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燕一倩秦楚楚周天成《为保合同喝到胃出血后，我被新人送上裁员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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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目庆功宴上，我带的新人秦楚楚给客户敬酒，她却当场把价值千万的合同甩在客户脸上。
“卖艺不卖身！想合作就拿出诚意！”
作为负责人的我，点头哈腰赔罪，自罚三斤白酒喝到昏死过去，才保住项目。
醒来后，经理不仅扣光我三十万奖金，还斥责我带坏新人。
我准备将秦楚楚列入裁员名单，却在茶水间门口，偷听到她和老板的对话。
“干爹，那个燕一倩真碍事，什么时候把她踢走，让我当总监啊？”
老板宠溺地笑道：“快了快了，总公司那边已经打点好了，等把姓燕的利用完，经理位置就是你的。”
第二天，我果然出现在裁员名单上。
老板顺势宣布秦楚楚取代我，成为新的销售总监。
“客户是公司的资源，你还真以为谈下来是你的本事？楚楚学历高，懂技术，又比你漂亮，肯定比你强。”
我没说话，默默收拾东西离开。
走出公司大门，我拨通了一个电话。“爸，我受委屈了。”
……
剧痛让我从昏沉中惊醒。
“急性酒精中毒，胃出血，再晚来一会儿神仙都救不了你。”
医生冷着脸，将病历单拍在床头柜上。
“小姑娘，为了工作把命搭进去，值吗？”
我苦笑一下，没力气回答。
我挣扎着摸到床头的手机，屏幕亮起，是客户王总发来的信息。
“燕总监，项目我们签了，全看在你的面子上了，合作愉快！”
我心中紧绷的弦终于松了下来。
这足可以证明自己工作能力的三十万奖金，总算没白拿命去换。
“砰！”
病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经理周天成出现在门口，他身后，还跟着那个让我喝到胃出血的“功臣”——秦楚楚。
“燕一倩，你可真行啊！”
周天成几步冲到我床前，将一张纸狠狠摔在我脸上。
“公司三十万的项目奖金，一分不剩，全扣！”
“另外，因你个人行为严重损害公司名誉，再赔偿五万！”
他指着我的鼻子，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
“你就是这么带新人的？公司让你当总监，不是让你去拉皮条！”
我脑子嗡的一声，几乎要炸开。
躲在他身后的秦楚楚，适时地哭了起来。
“倩姐，对不起……我真的做不到……”
她抓着周天成的衣角，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那个王总……他……他想摸我的手……”
周天成听到这话，脸上的厌恶瞬间切换成心疼，一把将秦楚楚护在怀里，轻声安抚。
“楚楚别怕，你做得对，我们是正规公司，不搞那些歪门邪道。”
他一边拍着秦楚楚的背，一边用恶毒的眼神看向我。
“不像某些人，为了业绩，心都脏了！”
一盆脏水，就这么泼在了我的身上。
我成了那个为了签单，逼迫清纯女下属出卖色相的恶毒上司。
同病房的其他病人和家属，纷纷向我投来鄙夷的目光。
我气到浑身发抖，胸口剧烈起伏，想张嘴辩解，却因为喉咙和胃部的灼痛，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看着我这副虚弱的样子，周天成眼中的得意更浓了。
他直接宣布：“燕一倩，你被停职了，什么时候‘反省’好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说完，他便搂着还在“瑟瑟发抖”的秦楚楚，扬长而去。
病房里恢复了安静。
我看着那张印着罚款金额的通知单，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在嘲笑我的愚蠢。
我猛地坐起身，一把拔掉了手背上的针头。
血珠瞬间涌了出来，我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我强撑着虚弱的身体，不顾护士的阻拦，办了出院手续。
我必须立刻回公司，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我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公司。
推开办公室的门，我愣住了。
我原本在靠窗位置的总监工位，此刻空空如也，只剩下一盆半死不活的绿萝。
我的办公桌和电脑，被挪到了最偏僻的角落，紧挨着厕所门口。
我试着登录电脑，屏幕上赫然显示着“密码错误”。
我再尝试登录公司内部系统，权限已经被降到了实习生级别，连最基本的客户资料都无法查看。
很好，周天成的动作可真快。
我转身走向我的团队区域。
走廊上，迎面撞上了小李。
他是我亲手从实习生带起来的团队骨干，上个月为了帮他抢功劳，我差点跟隔壁部门总监打起来。
他看到我，眼神明显一慌，立刻躲闪到一边。
他拿起手机放在耳边，假装在打电话，嘴里“喂喂”了两声，就低着头快步从我身边走开。
那样子，仿佛我有什么会传染的病毒。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
我面无表情地走向行政部，想把上周招待王总垫付的两万块餐费报了。
行政经理皮笑肉不笑地把我的报销单推了回来。
“燕总监，不好意思啊，周经理吩咐了，您现在是停职期间，公司规定，停职期间所有费用一律不予报销。”
我捏紧了手里的报销单，转身离开。
茶水间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几个同事压低了声音的议论。
“听说了吗？燕一倩这次玩脱了，想把那个新来的秦楚楚灌醉了送给客户，结果人家宁死不从，闹大了。”
“我也听说了，版本不一样啊，我听说的是，秦楚楚当场就跑了，燕一倩为了拿下单子，自己跟客户睡了。”
“啧啧啧，真看不出来啊，平时装得人模狗样的，原来这么豁得出去。”
谣言的版本越传越离谱。
短短一个上午，我已经从“恶毒上司”变成了“职场老鸨”加“交际花”。
我再也忍不住，一把推开茶水间的门。
里面的几个人看到我，吓得脸色一白，四散而去。
我胸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径直冲向了周天成的办公室。
“周天成，你给我出来！”
他正坐在老板椅上，品着茶。
看到我，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对着手机淡淡地说了一句。
“保安，把这个精神状态不稳定的人‘请’出去，不要让她扰乱公司正常的办公秩序。”
几秒钟后，两个保安立刻冲了进来，一左一右地架住我的胳膊。
秦楚楚端着一杯手磨咖啡，地从门口路过。
她停下脚步，对着保安“好心”地劝说。
“两位大哥，你们轻一点，倩姐她……可能只是喝多了还没醒酒，不是故意的。”
她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整个办公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我“疯子”和“酒鬼”的形象，瞬间更加深入人心。
下午，周天成召集了销售部全体员工开会。
会议的主题是“净化职场风气，树立正确价值观”。
实际上，就是一场针对我的，公开批斗大会。
周天成站在台上，义正言辞，历数我的“罪状”。
最后，他把矛头直指我。
“燕一倩，为你的错误价值观引导，和给新人造成的严重心理创伤，向秦楚楚同志，公开道歉！”
我站在会议室的最后，环视全场。
那些我曾经手把手带过的兵，那些我曾经不惜得罪领导也要维护的下属，此刻，全部低着头。
没有一个人，为我说一句话。
甚至没有一个人，敢与我对视。
我看着台上惺惺作态的秦楚楚，和一脸得意的周天天，终于明白了。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职场排挤。
这是一场，针对我，蓄谋已久的谋杀。
“我拒绝道歉。”
我的声音不大，但在死寂的会议室里，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周天成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看来你还是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他大手一挥，“保安，既然燕总监不愿意反省，就‘护送’她回工位，收拾个人物品，我们公司不养闲人！”
两个保安再次上前，粗鲁地将我“护送”回那个角落里的工位。
所有同事都站了起来，围在过道两边，对我指指点点。
我面无表情地将桌上为数不多的私人物品一件件装进纸箱。
那盆我亲手种下、象征着事业蒸蒸日上的小发财树，已经枯黄了。
我抱着纸箱，在众人的围观中，走向电梯。
路过总经理办公室时，虚掩的门缝里，传来秦楚楚娇媚入骨的声音。
“干爹，那个燕一倩真是太碍事了，什么时候才能把她彻底踢走，让我来当这个总监啊？”
我的脚步，猛地顿住。
干爹？
紧接着，是周天成宠溺又油腻的笑声。
“我的好楚楚，别急嘛，现在已经让她走人了。”
“总公司那边我已经打点好了，等把姓燕的最后一点价值利用完，这个项目奖金一到账，我就上报说都是你的功劳。”
“到时候，别说总监，就是我这个经理的位置，都是你的。”
我如遭雷击。
原来，我拼死保住的那个项目，我用半条命换来的那份合同，不过是他们用来把我彻底踢出局的，最后一块垫脚石。
而我，就是那个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上，还沾沾自喜的傻子。
第二天，我来公司办理离职手续，刚到公司楼下，就被前台拦住了。
她递给我一个信封，眼神里满是同情。
“倩姐，这是给你的。”
我打开信封，里面是一份盖着鲜红公司公章的开除通知书。
理由是，“严重违反公司规章制度，给公司声誉带来巨大负面影响”。
我拿着通知书不顾前台的阻拦冲到了公司。
同一时间，周天成意气风发地召开了晨会。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高调宣布了一项人事任命。
“从今天起，秦楚楚将接替燕一倩的职位，正式担任我们公司的销售总监！”
他亲热地搂着秦楚楚的肩膀，用一种轻蔑至极的眼神，越过人群，落在我身上。
“有的人总以为自己多能耐，客户是公司的资源，你还真以为谈下来是你个人的本事？”
“楚楚学历高，懂技术，形象又好，肯定比某些只会喝酒的强一百倍！”
秦楚楚依偎在他怀里，对我露出了一个胜利者的微笑，那笑容里满是挑衅。
全场，瞬间响起掌声。
那些曾经的下属，此刻正用尽全力，为他们的新总监上任而欢呼喝彩。
那掌声，声声刺耳，仿佛在为我的狼狈出局奏响的凯歌。
我转身走向电梯。
秦楚楚却特意追了上来，走到我身边，在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
“燕一倩，做狗就要有做狗的觉悟。”
“谢谢你，给我腾出来的这个位置。”
电梯门缓缓关上，门板光洁的表面，映出我面无表情的脸。
我心中对这家奋斗了三年的公司，最后一丝留恋，在这一刻，彻底化为灰烬。
我走出公司大楼。
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我没有伞，几乎是瞬间，就被浇得浑身湿透。
冰冷的雨水顺着发梢滴落，狼狈不堪。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打着刺眼的双闪，嚣张地停在了路边。
车门打开，周天成殷勤地撑着一把巨大的黑伞，小心翼翼地护着秦楚楚坐进了后座。
他自己半个身子都被淋湿了，却没让一滴雨落在秦楚楚身上。
车窗缓缓摇下。
秦楚楚隔着雨幕，看着像落水狗一样狼狈的我，眼神里满是毫不掩饰的戏谑。
她从一个崭新的爱马仕钱包里，抽出一张一百块的钞票。
她伸出窗外，手指一松。
那张红色的钞票，就像打发路边的乞丐一样，轻飘飘地被扔了出来。
“给你打车，前总监。”
“别淋病了，怪可怜的。”
那张被雨水瞬间打湿的钞票，黏在我脚边。
我死死地盯着那张钱，拳头也狠狠攥紧。
车子猛地发动，故意从我身边的水坑疾驰而过。
冰冷的泥水，混合着地上的脏污，溅了我满身满脸。
我站在雨幕中，浑身湿透，又冷又脏，分不清脸上流下的，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水。
我抬起头，看着那栋曾经承载我所有梦想和奋斗的办公楼。
我在这里加过无数个夜的班，在这里喝过无数顿的酒，在这里签下过无数份的合同。
我所有的骄傲和坚持，在这一刻，被他们联手碾得粉碎。
身体里的最后一丝力气，仿佛被这冰冷的雨水彻底抽干了。
我再也撑不住，沿着冰冷的墙壁，缓缓地滑坐在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用冻得几乎失去知觉的手，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我找到了一个我整整三年，都没有主动联系过的号码。
我按下了拨通键。
电话几乎是立刻就被接通了。
听筒里，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
“倩倩？”
我的眼泪，在听到这个声音的瞬间，决堤了。
我哽咽着说出了那句话。
“爸，我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