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江暖陈浩《我儿满月宴上摆灵堂,我怒提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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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儿子满月这天,丈夫陈浩温柔地对我说。
“我助理白玲刚没了孩子,心里苦,让她来策划满月宴,沾沾喜气冲冲晦气,对她恢复有好处。”
我信了他的话,满心以为这会是一场充满爱与祝福的宴席。
然而当我抱着儿子踏入宴会厅时,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挂着宝宝可爱照片的背景墙下,竟摆着一张小小的供桌,上面点着三支白烛,旁边还放着一叠纸钱。
白玲从陈浩身后绕出来,手里捧着一件叠好的婴儿寿衣,她眼圈发红地望着我。
“暖暖姐,我那没福气的孩子,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陈总说咱家宝宝福气大,让我把孩子的衣物放在这,借点光,以后好投胎,你这么善良,肯定不会在意的吧?”
我看着那诡异的角落,头脑一阵阵发晕,怒火直冲天灵盖:
“陈浩,今天是我儿子的满月宴,你允许她在这里摆供桌烧纸钱?你觉得这是在祈福?”
丈夫的眉头拧成一个疙瘩,话语里全是理所当然。
“你怎么能这么想,白玲刚失去孩子,多可怜,你只是给儿子办个满月,她也是在悼念她无缘的骨肉。”
“反正都是办,大家热闹一下,干嘛要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
我气得发抖,将旁边的礼物扫落在地。
“好,既然如此,这满月宴不办了,我们离婚吧。”
第1章
看到我情绪失控打翻了礼物,还差点碰倒旁边的供桌,陈浩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江暖,你发什么疯?”
“整个宴会都是白玲帮你操持的,她自己还病着,跑前跑后,就算你心里不舒服,也该顾及一下她的脸面。”
他一脸烦躁地让服务员收拾残局,小心翼翼地扶正了那张小小的供桌,眉心紧锁。
我全身的血液都往上涌,指着那堆纸钱,声音颤抖。
“陈浩,你跟我保证过的,你说要让儿子的满月宴充满爱和祝福,这就是你说的祝福?”
我气到胸口发闷,声音都失了真。
“你说这不晦气,谁会信?”
任何一个正常人看到这种场面,都会觉得不适。
满月宴的背景墙上挂着我儿子的萌照。
照片下就是供桌白烛,整个空间都弥漫着一股阴森压抑的气息。
不知情的人进来,还以为在给宝宝办丧事。
陈浩面露不耐,“祭奠也是祈福,你别那么敏感多疑,白玲心思单纯,怎么可能害儿子?不就是一种纪念仪式,她费心费力操办,你有什么好挑剔的,能不能别闹了?”
眼看气氛僵持,白玲捧着那件婴儿寿衣,手足无措,红着眼睛,上前一步拉我的衣角。
“暖暖姐,你别动气。我那可怜的孩子,连看一眼世界的机会都没有,陈总知道我刚小产身体虚,没办法给孩子好好做场法事,说都是要办,借今天的场合,让我的孩子也感受下热闹,我真的没料到你会这么反感……”
白玲说着,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仿佛我才是那个恶人。
“你要是真不高兴,我……我现在就带东西走。”
她嘴里说着要走,身体却纹丝不动,满是委屈地看着陈浩。
我冷漠地开口:“可以,你现在就滚。”
白玲的哭声更大了,肩膀剧烈地抽动,像一朵被摧残的小白花。
她刚一转身,就被陈浩拽住。
“白玲,你不用走,这件事是我点头的,我说过会帮你,就一定负责到底。”
陈浩不悦地看向我。
“江暖,闹够了就给我停下。”
我看着那供桌和白烛,怒火中烧,冷声反问陈浩。
“是你说的满月宴全权交给助理,这就是你给我的结果?”
“陈浩,不管这是不是个仪式,我都没兴趣在白事现场给我儿子庆满月,立刻让人把这些东西清走。”
见我态度强硬,没有丝毫退让。
陈浩更气了。
“江暖。”
他抓住我的胳膊,压着怒意低声劝我。
“这么多宾客在场,都是来看宝宝的,白玲刚没了孩子已经够可怜了,她脸皮薄,你就不能忍一下吗?算我求你了。”
我冷笑着挣开他的手,“我求你的时候呢?我的感受谁来管?”
我闭着眼,深呼吸。
“陈浩,你也清楚今天是儿子满月宴,多少亲朋都会到场。”
“要是今天这事传出去,所有人都知道儿子的满月宴是跟一个死胎一起办的,我们江陈两家还有什么脸面?”
我的话一说完,陈浩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
第2章
他又岂会想不明白。
江陈两家在本地也算是有头有脸,生意伙伴和朋友,覆盖了整个商圈。
今天到场祝贺的,多是圈子里有头有脸的。
可是陈浩接下来的话,却完全变了味。
“江暖,你说话不要这么恶毒。”
“那是白玲的孩子,也是一条生命,你是长辈,怎么能说是死胎,你有没有一点教养?”
听到这话,我瞬间心寒,眼底满是讥讽。
我原以为他刚刚的沉默,是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没想到他思索半天,竟是认为我不尊重一个未成形的胚胎。
“行,是我用词不当,我道歉,那现在请你们离开,服务员,把这些东西都清出去。”
话音刚落,服务员就要上前,陈浩却急忙拦在供桌前。
“江暖,这些东西是白玲花了心思准备的,我不同意你动。”
“我已经说了,这只是一个形式,对儿子不会有任何影响,你就不能有点同情心吗?”
“况且你今天把东西扔了,让大家怎么看白玲?所有人都会在背后议论她不懂事,你这不是存心让她抬不起头吗?”
“江暖,你的心肠怎么这么硬?”
我差点被气昏过去,在他口中,是非曲直可以随意颠倒,之前对陈浩最后的那点情分,也烟消云散。
“你只记得你是这个助理的好老板,还记不记得你是我儿子的父亲?”
白玲突然哭着跪在我面前,眼泪一颗颗往下掉。
“暖暖姐,我知道是我考虑不周全,可是满月宴马上开始了,我孩子的灵位也安放好了,不会占用很长时间,求求你,就让我的孩子受半个小时香火,可以吗?”
我冷漠地侧身避开她,“不可以。”
“这里是我订的酒店,今天是我儿子的满月宴,你凭什么在这里诅咒我儿子?”
我只是轻轻一躲,白玲却像是被一股大力推倒,身子一歪,被陈浩圈住。
“江暖,你到底有完没完?”
陈浩彻底没了耐心,猛地将我一推,低声怒斥。
“白玲已经跪下了,她这要求也不过分,就借这里让她孩子安息半小时,这么点小事你都不能同意?”
“你平时不是挺通情达理的吗,今天怎么这么歹毒?”
我想放声大笑,我歹毒。
是不是非要我抱着儿子,笑着给一个死胎上香,才算通情达理。
“陈浩,你少站着说话不腰疼。”
“既然你这么可怜你助理,想让她风风光光地悼念亡儿,完全可以另外找地方,何必非要在满月宴上膈应我?”
我并非不尊重逝者,但尊重是相互的。
是他们先触碰我的底线,我只是坚守底线,别想用道德绑架我。
我回敬道,“既然你那么想帮那个孩子做法事,不如去你爸妈家,我看你爸妈家足够办场大的。”
陈浩脸色铁青,正要发作,白玲却绝望瘫倒。
她紧抱着那件叠好的婴儿寿衣,痛苦地哀嚎。
“宝宝,对不起,是妈妈没本事。”
“从小妈妈就没人疼,我发誓一定让你成为最幸福的小孩。”
“可你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我只是想借借喜气,让你在那边能好过一点。”
“既然暖暖姐不欢迎,那就算了,我这就带你走……”
白玲抹掉眼泪,抱起那件寿衣,摇摇晃晃地朝门口走去。
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含泪回头看着我。
“暖暖姐,对不起,希望没耽误宝宝的吉时,你们继续吧。”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陈浩就追上去抓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拽回来。
“白玲,你和孩子都不用走。”
“我既然答应过你,要让孩子走得体面些,就绝对会做到。”
他满眼的怜惜刺痛了我,那种眼神,是陈浩在陪我分娩时,看我疼痛难忍时才有的。
我想起我妈不止一次提醒我:
“你那个丈夫,就是个中央空调,对谁都好,尤其是他身边那些莺莺燕燕,你要多留个心眼,别让人拿捏了。”
我当时还笑着说,“妈你放心,陈浩有分寸,他知道我和儿子才是最重要的。”
可眼下,看着他毫不犹豫地维护白玲,与我针锋相对的样子,我只觉得心脏那里空了。
陈浩转回头看我时,眼里毫无温度。
他竟然直接对保镖下令把我带离现场。
“江暖,是你自己心胸狭隘,容不下一个可怜的孩子,那我只能把你和儿子先送去隔壁宴会厅庆祝。”
“等我陪白玲完成了仪式,再去给儿子庆祝。”
第3章
我被气笑了,保镖们面露难色地围过来,我怀里抱着孩子,他们不敢用强。
“陈浩,你脑子坏掉了?这是儿子的满月宴,要回避也该是她回避,凭什么要让我走?”
我的声音变得尖锐,顾不上陆续到场的宾客,不顾形象。
我无比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同意让陈浩的助理布置。
导致现场连一个能听我指令的人都没有。
从小到大,我也是我爸妈手心里的宝,哪一次跟我有关的场合,我都是焦点。
可现在,我却要像驱赶乞丐一样被轰出去。
我直接放出狠话:
“陈浩,我们离婚。”
“你不再是我丈夫,你的助理也没有资格出现在这里,你和她,现在从我儿子的满月宴上消失。”
举办宴会的这家酒店,是我们江家的产业,没想到第一次用,就成了我们婚姻的终点。
陈浩怔住,“你说什么,离婚?”
“就为这点破事,你要跟我离婚?江暖,你可想好了,当年是你哭着说永不分开的。”
陈浩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这桩婚姻,本就是我下嫁。
当初他追我时,每天风雨无阻接我下班。
一日三餐嘘寒问暖,持续了整整两年,看在他一片痴心的份上,我爸妈才松口同意了我们的婚事。
他不可能因为一个远房助理,就放弃这段婚姻。
白玲咬着嘴唇上前,用力抹去眼泪:
“陈总,都怪我,你别管我了,我没事的,你千万别因为我跟暖暖姐闹离婚,我担不起这个责任。”
“我就是一个命苦的女人,活该我的孩子保不住,死了都不得安宁……”
白玲说着,踉跄着往门口退了两步,忽然脚下一崴,手中的婴儿寿衣脱手飞出,正好掉进了旁边的香炉里,瞬间被点燃。
“啊,我的孩子……”
她尖叫着扑过去,没能碰到寿衣,整个人就因为重心不稳,手掌按在了滚烫的香灰上。
“白玲!”
陈浩脸色大变,一个箭步冲过去将她扶起。
白玲哭得更凶了,完全不顾被烫红的手,一头扎进陈浩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对不起,陈总,这都是我的命,现在唯一的念想也被烧了,这世上再没有他的东西了……”
陈浩猛地抬头,满脸厌恶地瞪着我。
“江暖,这下你称心如意了?”
“我已经说了白玲够可怜了,她什么也不求,只是想让孩子走得安心一点,现在连件衣服都烧了,你是不是很高兴?”
说着他对保镖命令道:
“把这里的宴会给我砸了。”
“既然白玲没办法送她孩子最后一程,那这个满月宴,今天也别想办了。”
保镖闻言将桌上的菜肴和装饰推到地上。
眼看我妈特意为宝宝定制的长命金锁被他们扫落在地,我惊叫着扑过去:“住手!!”
可还是晚了一步。
长命金锁被踩得变了形。
等我再抬头寻找陈浩,却发现他抱着白玲,快步离开了。
听说白玲哭闹不止,情绪很不稳定,陈浩直接把人送进了最高档的私立医院,请了最好的心理医生。
动用关系,找高僧为那个未成形的胎儿办了一场法事。
他在家族群里公开指责我冷血无情,容不下一个可怜的亲戚,害得白玲身心受创。
我绝望地蹲下,捡起那枚被踩变形的长命锁,想把它恢复原样。
手机收到一条白玲发来的消息:
“暖暖姐,就算你为我陈总生了儿子又如何?”
“今天他还不是撇下你们母子,选择了安慰我。”
伴随文字的,是一张刺眼的照片,陈浩握着婚戒的手,正紧紧地覆盖在她那只缠着纱布的手上。
“看到了吗?昨晚他还帮我揉肚子呢。你们虽然结婚了,但你现在这副样子,他还有兴趣碰你吗?”
“他说心疼我孤苦伶仃,以后会把我当亲人一样照顾。你这个正牌老婆,在他心里还不如我这个外人。”
我面无表情地关掉屏幕,声音冰冷:
“给我找最好的律师,我要跟陈浩离婚,让他净身出户。”
第4章
毕竟,我从来没有跟垃圾共存的习惯。
我妈早就通过酒店经理的实时汇报,知晓了宴会厅里发生的一切。
她带着律师团队,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
当着宾客的面,毫不留情地宣告。
“我江家的女儿不是没人要,这婚,今天必须离!”
“从现在起,陈浩跟我女儿再无任何关系,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干。”
看到我妈出现,我所有的坚强瞬间崩塌,声音哽咽,“妈。”
我妈将我从地上扶起来,满眼都是心疼。
“走,回家去。”
我这才明白,我妈压根就不信陈浩能办好这场满月宴。
她在我们的老宅别墅里,另外准备了一场小型的家宴。
一个电话就通知了所有至亲好友到别墅,继续为我儿子庆祝。
我有些惊讶,“妈,温叔叔他们也来了?”
我记得,跟我们江家关系最好的就是医学世家温家。
温叔叔是我爸的至交,温阿姨是我妈的牌友,而我跟他们的儿子温睿,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
只是后来他们移居国外,便少了联系。
我妈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不止你温叔叔他们,你睿陈总陈总,今天也在。”
我刚抱着儿子踏进家门,就感受到大家的关爱。
温叔叔和温阿姨是看着我长大的,说是半个女儿也不为过。
“好几年不见,我们暖暖都当妈妈了,还是这么漂亮,阿姨看着真高兴。”
我还见到了分别多年的儿时玩伴,温睿。
他身形修长,穿着白衬衫,气质温和。
“暖暖,好久不见。”
他笑着对我伸出手,“还认识我吗?我是温睿。”
我点了点头,他的视线落在我脸上,脸有些发热。
小时候我还追在温睿屁股后面,把我的贴身戴的平安扣送他,信誓旦旦地说这是“聘礼”。
等温睿长大了娶他。
现在他提起童年糗事,我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
家宴期间,温睿十分自然地帮我递湿巾,给宝宝冲奶粉,动作娴熟得像个专业育儿师。
他总是温柔地看我,每当视线交汇,我都会心跳加速,匆匆移开目光。
温阿姨却将我们之间的互动尽收眼底,露出了了然的笑容。
我爸端起酒杯,声音洪亮地顺水推舟:
“小睿离异,我女儿现在也恢复单身了,不如让他们从朋友开始处处看?”
温叔叔和温阿姨兴奋地放下碗筷,正准备附和。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声气急败坏的嘶吼。
“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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