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季若微《荆棘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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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后,我参与寻找了我的尸体。
我哥和假千金结婚后,我爸妈似乎才想起我这个被遗忘的真千金。
她们在婚礼现场,对着到场的媒体对我喊话:“这么多年,爸妈知道这些年你过的不容易,但哪里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儿女的,你差点害得小雪落下残疾,还死不悔改,爸妈只想让你认个错那么难么?你一走好几年,杳无音信,”
“若你还这么死不悔改,那爸妈只能当没有你这个女儿了。”
我妈声泪俱下的样子,别说那些媒体了,我听了都动容,
直播一经发出,我变成了白眼狼的代名词。
即使换了一副躯体或者,满屏的谩骂还是刺痛了我的双眼。
后来她们在我的引导下,找到了我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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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的谩骂声还不停歇,甚至好多人开始人肉我的存在。
“一定要看看这个白眼狼在哪里,就是国外我也要给她扒出来。”
“就是,也让我看看白眼狼的真面目。”
事情发酵已经七天了,我的不回应在热门上挂了七天,让很多急于找到当事人的吃瓜群众接受不了,开始不折手段的扒我的信息。
“奇怪啊,这个人怎么找不到呢?就跟.....”
“就跟消失了一样。”
我看着他们摞起来的帖子,心中冷笑,你们当然找不到啦,因为当事人已经没了。
而我,不知道得了什么机缘,居然重生到了一个新的躯壳了。
还是跟他们在一个圈子里,只是我们不再是一家人了。
起初我只是觉得松了口气,终于脱离了那个家庭。
直到那日婚礼现场,我也在,我看到我妈说的那些颠倒黑白的话,我突然生出了一种报复的心思。
我想,若是她们知道,让他们这么愤恨不平的我已经死了,会不会有良心不安的愧疚?
算一算,季若微已经离开五年了。
出事的那天晚上,我见过那位假千金季盛雪。
她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从小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她,骨子里的骄矜是我怎样都学不来的。
“说说吧,多少钱你才能离开这里?反正季家,还有爸爸妈妈和哥哥,我是不会让给你的。”
“你一个小偷,凭什么那么理直气壮?”我气急,直接质问她。
她好似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朝着我皱眉:“我待了二十年的地方,即便你回来也无济于事,识相的赶紧走。”
“我要是不走呢?”
“那你就好好看看你的爸妈是怎么爱我的吧,”说完,她朝后面一示意,就有几个人过来捂住了我的嘴。
“你别怕,我现在不会让你消失的,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你的父母,为了我放弃你的一切,季若微,这是你活该,谁让你肖想不属于你的一切了。”
假千金看着我,笑的温柔极了,可是眼里确实不屑和疯狂。
那时候我真的害怕了,挣扎着跟她谈判:“我可以离开季家,你快点放了我。”
“谁让你自作聪明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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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假千金藏起来了,窗户都是封起来的,我想要求救都无人应答。
最开始我恼羞成怒,开始在屋子里不断的咒骂她,想要激起她的反应,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只有到饭点的时候,才会有人通过一个小窗子像喂狗一样给我点饭菜。
起初我很有骨气,我不吃这些狗食,甚至直接摔碎了那个碗。
那天我听到了假千金的声音:“既然你不想吃,那就饿着吧。”
我在一片空白的地方慢慢的消磨意志,饥饿更让人烦躁,这期间除了我自己的呼吸声,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我看不到天黑天亮,屋子里的灯一直是亮着的,我无法安心的入睡,总是刚要入睡就惊醒。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精疲力尽,我控制不住开始哭着求饶,他们换了一盆烂菜叶子给我吃,我狼吞虎咽的毫无形象。
听到监控里假千金的嗤笑声:“真是跟狗一样贱。”
那时候我已经生不出反抗的心思了。
但她并没有这样就放手,而是加深了对我的折磨,她派人给我的屋里安上了一个大电视,里面的画面让人崩溃。
我看到自己的模样被放大到电视上,我苍白,面色发青,眼睛泛红,狼吞虎咽的吃着东西,像个恶鬼一样。
我吓得不敢再去看一点,无助的蹲在角落里。
但是她似乎不放过我,电视里的镜头又变了。
变成了我的亲生父母,他们看到一个视频,是我和一群男人厮混的视频,然后还有我的自述:“都怪你们不爱我,一心帮着盛雪,我也不会爱你们,”
然后就是我出国的票据。
我哥和我爸妈看到这里,当时暴怒:“这个不孝女,我就知道她不安分,好好的小姐不当,非要当什么破烂货,这么多天还一直在寻找她的下落,结果呢?她跟人颠鸾倒凤,心里高兴的不得了。”
“我盛家以后没有这样的女儿。”
画面到这里,我知道我求助无门了,我绝望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听到画面里的人还在庆祝,唱歌跳舞,他们像极了真正的一家人,而我成了一个彻底排除在外的白眼狼。
等到他们的庆祝结束了之后,我听到假千金的声音。
“这个女人就交给你们了,想要做什么都可以,如果出了什么问题,处理干净便是。”
随后画面切断了。
我知道要完了,求生的本能让我想要逃跑,可惜没有让我出去的地方。
我眼睁睁的看着进来了几个男人,身上都没有穿衣服,他们奔着我而来。
几个人对着我还有些嫌弃:“大小姐说了,要让我们好好伺候你,谁让你得罪了大小姐呢。”
“你也别怨我们,哥几个也是无奈,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一般人还不愿意碰你呢。”
“就是,抱着没点肉,你们谁先开始啊?”
我尖叫一声,想要咬舌自尽。
但是他们眼疾手快,先将我的下巴卸了。
随后对我进行了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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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折腾了多久,我不知道,只知道我有意识的时候,已经脱离了本体。
我成了一个魂魄,看到了地上已经没有一块好皮肤的我,心里涌现出了巨大的屈辱和恨意。
如果我还能有报仇的机会,我要让盛雪和盛家万劫不复。
几个人看着我一动不动,心里也开始犯嘀咕:“踏马的,不会给玩死了吧。”
“好像是没气了。”
“真是特么的晦气,都告诉你们让你们轻点了,现在倒好,人没了怎么交代啊。”
“大小姐不是说了么,处理干净就行了。”
“再说了,她都这样了,难道以后还能让她出现在大众面前么,那要是盛家知道了真相还能饶了我们。”
几个人对视一眼,然后趁着夜色将我搬了出去,正好扔到了正在修桥的水泥中。
这一过就是五年。
这五年,我像个游魂一样,不断地在附近徘徊,不得往生。
直到那日,暴雨过后,桥身因为偷工减料出了个大洞,我哥因为是有名的设计师,被请过去修复,他们将桥推倒了之后,也见到了我的尸体。
当时报了警,警察把我搬回去尸检的时候,我发现我竟然能自由活动了,只是不能离我哥太远。
我就这样看到他和盛雪结了婚,甚至还有一家子栽赃我的事情。
这时候,我哥的朋友沈立突然找到他:“你看网上的消息没有?你那个亲妹妹至今没有消息,这个不合理吧,但凡是个活人,怎么可能找不到任何记录呢,而且我还拿了的当初你给我的出国票查了一下,五年前根本没有一个叫季若微的出国,阿耀,这会不会太不合理了?”
沈立是我哥的朋友,他也同样不喜欢我,但是他这个人崇尚断案,所以他上学那时候报了警校,我对他的了解不多。
这么多年,想来他已经是个警察了。
他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假设,竟然有些贴切,我心里暗叹,或许他还是有些潜质的。
但是我哥却打断他:“沈立,她为了自己快活跟男人快活的视频,你不是没看过,如今因为网友的话,你竟然犹豫了?找不到她是因为她根本不想让我找到她。”
“她就是一个白眼狼。”
“这么多年,你有我们了解她么,她回到家就一直针对盛雪,我们每次准备的东西都是跟盛雪一样的,但是她干巴不满意,挑三拣四,总觉得盛雪抢了她的人生,想把人赶出去。”
“可盛雪又做错了什么呢?这么多年,她甚至试图在联系季若微,就是想要给我们一个修复的机会,你以为我们没有给她机会吗?就连结婚这件事,我们也给她留了位置,我爸妈等了她那么久没出现,才一气之下跟她断绝关系的。”
“沈立,她天生犯贱,就不是一个好人。”
“你要是真想当一个好警察,还是关注一下别的案件吧。”
“她那么惜命,才不舍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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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立还想劝他,但是看他态度已定,便缓和了语气:“你说的也对,是我糊涂了,这么多年盛雪怎么做的,我们都看在眼里,季若微怎么能跟盛雪比呢?”
我哥点头:“这件事就这样吧,千万别在盛雪面前提,你都不知道季若微跑的这些年,她总是因为找不到而偷偷的哭,医生都说她有抑郁倾向了。”
“她总说季若微是她的责任,要是没有她季若微也不会走了,但是这都是季若微贱,怎么能怪到盛雪的头上呢。”
沈立十分认同。
可是网络上的声音却没有停止,很多人人还在人肉我的消息。
两个人不打算就我的事继续讨论,便回到了桥身坍塌的事故中。
“当初那个施工队肯定是要坐牢的,出了这么大的事故,这件事不能善了,还有就是现在人对你的修复关注度也很高,还有一部分人对着那个无名尸体更是很好奇。”
“不出三天,那个尸体可能能查到出处的。”
“法医初步判断是个女尸,只是人生前应该经历了什么,许多骨头都变形了,像是虐杀。”
“安抚家属是你们警察的事,要是哪天季若微惨死,我一定给她买个骨灰盒。”
许是这句话让人十分不适,我看到沈立脸色突然变了,他对我哥说:“她虽然不成规矩,但是罪不至死,你真要这么恨她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漠了?”
可能是沈立的话让我哥不舒服,他安静了好一会儿才说:“我的意思是祸害遗千年,季若微那样的人,哪里能出这样的事。”
“阿耀,很多时候我都觉得你对于季若微的恨意有些严重了。”
沈立说完,电话响了,随后开始:“我要去趟警局,你尽快把设计稿子画出来吧,你的婚假应该也快完事了,施工还等你呢。”
“知道了,这几天我就开始画了,”
沈立走后,不知道为什么,我哥开始坐立不安,他突然拿出酒喝了一下,然后对着空气说道:“季若微,你一定活的好好的,祸害遗千年。”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尸体被发现那天,我哥应该看到了我手上戴着的那个戒指,那是我第一次生日的时候他送给我的,即便是边角料我也觉得很珍贵,但是他不愿意承认,他一直觉得是自己看错了。
他还在矢口否认,终于在又喝了一杯酒后,烦躁的将书本扔在了地上。
然后他给盛雪打电话:“老婆,当初我送给你和季若微的那个生日礼物,她把那个赠品拿走了吗?”
“怎么会?老公你魔怔了啊,她俩家里的钱都不惜的要,怎么会要一个赠品,是发生什么事了吗?老公,你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没有,我只是突然想起来,觉得有点记忆罢了。”
“最近这些天你别乱走了,我让家里人去接你,现在路上不安全。”我哥仔细的嘱咐盛雪,眼里是化不开的温柔。
我心中不免有些发笑。
突然我坏心大起,直接将他的酒杯摔碎了。
我不能摸到他们,但是我可以制造动静。
我哥一下子就慌了:“是你吗?季若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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