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林沫段衡《他让我受尽折磨,却说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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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段衡的青梅,爱了段衡八年。
这个A城无人不知,我是段衡的舔狗,简直爱惨了他。
段衡却对我不理不睬,毫无感情。
可我并不气馁,我以为只要我坚持地够久,他总会爱我护我。
直到他亲自把我送进了那座堪比人间炼狱的疗养院。
“林沫,等你知道错了,我再来接你。”
三年后,我终于学会了放手,并且再也不会爱他。
可他却红了眼眶,哭着求我回来。
……
段衡来接我那天,我看着门口湛蓝的天空,心却冷得想座冰原。
院长状似亲密地按着我的肩。
“你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你知道的,我有无数种方法把你重新弄进来。”
她冰冷黏腻的声音附在我的耳畔,我的手剧烈抖动了下,低声应了句好。
黑色的迈巴赫低调地停靠在路边,似乎已经等了很长时间。
我用力掐住自己的掌心,一步步走过去。
刚拉开车门,我就被里面的人拽了进去。
三年未见,段衡似乎更好看了。
他抱着我,手臂落在我的腰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我心内慌乱,极力控制着微微发抖的身体。
头顶却传来一声嗤笑:
“怎么,胆子这么小了?”
我眼眸微垂,手指紧紧攥着才勉强压下深入骨血的恐惧。
见我不答话,他好像生气了,一把把我推开。
我倒在座椅上,还没愈合的伤口隐隐作痛,可我却不敢开口了。
院长说,我是个下贱的废人,没有资格喜欢段衡。
每一次我提起段衡,等待我的就是无尽的折辱。
我被他们吊起来鞭打,身上到处都是无法消除的疤痕。
可他从来没有问过我的情况,他只会嫌我烦。
整整三年,连死都成了一种奢望。
我看着他嫌弃的眼神,就像以往每次我凑到他面前兴致勃勃地和他分享,我的心事,我的快乐,我的一切。
直到现在,我才敢正视他嫌恶的眼神。
他这么讨厌我,如今我变成了这个样子,会给他带来困扰吧。
一想到他,我就不可避免地想起三年来的日日夜夜,无休无止的疼痛密密麻麻地蔓延开来。
手指好像被他们按着,细长的银针一点点穿了进去。
我的嘴被捂着,电话对面传来他冷淡的声音:
“她又不听话了?你们处理就好。”
不问缘由,毫不关心。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明白。
原来,他真的这么讨厌我。
段衡看我不说话,眉头紧紧皱起:
“怎么这么瘦了,为什么不好好吃饭?”
好好吃饭?
我颤抖着闭上眼,眼中酸涩。
疗养院里的食物很少,一旦犯错就要被迫吃下那些狗都不吃的东西。
刚开始的时候我看着那些发霉发臭的食物怎么都下不去嘴。
可后来我真的怕了。
我害怕那永远不会被放下的电击棍,我害怕继续被关在狗笼子里被羞辱,我害怕被他们按下马桶里被迫喝下脏臭的污水。
我更害怕听到他的名字,每次被提起,等待我的都是一场新的酷刑。
我浑身都在发抖,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他有些奇怪,但还是没说什么。
我缩在角落,忍着胃里翻天覆地的恶心,艰难地呼吸着。
他好像很烦躁,见我这幅样子,不耐地开口:
“你这是干什么,还开始闹脾气了?”
我又惹他不高兴了吗?
想到那些非人的折磨,我下意识离开座位,扑通一声跪下。
“段先生,我错了!我不会再纠缠你!”
好疼啊,手指上,膝盖上,哪里都好疼,那种疼似乎已经深入骨髓,伴随着我的灵魂,再也洗不掉了。
他们说我插足段衡和柳情就该被打,怪就怪我在段衡心里一点儿都不重要。
我被他们扒光了衣服绑在柱子上,阴狠的院长不停地扇我巴掌。
“段先生都说了,让我好好关照你,你还敢偷偷给他打电话!”
“你以为他会管你吗?”
“贱货,看我不打死你!”
我给他打了三次电话,换来的却是变本加厉的毒打。
他们把银针穿进我的手指,拿电棒击打我的全身。
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不该纠缠他,可是为什么要把我送到这里,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谁让你不知廉耻地纠缠段先生,段先生才不会喜欢你这个烂货!”
院长恨恨地凑近我耳边,看着我被她踩在脚下屈辱的面庞,说出了让我震颤的事实。
段衡,我怕了,我不爱你了,也不敢爱了。
可见到我这个样子,段衡却怒了,他一把把我拉起来:
“你怎么又在装可怜?这种手段你还没有用够吗?”
我手指微缩,低下头不敢看他。
“对…对不起,我不会了。”
而他好笑地看着我,好像在看什么新奇的事物。
“柳情说得没错,你果然学乖了。”
我抬起头看着他嘴角泛起的笑意,还是没忍住湿了眼眶。
是啊,我学乖了。
段衡,我用三年时光终于学乖了,你满意了吗?
我们很快就到了段家。
我僵硬着腿下了车,看着眼前熟悉的宅子,心里五味杂陈。
管家爷爷见我回来,心疼地拉住我的手。
“小姐,你怎么瘦成这样了,他们不是说你在疗养院修养吗?”
看着管家爷爷越发佝偻的身躯,我强忍泪意,还是忍不住湿了眼眶。
管家爷爷对我很好,我们这几个小辈里,他最喜欢我了。
当年我被柳情污蔑,也只有他会坚定不移的相信我。
可是即使他信我,却也救不了我。
段衡见我居然哭了,不由得愣在原地。
他忽然握住我的手,嘴唇动了下,好像想说些什么。
却被一道女声打断。
“段衡哥哥,沫沫,你们回来了!”
柳情甜腻轻柔的声音传来,段衡果断放开我的手,对她温柔地笑了笑。
我却呆在原地,连呼吸都停了。
柳情是我的同班同学,不同于对我的厌烦憎恶,段衡对她很好。
高三毕业的升学宴上,她拿我故去的母亲挑衅我,我气不过动了手。
她却故意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接着,段衡就把我送进了疗养院。
柳情见到,忽然朝我走过来。
“沫沫你怎么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不会怪你的!”
她笑得温柔,我却看到了她眼里的嘲讽。
我浑身发软,目光有些晕眩。
段阿姨却从房间里冲了出来,哭着抱住了我。
“我的沫沫啊,你可终于回来了!”
我紧紧抱住段阿姨,心里疼得厉害。
我母亲早逝,七岁就被段阿姨接了过来。
她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可是,沫沫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沫沫了。
眼泪不知不觉地滑落,我哭得不能自已。
段衡看我这个样子,居然破天荒地没有开口嘲讽。
段阿姨带我回到了久违的卧室,我回避了所有佣人,一个人默默换了衣服。
我怎么敢把自己丑陋的身体展示给他们看呢。
那是我的噩梦,也是我一切的苦难。
我换好衣服,调整好呼吸,鼓足勇气走出去。
却看到站在门口的段衡。
他看我这幅淑女的样子,有些意外得挑了挑眉。
“林沫,你这又是干什么?”
我没说话,只是怯懦地低下了头。
他以为我又和以前一样,故意引起他的注意。
可这一次,我只是想勉强护住我最后的尊严。
至少,不能再让段阿姨伤心了。
段衡带我去客厅吃饭。
桌子上的食物都是我爱吃的,各种各样的菜品。
可我已经好久,好久都没有吃过饱饭了。
段阿姨看着我,眼眶渐渐红了。
“小情说你得了厌食症,怎么不好好吃饭呢?”
不等我回话,柳情就一脸惭愧地说道:
“都是我不好,沫沫这些年受苦了。”
段衡见她这个样子,不耐烦地开口:
“进去养几年也挺好,这次可比三年前乖多了。”
段阿姨狠狠瞪了他一眼,接着开始给我夹菜。
出于胁迫。段衡也给我夹了块肉。
可我的胃早就坏了,我根本吃不下去。
我努力压抑着恶心,拼命把食物往嘴里塞。
最后嘴里的食物都被我吐了出来,我跪在地上不停地呕吐,胃里好像有钢筋在搅动。
段衡的目光更加嫌弃,却在我旁边给我顺气。
这明明是我之前梦寐以求的关心,可此刻我却更加难过,我不可自抑地出现幻觉。
我看不清他们的脸,却只能看到沾着血的鞭子。
柳情用脚踩住我的脸,逼我跪下学狗叫。
我不干,她就抓住我不停的打我的嘴。
鲜血流了满地,她看着我浑身的血,慢条斯理地拿起手机。
“她又在闹事?你办事我放心,她就拜托你了。”
是段衡的声音,我的嘴烂掉了,说不出话。
可我知道,那是段衡的声音。
他讨厌我,所以就算我在这里受尽凌辱发臭发烂,他也不会在意。
此刻他的手覆在我的背上,我却觉得无比恶心。
我推开他,连滚带爬地冲进我的房间。
我靠在墙上,整个人痛到痉挛。
好痛,真的好痛,明明我已经离开那个地方了,可是为什么我还是这么痛苦。
门外穿来段阿姨关切的声音,柳情还在不停地安慰她。
我躺在地上,慢慢闭上了眼。
可我没想到,段衡居然直接冲了进来。
他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林沫,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我好像病了,一见到段衡,我就好痛苦。
我终于忍不住剧烈的疼痛,跪在地上疯狂地磕头。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我不会再喜欢段衡了,能不能放过我!
他不解地看着我,声音竟然有些焦急:
“林沫!没有人打你,你怎么了啊!”
我飞快摇头,只想把那些回忆赶出去。
我的情况不对劲儿,他好像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柳情打断。
“段衡哥哥,沫沫可能病情还没好,还是我来照顾她吧!”
他没看她,我疯狂摇头,他没理我,只是摸了下我的头,声音竟然有些温柔:
“沫沫,你要乖乖的,我一会儿再来看你。”
我看着他松开我的手,柳情一步步朝我走过来。
就像之前的每一次,只要柳情一开口,我永远都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不要,不要走,段衡!”
我求他别走,柳情不会放过我的。
可他却叹了口气,声音冷淡,带着些许不耐:
“沫沫,柳情这几年学了心理学,你好好跟她谈谈,别闹了,嗯?”
胡闹?
在他眼里,我的一切都只是胡闹。
他摔门而去,似乎是想给我一个教训。
而我看着步步逼近的柳情,控制不住地浑身颤抖。
“沫沫你别害怕,我已经不怪你了,毕竟那个时候你还小呀。”
她笑着朝我走过来,却在段衡身影消失的那一刻压低了声线。
“林沫,没想到你还敢回来。”
“怎么,是想让段衡看看你现在这幅残缺的卑贱样子吗?”
我痛苦地蜷缩在角落,回想起十八岁的那个夜晚。
那是一个很隆重的聚会。
我和段衡的升学宴,也是我们订婚的日子。
柳情把我叫了出去,恶狠狠地看着我:
“林沫呐,你和你那个死妈一样,都不是什么好货,一样的贱。”
我握紧了拳,气得浑身发抖。
我的母亲生得好看,却被柳情的父亲侵犯,才生下了我。
不久后就过世了。
我怒不可遏,扬起了手,啪的一声落下。
她却顺势往后倒,身体从楼梯上滚了下去,瞬间鲜血淋漓。
她倒在血泊里,却还是虚弱地说:
“沫沫,你生病了,我不怪你,但我真的好疼。”
巨大的声响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大家都一脸指责地看着我。
“养女就是养女,真是心狠啊。”
“这也太恶毒了,柳情这么温柔,她怎么忍心啊!”
柳情平时人缘很好,没有人相信我的清白。
我听着周围人的指指点点,下意识为自己辩解。
可是这里没有监控,谁都帮不了我。
段衡不知道什么时候赶到,他心疼地把柳情抱起,愠怒地看着我。
“林沫,你太过分了!”
我想说不是我,是她先挑衅的。
可是他们都不听,我被段衡撞到地上,他却觉得我又在装可怜。
就像以前的每一次我被柳情欺负,只要柳情哭几下,他永远都会站在她那边。
我浑浑噩噩回到家,却听到柳情轻柔的声线:
“段衡,沫沫今天很不对劲,我觉得她像是得了抑郁症。。”
“她这个状态,我真的害怕,这次还好是我,要是换成其他人,我真的害怕她会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段衡站在她床边,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柳情有说:“对了,我记得有一家疗养院对于她这种情况很有经验,风评也很不错,我们可以让沫沫进去修养几年。”
段衡倚在窗前,看他不说话,我的心也好想被他捏在手心。
良久,他叹了口气,说了声好。
我冲进去,我说我不要去。
我已经高考完了,我的成绩很好,我就要开启新的人生,他却要把我送进疗养院。
我哭着求他,他却像下定了某种决心般推开了我的手。
“林沫,你听话,小情不会害你,你总是这么莽撞,抑郁症不是小事情,你确实该好好改改性子!”
我看着他紧皱的眉头和隐隐的烦躁,心彻底凉了。
就凭柳情一张伪造的抑郁症报告单和几个被收买了的医生,他却毫不怀疑。
我根本无法反抗段家,名牌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被闲置在家,段衡出国,一走就是三年。
而我,也彻底地变了一个人。
此刻我看着一脸笑意的柳情,连呼吸都不通畅了。
她拽着我往外走,我下意识地反抗,她却假装被我推开。
又是这样,我看着闻风而来的段衡,绝望地闭上了眼。
段衡心疼地看着柳情,她的腿擦破了皮,眼泪要掉不掉的,看着很是可怜。
他愤怒地看向我,眼里全是不解和失望。
“林沫,我还以为你转了性子,却还是这么冥顽不灵!”
柳情软言相劝,她说我就是小孩子心性。
段衡冷笑一声,和柳情一起走了出去。
我脱力躺在地上,看着段衡的身影逐渐走远,心里却再也掀不起半分波澜。
管家爷爷走过来,他把我扶起来,一脸犹豫地说道:
“小姐,夫人找你。”
我叹了口气,跟着他去了段阿姨的书房。
段阿姨是真心把我当家人,也是真的想我成为她的儿媳妇。
可如今的我,早就不是曾经那个满心满眼都是段衡的小女孩了。
这一切,也终于该做个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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