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祝颜杨灿《机长老公故意延误航班害我母亲,却没想到报应反噬》
     
在婆婆进入手术室不久后,丈夫杨灿将一份死亡责任认定书摔在我面前让我签字。
我死死地盯着那份文件,死亡原因一栏写着:因错过六小时最佳救援时间导致器官衰竭。
我心头一沉,作为一名飞行员,我立刻察觉不对。
整个救援黄金时间是六小时,而正常飞行时间绝对不会超过四个小时。
飞行过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错过最佳救援时间?
我猛地抬起头,对上他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神。
缓缓将认定书推回他面前。
“杨灿,这份责任认定书,我签不合适。还是让死者的亲生儿子来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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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个签了。”
丈夫杨灿将一份死亡责任认定书摔在我面前,脸上没有丝毫悲伤,只有不耐烦。
“你妈没挺过去,”他冷冷地说,“公司要结案,别找麻烦。”
我愣住了。我妈?
我妈不是刚刚还给我通了电话的么?
我的视线落回那份文件,死亡原因一栏写着:因错过六小时最佳救援时间,器官供体失效。
我心头一沉,不对。
我忽然之间想到了什么。
今天早晨,公司收到了一项紧急任务。
需要将一名肾脏疾病患者送到省里面的医院。
而且点名要求我的丈夫来承担这次的飞行任务。
如果我妈没事,那今天飞机上需要救援的……很可能是我的婆婆,李慧兰。
而他,以为死的是我妈。
我抬头看他,那眼神里没有半分失去至亲的悲痛,只有一种急于摆脱麻烦的冷漠。
我将认定书推了回去。
“杨灿,我签不合适。你来签吧。”
他像是没听懂,随即暴怒:“祝颜!你什么意思?你妈死了,你不签字想讹钱?”
他一拍桌子:“你以为我想延误?空管!机械故障!这些都是不可抗力!你也是飞行员,你不懂?”
我耻笑一声,站起来看着他。
“我懂,我太懂了。”
“六小时的黄金救援时间,最多四个小时的飞行任务,两个小时的地面窗口期,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是什么样的‘不可抗力’,能把时间给耽误了?”
他眼底闪过一丝慌乱,骂了句“不可理喻”,摔门而去。
我没有时间悲伤。
我必须知道,那致命的延误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换上制服,刷卡进了运控中心。
作为公司资深的驾驶员,我有权限调取任何一趟航班的飞行数据。
数据不会说谎。
记录显示,当天下午,整个区域的空域根本没有任何大规模的航路管制。
而杨灿口中的“机械故障”,只是一项耗时不超过5分钟的常规检查。
记录中那架执飞“生命航线”的飞机,在起飞前,却有过长达2小时5分钟的、无记录的地面等待。
这不是天灾,是人祸。
我去找了当天的乘务组。
乘务长眼神躲闪:“祝颜……节哀。杨机长……他尽力了。”
其他空乘,像约好了一样,全都闭口不谈。
她们在害怕杨灿。
就在我快要绝望时,在机务部的走廊,我拦住了一个负责地面勤务的新人。
我认得他,并且那天的排班表显示他也在场。
“飞机延误的时候,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他脸色煞白,嘴唇哆嗦,把我拉到角落。
“祝……祝姐,”他声音发抖,“对不起……我那天看到……看到杨机长下了飞机,在停机坪上,和一个空姐……拉扯了很久。”
空姐?
我的脑中立刻闪过林语荼那张骄纵的脸。
原来是她。
也只能是她。
早在我们结婚纪念三周年的时候我就发现了端倪。
那天我结束飞行,特地订了他最喜欢的餐厅,等了他三个小时。
他没来。
电话里,他说临时有飞行任务,走不开。
可第二天,我就在林语荼的朋友圈里,看到了她晒出的照片。
背景是我订的那家餐厅的包厢,桌上是限量版的铂金包。
配文是:“谢谢机长,一点小情绪都没有啦,你最好了。”
杨灿就坐在她身边,笑得一脸宠溺。
而那天,也是我母亲的生日。
他答应好了。
跟我吃完饭就赶回家看望母亲。
而他为了安抚情人的“小情绪”,竟直接弃我不顾。
更没有跟我一起看母亲。
而我的等待,我母亲的生日,在他眼里,一文不值。
杨灿,我的丈夫,为了他的情人,在我婆婆命悬一线的时候,故意延误了起飞。
他不是不知道延误的后果。
他只是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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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向他提出了离婚。
他答应得异常爽快,仿佛等这一天等了很久。
民政局里,我们全程无话。
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我甚至还没来得及转身,就看见了门口那个熟悉的身影。
林语荼穿着一身鲜艳的红裙子,正满眼期待地看着杨灿。
那眼神,那身红裙,像一根针,瞬间刺破了时间的壁垒。
我想起了许多年前,同样是在这个门口,我也穿着一条红裙子。
当时的我也是用这样满怀憧憬的眼神看着他。
那天,他握着我的手,信誓旦旦地说:“颜颜,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家人,我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誓言犹在耳边,眼前的人却已经换了风景。
就在我眼前,杨灿拿着那本还带着体温的离婚证,牵起林语荼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回了刚才我们走出的那个办公室。
婆婆尸骨未寒,他甚至等不及演完一场悲伤的戏。
我深吸一口气找到了公司里即将退休的王姐。
王姐在公司干了一辈子乘务长,人缘极好,上上下下都敬她三分。
她就像一张无形的网,很多官方渠道查不到的小道消息,都瞒不过她的眼睛。
现在这个情况,也只有她可能帮我问出些什么。
听完我的话,她长叹一声,拉着我的手,犹豫了很久。
“祝颜,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讲。”
“王姐,您说。”
她压低了声音:“那天起飞前,一个新来的地勤,想跟杨机长套个近乎,就说了句:‘机长,听说今天机上是您丈母娘,您多费心。’”
丈母娘。
我妈。
这两个字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脑中的所有迷雾!
我全明白了。
他那张毫无愧疚的脸。
他说“你母亲死了”时的冷漠。
那段被精准计算过的,小时15分钟的延误!
他以为飞机上躺着的,是我的母亲!
因为他恨我的家人,恨他们看不起他,所以当他听到“丈母娘”这三个字时,一个恶毒的计划就在他心中成型了!
他不是不知道延误会死人!
他恰恰是算准了这一点!
六小时的窗口期,四小时的飞行。
他精准地将地面时间拖延到两小时以上。
他就是要让我母亲,在希望的终点线前,咽下最后一口气!
这不是过失,这是一场算计到分秒的报复!
我想起刚结婚那会儿,我妈因为他出身普通,确实没少给他脸色看。
当时她甚至当着亲戚的面说了些难听的话。
我当时心疼得不行,关起门来安慰他。
他却反过来抱着我,眼睛清亮,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坚定。
他说:“颜颜,你放心,我跟你在一起,不是为了你们家的背景,更不是为了在公司里能走得顺一点。”
“我就是爱你这个人。”
“只要有你,什么委屈我都能受。”
就因为这句话,我对他深信不疑。我以为他和我一样,珍视我们的感情胜过一切。
我从没想过,他会对我的母亲动了杀心。
他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还是说,他一直都是这样,只是伪装得太好?
娶我,帮他从副驾升到机长,然后就迫不及待地,要清除掉我这个他人生路上的“污点”?
他算计到了一切。
可是他唯一没算到的,是那个被他亲手断送生机的人,不是他恨之入骨的丈母娘。
而是他自己的亲生母亲!
那一瞬间,悲痛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
和一丝荒谬的、扭曲的笑意。
我靠在冰冷的墙上,想象着杨灿在知道真相后,那张自负的脸会扭曲成什么样子。
杨灿,我忽然不恨你了。
我只是很期待,非常期待,看你亲手揭开这个天大的笑话时,那张精彩绝伦的脸。
那一定,比世界上任何一出戏剧,都好看。
.
我没有等来杨灿惊慌失措的忏悔,却等来了一纸来自公司的事故调查通知书。
调查会在公司的会议室进行,杨家的几个长辈也被请来旁听。
我走进会议室时,杨灿已经坐在那里,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眼眶通红,面容憔-悴,像一尊悲伤的雕塑。
他看到我,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先是闪过一丝怨毒,随即被浓得化不开的悲哀所覆盖。
我垂下眼帘,掩去一抹冷意。
等待他的演出开幕。
调查组组长公式化地念完开场白后,将目光投向杨灿:“杨机长,关于2小时15分钟的延误,请你做出解释。”
杨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肩膀痛苦地耸动着,他痛苦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仿佛不敢相信它们造成的结果。
“那天的病人……”他开了口,声音沙哑,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最终还是因为我的航班延误,而错过了救治时间……我作为机长,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他抬起头,目光像淬了毒的利刃,直直地刺向我。
“但是,”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算计过,“我需要问我的前妻,祝颜机长一个问题。”
全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
“作为一名同样专业的飞行员,你在航前准备时,为什么没有向我明确、反复地强调,这次救援的极限窗口期只有六个小时?!”
他猛地一拍桌子,整个人激动地站了起来,指着我,声嘶力竭。
我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因激动而涨红的脸,内心没有一丝波澜。
我甚至有闲心想,他演得如此卖力,大概是真的以为自己成功报复了我,此刻正沉浸在除掉眼中钉的惬意与嫁祸于人的窃喜之中。
谎言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你明知道供体失效的条件!你明知道每一分钟都性命攸-关!”
“可你在交接时,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尽快’!”
“我以为只是常规的医疗转运!如果我知道,如果我早知道只有不到两小时的地面时间,我就是爬,也会把飞机爬上天!”
紧急救援任务的航行资料袋里,医疗说明上用红色加粗字体写着“六小时极限窗口”,这是标准流程。
他不可能看不到。
我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近乎怜悯的眼神看着他。
我的沉默,在旁人看来,或许是默认,或许是震惊到失语。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在等,在等他把这场戏唱到最顶峰。
见我不语,他凄凉地笑了起来,继续他的表演:“祝颜,我们曾是夫妻,我了解你。”
“你一直对我出身普通心怀芥蒂,对我家人的态度也向来冷淡。”
“既然你认为病人的情况如此紧急,为什么没有在交接时,尽到你身为飞行员的责任,仔细提醒我?”
“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把病人的命放在心上?”
“你胡说!”我终于开了口,声音不大,但冰冷清晰,足以打断他的控诉。
他却不再看我,而是转向调查组,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是我太大意了,我太相信她了。”
“我以为,就算她不爱我,但她至少会坚守一名飞行员的职业底线……我错了。”
“我对不起那位逝去的病人,也对不起家属的期望。我愿意承担领导责任,接受公司的一切处分。”
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滴水不漏。
在场的亲戚们开始对我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那些话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耳朵。
“原来是她没说清楚啊……”
“看她一直冷冰冰的,对自己亲妈都这样,真是白养了。”
“杨灿这孩子太可怜了,摊上这么个老婆,连丈母娘的命都不顾。”
这些议论,这些谴责,才是此刻唯一能刺痛我的东西。
不是因为被冤枉,而是因为看清了人性的盲目与愚蠢。
我坐在那里,被千夫所指。
眼前这一幕何其荒诞,杀害了婆婆的凶手,正以一个受害者的姿态,在我面前接受所有人的同情。
而一个跟这个事件毫无关系的人,却忍受着谩骂,嘲讽。
我抬眼,对上杨灿投来的、夹杂着快意与伪善的眼神。
他以为他赢了。
他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以为所有人都被他蒙骗,以为我再无还手之力。
我并不急。
我只是在等,等他将这场戏演到最得意、最忘形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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