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顾明月《我妈搅黄工作让我嫁人后,我杀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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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用中医针灸治好了一个神经性偏头痛的病人后,我信心满满地提交了专项科研基金。
可身为院长的母亲不但打回了我的审批,还带着她的得意门生接替了我的工作。
把我从神经内科调到濒临倒闭的康复科。
“好的不学,就知道摆弄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女人最好的事业是家庭,你还是赶紧百川订婚,省的浪费医院资源。”
秦百川也附和道:
“学中医的女人,不就是图个贤惠好嫁人吗?”
“等我们结了婚,你想怎么玩这些花花草草,我都依你。”
我没和他俩争辩,默默收拾东西去了康复室。
转眼几个月后重要官员复诊,我妈和他却集体打电话求我出手。
“明月,求你回来接手这个病人吧!”
……
最后一根银针抽离穴位,病人长舒了一口气,脸上紧绷了数月的肌肉终于放松下来。
“顾医生,神了!真的不痛了!”
我笑了笑,收好针具:
“只是暂时缓解,后续还需要系统治疗。”
刚送走病人,办公室的门就被猛地推开。
我妈顾怀梅带着一脸冰霜走了进来。
她身后跟着她最得意的学生,海归博士秦百川。
“顾明月,这就是你交上来的东西?”
一叠厚厚的报告被她狠狠摔在我的桌子上,纸张散落一地。
“我早就说过,我们是西医院,别整天搞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
她狠狠皱着眉头,声音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厌恶。
我弯腰,有些委屈地一张张捡起地上的报告。
那是我耗费了无数个日夜,结合了上百个临床案例,刚提交不久的关于中西医结合治疗神经损伤的科研项目申请。
之前我妈说过,只要我能拿出足够的病例,就愿意支持我探索中医方向。
但现在看来,当时她不过是随口敷衍。
秦百川上前一步,贴心地替我整好报告。
交还给我时,手指意有所指地摩挲了下我的手背。
他哑声一笑,安慰说:
“明月,别闹脾气了,伯母也是为你好。”
“一个女孩子,搞什么科研……天天熬夜皮肤都差了。”
说着,他就着我的手装模作样地翻了翻报告,唇角一勾:
“不过你放心,你的心血不会白费。”
“伯母已经把这个项目交给我了,我会把它改良成纯西医方向。去掉你那些玄乎的东西以后,一定能申请成功的。”
他笑得志得意满,仿佛这项目天生就是他的。
办公室里,原本还对我嘘寒问暖的同事们此刻全都低下了头,假装忙碌。
我抬起眼,看向他们。
平常拉着我问各种问题的李医生,此刻故作忙碌地敲着电脑键盘。
像是对这边的事情充耳不闻。
新来的实习生小王,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
却被旁边的人一把拉住,冲她拼命摇头。
“你疯了?她妈可是院长……谁敢替她说话?”
“就是,她们可是亲母女……院长又不会真把她怎么样!等过两天和好了,倒霉的还是我们这些瞎掺和的。”
“再说了,秦副主任可是海归博士,接手这个项目名正言顺。”
我抿了抿唇唇,咽回了到嘴边的求助。
秦百川更加得意,他向前一步,几乎要贴到我身上:
“别闹了,乖,回家做饭等我。”
我猛地后退一步,拉开距离,眼神冰冷地看着他。
他大概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脸上的笑意僵了一瞬。
我妈见状,眼里的不耐烦更重了。
“胡闹够了没有!”
“既然你在神经内科这么不安分,就换个地方冷静冷静。”
她从口袋里抽出一张调岗通知,拍在桌上。
“即日起,调你去康复科。”
“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康复科是全院闻名的“养老科”,常年业绩垫底。
设备老旧,人员懒散,据说已经在下一轮的裁撤名单上。
这是要断了我的前路,逼我跟他们低头。
秦百川的笑容又回来了。
他朝我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一张璀璨的钻戒设计图。
“康复科清闲,正好你有时间可以多看看婚戒款式,你喜欢哪款,我们就订哪款。”
我看着他自得的样子,心中那点仅存的愤怒,像是被寒风吹过的火苗,瞬间熄灭了。
我一把打落秦百川的手机,转头开始收拾我的个人物品。
这笔账,我会一笔一笔地跟他们算清楚。
康复科果然名不虚传。
医院老门诊楼的走廊尽头,门牌歪斜,墙皮剥落。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灰尘和消毒水混合的怪味。
办公室里,只有一位头发花白看起来昏昏欲睡的老主任。
办公室里各种短视频热曲轮番上阵,两个护士正神情兴奋地学者擦边手势舞。
“咱这可是制服诱惑,肯定能火!”
“会不会扭啊你!再把白大卦往上卷一点,这样纯欲!”
看到我抱着箱子进来,她们不耐烦地抬了抬眼皮。
“哟,新来的?”
“神经内科的顾医生?久闻大名啊。”
“可不是嘛,听说得罪了院长和秦副主任,被发配过来了。”
她们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我听见。
语气里里满是毫不遮掩的幸灾乐祸。
我没理会她们。
默默地找了个空置的角落放下箱子。
然后找来抹布和水桶,开始打扫。
这里与其说是科室,不如说是个杂物间。
废弃的病历堆积如山,坏掉的理疗仪上落了厚厚一层灰。
我把一间没人用的小储藏室彻底清理了出来。
擦干净桌椅,铺上一次性的床单,把它变成了一间独立的针灸理疗室。
那两个护士在背后指指点点。
“啧啧,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到这儿还想搞特殊?”
“由她折腾去吧,反正也待不了几天。”
我充耳不闻,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秦百川发来的消息。
“明月,康复科那种地方不适合你。想通了就来求我,副主任夫人的位置,我还给你留着。”
字里行间,满是高高在上的施舍。
我无语地抿了抿唇,忍着反胃按下删除并拉黑。
正当我整理带来的古籍医书时,那位一直沉默不语的老主任端着个搪瓷缸子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他叫王建国,大家都叫他王主任,听说快退休了。
他的目光落在我摊开的一本泛黄的针灸经上。
“小顾医生,还看这些老东西呢?”他扶了扶老花镜,语气平淡。
“王主任,这些不是老东西,是宝贝。”
我认真地回答。
他轻笑一声,手指在一旁的穴位图上轻轻一点:
“那你说说,这天府一穴能治什么?”
我心中一动,这不是教科书上的知识点。
我略一思索,回答道:
“千金方有载,可治‘暴喑’,也就是突然失声。但需要配以特殊的行针手法,以气催针,方能见效。”
王主任浑浊的眼中,猛地一亮。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身从一个布满灰尘的铁皮柜里,翻出一个牛皮纸袋。
“看看这个。”
我打开纸袋,里面是一份十几年前的病例。
一个因意外导致面部神经严重受损的病人,西医所有的方法都试过了,包括最先进的神经移植手术,全部失败。
病历的最后一页,只有潦草的几个字:建议转康复科,后续治疗方案待定。
“这个病人,西医已经宣判死刑了。”王主任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仔细研究着病例,大脑飞速运转。
半晌,我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了一行字:
“以气御针,通经活络,七星针法,叩刺唤醒。”
王主任凑过来看,瞳孔骤然收缩。
他激动地抓住我的手腕:“你…你懂以气御针?”
“我导师教过。”
我们四目相对,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巨大的惊喜。
“真是不可小觑啊小顾医生!咱们院认可中医的不多,你过来这边说不定还真是好事一件。”
他拍拍我的肩,语重心长。
我眼神逐渐燃起希望:
“主任,我想把康复科,彻底改造成中西医结合特殊神经康复中心。”
王主任满意地点了点头:“老爷子我没别的能力了,就只能支持你们这些小辈了!”
“设备我来想办法,病人你来找!”
我立刻拨通了一个电话。
是之前认识的一位经纪人。
她手下有不少艺人都来我这里做过针灸放松解压。
“喂,张姐,我顾明月。我记得你之前提过,你手下有个叫Vivi的女网红,因为车祸面瘫三年了。”
“我想接手她的治疗。”
电话那头的张姐半信半疑,但还是答应让我试试。
女网红Vivi的治疗,被她自己安排在了直播中进行。
用她的话说:
“反正已经这样了,如果能治好,是奇迹……如果治不好,就当是直播我的康复日常,让大家看看中医到底是不是骗子。”
直播间一开,几万人涌了进来。
弹幕上,嘲讽和质疑铺天盖地。
“笑死,面瘫三年了,几十万的特效药都治不好,靠几根针就行了?”
“又是一个想红想疯了的中医骗子!”
“Vivi别上当啊,这要是扎坏了,可就真毁容了!”
我穿着白大褂,表情平静地消毒、取针,对外界的纷扰置若罔闻。
Vivi躺在治疗床上,紧张地闭着眼睛。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
“别怕,放松。”我轻声说。
第一根银针,稳稳刺入她面部的穴位。
直播间里,西医粉丝也闻讯赶来,疯狂刷着屏。
“多少医生都辟过谣了,这种就是哗众取宠,毫无科学依据!”
“就是,有病就该去神经内科找真正的专家!”
我没有理会,专注地运用自己独门技法,将银针缓慢捻动。
与此同时,医院内部的周会上。
秦百川正指着投影上我的直播截图,侃侃而谈。
“大家看看,我们医院的医生,现在已经沦落到和网红为伍了,这简直是在败坏我们医院百年清誉!”
“这种故弄玄乎的治疗手段,如果出了问题,责任谁来负?”
我妈坐在院长位上,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会议一结束,她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语气里满是压抑的怒火。
“顾明月!你立刻停止这种荒唐的行为!别再给我、给医院丢人现眼!”
“如果你非要一意孤行,那就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女儿!”
我挂掉电话,深吸一口气。
置若罔闻。
一周后,第二次直播治疗。
当我在她脸上施完最后一针后,Vivi却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了?”
我关切询问,却看见她已经毫无知觉三年的左边嘴角,突然轻微地抽动了一下。
虽然幅度很小,但直播间高清的镜头,精准地捕捉到了这一瞬间。
整个屏幕瞬间凝固了。
几秒钟后,弹幕彻底爆炸!
“卧槽!我没看错吧?动了!真的动了!”
“妙手回春啊大夫!这是现实版华佗在世吗?”
“之前骂人家骗子的出来道歉!脸疼不疼?”
之前给秦百川说话的粉丝瞬间被淹没在惊叹中。
全网舆论,一夜反转。
“顾神医”的词条,悄然登上了热搜。
康复科那部老旧的座机电话,第二天一早开始就没停过。
咨询电话直接被打爆了。
我陆续接诊了几个被各大医院判了死刑的疑难杂症。
有常年失眠、靠大把安眠药度日的企业家。
有因为运动神经元受损,手指无法弯曲的退役运动员。
在我的针灸和特制药方的调理下,他们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
那个企业家扔掉了安眠药,三十年来第一次睡了个好觉,激动得要给我送锦旗。
那位运动员,已经能用曾经僵硬的手指,拿笔颤颤巍巍地写下自己的名字。
康复科的业绩报表,从全院垫底一路飙升,冲进了前三。
王主任天天看着报表,嘴都合不拢,走路都带风。
而另一边,秦百川接手的那个科研项目,却陷入了僵局。
没有我那部分关于中医经络理论的核心数据支持,他的纯西医方案根本无法解释和解决项目中的关键问题。
项目毫无进展。
他变得越来越焦躁。
甚至急得实习生小王偷偷摸摸地溜到康复科门口,想打探我的治疗方案。
我看到她探头探脑的样子,直接让护士把她请了出去。
“告诉秦百川,想要我的东西让他自己来拿。”
季度总结会上,当财务处长念到“康复科,本季度盈利三百二十万,同比增长百分之一千二百”时,全场鸦雀无声。
我看到坐在第一排的母亲,脸色铁青。
我以为,亮眼的业绩至少能让我妈暂时收敛。
谁料她在季度总结会的最后,却突然拿过了话筒:
“很开心小顾医生能带领康复科为全院做出这么大的贡献,值得表扬。”
我心下一喜,这段时间对母亲的愤懑骤然一松。
可她的话却还没有讲完:
“鉴于康复科业务与神经内科关联紧密,为便于管理,提升效率。”
“经院委会研究决定,从即日起,将康复科划归神经内科统一管理。”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我,最终落在秦百川身上。
“由神经内科副主任秦百川,兼任康复科负责人,全面领导康复科的工作。”
会场里一片哗然。
所有人都听得出来,这是明晃晃的摘桃子。
我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她一句话就拱手送给了秦百川。
秦百川成了我的直属领导。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他那骚包的定制西装,春风得意地走上台。
他接过话筒,目光轻蔑地扫过我,意有所指地说:
“感谢院长的信任。医学是一门严谨的科学,我们神经内科,讲究的是数据,是实证。”
“我也希望全院同事,尤其是某些新兴的科室,要警惕一些哗众取宠的治疗手段。”
“别每天嘴上挂着一些什么阴阳调和、经络气血的迷信屁话,我们是医生,不是跳大神的。”
他每说一句,台下众人看向我的目光就多一分玩味。
嘲讽、同情、幸灾乐祸。
我看着他在台上表演,怒火几欲失控。
我狠狠一拍桌案,正要质问时。
会议室厚重的木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了。
保健局的孙局长,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他头发凌乱,满头大汗,完全失了往日的沉稳。
“顾……顾院长!出大事了!”
我妈脸色一沉: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孙局长顾不上那么多了,他撑着膝盖,大口喘着气说:
“是……是陈老!他病情突然复发,已经被紧急送到我们医院了!”
陈老!
这个名字像一颗炸弹,在会议室里炸开。
在场的资深医生,都从各种渠道听说过这位身份特殊的老领导。
他患有一种极其罕见的进行性神经痉挛,之前遍访名医都束手无策。
三个月前,他经人介绍来到我们医院,由院长顾怀梅亲自接待。
而顾怀梅则将他交给了自己最信任的得意门生秦百川。
这三个月,他们组成的专家团队,用尽了最昂贵的药物和最先进的设备。
秦百川更是把这个病例当成了自己平步青云的阶梯。
在各种场合暗示自己正在负责一位“非常重要的病人”。
现在,陈老的病却又复发了。
秦百川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强颜欢笑披上白大褂。
“陈老是什么情况?相关检查做了吗?”
“可能是上一次药物有个体差异,这次我会联系我在A国的导师,一定尽早让陈老康复……”
他信誓旦旦地打着包票。
却没想到还没走到孙局长跟前,就被他一把搡开。
“你别添乱!”
说着,孙局长三步并做两步,一把抓起我的手腕:
“陈老的秘书刚刚传话,点名要顾医生复诊!其他人,一概不见!”
唰!
全场几百道目光,齐刷刷地从秦百川身上,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我妈的脸色,瞬间一片煞白。
我迎着所有人的目光,抬起手整理了一下我的白大褂。
将那枚别在胸口的,“康复科-顾明月”的胸牌,扶正。
“不好意思,秦副主任。”
“我的病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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