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林舟苏晚意江川《她将我推下高速,我的痛觉百分百转移给了她》
导语:
我和妻子苏晚意绑定了痛觉转移系统。
我受到的所有伤害,她都会感同身受。
所以,当她为了男助理,在高速上把我推下车时。
我滚下斜坡的擦伤、骨头断裂的剧痛,瞬间让她在车里痛到痉挛。
她以为是突发心脏病,助理将她送进医院。
半个月里,我在野外忍饥挨饿,担惊受怕,她就在ICU里承受着同样的折磨,查不出任何病因。
直到新闻播出,高速路段发现一具无名男尸,被野狗啃食殆尽。
她看到我手腕上那块熟悉的表,终于想起我。
下一秒,死亡的极致痛苦如潮水将她淹没。
法医报告送到她奄奄一息的床前:“苏总,先生尸检结果……当年给您捐献心脏的,是先生的双胞胎哥哥,而先生,是天生的‘共感人’体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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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舟,你能不能别这么烦人?”
高速行驶的车内,苏晚意不耐烦地摔上手机。
“我说了,这是公司机密,你一个家庭主夫懂什么?”
她身旁的男助理江川,立即递上一杯水,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晚意姐,别生气,林先生也是关心你。毕竟你为了这个项目,都好几天没回家了。”
他说话时,手状似无意地搭在苏晚意的肩上,眼神却像淬了毒的钩子,直直地扎向我。
“关心?他就是想查岗!”苏晚意喝了口水,怒火更盛,“林舟,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跟个怨妇一样,真让人恶心!”
我坐在副驾驶,关心道:“我只是……担心你身体。”
“担心我?我看你是担心我跟江川有什么吧?”苏晚意冷笑一声,语气轻蔑,“林舟,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拿什么跟江川比?他年轻有为,是我的左膀右臂。你呢?一个靠老婆养的废物!”
江川故作惶恐地劝道:“晚意姐,你别这么说林先生,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占用你这么多时间。林先生,对不起,你别怪晚意姐。”
他嘴上说着抱歉,眼里的得意却快要溢出来。
我看着后视镜里他们亲昵的姿态,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苏晚意,停车。”
“怎么?想下去?行啊!”苏晚意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有本事你现在就滚下去,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她猛地一脚刹车,刺耳的摩擦声划破夜空。
车停在应急车道上。
“滚!”苏晚意指着车门,对我咆哮。
江川拉住她,假惺惺地劝:“晚意姐,这可是高速,太危险了,别为了我跟林先生吵架。”
苏晚意像是被点燃了引线,“林舟,我受够你了!你跟你那死去的哥一样,都是拖累人的废物!”
这句话,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烫穿了我的心脏。
我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夜晚的高速公路,寒风呼啸。
我回头看着车里的两个人,苏晚意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厌恶,江川则是一脸胜利者的微笑。
“林舟,你还真敢下?”苏晚意摇下车窗,嘲讽道,“行,有骨气。从今天起,你别想再花我一分钱!”
江川探出头,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说:“林先生,谢谢你把晚意姐让给我。”
我脑子“嗡”地一声。
在我愣神的瞬间,江川突然对我露出一个恶毒的微笑,然后对苏晚意撒娇:“晚意姐,你看他!”
苏晚意看也没看,只是烦躁地对我说:“你挡着路了,滚开!”
紧接着,她像是为了摆脱什么脏东西,猛地一踩油门,同时方向盘向右一打。
车头狠狠撞在我身上。
巨大的推力将我撞出护栏,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朝着漆黑的斜坡滚了下去。
滚落的瞬间,我看到苏晚意的车扬长而去。
剧痛,从四肢百骸传来。
滚下斜坡的过程漫长而痛苦。
尖锐的石子和断裂的树枝划破我的皮肤,每一次翻滚,都伴随着骨头错位的脆响。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我的左腿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肋骨大概也断了好几根,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腔,带来撕裂般的疼痛。
“啊——!”
我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
但诡异的是,这声惨叫并不完全来自我的喉咙。
它更像是一个女人的尖叫,凄厉,痛苦,充满了惊恐。
是苏晚意的声音。
我和她绑定了痛觉转移系统。
我受到的所有伤害,她都会百分之百地感同身受。
这个秘密,只有我知道。
当年我们结婚时,我遭遇了一场意外,濒死之际,一个自称“月老系统”的东西绑定了我。
它说,苏晚意是我命定的爱人,只要我和她在一起,就能共享生命,而作为代价,我将承受她所有的病痛,她将分享我所有的感官。
我以为这是上天的恩赐。
可我忘了,系统没说,如果伤害来自于她呢?
此刻,她应该正在车里,承受着和我一模一样的痛苦吧。
骨头断裂、皮肉撕开的剧痛,会让她以为自己突发了什么恶疾。
想到这里,我竟然笑了起来。
笑声牵动了伤口,更多的血从嘴里涌出。
真好啊,苏晚意。
这是我送她的第一份大礼。
当年,她心脏衰竭,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
是我哥,那个被她称为“废物”的人,在得知自己脑癌晚期后,签下了器官捐赠协议,把他的心脏给了她。
手术前,他拉着我的手,笑着说:“阿舟,替我好好爱她,连我的份一起。”
我答应了。
我放弃了国外名校的offer,收起了所有的锋芒,心甘情愿地做她背后的男人。
我为她洗手作羹汤,打理好家里的一切,让她没有后顾之忧地在商场上拼杀。
所有人都说苏总是女强人,嫁了个吃软饭的男人。
他们不知道,苏氏集团好几个力挽狂澜的企划案,都是我在背后通宵做的。
他们更不知道,她每次胃痛、偏头痛,那些让她辗转反侧的痛苦,其实都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我以为,只要我付出得足够多,总有一天,她能看到我的好。
直到江川出现。
他年轻,帅气,嘴甜,一口一个“晚意姐”,把她哄得心花怒放。
他会记得她所有不经意间说出的喜好,会在她疲惫时恰到好处地送上关心。
他做的每一件事,都像是我曾经的翻版。
只是,他比我更没有底线。
而她,也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一切,甚至为了他,把我推下高速。
我躺在冰冷的泥土里,疼痛让我意识渐渐模糊。
在彻底失去知觉前,我只有一个念头。
千万别让我死得太快。
“疼……好疼……”
“救我……江川,我好疼!”
苏晚意在ICU的病床上猛地睁开眼,全身都在剧烈地抽搐。
她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都被碾碎了,皮肤像是被无数把小刀子反复切割,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玻璃渣子。
“晚意姐!你醒了!”江川扑到床边,脸上写满了担忧和焦急,“医生!医生!她醒了!”
几个医生护士立刻围了上来。
“苏总,您感觉怎么样?哪里疼?”
“全身……全身都疼……”苏晚意疼得说不出完整的话,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流,“我……我是不是要死了?”
“苏总您别激动,您的各项生命体征都很平稳,心电图、脑电图、CT、核磁共振……我们能做的检查都做了,没有任何器质性病变。”主治医生也是一头雾水。
“不可能!”苏晚意尖叫起来,“我疼得快疯了!你们是庸医吗?查不出来就说没病?”
江川连忙安抚她:“晚意姐,你别激动,医生们也在尽力。你是不是太累了,产生了幻痛?”
“幻痛?”苏晚意死死地瞪着他,“你被车撞过吗?你知道骨头断了是什么感觉吗?这他妈是幻痛?”
江川被她吼得一愣,委屈地低下头:“对不起,晚意姐,我只是太担心你了……你从高速上突然就晕倒了,吓死我了。”
听到“高速”两个字,苏晚意脑中闪过一个模糊的画面。
林舟……
她好像把林舟推下车了。
不,不是推,是他的错!是他自己要下车的,还挡在车前面,是意外!
她现在没空去想那个废物。
“给我打止痛药!最高剂量!”她对着医生嘶吼。
医生面露难色:“苏总,在没有明确病因的情况下,大剂量使用止痛药风险很高,可能会掩盖真实病情,而且……”
“我让你打!”苏晚意双眼赤红,“出了事我负责!现在!立刻!马上!”
医生无奈,只能给她注射了杜冷丁。
强效的止痛药终于让那股非人的疼痛减轻了一些,苏晚意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
江川见她平复下来,又凑了上来,握住她的手,满眼心疼。
“晚意姐,你受苦了。都怪我,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跟林先生吵架,也不会气出病来。”
苏晚意疲惫地闭上眼,感受着他手心的温度。
“不关你的事。”她虚弱地说,“是林舟那个废物,越来越不可理喻了。”
“可是……林先生他……”江川欲言又止。
“别跟我提他!”苏晚意烦躁地打断他,“我现在不想听到这个名字。他最好死在外面,永远别回来!”
她话音刚落,一股突如其来的饥饿感猛地攫住了她的胃。
那不是普通的饿,而是一种胃酸灼烧胃壁,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消化掉的恐慌和痛苦。
与此同时,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恐惧感,从她的脊椎一路爬上头顶。
“啊!”
苏晚意再次尖叫起来,刚刚平复的身体又开始剧烈颤抖。
ICU里,再次乱成一团。
我在一片湿冷的草丛中醒来。
天已经蒙蒙亮,稀薄的晨雾带着刺骨的寒意。
饥饿感如同野兽,疯狂地啃噬着我的胃。
我动了动,左腿传来钻心的疼痛,让我倒吸一口冷气。
断了。
我挣扎着坐起来,环顾四周。
这是一个荒僻的山坡,周围是茂密的树林,根本看不到公路的影子。
昨晚滚落的距离比我想象的要远。
我必须想办法活下去。
我撕下衬衫的布条,简单地固定住断腿,然后拖着残废的身体,开始在林子里寻找任何可以果腹的东西。
野果,树根,甚至是一些不知名的昆虫。
每当找到一点食物塞进嘴里,那股折磨着苏晚意的饥饿感就会暂时缓解。
但我很快发现,新的折磨又来了。
口渴。
喉咙干得像要冒烟,嘴唇已经干裂出血。
我爬了很久,终于在山坳里发现了一处浑浊的水洼。
水里漂浮着腐烂的树叶,甚至还有虫子的尸体。
我顾不了那么多了,趴在水边大口大口地喝着。
冰冷浑浊的泥水滑过喉咙,带来一阵恶心,但总算缓解了那份灼烧般的干渴。
我猜,此刻在无菌ICU病房里的苏晚意,一定也尝到了这泥水的滋味吧。
她会不会以为医院给她喝了什么脏东西,正在大发雷霆?
一想到她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我就忍不住想笑。
然而,喝完水,新的问题来了。
感染。
腿上的伤口因为接触了脏水,开始发炎、化脓。
一股灼热的痛感从小腿蔓延开来,随之而来的是高烧。
我的意识开始模糊,冷和热在身体里交替肆虐。
我知道,如果再得不到救治,我可能真的会死在这里。
在半梦半醒之间,我仿佛看到了苏晚意。
她穿着华丽的礼服,站在聚光灯下,笑容明艳动人。
“林舟,谢谢你。”她说,“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
那是她公司上市庆功宴上的情景。
她把我拉到台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对我说了这句话。
那时我以为,我们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可现实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
“晚意姐,水里有味道!你快吐出来!”
“医生!快来看看,她是不是过敏了?全身都好烫!”
江川惊慌失措的声音在ICU里回响。
苏晚意痛苦地躺在床上,她感觉自己喝了一肚子泥,现在又像是被架在火上烤。
她不明白,明明是在全A市最好的私立医院,用着最顶级的设备,为什么自己会遭受这种地狱般的折磨。
她的皮肤滚烫,护士量了体温,却显示正常。
她觉得喉咙里卡着什么脏东西,拼命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最让她崩溃的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和绝望,正从心底深处蔓延开来,将她整个人吞噬。
她感觉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正独自一人,在一个阴冷、潮湿、充满未知危险的地方,慢慢走向死亡。
“林舟……”
在极致的痛苦和恐惧中,她无意识地喊出了这个名字。
江川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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