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曦禾沧夜《狱中产子,魔尊夫君要我一尸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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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夫君的白月光,在无间炼狱服刑百年。
他说,等我出来,就娶我为后。
我在狱中受尽折磨,却意外生下了一对双生子。
他们不是神族,而是传说中至邪的噬魂蝶。
我带着孩子熬过百年刑期,爬出炼狱。
看到的,却是他和白月光盛大的婚礼。
他将我踩在脚下,说我是肮脏的囚犯。
为了给他的新后献礼,他要将我的孩子们炼成最强的傀儡。
当他的手伸向我的孩子时,万蝶齐出,将我包裹。
我缓缓开口:“魔尊,百年炼狱,恭喜你,养出了最强的敌人。”
……
无间炼狱的出口,在我身后轰然关闭。
我拖着被神雷劈得残破不堪的身体,一步步爬向魔宫。
神识中,整个魔宫张灯结彩,喜乐喧天。
是了,百年了。
沧夜,我的夫君,魔界的至尊。
他一定是在等我。
他说过,等我替月姬服完这百年刑期,他就会娶我为后。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推开了魔宫的大门。
满殿的红绸刺痛了我的眼。
高台之上,身穿大红喜服的,是沧夜.
他身边站着的,是月姬。
神族公主,他的白月光,也是我替她顶罪百年的那个人。
她头戴凤冠,笑靥如花,依偎在沧夜怀里,接受着万魔朝拜。
“恭贺魔尊,喜得新后!”
“魔尊与月后,天作之合!”
刺耳的恭贺声,让我脑中轰然一响。
百年。
三万六千五百个日夜。
无间炼狱里,神雷日日劈在我身上,我咬着牙没哭。
为了保住腹中骨肉,我生生用血肉喂养,我没喊过一声疼。
可现在,我的心被生生撕开,灌满了冰渣。
我拖着残破的身躯,一步步走进大殿。
我身上的囚服破烂不堪,混着血污与泥土,与这盛大的典礼格格不入。
仙乐停了。
殿中宾客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
“这是谁?从哪儿爬出来的疯子?”
“好脏,一股炼狱的臭味。”
“快把她赶出去,别污了魔后的眼。”
我听不见。
我的世界里,只剩下高台上那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沧夜也看见了我。
他英俊的眉头紧紧锁起,没有一丝一毫的久别重逢的喜悦。
只有厌恶。
彻骨的厌恶。
“谁放你出来的?”
他眉头紧锁,声音里满是斥责。
“滚回去,别脏了本尊的地方。”
一句话,将我最后的幻想击得粉碎。
我浑身发抖,不是因为冷,是因为痛。
月姬依偎在他怀里,故作惊讶地捂住嘴。
“呀,这不是曦禾妹妹吗?”
“百年不见,怎么成了这副模样?真是可怜。”
她的声音娇滴滴的,每一个字都像在往我心上扎针。
我看着沧夜,用尽全身力气挤出几个字。
“沧夜,你忘了你的誓言吗?”
沧夜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冷笑一声。
“誓言?”
“不过是骗你替月姬顶罪的手段。”
“曦禾,你不会真以为,本尊会爱上你这种低贱的伴生花妖吧?”
轰。
我脑子里最后一根弦,断了。
心,碎成了齑粉。
原来,百年等待,百年折磨,只是一场笑话。
身体摇摇欲坠,我几乎要站不稳。
藏在我怀里的两团微光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悲伤,轻轻颤动着。
那是我在炼狱里生下的孩子。
我唯一的依靠。
月姬的眼睛很尖,她立刻指向我的怀里,惊呼起来。
“魔尊你看!她身上带的是什么邪物!”
我下意识地将孩子们护得更紧。
身体因为恐惧和愤怒而剧烈颤抖。
我抬起头,对上沧夜的视线。
他的目光从厌恶,转为一丝贪婪的兴趣。
他没有看我。
他死死盯着我怀里那两团微弱的光芒,仿佛看到了什么绝世珍宝。
“是……是传说中的噬魂蝶!”
殿中,一位须发皆白的年迈魔将失声惊呼。
“以灵魂和魔气为食,可吞噬万物的禁忌之物!”
此言一出,整个大殿瞬间哗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从鄙夷变成了贪婪。
而沧夜眼中的狂喜,几乎要溢出来。
他一直想寻找传说中的上古魔宠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威慑神界。
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一步步向我走来,高高在上的姿态,仿佛在对我施舍。
“曦禾,你这废物,总算做了件有用的事。”
他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加掩饰的赞赏,却不是对我,而是对我怀里的东西。
“把它们交出来,本尊可以饶你不死,赏你一个魔宫偏殿住下。”
我死死护住怀里的光团,疯了似的摇头。
泪水混着脸上的血污,一道道往下淌。
“不……”
“他们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我哭喊着哀求。
他却无动于衷。
他身后的月姬娇笑着开口,声音甜腻,却比蛇蝎还毒。
“魔尊,既然是曦禾妹妹的孩子,那便更好啦。”
“不如就让它们当我的新后贺礼吧。”
“炼成没有神智的傀儡,日夜守护魔宫。”
“也算是它们得偿所愿,全了它们母亲对您的一片忠心。”
“好主意。”
沧夜赞许地看了月姬一眼。
他对我,也彻底失去了耐心。
“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抬起脚,狠狠踹在我的心口。
“砰!”
我像一片破布,被踹飞出去,重重撞在雕龙玉柱上。
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怀里的光团滚落在地,化作两只巴掌大的、翅膀尚且柔软的黑色蝴蝶。
它们发出脆弱的悲鸣。
“不要!”
我目眦欲裂,想爬过去,可五脏六腑都错了位,动弹不得。
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
看着沧夜,那个我爱了五百年的男人,那个我曾以为是救赎的夫君。
他迈过我的身体,没有丝毫停留。
他弯下腰,那只曾抚摸过我长发的手。
毫无感情地伸向我那两只尚在光茧中、脆弱不堪的蝴蝶。
脑海中,一幕幕画面闪过。
炼狱里,神雷轰鸣,我蜷缩着身体,将腹部死死护住。
孩子出生后,没有灵气,没有食物。
我便日日割开手腕,用我的精血一滴滴喂养他们。
他们那么小,那么乖。
会在我被神雷劈得魂魄欲散时,用自己微弱的光芒温暖我。
我们母子三人,相依为命,熬过了那不见天日的百年。
而现在,这个我爱了千年,为他付出一切的男人。
要亲手夺走我最后的光。
那只手,曾是我以为的救赎。
此刻,却成了催命的阎罗。
我的爱意,在这一刻,彻底死亡。
剩下的,只有恨。
就在沧夜的手指即将触碰到蝶宝宝的瞬间。
两只脆弱的蝴蝶,爆发出刺目惊心的黑光。
黑光如墨,瞬间化作千万只黑色的蝶影,将整个大殿笼罩。
“啊!我的魔气!”
“这些蝴蝶在吸我的魔气!”
宾客们发出惊恐的尖叫,乱作一团。
他们的魔气正在被这些蝴蝶疯狂吞噬,化为最精纯的能量。
沧夜和月姬也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力量震得连连后退。
他们惊愕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而那些蝶影,在吞噬了足够的魔气后,如潮水般,尽数向我涌来。
它们将我层层包裹,形成一个巨大的黑色蝶茧。
在蝶茧中,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炼狱的神雷,淬炼了我的魂魄。
噬魂蝶的诞生,让我这株普通花妖的血脉发生了异变。
百年来的精血喂养,让我与它们早已血脉相连,融为一体。
它们的力量,就是我的力量!
我身上被沧夜踹出的内伤在快速愈合。
被神雷劈碎的仙骨,被重塑为至阴至邪的魔骨。
我就是它们。
它们就是我。
“咔嚓。”
蝶茧裂开一道缝隙。
我缓缓站起身,一步步从蝶茧中走出。
身上的囚服化为飞灰,取而代之的,是一袭如墨的黑色长裙。
我的周身环绕着无数黑色的噬魂蝶。
我抬起手,一只蝴蝶亲昵地落在我的指尖。
我能感受到它对沧夜的恐惧,和对我的依恋。
我的孩子。
我抬起眼,冷冷地看向高台之上,那个满脸错愕的男人。
我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殿。
“魔尊,百年炼狱,恭喜你。”
“养出了,你最强的敌人。”
沧夜从震惊中回过神。
他英俊的脸上,浮现出被挑衅的勃然大怒。
“放肆!”
“曦禾,你以为凭这些邪物就能与本尊抗衡?”
他手腕一翻,祭出他的本命魔器:灭魂枪。
枪身黑气缭绕,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压,直直朝我攻来。
我没有动。
甚至没有抬一下眼皮。
环绕在我周身的蝶群自动形成一道黑色的护盾。
灭魂枪的攻击撞在护盾上。
凌厉的魔气瞬间被蝶群吞噬得一干二净。
仿佛泥牛入海,没有激起半点波澜。
沧夜的脸色,终于变了。
他发现,自己与灭魂枪之间的联系,正在减弱。
他的力量,在不受控制地流失。
“杀了她!护卫!都给我上!杀了这个妖物!”
月姬发出刺耳的尖叫。
她无法接受,那个被她踩在脚底的蝼蚁。
竟然拥有了她都感到恐惧的力量。
几个忠心耿耿的魔将嘶吼着朝我冲来。
他们是魔界最精锐的战士。
然而,他们还没靠近我三尺之内,就被蜂拥而上的蝶群瞬间包裹。
惨叫声只持续了短短几息。
当蝶群散开,那几个魔将已经瘫倒在地。
魔核破碎,变成了一个个毫无修为的凡人。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
我的身形一闪,鬼魅般出现在月姬面前。
在她惊恐放大的瞳孔中,我扼住了她纤细的脖颈。
“百年前,你算计我,让我替你去无间炼狱。”
我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冰冷的笑意。
“百年后,我会让你体会,比炼狱更痛苦的滋味。”
我指尖一弹,将一丝噬魂蝶的本源之力打入她的体内。
这力量不会立刻杀了她。
只会像跗骨之蛆,日日夜夜吞噬她的神力。
让她在无尽的痛苦中枯萎。
“啊!”
月姬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浑身抽搐。
“曦禾!你敢!”
沧夜怒吼着朝我攻来,想要救下他的新后。
我轻易避开他的攻击,带着我的孩子们,退到大殿门口。
蝶群化作一道黑色的屏障,将他死死拦在殿内。
他想追,却根本无法靠近。
只能眼睁睁看着我。
那双向来高傲的眼眸里,第一次出现了失控的疯狂。
我看着他,也看着所有在场的魔族。
一字一句地宣告。
“从今日起,我曦禾,与魔尊沧夜,不死不休。”
说完,我勾起唇角,留下一抹诡异的微笑。
“我的孩子们,以魔气为食。”
“沧夜,好好看着你的魔界江山。”
“是如何一点点,变成它们的食粮,和我的阶梯。”
“你魔界的每一次力量涌动,都将是我力量的源泉。”
话音落下。
我化作漫天蝶影,消失在魔宫门口。
只留下脸色煞白、摇摇欲坠的沧夜,和整个陷入死寂与恐慌的魔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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