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林夕张建《逼我过户学区房我把你们扫地出门》
我刚做完肿瘤切除手术,老公就把乡下的嫂子和侄子接来“照顾”我。
她们住我的房,花我的钱,还在我病床前逼我把学区房过户给她们。
老公更是一脸理所当然:“林夕,你都生不了孩子了,占着房子有什么用?就当是为我们张家留条后路。”
我虚弱地点点头,在他们以为我妥协的当晚,一通电话叫来了全城最贵的搬家公司。
“师傅,把我家里除了家具家电之外的所有东西,都给我扔到小区门口的垃圾山上,一件不留。”
“对了,再帮我换个锁,S级的。”
一家人,就该在垃圾堆里,整整齐齐。
第1章
我刚从全麻中醒来,喉咙干得像要冒火,手术伤口更是传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不等我喘口气,病房门就被“砰”地一声推开,我名义上的丈夫张建,领着他乡下的嫂子李娟和七岁的侄子小宝,浩浩荡荡地闯了进来。
“弟妹,你这可真会享受,住个院都跟住五星级酒店似的,这单人病房一天得不少钱吧?”李娟一进门,那双滴溜溜转的三角眼就没停过,语气里的酸味几乎要溢出来。
她那个被养得又黑又胖的儿子小宝,则像一头刚挣脱缰绳的野牛,在不大的病房里横冲直撞,兴奋地尖叫着,差点掀翻我床头的输液架。
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护住腹部。
张建这才不情不愿地上前,象征性地拉了小宝一下,脸上却堆满了讨好的笑:“嫂子,你和小宝刚从乡下过来,累了吧?快坐。我这不是怕林夕一个人在医院没人照顾,特地请你来帮帮忙嘛。”
“帮忙?”李娟拉长了调子,一屁股重重地坐在陪护床上,那崭新的床垫立刻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她从一个破旧的布包里抓出一把瓜子,旁若无人地嗑了起来,瓜子壳吐得满地都是。
“帮忙是小事,我们小宝上学可是大事。”她眼皮一翻,目光灼灼地看向我,“我正愁呢,城里这学校,没个房子连门都摸不着。”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笼罩全身。
果然,下一秒,她的视线就跟淬了毒的钉子一样,死死钉在我身上,那眼神里的贪婪和算计,赤裸得不加任何掩饰。
“林夕啊,我听张建说,你名下有套市中心的学区房,是不是真的?”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张建就迫不及待地抢着说:“是啊,嫂子!位置特别好,就在市一小对面!你放心,小宝上学的事,包在我身上!”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猛地转头看向我结婚三年的丈夫。他这是什么意思?
李娟一听这话,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一拍大腿:“哎哟,那可太好了!我就说张建你有出息,靠得住!”
她说着,挪动着肥硕的身体凑到我病床前,一股劣质香水混合着汗臭的味道扑面而来,熏得我一阵反胃。
“林夕,你看,咱们都是一家人,你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不如就过户给我们小寶。等小宝上了学,我们一家也算在城里扎下根了,以后也能帮你多照应照应张建。”
我气得浑身发抖,连带着手术伤口都开始剧烈抽痛。我死死攥着床单,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嫂子,那是我爸妈在我结婚前,全款给我买的。”我的声音因为虚弱而沙哑,但态度却无比坚决。
“什么你的我的!”李娟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像六月的天说变就变,“你人都嫁给了张建,就是我们张家的人,你的东西自然也就是我们张家的!”
她刻薄地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恶毒:“再说了,你一个连蛋都下不出来的女人,占着那么好的学区房有什么用?难不成指望它长出个儿子来?”
“噗嗤”一声,张建竟然没忍住,笑了出来。
这声轻笑,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我的心上。
我因为多囊卵巢综合征,一直很难怀孕。这是我心中最深的痛,也是当初张建跪在我面前,发誓会陪我一起面对,说他爱的是我这个人,有没有孩子都无所谓的。
可现在,他只是站在一旁,看着我被他嫂子用最恶毒的语言羞辱,眼神里甚至还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张建!”我用尽全身力气喊出他的名字,希望能从他脸上看到一丝愧疚,一丝不忍。
但他只是躲开我的目光,搓着手,一脸为难地开口:“林夕,嫂子说话是直了点,但也是为了小宝好。再说了,医生不也说了吗,你这次手术,以后……以后怀孕的可能性更小了。”
他顿了顿,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你一个女人,要那么多钱和房子有什么用?就当是为我们张家留条后路,给孩子一个好未来嘛。你别这么自私。”
自私?
我躺在病床上,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他们不关心我的身体,不想着如何照顾我,却像一群闻到血腥味的秃鹫,盘旋着,觊觎着我唯一的庇护所。
我的心,一瞬间凉到了底,连同伤口的疼痛,都变得麻木了。
李娟见张建都站在她这边,气焰更加嚣张。她凑得更近了,几乎要贴到我的脸上,压低了声音,用只有我们三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
“弟妹,我劝你识相点。你现在就是个药罐子,以后花钱的地方多着呢。把房子交出来,我们还能念你点好,以后张建发达了,还能给你口饭吃。”
“不然,你占着茅坑不拉屎,惹急了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你不好过!”
她身后的张建,竟然还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附和道:“是啊林夕,别闹得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我看着眼前这对狼狈为奸、丑陋不堪的嘴脸,忽然就不气了。
我笑了。
是啊,是该给他们一个“好未来”。
我闭上眼睛,装作疲惫不堪的样子,声音虚弱得仿佛随时会断气:“我……我累了,想休息一下。房子的事……等我出院再说吧。”
李娟和张建对视一眼,都以为我这是服软了,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了得意的笑。
“这才对嘛!早这样不就好了,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李娟心满意足地站起身。
张建也松了口气,殷勤地拉着他嫂子和侄子:“那行,林夕你好好休息,我们先回去收拾收拾。我把家里的钥匙给嫂子了,让她先住进去,熟悉熟悉环境。”
他们浩浩荡荡地走了,病房里终于恢复了安静。
我缓缓睁开眼,眼底没有一丝泪水,只有一片冰封的死寂。
住进去?熟悉环境?
很好。
我慢慢拿起手机,解锁屏幕。但我没有打给我爸妈,也没有打给朋友哭诉。
我点开了一个不起眼的APP,那是我之前以防万一,在家里的客厅和卧室装的隐形监控。
画面加载出来的瞬间,我就听到了他们在我家里的对话。
“建啊,那女人真同意了?”是李娟的声音。
“八九不离十了。她现在就是个废人,还不得靠着我?不听话,我就把她扔医院不管了,看她能怎么办!”张建的声音里满是得意。
“还是我儿子有本事!”李娟的笑声尖锐刺耳,“不过,你可得抓紧了。我听人说,她爸妈可不是好惹的。咱们得趁她爸妈回国之前,赶紧把房子弄到手,过户了才算完!”
“放心吧妈……嫂子!”张建脱口而出,“我早就想好了,就说她自愿赠与的,手续我都打听好了,快得很!不过……”
他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焦急和猥琐:“嫂子,你上次说的那个……钱,能不能先借我点?我这边催得紧……”
“你急什么!等房子到手了,还怕没钱?”
我静静地听着,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原来,这不仅仅是贪婪,这分明就是一个蓄谋已久的圈套。
我没有再听下去,直接关掉了监控。
我拨通了之前在小区公告栏上看到的一个电话号码。
电话接通,我用平静无波的语气说:“喂,是XX家政公司吗?我需要一个特殊服务。”
“我需要你们明天一早,派两个最壮的师傅,去XX小区XX栋XX号。”
“对,把我家里,除了大型家具家电以外的所有东西,都给我扔到小区门口的垃圾山上。”
“一件,不留。”
第2章
挂断家政公司的电话,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手术的伤口依旧在隐隐作痛,但我的心,却前所未有地冷静,甚至带着一丝复仇前的快意。
我没有休息,而是再次点开了那个监控APP。
我的家,我那个倾注了无数心血,一尘不染、溫馨雅致的家,此刻已经彻底沦为了猪圈。
李娟正四仰八叉地瘫在我花重金从意大利进口的真皮沙发上,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把瓜子壳和唾沫星子吐得满地都是。沙发前的羊毛地毯上,已经是一片狼藉。
而她那个宝贝儿子小宝,手里正拿着一支不知道从哪翻出来的黑色马克笔,在我最喜欢的那面电视背景墙上疯狂涂鸦。那面墙,是我请设计师专门设计,用了进口艺术涂料,才做出的云朵效果,现在上面画满了一个个奇形怪状、丑陋不堪的火柴人。
张建呢?
他正蹲在地上,像个太监一样,殷勤地给小宝削苹果,脸上的笑容充满了纵容和谄媚。
“小宝画得真好,比你爸有艺术天分多了!”
李娟得意地笑起来,抓起茶几上我珍藏的一套紫砂茶具,竟然直接把瓜子壳往壶嘴里弹!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儿子!”她说着,又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嗓门大得我隔着屏幕都觉得震耳欲聋。
“哎,大姐!我到城里了!住我弟妹家呢,一百多平的学区房,大得很!”
“她?她得了肿瘤,半死不活地躺在医院呢,医生说以后都生不了孩子了。这房子,迟早是咱们小宝的!”
“张建现在可听我的了,那女人就是个纸老虎,中看不中用,稍微吓唬一下就软了!”
我听着她无耻的炫耀,看着画面里张建那副讨好的嘴脸,心里最后一点关于夫妻情分的温度,也彻底消失殆尽。
李娟挂了电话,似乎还觉得不尽兴。
她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我的卧室,主卧的监控画面随之切换。
下一秒,我气得差点把手机直接捏碎!
我看到她粗暴地拉开我的衣帽间,把我那些悉心保养的名牌包包、限量款的裙子,全都扯了出来,像垃圾一样扔在地上。
她拿起我最贵的一瓶“无人区玫瑰”香水,对着空气一阵狂喷,呛得自己连连咳嗽,却还得意地笑骂:“什么狐狸骚味,一股子怪味,真难闻!”
更过分的是,她从我的首日饰盒里,翻出了我妈在我结婚时,送给我当嫁妆的一对翡翠手镯。
那是我妈压箱底的宝贝,是外婆传给她的,种水极好,价值不菲,更重要的是,那里面包含着两代人对我的祝福。
她把那对通透翠绿的手镯粗鲁地套在自己又黑又粗的手腕上,在镜子前扭来扭去,满脸都是贪婪与嫉妒。
“妈,我也要玩!我也要玩这个绿圈圈!”
小宝不知什么时候也冲了进来,一把就从她手上抢过另一只手镯,拿在手里当成了玩具,在空中甩来甩去。
张建跟在后面,不仅没有一丝一毫的阻止,反而笑着说:“嫂子,你喜欢就戴着,反正林夕她……以后也用不上了。”
“妈,你看,这个绿色的圈圈会滚!”
小宝兴奋地尖叫一声,他拿着手镯,学着电视里扔铁饼的样子,在原地转了個圈,然后猛地松手!
那只通体翠绿、价值连城的翡-翠手镯,在空中划过一道绝望的抛物线,直直地朝着坚硬的大理石地板砖摔了下去!
我的心脏,在那一瞬间骤然缩紧!
“啪!”
一声清脆刺耳的碎裂声,通过手机的麦克风,无比清晰地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手镯,碎了。
碎成了好几瓣。
我看到李娟只是愣了一下,随即满不在乎地用脚踢开脚下的碎玉:“哎呀,碎了就碎了,一个破镯子,大惊小怪什么!以后让林夕再给你买个更贵的!”
张建也只是皱了皱眉,便拉着还在兴奋大叫的小宝出去了:“走,小叔带你去买变形金刚。”
仿佛被摔碎的,不是价值百万的翡-翠,而是一个几块钱的玻璃圈。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胸腔里翻涌的恨意几乎要将我吞噬。
再睁开时,我的眼底,只剩下一片冰封的死寂。
我看了看时间,下午三点整。
我给家政公司的领班发了条信息:【不用等明天了,现在就可以开始。】
对方秒回:【好的,林小姐,我们的人十五分钟内就到。】
十五分钟后,我家的门铃准时响起。
监控画面里,正在客厅看电视的李娟骂骂咧咧地去开门,门外站着两个穿着蓝色工作服,人高马大、手臂上肌肉虬结的壮汉。
“谁啊?找死啊按这么大声的门铃!”
为首的师傅面无表情,直接亮出手机上的电子订单,声音洪亮如钟:“我们是XX家政公司的,受业主林夕女士全权委托,前来清理所有不属于这间屋子的物品和人员。”
李娟和刚从厨房给儿子拿饮料出来的张建,都当场傻眼了。
“你们胡说八道什么!这是我家!我弟媳妇让我们住进来的!”李娟回过神来,立刻尖叫起来。
师傅们懒得跟她废话,其中一个直接绕过她走进了屋里,另一个则像一堵墙一样堵在门口,拿出巨大的黑色垃圾袋,开始动手。
“哎!你们干什么!反了天了!抢劫啊!”李娟像个疯子一样扑上去,想抢回他们刚从超市买回来的零食和带来的那几个破旧的蛇皮袋。
堵在门口的那个师傅像拎小鸡一样,只用一只手,就轻轻松松地把她推到了一边。
“张建!你死人啊!你还站着干什么!看着他们欺负你嫂子!”李娟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拍着大腿撒泼。
张建涨红了脸,色厉内荏地上前想要阻拦。
为首的师傅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打印好的文件,冷冷地拍在他脸上:“先生,这是房产证的复印件,上面是林夕女士的名字,她是这套房子的唯一合法业主。我们现在是执行业主的合法要求。您如果再妨碍我们,我们立刻报警,告你们非法入侵他人住宅。”
“报警”两个字,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张建所有的气焰。
他,怂了。
我看着监控里那鸡飞狗跳、丑态百出的闹剧,嘴角终于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不到二十分钟,我那个被弄得乌烟瘴气的家,除了我原本的家具电器,已经变得空空如也,干净得像是刚做完一次深度保洁。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疯狂地震动起来,来电显示是“老公”。
我慢悠悠地滑开接听键,里面立刻传来他气急败坏的咆哮:“林夕!你这个毒妇!你疯了吗?!你把我们的东西都弄到哪里去了?!”
我轻笑一声,用我这辈子最温柔的语氣说:
“一家人,当然要整整齐齐地待在一起啊。”
“我让人把你们的东西,送到最适合你们的地方去了。”
“什么地方?!你快说!”
“小区的垃圾山啊,”我慢条斯理地欣赏着自己刚做好的漂亮指甲,轻描淡写地补充道,“去晚了,可能就要被垃圾清运车,一起拉去填埋场了哦。”
第3章
电话那头的张建彻底疯了,咆哮声几乎要刺穿我的耳膜。
“林夕!你他妈的在哪座垃圾山?!”
我将手机稍稍拿远了些,掏了掏耳朵,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你们住的那个高档小区,为了美观,全小区的垃圾不都是集中在东门那个最大的垃圾中转站吗?师傅们很贴心的,把你们的东西都放在最上面了,方便你们找。”
“你这个毒妇!你不得好死!!”李娟那尖利刺耳的咒骂声也从听筒里传了过来,夹杂着小宝撕心裂肺的哭闹声,像一锅煮沸了的餿水,令人作呕。
我懒得再听他们多说一个字,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好整以暇地点开了小区物业的公共区域监控APP。
果然,小区东门口,正在上演着一齣年度撕逼大戏。
张建和他嫂子李娟,连滚带爬地冲到那个半人高的绿色大垃圾桶旁,不顾周围人异样的眼光,疯了似的徒手往外扒拉着东西。
李娟带来的那几个散发着霉味的蛇皮袋子,他们刚买的零食水果,还有小宝心爱的奥特曼玩具,此刻全都和烂菜叶子、油腻的外卖盒、脏污的塑料袋混在一起,散发着阵阵恶臭。
李娟一屁股坐在那堆散发着酸臭味的垃圾旁边,拍着大腿嚎啕大哭,引得路过的邻居纷纷驻足围观,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天杀的啊!城里人欺负我们乡下人啊!把我们的家当全扔垃圾堆了啊!这日子没法过了啊!”
张建的脸色从铁青变成了猪肝色,再到酱紫色,精彩纷呈。他想去拉起在地上打滚的李娟,又觉得实在丢人现眼,只能恶狠狠地瞪着那些围观的邻居。
“看什么看!没见过夫妻吵架啊!”
这一吼,更是坐实了他们是被老婆扫地出门的狼狈事实,周围的人群里顿时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哄笑声。
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在垃圾堆旁“整整齐齐”的狼狈模样,我手术后一直郁结在胸口的那股恶气,终于酣畅淋漓地吐了出来。
这画面,真是赏心悦目。
我的手机再次不合时宜地响起,这次张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和近乎绝望的崩溃。
“林夕,你把门锁也换了?”
“不然呢?”我好笑地反问,“留着给你们继续当猪圈,邀请更多的老鼠和蟑螂来开派对吗?”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他大概是真的怕了,语气软了下来,甚至带上了一丝哀求,“我们错了,林夕,我错了!嫂子她不懂事,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天都快黑了,你让我们去哪啊?”
“一家人,不就该待在一起吗?”我轻笑着,用他自己白天说过的话,原封不动地堵了回去,“垃圾,就应该待在垃圾堆里。你们一家人这么齐心协力,待在那里不是正合你们的意?”
电话那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我能清晰地听到他粗重而压抑的呼吸声,我能想象到他此刻那张因为愤怒和屈辱而扭曲的脸,心里只觉得痛快无比。
我继续不紧不慢地往他的伤口上撒盐:“哦,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我在家里装了监控。”
这句话,像一道晴天霹雳,张建的呼吸猛地一滞。
“你嫂子往我妈送我的紫砂壶里弹瓜子壳的时候,你儿子拿着马克笔划花我电视背景墙的时候,还有……你嫂子把我妈送我的那对翡翠手镯,当着你的面摔碎的时候……”
“张建,我都看见了。”
“你不止看见了,你还在旁边笑,你还说,反正我也用不上了。”
我的声音很轻,很柔,却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一刀一刀,精准地割在他的心上。
“所以,你现在来问我,我想怎么样?”
“林夕……我……我那是……我不是故意的……”他彻底慌了,语无伦次地想要解释。
“闭嘴!”我厉声喝断他,声音里的厌恶毫不掩饰,“别用你那张肮脏的嘴喊我的名字,我嫌恶心。”
“房子是我爸妈全款买的,手镯是我妈给我的传家宝,你和你那一家子不知廉耻的蝗虫,有什么资格碰?有什么资格糟蹋?”
“我……”
“嘟嘟嘟……”我再次利落地挂断电话,并直接将他的号码拖进了黑名单。
我知道,以李娟那种撒泼打滚的无赖性子,和张建被逼到绝境的恼羞成怒,下一步,他们一定会闹到医院来。
我没有丝毫慌乱,从容不迫地拨通了我爸的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我爸沉稳又带着浓浓关切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夕夕,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吗?医生说什么時候能出院?”
我的眼眶瞬间一热,但很快就将那股酸涩压了下去。现在,还不是软弱的时候。
“爸,我没事,手术很成功。”我三言两语将事情的经过,言简意赅地说了一遍,尤其重点描述了那只被摔碎的翡-翠手镯的惨状。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十几秒,我甚至能听到我爸因为极度愤怒而变得粗重的呼吸声。
接着,我听到了我爸那压抑着滔天怒火的冰冷声音。
“好,我知道了。这群不知死活的畜生!”
“你安心在医院待着,哪儿也别去,把病房门锁好。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
挂断电话,我悬着的心彻底放回了肚子里。
跟张建那种懦弱无能、只会在背后算计的男人不同,我爸是真正的实干家,他从白手起家打拼到如今的商业帝国,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
李娟那种上不了台面的货色,在我爸眼里,连个跳梁小丑都算不上。
果然,不到半小时,我的病房门就被轻轻敲响。
门外站着两个穿着黑色西装、身形魁梧、眼神锐利的保镖。他们朝我恭敬地点了点头:“林小姐,林总让我们过来保护您的安全。”
而此刻,物业的监控画面里,张建正拉着哭天抢地的李娟,还有一脸懵懂的小宝,气势汹汹地拦下了一辆计程车。
看着他们前进的方向,正是我们医院。
我冷笑一声,安然地靠在柔软的病床上,给自己倒了杯温水。
来吧。
我倒要看看,你们这“整整齐齐”的一家子垃圾,今天还能上演什么更精彩的好戏。
第4章
张建和李娟的怒吼声,比我预想中来得更快,也更刺耳。
“林夕!你个贱人给我滚出来!”
“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做了亏心事不敢见人了吗?躲着算什么本事!”
李娟那极具穿透力的泼妇嗓门,在需要绝对安靜的医院特护病房走廊里,显得格外尖锐,瞬间引来了护士站的护士和周围病房家属探究的目光。
我透过病房门的猫眼,清晰地看到她正像一头被激怒的母夜叉,披头散发,疯狂地拍打着我的病房门。张建则涨红着脸站在一旁,眼神里满是怨毒和孤注一掷的疯狂。
然而,他们的手还没碰到门板第二次,就被两堵坚实的“肉墙”稳稳地拦住了。
“先生,女士,请保持安静。”我爸派来的那两个保镖,像两座不可撼动的铁塔,一左一右地挡在门前,他们面无表情,声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林小姐刚做完大手术,需要休息,不方便见客。”
李娟愣了一下,随即泼妇本性彻底爆发,她一屁股就坐到了光洁如镜的地板上,双腿乱蹬。
“哎哟喂!打人啦!城里人仗势欺人啦!还有没有天理了啊!”
她一边拍着自己的大腿,一边扯着嗓子就开始嚎丧:“我好心好意从乡下跑来照顾弟妹,她不仅把我们一家三口的家当全扔进了垃圾堆,现在还找了黑社会来打我们!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要死在这里!”
张建的脸色在周围越聚越多的围观目光中,从猪肝色变成了酱紫色。他想去拉在地上撒泼打滚的李娟,却被她一把狠狠甩开。
“你个窝囊废!老婆都骑到你头上拉屎了,你还跟个木头一样站着不动!我今天就死在这儿,我看她林夕怎么跟我们张家交代!”
看着监控里这场精彩绝伦的闹剧,我嘴角的冷笑越来越深。
就在这时,一个沉稳有力、带着十足压迫感的声音,如同一道惊雷,瞬间穿透了李娟的哭嚎。
“在我的地盘上撒野,是谁给你们的胆子?”
我爸来了。
他穿著一身剪裁得体的深灰色手工西装,身后跟着两名戴着金丝眼镜、神情严肃的律师,以及四名同样身材高大的保镖。他步伐从容,眼神却像淬了冰的利刃,穿过人群,直直地射向瘫坐在地上、瞬间忘了哭嚎的李娟。
整个走廊里看热闹的人群,都不自觉地为他让开了一条路。这强大的气场,让原本嘈杂的环境瞬间安静下来。
“叔……叔叔……”张建看到我爸,吓得嘴唇直哆嗦,下意识地就想往后缩。
我爸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分给他,径直走到我的病房门前。守在门口的保镖立刻恭敬地为他拉开了门。
他进门的第一时间,是快步走到我床边,眼神里的凌厉瞬间化为浓浓的心疼:“夕夕,怎么样?伤口疼不疼?没被外面这些杂音吵到吧?”
我摇了摇头,心头涌上一股暖流。
我爸安抚地拍了拍我的手背,然后转过身,再次面向门外那一家子时,已是满脸寒霜,气势逼人。
他的目光落在还想从地上爬起来继续撒泼的李娟身上,语气平淡却字字千钧:“听说,是你,摔了我女儿的手镯?”
李娟被我爸那如同实质的威压镇住了,哭嚎声卡在喉咙里,但还是梗着脖子嘴硬:“不……不就是个破镯子吗!她把我们害得这么惨,一个镯子算什么!”
“破镯子?”我爸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他冷笑一声,对身后的首席律师点了点头。
律师立刻会意,上前一步,将一份文件递到了已经吓傻的张建和李娟面前。
“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我爸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走廊都落针可闻,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
“这对‘帝王绿’翡翠手镯,是我太太的陪嫁,二十年前的买入价是两百六十万。三年前,我们请苏富比的专家做过一次保险估值,单只的估值是三百八十万。”
“现在市场价只高不低,摔碎一只,就算你们……三百万吧。”
“三……三百万?!”李娟的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瞪出来了,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得一干二净,她张着嘴,喃喃自语,像是彻底傻了一样。
张建更是“噗通”一声,双腿一软,竟是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跪在了地上,整个人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爸!不!叔叔!我们不知道啊!我们真的不知道它那么贵!我们赔不起啊!”他哭喊着,像条狗一样,手脚并用地试图爬过来抱我爸的腿。
我爸厌恶地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碰触。
“赔不起?”我爸的眼神冷得没有一丝温度,“那就用你的下半辈子来赔。”
他看向身旁的律師:“王律師,立刻報警。就告他們入室抢劫,并蓄意损毁价值超过三百万的巨额财物。另外,非法入侵他人住宅,恐吓威胁刚完成重大手术的病人,数罪并罚。”
“张建,李娟,还有她那个无法无天的儿子,一个主谋,两个从犯,一个都不能少。”
“你们可以自己上网查查,这个罪名,数额如此巨大,够判多少年。”
“不!不要!不要报警!”李娟终于从巨大的震惊中反应过来,发出了杀猪般的尖叫,她两眼一翻,竟是想故技重施,直接吓晕过去。
但她身后的两个保镖,眼疾手快地一人一边,像架小鸡一样把她架了起来,让她连晕倒的权利都没有。
张建彻底崩溃了,他跪在地上,涕泪横流地对着我疯狂磕头:“林夕!林夕我错了!你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你饶了我这一次吧!我真的不能坐牢啊!我坐牢了,那些人会杀了我的!”
他情急之下,似乎说漏了什么。
我冷漠地看着他,像在看一个与我无关的跳梁小丑。
我爸挥了挥手,保镖立刻上前,将还在鬼哭狼嚎的张建和李娟拖到一边。
病房门即将关上的那一刻,张建忽然像疯了一样,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道:
“林夕你不能不管我!我欠了五十万的赌债!高利贷说再不还钱,就要我的命!他们找不到我,就一定会去找你!你以为你能跑得掉吗?!”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的恶意,像一个临死前,也要拖人下水的赌徒。
病房门“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嘈杂。
我爸的脸色铁青,立刻就要打电话。
而我的手机,却在此刻“叮”地响了一声。
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短信内容极其简短,却充满了血腥的威胁。
“你老公的债,我们找到你了。仁心医院,8楼,VIP特护病房801。给你半小时,准备好五十万。不然,我们亲自来‘照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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