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沈知意宋景然《学妹害死我家人,老公却为她作伪证》
老公给留学归来的学妹接风,饭桌上,学妹炫耀起实验室刚提取的新药。
她抱着老公的胳膊撒娇,“听说新药能让人食欲大增,狂吃十公斤不止!学长给我找几个人试试药效呗!”
老公宠溺一笑,让人拿来自助餐厅的订餐名单。
学妹一眼选中我爸妈的名字,“就他们俩吧,嘻嘻,看看小白鼠撑大肚子是什么样!”
接下来二人一边看包房里连要十几人份的食物,一边哈哈大笑,“真厉害,快吃成猪了吧。”
直到包厢里的人倒地抽搐,老公却拦住打120的店员,“让他们再消化一下,就检查不出来吃过什么药了。”
半小时后,二人活活撑断了气。
老公不顾横尸当场的两人,搂着嘤嘤哭泣的学妹安抚,“不怪你,都怪他们太贪吃!”
他给我打电话,“老婆,岳父岳母吃自助餐撑死了!”
我大惊失色,却听得门外传来父母的声音,“闺女,餐厅吃饭太挤了,我们买菜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我父母没去吃饭,那包厢里被撑死的到底是谁?
01
赶到现场的时候,120正在包厢内对死者检查。
几个常客凑在角落里窃窃私语。
“这老板真是的,出这么大的事不去看,只顾抱着那个女人安抚。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老婆呢?”
“谁说不是呢?刚刚就有店员要叫救护车,却被这老板拦住了。那会明明还能救活!”
“没错,他旁边那个女的听了还在那嘻嘻哈哈,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说起来也太蹊跷了,人怎么能把自己撑成那样呢?听说吃了十多公斤,肚子跟怀孕似的!”
“嘘,老板娘来了。”
几人远远见我来了,立马噤声。
他们口中的老板,正是我老公宋景然。
他们的描述让我心中升起一阵疑惑。
这家自助餐厅的食材由我亲自把关,这么多年别说撑死人,就连拉肚子这样的食品安全事件也从未出过。
怎么就能活活撑死人了?
况且餐厅出了这么大的事,宋景然身为老板,为何不第一时间处理?
包厢外的沙发上,学妹正窝在老公的怀里嘤嘤哭泣,“学长怎么办,嫂子她不会怪我吧?”
老公轻拍她的后背,“放心吧,知意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她父母自己贪吃撑死了,她怎么敢怪你呢?”
话音刚落,宋景然看到了身后站着的我。
他的表情变得严厉起来,手甚至还未从学妹的后背上拿下来,远远冲我责备道。
“老婆,你看看你爸妈,平时扣扣搜搜就算了,来吃自助餐都能把自己撑死,真是太丢人了!”
本想出口的解释被这句责备的话语噎住了,我顿了一下,反问道,“你怎么知道里面是我父母?”
“那,”宋景然示意了一下桌上的订单,“上面有预定人。再说了,除了你父母谁还会干出这种事?”
我抑制住心中的不快,拿起订单,确实看见我爸妈的名字。
看来宋景然一开始就知道那是我父母,却还是坐在这里安抚学妹。
心中的不快升至顶峰,我看着相拥的二人,质问道,“你既然知道是我父母,那你还坐在这里?”
学妹闻言像小白兔一样把自己往宋景然怀中缩了缩,老公则抱住她露出一副护花使者的模样。
“沈知意,你别无理取闹!你父母已经死了,我过去看了又能怎样?”
“就是,”谢晓菲也怯生生地说道,“学姐你父母喜欢占小便宜,自己非要吃那么多,撑死了怪谁啊?”
一股怒火在腹中反复流窜。
贪小便宜?
这肯定是宋景然跟她说的吧?
我父母历来节俭,不仅不要我给他们的生活费,还精打细算把省下来的钱补贴给我们。
宋景然资金周转困难的时候,哪次不是我父母大力支持?
接受补贴的时候他从不客气,现在却反过来说我父母“爱占小便宜”?
还拿这个帮着外人攻击我?
医生抬着担架走过,两人身上的白布从头盖到脚,只有腹部高高拱起。
“哪位是死者家属?”医生问道。
“我!”宋景然抢先答道。
“死者已经确认死亡,初步判断为过度进食,确切的原因需要进一步解剖……”医生解释道。
“不需要解剖!”宋景然打断他,“我是死者的女婿,她是死者的直系亲属,我们接受这个死亡原因,不需要再解剖。”
医生看看他,又看看我,有些愣住了,似乎他也从未见过非正常死亡的家属竟然如此平静。
“死亡通知书呢?”宋景然继续问道,“我们现在就可以签字!”
“没错!”坐在一旁的谢晓菲也站起来,“既然确认死亡就尽快火化吧,不用那么麻烦!”
两人焦急的态度让我起了疑,结合店员的话,我忽然怀疑这起死亡一定跟二人脱不了关系。
“等一下,”我打断二人的谈话,“我不认可这个死亡原因,你们按流程解剖吧!”
既然他们说我是“直系亲属”,那就当我是直系亲属,替死者讨一个公道吧。
“沈知意!你别这么不懂事!”宋景然低叱道,“这餐厅是我开的!你父母死都死了,难道还想给我添麻烦吗?!”
我嘲讽一笑,“宋景然,开门做生意要讲规则,不管死的是谁,你有义务给别人一个真相!”
宋景然的表情有一瞬的裂痕,他愤怒地瞪着我,“沈知意,追究到底对你有什么好处?!”
“嫂子,你们的餐厅撑死人了,传出去谁还来吃饭?”
“学姐真不知道体谅学长经营餐厅的辛苦呀!”谢晓菲也在一旁痛心疾首地说道。
我反唇相讥,“你如果知道体谅他,就不会在他该处理麻烦的时候缩在他怀里了。”
两人这才后知后觉的松开对方。
宋景然用责备掩饰他的心虚,“沈知意,你别乱吃飞醋!菲菲吓到了,我难道不应该安抚她吗?”
我觉得可笑,“所以你觉得学妹受到惊吓比两条人命还重要?”
宋景然脸色一沉,“沈知意,你不知道菲菲胆子小吗?!你怎么是这样冷漠的人?”
我冷笑一声,没再跟他争论。
关于宋景然这个学妹,我早有耳闻,是林黛玉附身的绿茶。
今天这里疼明天那里痒,人人都嫌她矫情,只有宋景然看不明白。
我和宋景然认识的时候她已经出国了,没想到一朝回国让我见识了她的厉害。
宋景然当然争不过我这个“直系亲属”,二人的尸体被带走解剖。
宋景然愤怒至极,以“觉得我无理取闹、面目狰狞,让我好好反省”为由扔下我,护着学妹离开了。
解剖结果出来那天,我早早就等在医院,而宋景然搂着谢晓菲姗姗来迟。
“家属过来签字吧!”医生拿着鉴定结果说道。
“检查出来什么了?”我紧张地问道。
能否替两人讨回公道全看这个结果。
一旁的两人表情也严肃起来。
医生有些溃败地摇了摇头,“虽然我们也觉得正常人吃不了这么多,但是解剖结果显示并无异常。”
我愣住了,难道我的感觉是错的?
一个正常人真的能吃那么多吗?
太平间内,我怀着歉疚的心情对死者鞠躬。
一个幸灾乐祸的声音忽然插了进来,“学姐,忙活了半天还是一场空,这感觉怎么样?”
我转过身看到谢晓菲,她一身大红裙,在一室雪白的太平间里,格格不入。
她意识到我的目光,笑道,“穿红色多喜庆呀!学长最喜欢我穿红裙,学姐这就不开心了?”
“那这样呢?”她走到尸体前,掀起白布,对上面的人吐了一口痰。
“不好意思呀学姐,我感冒了!吐你父母身上,总比吐地上干净!反正他们已经死了,什么都不知道!”
虽然死者跟我没有关系,但巨大的愤怒仍然席卷了我。
我抬起手,狠狠朝她扇去,“你不知道什么叫死者为大吗?”
手却在碰上她的前一秒被一只大手拉住了。
是宋景然,那个我应该称之为丈夫的人。
他正站在谢晓菲身旁不满地看着我。
“沈知意,明明是很简单的事,你非要多此一举,差点害菲菲遭受不白之冤。你就让她出出气吧!”
“哈哈哈,”谢晓菲满意地笑了几声,挑衅地说道,“死都死了,能有多大?”
“不然他们怎么不告诉你,他们是吃了我的新药才撑死的呢?”
“什么?”我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
惊讶之余,我忽然瞥到墙角转动的摄像头,冷笑道,“你就吹牛吧,医生都说了没检查出来什么。”
“你不信?”谢晓菲忽然拿出了一小袋白色粉末,笑的很骄傲,“这是我从实验室偷偷带出来的,代谢很快。医生解剖的时候,早就检查不出来了!”
“实验室?”我大感意外,“你居然把未经研究的化学品用在人身上?”
一种新药提取后要经过数十年的研究和充足的实验,安全后才能用于人体。
谢晓菲是学这个的,她不可能不知道。
“对呀,”谢晓菲笑了,“不仅如此,我们导师还说过,这个药有巨大的副作用,即使研发成功也绝不能用于人体。”
“但我就是想实验一下呀,看看正常人撑破肚皮会怎么样。”谢晓菲无所谓地说道,“没想到这么幸运,正好遇到你父母。”
明知道药品对人体禁用,谢晓菲却偷偷给两人下了药。
两条无辜的生命因此死去,她却还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着这些。
愤怒达到了顶峰,我转头看向宋景然,“所以你知道这些,还任由她胡闹?!”
“胡闹?”宋景然用一种高高在上的语气对我说,“沈知意,晓菲研究的可是前所未有的新药。你知道什么叫实验吗?那是人类医学的必经之路。”
“你父母能献身实验,为晓菲的研究提供一个样本,那也是他们的荣幸!你这样天天忙着家长里短的俗人,怎么会理解晓菲此举的伟大呢?”
“啪!”一个耳光落在了宋景然的脸上。
宋景然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忽然慢慢笑了。
“行,既然如此,那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你的父母,已经被我捐给晓菲的学校当大体老师了!”
“什么?”我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没错!实验品就要有实验品的觉悟,当一次是当,当一百次也是当!以后就让他们在福尔马林里泡个够,让医学生千刀万剐吧!”
原来刚刚我没签字的鉴定书被宋景然以家属身份签字了。
不仅如此,他还联系医学院捐赠了遗体。
话音未落,太平间的门打开,负责遗体捐赠的工作人员来了。
他们对着宋景然集体鞠躬,“感谢您为医学事业做的贡献!”
宋景然露出一副高尚的微笑,“这是我和死者的荣幸!他们这叫死得其所,不用谢!”
工作人员赞许地点头,开始搬运遗体。
真相还没有水落石出,甚至死者的真实身份还未查清,怎么能带走遗体?
我试图阻止,却被宋景然一把拉住,“老婆,这是为人类做贡献,你洒脱点,别那么自私!”
“对呀!”谢晓菲捂嘴笑道,“要是人人都像你这么自私,医学事业还进不进步了?”
工作人员点头称赞,“还是这两位家属深明大义!”
“等等,他们不是……”我冲工作人员喊道。
宋景然一把捂住我的嘴巴,轻声道,“解剖检查不出来,你没有证据,别人不会相信你的,省省吧!”
谢晓菲在一旁看着我狼狈的样子,笑的直不起腰。
她凑近我耳边,“学姐,这样就受不了,那等你父母在实验室被切成一片片,你该怎么办呀?”
我愤怒地试图反抗,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快搬运吧,我是家属已经签字了!她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外人!”宋景然一边控制我,一边对工作人员说。
工作人员点点头,开始搬运遗体。
“景然,真的是你!”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传来,“知意?你们怎么都在太平间里?谁死了?”
说话的是我妈,旁边满脸疑惑的还有我爸。
他们每天都会到医院测血压,想来是看到宋景然的背影才找到了这里。
面前狼狈为的二人愣住了。
“小心!”
一具遗体在搬运中忽然从床上滚了下来。
一直遮盖的白布褪去,露出死者的面部。
二人震惊地看向滚落在地的遗体。
“啊!”太平间里忽然爆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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