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唐喜谢景行谢逾白《京圈佛子为救凶手侄女,将我骗进精神病院》
导语:
妹妹被丈夫的侄女推下楼,成了植物人。
我守在医院,等着一个公道。
丈夫谢景行却领着全城最好的律师,为凶手侄女辩护。
“阿喜,媛媛不是故意的,她只是被你妹妹刺激到,才会失手。”
“现在妹妹还活着,要是媛媛坐牢,她这辈子就毁了。”
我崩溃发疯,却被他送进了精神病院。
他说:“你冷静一下,等你同意签谅解书,我就接你出来。”
后来,我被当成真正的疯子,折磨致死。
死后我才知道,他那被誉为“京圈佛子”,从不沾染俗事的弟弟谢逾白,竟也为了帮他侄女脱罪,亲自布局将我送入地狱。
再睁眼,我回到被他强行按在车里的这天。
他温柔地擦去我的眼泪:“嫂子别怕,我带你去个地方,很快就好了。”
1
我知道,那地方是精神病院。
上一世,我就是从这辆劳斯莱斯上被拖下去,开始了永无天日的折磨。
车内焚着冷冽的檀香,与谢逾白身上那股常年礼佛的气息融为一体。
他依旧是那副悲悯众生的模样,指尖的佛珠捻得不疾不徐。
“嫂子别闹了,大哥也是为了你好。”
他的声音温润,像是寺庙里悠远的钟声,能安抚人心。
可如今在我听来,只觉得是催命的梵音。
我停止了挣扎,靠在真皮座椅上,侧头看他。
完美的下颌线,悲悯的眉眼,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镜片后的双眼深邃得看不见底。
不愧是被京圈捧上神坛的“佛子”,这副皮囊,完美得无可挑剔。
也正是这副皮囊,骗了我一辈子。
我看着他,忽然笑了。
“好啊。”
我的平静让谢逾白捻动佛珠的手指停顿了一瞬。
他看向我,镜片后的眼睛里划过一丝探究。
我迎着他的目光,清晰地说:“我不闹了,我跟你们去,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让你侄女谢媛媛,也一起去。”
车厢内的空气瞬间凝固。
谢逾白的脸色第一次有了细微的变化,那是一种被冒犯的审视。
他还没开口,我的手机就响了,是丈夫谢景行。
我按下免提,谢景行不耐烦的咆哮立刻充斥了整个空间。
“唐喜!你又在作什么妖?逾白都亲自去接你了,你还想怎么样?非要闹得全家不得安宁吗?”
我没说话,听着他继续表演。
“媛媛都吓坏了!她一个小姑娘,把你妹妹推下楼也不是故意的!你妹妹现在不是没死吗?你揪着不放有意思吗?”
“你再这样,我就只能让医院停了你妹妹的药了!你自己选!”
电话那头传来谢媛媛怯生生的哭泣声,夹杂着她刻意的挑衅。
“叔叔,你别怪大伯母……”
“大伯母,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刺激你的,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们家对你妹妹已经仁至义尽了。”
上一世,我就是被这些话逼疯的。
我对着电话,轻笑一声:“谢景行,你听好了。”
“你侄女谢媛媛,把我妹妹唐欢推下楼,导致她重度颅脑损伤,至今昏迷不醒。这叫‘不是故意的’?”
“我妹妹躺在ICU,每天花费数万,你告诉我这钱凶手该不该出!”
“还有,谢媛媛今年二十二了,不是‘小姑娘’了,是能承担刑事责任的成年人。你身为她的长辈,不旦不教她正视自己的罪行,还在这里颠倒黑白,有你这么当大伯的吗?”
电话那头瞬间死寂。
可能谢景行从没想过,一向温顺的我,会说出如此犀利的话。
几秒后,他的怒吼几乎要刺破耳膜:“唐喜你疯了!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对啊,我疯了。”我对着手机,“所以,我要去精神病院了。但我一个人去太孤单了,让谢媛媛来陪我吧。”
“她不是被吓到了吗?正好一起治疗,说不定我们还能做个病友,互相交流一下发疯心得。”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车里安静得可怕。
我能感受到身旁谢逾白投来的目光,那目光里不再是悲悯,而是一种冰冷的审视。
他终于开口,声音比刚才低沉了许多。
“嫂子,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转过头,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
“我不想做什么。我只是觉得,既然你们都认为我有病,那总得有人陪我一起发疯,才热闹,不是吗?”
他扶了扶眼镜,重新捻起佛珠。
车子重新启动,却不是开往精神病院的方向。
我知道,我的第一步,成功了。
谢逾白平静的表象下,是绝对的掌控欲。
一个脱离他掌控的棋子,会让他感到不安。
车子在一栋别墅前停下。
谢逾白解开安全带,对我说了重生以来的第二句话。
“下车,大哥和媛媛都在里面,我们当面谈。”
走进别墅,我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水味。
是谢媛媛最喜欢的那款“绝世名伶”,甜腻又张扬,一如她本人。
客厅里,谢景行脸色铁青地坐在沙发上,谢媛媛则梨花带雨地缩在他怀里,看到我进来,身体还瑟缩了一下,演得楚楚可怜。
“大伯,我怕……大伯母的眼神好吓人。”
谢景行立刻将她护得更紧,抬头对我怒目而视:“唐喜!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跟个泼妇一样!还不快给媛媛道歉!”
我像是没听到他的话,径直走到他们面前,目光落在谢媛媛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
“道歉?我为什么要道歉?是我把她推下楼,还是我害她进ICU了?”
“谢媛媛,你别装了,你那点小伎俩,也就骗骗你他们。在我面前演戏,你还不够格。”
“你!”谢景行气得站起来,扬手就要打我。
上一世,这一巴掌结结实实地落在了我的脸上,打得我耳鸣了半天。
但这一次,他的手腕在半空中被人截住了。
是谢逾白。
“哥,有话好好说。”
谢景行悻悻地收回手,嘴里还在骂骂咧咧:“逾白你别拦着我!你看她现在这个鬼样子!都是被她那个植物人妹妹给刺激的,我看她是真的疯了!”
“植物人”三个字,让我胸口一阵刺痛。
我想起了前世,我死后,灵魂飘在医院。
我看到谢景行毫不犹豫地停掉了妹妹所有的治疗,任由她的身体机能一点点衰竭,最后无声无息地死去。
而那时,谢媛媛正在国外开心地参加派对,庆祝自己彻底脱罪。
恨意如同藤蔓,紧紧缠绕着我。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看向谢逾白。
“二叔,你也觉得我疯了吗?”
我故意加重了“二叔”这个称呼。
这是我们刚认识时,他让我这么叫的。
那年我二十岁,还在读大学,在一次画展上认识了作为主办方的谢景行。
他对我展开了猛烈的追求,浪漫又多金。
涉世未深的我,很快就沦陷了。
他带我回家见家长,我第一次见到了谢逾白。
他当时穿着一身中式盘扣的白衬衫,坐在洒满阳光的窗边,手里捧着一本佛经,安静得像一幅画。
谢景行向他介绍我:“逾白,这是唐喜,你未来的大嫂。”
他抬起头,阳光落在他长长的睫毛上,投下一片阴影。
他对我点头微笑:“唐小姐,你好。”
后来熟悉了,他让我和谢景行一样,叫他“逾白”。
可我总觉得他太清冷,太有距离感,便开玩笑说:“那我还是跟媛媛一样,叫你二叔吧,显得亲近。”
他当时愣了一下,随即浅笑,默认了。
从那以后,一声“二叔”,成了我对他专属的称呼。
我曾以为,在这冰冷的谢家,只有他是真心待我好的。
我情绪崩溃时,他会递上一杯温水,轻声安慰。
我被谢媛媛刁难时,他会不动声色地出面解围。
甚至在我被送进精神病院后,他也是唯一一个来看我的人。
“嫂子,只要你签了谅解书,一切就都结束了。”
现在想来,他所有的“好”,都不过是包裹着糖衣的毒药。
他的每一次出现,都是为了将我推向更深的深渊。
我的思绪被谢逾白的声音拉回。
“嫂子,你的情绪很不稳定,需要休息。”
他避开了我的问题,依旧用那种看似关心的口吻说话。
“我为你安排了本市最好的心理疗养中心,那里的环境很好,你可以安心静养。”
“心理疗养中心?”我重复着这几个字,“说得真好听,不就是精神病院吗?”
“二叔,你这么处心积虑地想把我送进去,到底在怕什么?”
我一步步走向他,直视着他的眼睛。
“是怕我手上有谢媛媛故意推人的证据?还是怕我把谢家的丑事捅出去,影响你们公司的股价?”
“或者……你还有什么别的秘密,怕被我发现?”
谢逾白扶了扶眼镜,镜片反射出冰冷的光。
他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而他身后的谢媛媛,脸色却在一瞬间变得惨白。
谢媛媛的反应,印证了我的猜测。
上一世,我浑浑噩噩,从没深思过,为什么谢逾白一个不问世事的“佛子”,会为了侄女的罪行,亲自下场布局。
现在看来,这背后,远不止亲情那么简单。
“大伯母,你在胡说什么啊……”谢媛媛挤出几滴眼泪,抓着谢景行的胳膊,一副快要晕过去的样子,“我……我听不懂……二叔怎么会有什么秘密……”
她越是这样,越显得心虚。
谢景行这个蠢货却完全看不出来,只顾着心疼他的宝贝侄女。
“唐喜!你够了!你自己发疯,别扯上逾白!他为你妹妹的事跑前跑后,你就是这么回报他的?”
“跑前跑后?”我冷笑,“是跑前跑后帮凶手脱罪,还是跑前跑后把我送进精神病院?”
我转向谢逾白,继续施压:“二叔,你来说说,你都帮我做了什么?”
谢逾白终于开口,声音平静无波:“嫂子,我帮你联系了最好的脑科专家,为你妹妹会诊。”
“哦?是吗?那我怎么不知道?”我故作惊讶,“我妹妹的主治医生,还是我托朋友找的。怎么,你联系的专家还在路上吗?”
“还有,”我顿了顿,看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还‘帮’我处理了事发那天,楼梯口的监控录像?”
上一世,警方告诉我,监控坏了,什么都没拍到。
现在我百分之百确定,是谢逾白动了手脚。
谢逾白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
他周身那股悲悯温和的气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上位者的压迫感。
“嫂子,看来你今天,是真的不想谈了。”
“谈?有什么好谈的?”我摊开手,“要么,谢媛媛跟我一起去精神病院‘疗养’。要么,你们就等着收法院的传票。”
“你敢!”谢景行暴跳如雷,“你手上什么证据都没有,告什么告!”
“谁说我没有?”我缓缓勾起唇角,目光扫过谢媛媛惨白的脸,“我不仅有证据,还能让谢媛媛当庭承认,她是故意推我妹妹下楼的。”
这句话,是诈他们的。
但我赌,他们不敢冒这个险。
果然,谢媛媛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不……不是的……我没有……大伯,二叔,你们要相信我!”她哭喊着,几乎要崩溃。
谢景行手忙脚乱地安慰她:“媛媛别怕,有大伯在,没人能冤枉你!”
他转头恶狠狠地瞪着我:“唐喜,你这个疯女人!你到底想干什么!非要毁了媛媛你才甘心吗?”
“毁了她?”我笑得讽刺,“是她先毁了我妹妹的一生!谢景行,你搞清楚,我才是受害者家属!”
“你妹妹还没死!可媛媛要是坐牢,她这辈子就完了!”谢景行还在重复着他那套强盗逻辑。
“那正好,”我看着他们,“我要的就是她这辈子完蛋。”
“我要她身败名裂,在牢里度过余生。我要她每天都活在悔恨和恐惧里,为她对我妹妹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这,就是我想干的。”
我的话音落下,整个客厅陷入一片死寂。
谢景行被我堵得哑口无言,谢媛媛则吓得停止了哭泣,呆呆地看着我,仿佛不认识我一般。
只有谢逾白,他靠在玄关的柜子上,双手插在口袋里,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深沉难辨。
他看了我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会一直沉默下去。
然而,他忽然笑了。
他的笑让我背脊发凉。
“好。”
他只说了一个字。
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喂,张院长吗?”
“对,是我,谢逾白。”
“我这里有个病人,情绪非常激动,有严重的暴力倾向和被害妄想症。”
“麻烦你派两个最专业的护工过来,把她‘接’到你们医院。”
“地址?就在景行的别墅。”
他挂掉电话,将手机放回口袋,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一丝犹豫。
他抬眼看向我,那眼神,像在看一个死物。
“嫂子,既然你敬酒不吃,那就只能吃罚酒了。”
“你不是想让媛媛陪你吗?”
他慢慢走到我面前,在我耳边轻语。
“我会让媛媛每天都去看你。”
“让你亲眼看着,她是怎么在外面,过着你妹妹本该拥有的人生。”
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那张曾让我觉得悲悯如佛的脸,此刻只剩下恶魔般的残忍。
原来,这才是他真正的面目。
什么京圈佛子,什么不沾俗事,全都是伪装。
他就是一条蛰伏在暗处的毒蛇,不动声色地策划着一切,等到时机成熟,便会亮出最致命的毒牙。
“二叔,你真是……好样的。”
他直起身,恢复了那副清冷疏离的模样,仿佛刚才的耳语只是我的幻觉。
“是你逼我的。”他淡淡地说。
谢景行一听谢逾白叫了人,立刻有了底气,指着我的鼻子骂道:“唐喜,你听到了吗?这是你自找的!你就等着被关进疯人院吧!”
谢媛媛也缓过神来,躲在谢景行身后,对我露出一个恶毒的笑容。
“大伯母,你放心,我一定会经常去看你的。我会给你带好多好多好吃的,还会给你讲我每天过得有多开心。”
“我会去环球旅行,去巴黎看秀,去学滑雪,去玩潜水……这些,是不是你那个植物人妹妹一直想做,却再也没机会做的事呀?”
她的话,每一个字都像针,扎进我的心里。
这就是我前世的结局。
被关在精神病院里,日复一日地被折磨,听着谢媛媛从外面带来的“好消息”,一点点耗尽求生的意志,最后绝望地死去。
不。
这一次,我绝不会重蹈覆辙。
我看着眼前这两个得意忘形的人,又看了看旁边那个冷眼旁观的“佛子”,忽然笑了。
谢景行被我笑得心里发毛:“你……你笑什么?”
我止住笑,擦了擦眼角的泪,然后,做了一个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动作。
我猛地冲向客厅角落那个巨大的青花瓷瓶。
那是谢景行花八位数从拍卖会上拍回来的心爱之物。
在他们惊骇的目光中,我用尽全身力气,将瓷瓶狠狠推倒在地。
“砰——”
一声巨响,价值千万的古董,瞬间碎成了无数片。
“啊!”谢景行发出一声惨叫,冲过去看着一地碎片,心疼得脸都扭曲了,“我的瓶子!唐喜!你这个疯子!”
我没有理他,而是迅速捡起一块最锋利的瓷片,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冰凉的触感,让我瞬间清醒。
“都别过来!”
锋利的边缘划破了我的皮肤,一道血痕瞬间出现,鲜红的血液顺着脖子流下,染红了我的衣领。
所有人都被我的举动镇住了。
谢景行不敢再骂,谢媛媛吓得躲得更远,连一直稳如泰山的谢逾白,也皱起了眉头。
“你把东西放下。”谢逾白开口,声音里第一次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取消精神病院的安排,我就放下。”
“你这是在威胁我们?”谢景行怒道。
“对,我就是在威胁你们。”我握着瓷片的手又用力了几分,更深的刺痛传来,“你们不是想让我死吗?我现在就死给你们看!”
“我告诉你们,如果我今天死在这里,我就是化成厉鬼,也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我的声音凄厉而决绝。
谢景行被我的样子吓住了,他看向谢逾白,眼神里带着求助。
谢逾白紧紧盯着我,目光落在我脖子上的伤口上,眼神晦暗不明。
他似乎在评估,我到底是在演戏,还是真的做得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空气压抑得让人窒息。
我知道,这是我唯一的筹码。
用我的命,赌一个翻盘的机会。
就在这时,别墅的门铃响了。
是精神病院的人到了。
谢逾白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冰冷而锐利,他对着门口的方向,正要开口下令。
我看着他,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诡异的解脱。
我凑近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在他耳边说出了最后一句话,“二叔,你知道吗?我妹妹唐欢的血型,是Rh阴性。”
抖音[黑岩故事会]小程序,搜索口令[京圈佛子为救凶手侄女,将我骗进精神病院]即可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