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季云川乔婉乔怀月《太子爷老公为爱将我弃于孤岛后,悔疯了》
三年来,我替他挡了999次致命危机。
我以为就算是块石头也该为我动容,直到怀孕26周的我被绑架,拼了半条命回来。
却在门外听见他和朋友嗤笑:
“季哥,你说她到底给了那算命瞎子多少钱啊?我们都没信,就她自己当了真,这些年为你出生入死的样,我都快感动了。”
“感动?我只觉得恶心。她霸占了婉婉真千金的身份十几年,我现在所作的不过是在帮她赎罪。”
我笑了,眼泪却流了下来。
他们都不知道,当年那个算命瞎子,收的是我的命。
……
门内的声音还在继续:“如果不是伯母也信了那算命的话留下遗愿,你怎么可能会娶她这种满身鱼腥味的卖鱼女。和她那破坏人家庭幸福的妈一样下贱。”
“可惜啊,骨子里的穷酸是藏不住的。你瞧她杀鱼的样子,和乡下的村姑一样,可笑的很。”
季云川低笑一声,语气平淡:
“婉婉出国了,娶谁不是娶。是她怀孕太高调了,惹得婉婉伤心,这次只是小惩大戒。等她知道错了,自会赎她回来。”
我怔在门口,季云川的话像一记重锤,砸得我心鲜血淋漓。
花了整整七天才逃出贼窝,伤口被粘腻的汗水和衣服黏在一块,可此刻,心里的痛比歹徒拔的指甲还要刺骨。
我遭受的一番苦楚,在他眼里竟成了替白月光教育我的工具。
“季哥,你真不和她离婚,要和她浪费一辈子啊?”
“不离。”
季云川的回答很坚定。
我的心回暖,再次涌现出期望,希望他会坚定的选择我。
“她只有我了,况且,若那算命的说的是真的,乔怀月挡了这么多年灾也还活着,以后补偿便是,可婉婉娇气,我舍不得她涉险。”
屋里传来一阵哄笑。
我手脚发麻,踉跄着转身离去。
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呢。
起初,他明明也是在意过的。
那时候我们新婚燕尔,他还没夺回家产,捡了一个月的瓶子就为了给我买块蛋糕吃。
结果蛋糕被下了毒,我浑身起疹子。
季云川跪在床前,哭着求我离婚,说自己天煞孤星,要与我断绝往来。
我不愿,他就跑到天山寺一跪一个台阶,血和眼泪糊了半张脸。
我的手腕上也因此多了串佛珠。
999步阶梯,护我999次无恙。
他不知道,这次是最后一次,也是我生命倒计时的第九天。
我没有下一次了。
“你好,请帮我做流产手术。”
我独自躺在手术台上。
医生握着我的手,宽慰我说:
“季太太,你想通了就好,怀孕对你而言实在太危险了。”
我们家的女性都是难产死的,医生多次劝我打掉孩子,我都不为所动。
这是我和季云川爱情的结晶,是我死后能留给他唯一的念想。
可现在,没有必要了。
我面如死灰,手指颤抖。
“做吧。”
拖着疲惫的身体再次回去的时候,季云川正在厨房煮粥。
热气腾腾的粥,氤氲了他的容颜。
他脱下围裙,朝我露出一抹淡笑:“你回来了?怎么又弄得这么狼狈。”
说着翻出药箱朝我走来,熟练的替我的伤口包扎,又为我递上一颗糖。
往日做美甲的手,被包成了粽子。
季云川眼里闪过一丝心疼,“今天怎么这么乖,不闹着说疼了?”
我觉得有些可笑,被绑架的几日里,他未派一人寻我,现在又怕我会疼。
我收回手,牵了牵嘴角:
“我被绑架这几日,你在陪乔婉?”
他微愣,脸色暗淡下来,声音微沉:
“这是在生婉婉的气?”
他叹口气,伸手想抱我,“我一个星期前就答应陪她了,况且我只是陪她过生日,过完我就来救你,你就别乱吃醋了好不好?”
我不着痕迹避开,声音淡淡的:
“如果我真的死了呢?”
他怔住,随后哑然失笑:
“怎么可能。”
是了,这些年我可没少出事,大到沉海枪杀,小到起疹失明,总能被我挺过去。
这次,又怎么会例外呢?
乔婉要来给我道歉。
我下意识的拒绝:“不用了吧。”
这事和她有什么关系。
季云川松了下领带,语气宠溺:“她愿来,也是一番心意,况且你不是因为她不高兴了么。”
我垂下眼,低声应下。
季云川展颜一笑,搂着我吻了吻我额头:“我前些日子带着婉婉刚认亲,估摸着过几日就是她的认亲宴。你占了她身份那么久,我不怪你。”
“今日让她留下吃饭吧。”
打着为我好的名号,可嘴里偏向的却是乔婉。
乔婉,我家保姆的女儿,传言中与我狸猫换太子的真千金。
也是季云川藏在心里的白月光。
可我们家之所以能成为赌神世家,仰仗的是自出生起就能卜擅卦。
是真是假一算便知,何来真假之说。
可惜我懒得解释。
反正说什么,季云川都不会信,何必多费口舌。
乔婉给我敬酒:“是我没想到云川哥哥会为了我抛下你,季夫人你要气就气我吧。”
这番话,看似道歉,实则炫耀。
我没接。
我对酒过敏,季云川是知道的。
想必乔婉也清楚,毕竟她妈是因为给我菜里放酒,被辞退的。
“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乔婉的手滞在半空,眼神受伤。
季云川立马上前小心翼翼地把她搂进怀里,朝着我使眼神。
“乖些,婉婉不计前嫌来和你陪不是,你别落了她的面。”
“我……”
我真要解释,乔婉就怯怯的说:“云川哥哥,我想季夫人是不喜欢我俩走太近了,你放开我吧。”
乔婉这话,暗示了我是吃他们的醋,在故意为难她。
季云川的面色骤降,寒冷的声线随着天空的雷声同时砸下。
“乔怀月,你整日争对婉婉,适可而止!”
我喉间发苦,颤着嗓子:“我要死了,喝酒过敏会痛。”
季云川冷笑:“死?就一小口酒而已,你什么时候这么娇气了!这些年你不是怀疑我和婉婉有什么,就是缠着我,现在又要玩苦肉计,你还要作到什么时候?”
这些年,我的确为一直围着他打转。
我心口酸了一下,刚想出声辩驳,一道软语响起。
“季夫人,我只是将云川当作哥哥,你要是不满,我让给你好了。”
乔婉拽着季云川的衣角。
轻飘飘的三言两语,再次坐实了我多疑善妒的事。
可明明,我真的要死了。
我不想再看两人郎情妾意的嘴脸,转身就要走。
可刚与乔婉擦肩而过,她就倒在地上,捂着肩泪眼朦胧。
赤裸裸,明晃晃的陷害。
“乔怀月,你疯了!”
“我……”
看着季云川猩红的双眸,我的话猛然顿住,心口再一次揪疼。
这拙劣的陷害,他居然信了。
我有些想笑,却笑不出来。
“啪嗒”。
他想打我,我下意识抬手躲,手上的佛珠却扯散了。
看着一颗颗佛珠落在地上,季云川的心竟也跟着颤了颤。
我垂下眼,在乔婉讥讽的目光中,小心地一颗颗拾起。
她嘟囔着:“不过是一串珠子……”
季云川黑眸晦暗,声音沙哑:
“这次的事我不怪你,你给婉婉道个歉吧。”
我笑了,当他面,扬起手,狠狠给了他心尖尖一巴掌。
发丝顺着乔婉的脸散下来,混着她不可置信的眼神,很是狼狈。
季云川猛然看向我,脸黑成了锅底。
可能是人要死了,最后一丝念想断了,从前的委屈也不想再受了。
我浅浅的笑:“早说过,我不需要道歉的。”
“下次这种郎情妾意的戏码,别再喊我了。”
季云川带着乔婉摔门而去。
他发了很大脾气,一连几天都没有回来。
我躺在床上翻以前的旧照。
却发现乔婉在5号凌晨更新了朋友圈,“刚回国就喝到了暖暖的粥,这感觉真好。”
配图是一截提着保温桶的手。
我滑动屏幕的手指顿住。
那手上的表我认识,我送给季云川的生日礼物。
5号——我拼死逃回来那天。
仔细想想,我从不曾见过季云川做的饭,那是第一次。
刚认识的时候他穷的吃不起饭,是我给他带饭。
结婚那会他忙的脚不沾地,我心疼他,只会洗牌的手,也学会了做饭。
后来,他夺回家产,我想喝他煮的粥,他说:“乖,等我有空了给你煮。”
季云川总是让我等。
原来不是没时间,只是对我没时间罢了。
我咧嘴笑,却咳出一口血来。
醒来的时候,已经晚上了。
房间内,季云川满脸焦急,正在问医生我的情况。
他头发凌乱,脸色发红,像是刚赶回来的。
“季夫人的身体很健康,按理说不会咳血才对。”
“可能需要进一步检查。”
季云川让医生给我检查,触不及防碰上了我刚睁开的眼睛,他又惊又怕的搂着我。
我突然有些绷不住了。
想把所有事情告诉他,告诉他我只有两天可活了,可不可以好好陪陪我,也为我煮一次粥。
电话突然响起。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季云川的脸色骤然一沉。
他看向我:
“乔怀月,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种把戏了?”
“我就说你的身体怎么可能出问题,你想要我回来直说就是,何必装病呢。”
我一头雾水,哑着嗓子问他:
“你在说什么?”
他扼住我的脖子,眼神又恨又怒:
“乔婉被人绑架了,你明知道我在北极陪婉婉看北极熊,偏偏这个时候装病。”
“不是你还会是谁做的!”
“我没有,我……”
我想出声辩驳,掐着我脖子的手就骤然收紧,我只能拼命的摇头。
他暴躁地甩下一句话:
“我告诉你!就算你死了,如果乔婉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也要亲自扬了你的骨灰,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是了,逆天改命的人不入轮回。
看着他摔门而去的背影。
我的手脚冰凉一片。
我下床,撕毁了结婚证。
又喊来保姆,扔了与他有关的一切东西。
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现在,只剩下我爹是我舍不下的。
爹,我知道错了。
我好想回来,可我怕您伤心。
爹,女儿快死了,以后就不回来了……
聊天框里的字删删减减,却始终发不出去。
我颤抖着手想打电话,准备死之前跟我爹说一声,让他保重好身体,人老了别那么拼。
季云川的保镖却突然出现,把我从屋里拖出去。
他们将我塞到车里。
“老板说了,要把你一起带过去救人,如果对方不肯放过乔婉,就拿你这个正牌太太换人!”
不知过了多久,冰水泼到我脸上。
我吓得一激灵,迷迷糊糊睁开眼。
乔婉被吊在轮船外边,下边的浪很大。
她哭得梨花带泪的喊:“云川,我好怕,你快救救我!”
看到我出现,她又朝着我说。
“季夫人,你要是容不下我,我可以走,你要是想要我真千金的身份,我也可以劝爸爸认你做养女,你为什么要害我!”
季云川很在意乔婉,我知道,乔婉自己也知道。
现在绑匪指名道姓的要拿我做交换。
季云川握住我的手,薄唇微抿。
“我知道不是你做的。”
“你是我的妻子,我知道你的秉性,刚才是我冲动了。”
我有些惊讶,消失已久的暖意涌上些许。
可下一刻,凉到彻底。
“可婉婉都用性命来威胁你了,证明她是真的怕你抢走她的一切,怀月,你就和她道个歉,让让她吧。”
我笑了,几乎笑出眼泪来。
“季云川,你是不是有病?”
“我知道对不住你,可是这也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她应该过得美满幸福。”
我这才知道,他将这件事也怪在了我头上。
心底冰凉一片,我扯了扯嘴角:“你打算怎么解决?”
季云川顿了顿,还是说出口:“待会我亲自送你过去。”
季云川本能的做好我大吵大闹的准备,却不想只得到一声无悲无喜的一声:“好”
他这才意识到我苍白的脸,和记忆里趾高气昂的样子,截然不同。
心下一软,轻轻在我眉间落下一吻,“怀月,我答应你三天后,我来接你回家,亲手为你下厨祝生。”
我这才恍惚的想起三天后,是我的寿辰。
自从嫁给他之后,我已经很久没过生日了。
不过现在不用了,我想开口拒绝,乔婉却惊呼着掉进水里。
季云川满脸惊慌的扑进海里,很快将乔婉救了下来,他搂着乔婉转身离开,我被留在岛上。
他每走一步,我的身体就透明一分。
随着他踏上船仓,最后一点夕阳落下。
我彻底消散在空气中。
有保镖惊呼:“夫人消失不见了!”
季云川猛然抬眸朝身后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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