先兆早产,需要立刻住院保胎。
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我的眼泪无声地滑落。
我不仅要为丈夫的命抗争,还要为我孩子的命抗争。
3
我在医院保胎,我妈闻讯赶来,看到我苍白的脸,心疼得直掉眼泪。
她没多问,只是默默地给我熬汤,照顾我的起居。
顾沉的二叔顾涛也来了,他是家里唯一明事理的人。
他把我妈支开,低声对我说:“薇薇,对不起,我哥我嫂子……他们糊涂了。”
我摇摇头,一句话也说不出。
“钱的事你别担心,我这里还有点积蓄,先给小沉用。”顾涛说着,就想给我转账。
我拦住了他:“二叔,这不是钱的事。是他们的心,已经偏了。”
正说着,病房门被推开,公婆走了进来。
婆婆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脸上堆着笑:“薇薇,妈给你炖了鸡汤,补补身子。”
我看着她,觉得无比讽刺。
“我不需要。”我冷冷地拒绝。
“薇薇,我知道你还在生气,”公公坐到床边,“我和你妈想了一晚上,我们也不是完全不管小沉。我们出二十万,剩下的,你们再想想办法。将来……将来房子给我们留一间,你弟弟来城里读书也有个落脚地。”
我看着他,像在看一个怪物。
二十万,就想买我老公的命,还想预订我家一间房?
顾沉的手术费加后期康复,至少需要八十万。
我冷笑一声:“我没有办法。你们那两套房子,随便卖一套都够了。”
“那不行!”婆婆立刻反驳,“一套是学区房,给老二留着。另一套我们养老住,不能卖!”
又是这套说辞。
“行,既然一套都不能卖,那顾沉一分钱家产都得不到,对吗?”我平静地问。
“你们自己能挣。”公公说。
“好,那我们一分钱都不要你们的。”我看着他们,一字一顿地说,“我们净身出户。当然,以后你们的养老,也跟我们没关系。家产都给老二,就让老二养你们。”
“你胡说什么!”婆婆激动地站了起来。
“顾沉,你听到了吗?”我转向病床边上的顾沉,“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顾沉看着我,又看看他父母,嘴唇嗫嚅着,最终还是低下了头。
我妈端着水盆进来,听到这些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她把水盆重重一放,看着公婆:“亲家,当初薇薇嫁给顾沉,一分彩礼没要,就是看中你们家是独子,觉得你们会真心疼孩子。结果呢?你们现在不仅要逼死自己的儿子,还要逼疯我的女儿吗?”
“房子我们自己买!手术费我们自己出!从今以后,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们过我们的独木桥!”
我妈拉着我的手,斩钉截铁。
公婆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灰溜溜地走了。
我妈当晚就让我爸把家里的房子挂了出去。
她说:“女儿,别怕,有妈在。钱没了可以再赚,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我抱着妈妈,嚎啕大哭。
4
我们开始积极寻找新的肾源,但希望渺茫。
顾沉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整个人都瘦脱了相。
他变得沉默寡言,常常一个人坐在阳台发呆。
我知道,父母的放弃对他打击太大了。
我强撑着精神,一边安抚他,一边联系各种医疗机构。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二叔顾涛打来电话,说他去做了配型,竟然是半相合,可以做移植!
这个消息像一道光,照亮了我们黑暗的世界。
顾沉的眼里终于重新燃起了希望,他紧紧抱着我,一遍遍地说:“薇薇,谢谢你,谢谢二叔。”
手术的日子定在一个月后。
这期间,公婆一个电话都没打来过。
直到手术前一天,顾沉接到了公公的电话。
婆婆早产了,大出血,正在医院抢救,让他立刻回去。
电话里,公公的吼声我听得清清楚楚。
顾沉挂了电话,脸色惨白地看着我:“薇薇,我妈她……”
“她怎么样,和我们有关系吗?”我打断他,心如寒冰。
“你明天就要手术了,这是你活命的机会!你敢走,我们就完了!”
“可那是我妈!”他痛苦地嘶吼。
“她有你爸,有她的小儿子!你呢?你只有我,还有我们未出世的孩子!”
我抓着他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
电话又响了,是公公打来的,他近乎咆哮地问顾沉什么时候到。
顾沉看着我,眼神里全是哀求和挣扎。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很累。
我松开手,平静地说:“你去吧。”
他愣住了。
“去吧,去见你妈最后一面。”
“顺便,也把我们的关系做个了断。”
我说完,转身进了卧室,锁上了门。
我靠着门板滑坐在地,腹中的孩子又开始不安地踢腾。
紧接着,一股无法忽视的剧痛猛地攥住了我的小腹。
我浑身一颤,低头看去,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涌出。
羊水破了。
我疼得蜷缩在地上,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
我挣扎着摸出手机,用尽最后的力气拨通了我妈的电话:“妈……快……快来……我要生了……”
话音刚落,我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次睁眼,是在医院。
我妈和顾家二叔陪着我,办好了所有手续。
直到我被推进手术室,我都没有再见到顾沉。
麻药起效前,我流下了最后一滴眼泪。
顾沉,我们,真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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