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季昭母亲季昭《儿子试卷被换名后，我杀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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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前家长会，教务主任指着投影上被隐去姓名的满分试卷，当众宣布：
“经学校综合评定，让我们恭喜张浩同学荣获奖学金。”
一片掌声中，他直勾勾盯着我，眼里满是警告。
我却当众举起两份试卷，一份和投影上一般无二，署名季昭。
另一份，是张浩那近乎空白的试卷。
“张主任，请你解释一下，张浩凭什么顶替我儿子的名额？”我声音冷得像冰。
教室里瞬间死寂。
王主任的脸唰得惨白。
张浩的母亲却缓缓站起身，满脸讥讽：
“你穷疯了吧？偷走试卷原件，还把名字互换，就为了点奖学金？”
我笑了，举起手机，屏幕上正播放一段监控：
张浩在考场作弊，被巡考老师发现后，对方却视而不见。
“监控我备份了很多份。”
我看着张主任，“今天不给我个交代，明天，它就是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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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王主任突然嗤笑了一声。
“你这种心理有问题的单亲家长我见多了，动不动随手捏造点东西来威胁学校，显着你特殊了？”
他狠狠拍着讲台，俯视着我，声音陡然拔高。
“你是真不清楚你儿子那个废柴到底有几斤几两？！怎么有脸跑来学校闹事？！”
我儿子，废柴？
我笑了。
我站起身，直直向讲台走去。
“滚开！”
一把推开王主任，我直接将手机连接在电脑上，投影出一张张照片。
有他今年拿下的全国奥林匹克竞赛冠军奖杯。
有他去年辅佐哈佛教授，以第二作者署名的论文。
更有常青藤名校的信笺，里面是给我儿子的预录取名额。
“你说，我儿子是废柴？”
看着上面一条条的荣誉，教室里鸦雀无声，只剩我冷静而清晰的声音：
“那就请你证明，你这个老师，或者顶替我儿子拿走名额的那位，比他更优秀。”
看着王主任瘫坐在地上，我冷笑一声。
“证明不出来，那就公告声明道歉，并且，把我儿子应得的，还给他。”
王主任的脸色越发惨白，他廉价的衬衫已然被汗水浸透。
他张了张嘴，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可下一秒，随着一阵桌椅响动，张浩母亲直直冲上讲台。
“还什么还！你这些都是假的！P个图谁不会？！”
她伸出手指一下下戳着我肩头，唾沫喷在我脸上。
“你还敢造谣我儿子作弊！你这样道德败坏的人，能教出的只有人渣败类！”
我捏紧拳头，再也压抑不住心中怒火，正想动手。
“闹什么闹！”
一道怒喝从门口传来。
只见学校的李校长出现，他没有理会其余人，径直走到我面前。
在看了一眼台上我儿子的荣誉后，语气十分谦谨：
“季昭家长，请跟我去办公室详谈。”
刚走进校长室，我正要开门见山。
可身后却传来“嘭”一声巨响。
李校长满是寒霜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学校百余位教育专家制定的综合评定，它的结果足够权威，跟你这种偏执的家长也讲不明白。”
“你真该反思一下，就是因为你自己不懂，还要胡乱质疑权威，你儿子有样学样，才会评分不及格！”
我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
“那就是说，在贵校看来，质疑权威，甚至比考场作弊，霸凌其它同学这种行径还要更恶劣？”
我顿了顿，不自觉拉高了声调，“就你们，也配自称权威？”
可李校长和张浩母亲却一齐笑出了声。
李校长的声音骤然狠戾：
“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乖乖离开这里，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做。”
他将身体靠上椅背，翘起腿，满是不屑，“否则，我只能报警了，就说你…扰乱教学秩序。”
“怎么样？够权威了吗？”
我猛然站起身，浑身颤抖着指向李校长。
“你…”
话刚出口，我便瞥见门口突然多了两道高壮的男人身影，用不怀好意的目光上下打量我。
而张浩母亲伸出手机冲我晃了晃，眼神玩味。
我只能咬紧牙，愤恨吞下怒火，转身离开。
直到我离开学校，那两道让我如芒在背的目光都没有消失。
我加快了脚步，心中却只是愈加坚定。
这件事没完。
我手里证据确凿，学校不讲理，自有让我说理的地方！
可刚回到家，儿子就红着眼眶，将手机递到我眼前。
他的班级群里，王主任发了一条“严正声明”并单独艾特了我。
“部分家长对自家孩子落选心生不满，刻意伪造证据，诽谤学校及绩优学生，学校将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
在这条消息底下，家长们纷纷踊跃发言刷屏。
“支持学校！严惩造谣者！”
他们怎么敢这样的！！
我心跳加快，握着手机的手骤然捏紧，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余光中瞥见儿子通红的双眼，那里满是不甘和…不解。
我慌忙蹲身直视他的眼睛，抓住他的肩膀微微用力，语气坚定：
“宝贝，你是最棒最优秀的，别在意他们说的话，是他们不对。”
待他情绪缓和，我背起装满证据的背包，毅然找上了本地最具影响力的报社和电视台。
负责接待我的记者们，听说我要爆料学校暗箱操作，眼里瞬间迸出精光。
一双双眼睛死死盯着我的嘴，生怕错漏了任何一个字。
可我刚说出“启明小学”以及“张氏家族”的字眼。
接待室立刻响起一阵阵凳子拖地的刺耳声音。
后排的记者纷纷离席。
而前排的顿时哭笑不得，轻咳两声：
“咳，女士，情况我们了解了，只是事实…还需要多方核实…”
可还有人更加直接：
“嗐，核实啥啊，不是我说大姐，那可是张家，张家你懂吗？”
“你不想活了没关系，别非得拉我们给你垫背啊。”
看着他们或冷漠，或暧昧不明的眼神。
我瞬间仿佛被置于深海之中，沉重的海水仿佛要将我挤压成渣。
脑海里闪过儿子通红的双眼。
我死死抱紧怀里的背包，起身走出报社大门。
手机突兀响起，接起后上司冷冽的声音传来：
“季然，王总那边把电话打来我这了，跟我打听你的家事。”
“我只提醒你一点，别让你的私事影响到公司形象，否则，就卷铺盖滚蛋！”
电话中紧接着的忙音让我喉咙发紧。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我脚下一软险些跌倒在地。
电话铃声再一次响起，是儿子。
“妈…你快回来吧…”
他声音中隐约的哭腔让我瞬间回过神来。
急忙赶回家后，却突然发现小区四处贴满了学校的“严正声明”。
一群人聚在小区公告栏前指指点点。
我疯了似的撕扯掉那些纸，用力挤进人群。
却正看到王主任和张浩母亲站在公告栏前激情澎湃的演讲。
瞥到我时，王主任皮笑肉不笑，眼神轻蔑：
“呦，说曹操曹操到，正好，你不是对学校的综合评定结果不满么？”
他扬手，举起两份文件，
“这里，一份是季昭的‘心理评估报告’，结果很清晰，反社会人格。”
王主任嗤笑一声，又翻出另一份文件，声音更加洪亮：
“那季昭档案中，这份去年在学校打架斗殴，致使同学住院治疗的记录，刚好佐证了他心理问题很大啊…”
“我们学校可是很严格的，所有这些问题都有留档，用作综合评定的依据。”
他将那两份文件展示一圈，又慢条斯理的收起，轻轻弹了一下。
一脸的义正言辞：
“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其它学生的安全着想。”
接着眼神扫过在场围观的邻居们，“各位也评评理，我们这么做，有错吗？”
“你胡说！”
我瞪大了双眼，面色涨红。
“这是假的！你们伪造的！”
“假的？”
可我话音刚落，围观的邻居们已是哗然一片。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反社会人格，诬蔑学校，真的好让人恶心啊。”
“你们瞧，她还不服气，咦，跟这样的人生活在一个小区，以后我们还怎么安全出门啊。”
“对啊，怪不得上次瞧她儿子怪怪的，天天捧着书不说话，本来以为是爱读书，结果啊……”
一道道声音激的我心乱如麻，我想辩解，可还没有开口，就已经被他们哄乱压下。
仿佛一瞬间，我们母子成为了社会的毒瘤，垃圾，就该死，该早点清除。
随着我瘫坐在地，王主任靠近我压低了声音，语气里满是威胁：
“你们母子俩，现在可都成了有案底的人了，再闹也不会有人信你们了，所以，安分一点，否则…”
他挑衅似瞥了眼我家的方向，笑容更加阴冷：
“保不准哪天晚上，你家意外失火，可就再也没有安分的机会了。”
说完后，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过头狂笑着离开。
我只能咬紧牙，在邻居们异样的目光中赶回家。
刚打开门的一瞬间，儿子最看重的奖杯重重摔在我脚边，凄厉地哭喊着：
“你为什么要去跟他们闹！现在所有人！所有人都说我是罪犯了！”
强忍着浑身的颤抖，我还是向儿子伸出了双手。
下一秒他扑进我怀里，肆意大哭了起来。
身后邻居家传来开门的声音，和一阵窃窃私语。
我关上门，隔绝那些恶意的视线，轻轻拍了拍儿子的后背。
“没事的…没事的…他们恶意诽谤，妈妈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我吸了吸鼻子，强忍住泪意。
抱起哭累了睡倒的儿子，将他轻轻放在床上。
我走到阳台，冰冷的晚风吹得我心里发寒。
拿出手机，我拨通了知名互联网媒体的电话。
“好的，基本情况我了解了，您稍等，我这就发通稿！我们绝不会让恶意肆意蔓延！”
我心下稍安，可没过多久那边又回过来电话：
“季女士…对您的遭遇我个人深表同情…但…您这篇报道发不出去了…抱歉。”
电话很快挂断，我急切的回拨想要再争取一番。
可得到的却只有冰冷的机械女音：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
我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夜凉如水，也冷了我的心。
翻找出藏在通讯录深处的一个号码，可思虑再三，我也没按下拨通键。
彻夜未眠。
大清早天还没亮，我的电话终于再度响起。
急切接起后，可电话那头却响起了公司人事的声音：
“季然！今天来公司办理离职手续。”
我瞬间攥紧了手机，匆忙赶去公司。
路过的每一个同事，都对我避之不及。
“听说了吗？季然惹到不该惹的人，直接被开除了！”
就连曾经关系较好的那些，在看到我时也瞬间变了脸色，匆忙转身走向其它地方。
哪怕我张口喊他们的名字，也只是加快了他们的脚步。
到人事办公室，老远就看到人事总监正点头哈腰的和什么人说话。
看清是张浩母亲时，我瞬间怒火攻心，直直冲了过去。
可下一秒却被保安死死拦住。
“放开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凭什么开除我！”
我悲愤怒吼，可得到的回应，只有张浩母亲远远投过来一个轻蔑的笑。
保安直接将我扔出了公司，之后随意将我在公司的所有物品扔在我身上。
他居高临下看着我，眼里满是厌恶：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也敢跟张家叫板，赶紧滚！”
我默默收拾起散落一地的物件，抱起箱子失魂落魄走回家。
可刚到家门口，就看到门上贴着一张纸。
“鉴于季昭受其母教唆，在考试中舞弊，过后诽谤其它同学。”
“且该生心理状态极度不稳定，不适合在本校就读，现做开除学籍通知。”
学校鲜红的印戳烫得我双眼生疼。
邻居从我身旁路过，直接对着我啐了口浓痰。
屋内传来儿子的哭声，我想要开门，可那扇门却纹丝不动。
扬起手正要敲门，正在这时，身后却响起个贱兮兮的声音：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我说什么来着，这下鸡飞蛋打了吧？”
转过头就看到张浩母亲、王主任和李校长踏着胜利者的步伐走来。
张浩母亲用手点了点那张开除通知，用鼻孔看着我：
“哎，要我说啊，这开除…还是便宜了他们…”
李校长则故作语重心长，轻叹了口气：
“你啊，非要走到这一步，我真是很痛心啊…”
血液涌上大脑，我浑身止不住颤抖起来。
“你们…欺人太甚！真当这世上没有王法了吗？！”
“王法？在京市，我们张家就是天！我说的话，就是王法！”
张浩母亲嗤笑一声，瞬间拔高了音调。
深吸了好几口气，我才忍住想要不顾一切动手的念头。
似乎是见我没有反应，几人相视而笑，转过身不屑的丢下一句：
“这是最后一次提醒你，如果，你再有任何不理智的行为。”
“我们不介意送你和你儿子一起，去监狱里冷静冷静。”
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于拐角，我终于失去浑身力气。
倚靠着家门缓缓蹲坐在地上，眼泪无声滑落。
难道…真的要这样任他们将我和儿子踩进泥里吗？
不，我还没有输，我还有一个机会。
三天后，教育局牵头举办的巡访座谈会，有很多领导会到场。
座谈会如期举办，我也背着那满是证据的背包按时到达。
一进会场，就看到刘主任与林倩母亲端着酒杯，和周围人侃侃而谈。
“太太，您家张浩真是太优秀了，还得是家教好才行啊”
张浩母亲的嘴角快咧到天上去。
“哪里哪里，就是充分说明了家庭完整很重要！我老公跟我一起教孩子，总比某些人一个人要强。”
“像张浩班里那个心理变态，对，季昭，不就是因为没爹教么…”
“他那个妈啊，也是个神经病，成天都给孩子教的是什么啊，现在被开除了，高兴了吧？”
听着她话里的贬低，我心中的怒火彻底爆发。
“我家季昭被开除，我看最高兴的，好像是你吧？”
我直冲上前，死死盯着她的双眼。
“是觉得只要他被开除，打压我，你那个不学无术的儿子抢来的名额，就稳了？”
“什么叫抢？我们靠的是实力。”
张浩母亲冷笑一声，实力两个字还特意加了重音。
“家境，人脉也是实力，怎么？你好像很不服的样子？”
周围人全都心照不宣的笑出了声，那个王主任更是满眼阴狠：
“季女士，你儿子现在是失学儿童，按理说，你参加不了今天的座谈会吧？”
“是谁把她放进来的？保安！把这个疯女人赶出去！”
一队保安闻声赶来，张浩母亲看着我的脸，满眼得意，用嘴型说了句：
“这还是实力。”
我挣脱开保镖，高声怒喝：
“我今天来这，就是要在领导面前，实名举报你们！”
我伸出手，挨个指向张浩母亲，王主任，以及闻声赶来的李校长。
“你们沆瀣一气，今天，我就要讨个公道！”
“哦？你想讨什么公道？”
厚重的嗓音传来，人群转身，正看到钱副局长走了过来。
现场顿时一片寂静，之前还在叫嚣的王主任等人瞬间哑了火。
“说说，具体是怎么回事。”他看向我，淡然开口。
我慌忙从包里掏出那一沓证据文件，一边递给他，一边恳切说着：
“张家与学校勾结，强抢我儿子的名额，造谣他有精神疾病，诽谤我教唆！”
“张家？”
他顿了顿，眼里看不出一丝波动。
可下一秒，他直接动手，将我递上去的证据材料撕了个粉碎。
“好，你有什么证据？”
碎纸片纷纷扬扬落下。
我拿着手机，本打算展示监控视频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既然没有证据，那就请你离开吧，今天这场座谈会，不需要捣乱的人。”
他语调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扔下这句话，他立刻转身搀住张浩母亲，向会场内走去。
眼神谦恭的像一条狗。
转过身，看到宴会厅门口，等在那里的儿子满脸破碎。
我静静走了过去，一手牵起他，一手拿出手机，终于将那个通讯录深处的号码拨打了出去。
对着众人，我打开了扩音。
“喂？我是傅知节，怎么会有我的私人电话。”
很快，一道沉稳的男声传来。
也在这一刻，原本还嚣张的众人脸色大变。
张浩母亲更是惊愕的喃喃自语了起来。
“傅知节，京圈太子傅知节！”
“怎么可能！你和他什么关系！你怎么会有他的私人电话！”
我没有理会她，而是目光扫视全场，声音平静，却清晰地响彻整个会场：
“我是季然，七年前，我给你生了个儿子。”
“现在他被欺负了，你就告诉我，这事你管不管。”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即传来斩钉截铁的声音：
“定位发我，坐好，然后告诉在场的所有人，一个都别走。”
我收起手机后，会场内落针可闻。
可很快，张浩母亲猛然大笑了起来。
“你吓我！他怎么可能是傅知节！要真是他，谁都知道他单身一个，你要真是他夫人，你儿子还会被人欺负？！”
伴随着她的笑声，嘲讽的声音此起彼伏，不少人笑弯了腰。
“哈哈哈，这人是疯了吧？随便打个电话就敢这么装？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场合！”
那位副局长转头看向我，眉毛拧成一股。
李校长察言观色，立刻高声叫喊起来：
“保安！好好照顾一下这个疯子，再扔出去！别污了大人物的眼！”
说完他咬牙切齿的盯着我，一字一顿，
“敬酒不吃吃罚酒，就你这种孤儿寡母的，真以为自己能翻天？”
保安闻声而动，扬起手中的棍子便狠狠向我砸下。
危急中，我只顾得上转身将儿子死死护住。
可预想中会落在身上的铁棍却迟迟未到。
我抬眼，正看到一只骨节分明，稳定有力的大手死死抓住铁棍。
“听说，有人敢欺负我傅知节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