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峥林子言尹慕《我的坏种弟弟》
双胞胎弟弟跟我争锋相对32年,父母都选择让我忍让。
“你是家族企业接班人,怎么那么没风度?”
“你是哥哥,让弟弟这种道理都不懂?”
“你害你弟弟有心脏病,你不该忍着他?”
于是。
5岁时,弟弟想要我捡的流浪狗,妈妈逼我给他后,转眼将它虐杀致死。
12岁,弟弟嫉妒我有了第一个朋友,以我名义约朋友出来骑行,朋友却鬼使神差对上大货车,终身残疾。
15岁时,弟弟不满我得了物理竞赛第一名,把我的奖状和侮辱人的字眼贴在第二名的桌上,第二名被霸凌抑郁自杀。
后来我明白,他是天生坏种,父母是纵容坏种欺凌我的魔鬼,年弱的我知道无法反抗,只有尽快羽翼丰满,去迎娶我心爱的姑娘尹慕,逃离这个家。
在我快拿到公司51%股权打算跟尹慕求婚时,邮箱里却收到了弟弟发来的视频。
视频里,尹慕和另一个男人缠绵亲热。
嘴里还喊着我的名字,“林峥,我还要…”
收到视频时,已经是发生时的三天后。
为了拿下迪拜的最大客户,我在天寒地冻手机信号不佳的SkiDubai蹲了一周,终于拿到了邱总的行程。
但我已经无心工作,在助理的再三确认下,定了最快的回国机票。
在飞机上,我的耳膜不断回响着视频的缠绵声,手控制不住地抖动,双腿更是僵硬到像充了血。
巨大的愤怒把我的心脏包裹到无法呼吸,我只有狠狠捏紧大拇指,才能在公共场合勉强压制住几乎崩溃的心情。
我有个双胞胎弟弟,叫林子言。
在母亲肚子里,我吸收了更多营养,导致他因为缺氧进了新生儿ICU。
所以,从出生开始,他就体弱多病,无法进行培养人的训练。
从5岁开始,马术、钢琴、编程等等课程排得满满当当,我聪明睿智能力拔尖,顺理成章成了林氏集团的接班人。
同时,也失去了童年。
而林子言,只要说自己心脏不舒服,就可以想玩游戏玩游戏,想去旅游就旅游,得到任何他想要的东西。
母亲总说。
“林峥,你已经是继承人,以后整个林氏都是你的,你为什么不让着你弟弟?”
父亲总说。
“林峥,你真的好贪心,在你妈肚子里就抢你弟弟的营养,想害死你弟弟,你这样的人,活着不觉得羞耻吗?”
刚开始,我也会反抗,会哭,会渴望爱。
5岁时,林子言杀了我的狗,我扭着他的衣领,“林子言,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夺走我唯一的伙伴!”
他上一秒还在嘲笑我的眼泪,下一秒看到妈妈来了,就跑到妈妈怀里可怜巴巴哭诉说我不想给他狗,所以把狗给杀了。
我奋力解释,声音都快哭哑了,可母亲只是摸着林子言的头,不耐烦地打断我,“行了!吵死了!一条狗而已,只要你弟弟高兴,你死了都没关系。”
12岁时,林子言冒充我,约第一个愿意跟我做朋友的尹星野外骑行,尹星无故被大货车撞到双腿残废。
看到林子言得逞的笑,我失控质问林子言,问他为什么,为什么!
我越生气,他越得意,一个劲挑衅我,“对呀,就是我干的,我知道每天那个时辰就有大货车来,妈妈爸爸不喜欢你,这个世界上我也不会让任何人喜欢你!你沾上谁,谁就倒霉!”
我发了疯要打他,拳头还没挥出去,脸上就得到了父母的连环巴掌。
“为了一个外人打你弟弟,我们林家怎么会有你这种东西?”
“我早就说过,这个人是天生的恶魔!以后长大了真的接管林氏,第一个就是杀了我和你!”
因为一个我并没有打到林子言脸上的巴掌,我被他们送到了乡下,关在猪圈,五天五夜。
要不爷爷的六十大宴,必须要把我接回去,估计我已经被折磨死了。
从那以后,我开始不哭不闹不期待任何亲情,只想赶快长大,掌权,逃离。
我以为我不需要爱了,直到我24岁时,父母想要我和沈家的女儿联姻。
我已经羽翼渐丰,直接拒绝,“我不能选择有血缘关系的家人,但我的爱人,必须自己选。”
为了不跟任何商业联姻,我爱上了孤儿尹慕。
她是我此生唯一的温暖。
本来,在今天我拿到迪拜的订单后,我就能掌握公司的51%的股权,就会踢出林家其他人,然后向她求婚。
但林子言却再一次毁掉了这一切。
7个小时的飞机,引发了我痛苦的回忆,直到看到别墅二楼还亮着的灯光,我快停滞的心脏,才稍微回了点温。
开门的那一刻,我心疼又忐忑得喊了声,“小慕,我回来了。”
平时只要一听到我回来了就会像个活泼可爱小兔子蹦跶出来的尹慕,却没了动静。
我心咯噔一下。
取而代之的,是从昏暗房间里传出来的啜泣声。
卧室并不是我想象的一片狼藉,但无法忽略的是,桌角处还没有来得及收拾干净的绳子,以及角落处让人浮想联翩的道具。
哪怕做好了心理准备,我依旧怔住了一秒。
背对着我的尹慕本来是小声啜泣,看到我,哭得更加厉害了,又怕我嫌弃,捂着嘴不想发出声音,可只显得更加委屈。
我一时只觉得心疼到难以言喻,搂着她安慰,“对不起,小慕,对不起…”
尹慕睫毛上沾着眼泪,哭了许久,才小心翼翼地说,“阿峥,我觉得,我觉得你变了,你不爱我了,我们是不是要完了?”
我一头雾水地看着她,“怎么这么说,我只是这段时间太忙了。”
这句话被尹慕直接打断,“忙吗?这一周我都见你三次了,哪里忙了?”
“一周前,我去办公室给你送饭,你直接丢了饭盒,一句话不说把我摁在玻璃窗前羞辱我,五天前,我在试衣间,你还逼我叫出声来,最过分的是…”
“三天前,你把我捆在椅子上,蒙着我的眼睛,逼我说一些下流的话,不说就要跟我分手。”
“林峥,我虽然是个孤儿,无依无靠,是你让你的司机悄悄领养了我,给了我无忧无虑的生活,但我也是个人,我回报你没问题,但你不能仗着这些,这样欺负我,这样羞辱我。”
“三天前,你把我捆着,蒙着眼睛,我看不到也动不了,然后,你就自己无声无息地走了!”
尹慕梨花带雨地伸出自己充满了血疤的双手,“知道我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把绳子抠开吗?知道我光子身子喊你时发现你已经走了时,有多么难过吗?”
“阿峥,你不爱了,就直说,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不要这样,这样伤害我。”
一句一句,像针扎一样腐蚀我的心脏,从5岁那年我的狗死了以后,我几乎不哭了。
但此刻,我的眼泪恍然落下时,已经到了脖子。
我怎么敢告诉尹慕真相,告诉她,这一切都是林子言做的?
她该怎么面对?
我想起我死掉的狗,双腿残疾的尹言,自杀身亡的同桌,再看看眼前哭得撕心裂肺的尹慕。
她明明是那么的单纯,美好,简单。
我不能再失去她。
尹星的父亲是个电工,母亲是清洁工,他本来是特助生,由于成绩优异才来到了当时我所在的学校,又成了我的同桌。
因为家庭原因,我高冷孤僻不愿和任何人扯上关系,是尹星看出我外冷内热的本质,主动靠近我。
他给我带他妈妈做的糖油粑粑,送我狗尾巴草编的蟋蟀,带我去乡下野。
他说,“林峥,他们都嫌弃我这种穷人,谢谢你愿意跟我这样农村来的人说话,还愿意吃我带的东西。”
其实我想说,“谢谢你,尹星,我从来没有吃过妈妈做的食物,没有去麦田疯跑,是你给了我朋友的感觉,让我第一次有了所谓的快乐。”
但是车祸一场,让尹星截肢,成了植物人,他爸听到这个消息,从电线杆上滑落,死了,他妈疯了乱跑失踪,尹言唯一的妹妹尹慕无人可依,被送去了福利院。
24岁时,我有了一点能力后,隐秘地让信任的司机领养了12岁的尹慕,想让她开心长大。
开始时我把她当成‘另一个我’,悉心地远远地瞧着,像是弥补我自己童年一般地呵护着。
父母从不给我过生日,只给弟弟过,所以,每一年我都会给她拍一张照片准备一个礼物。
等到她上大学那年,她才知道我的存在。
也许是一见钟情,也许是她有意回报,我们在一起了。
但因为林子言的存在,尹慕受了很多莫名的委屈,20出头的女孩儿被我养得像个金屋藏娇的金丝雀。
她一向是隐忍的,讨好的,小心翼翼的,看到她的眼泪,我坚定抱着她,“小慕,对不起,我最近为了拿下迪拜的大客户压力太大了,才会这样奇怪。”
“你相信我,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我们结婚,好不好?”
那晚,我们做了,我忽略掉尹慕胸前触目惊心的伤痕,我明白,这是我必须要迈过去的坎。
过程中,尹慕似乎觉得像梦一样,不断地问我,“阿峥,你说的是真的?你会跟我结婚吗?”
我一遍一遍地点头,听她说各种对婚礼的畅想。
尹慕之所以会这样惊讶,是因为我一直都忙于公司运转、斗家人、保护尹慕。
以至于我长期忙得连转轴,也让尹慕产生了一些误会。
其中门道,她不明白,也怪我的家庭太过于复杂,我不想给她说太多。
发布订婚消息的第二天,果然,他们就等不及了。
中午,父母拿爷爷为借口,把我和尹慕接去吃鸿门宴,尹慕一向卑微,给我父母倒茶,低头哈腰,也得不到我父母一个笑脸。
我要走,尹慕奢求地望着我,我明白她的意思,她没有家人,也希望得到家人的祝福。
可她哪里知道,我的家人,天生就只会作践我。
我夹哪盘菜,林子言就会故意找茬夹哪盘,尹慕看出我快发作,刻意示好,“子言,这个东坡肉也好吃,你试试。”
她转动餐盘的动作被林子言阻止,竟冷冷地盯着尹慕挑逗,“你不懂,我就喜欢吃他要吃的。”
一边说还一边痞痞地扫视尹慕,只有我和他懂的挑衅,引爆我压抑很久的情绪。
我直接推翻了桌子,“以后只有尹慕和爷爷是我的家人,而你们跟我,仅有生物学关系,除了生死,不需要再见面了。”
我拉着尹慕就走,身后是父母无底线的辱骂。
“林峥,你为了得到家产真是什么招都想得出来,找一个孤儿来结婚,真是生怕沈家的女儿和我们联合去瓜分沈氏?”
“尹慕,他可是一个恶魔啊,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你敢嫁给他?他可是吃骨头都不剩,别被他表面给骗了,以后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
我听着父母的辱骂和诋毁,麻木到只想离开,到大门时,却又被不要脸的林子言拦住。
“滚开!”
我彻底被激怒,平日的自制力荡然无存,林子言看了眼背后被吓得不知所措的尹慕,笑得内容丰富。
“亲爱的哥哥,敢不敢再跟我玩一个游戏?”
尹慕挽着我的手微微发抖,我不忍,让司机把她送回车里,扯着林子言的衣领往楼梯间走,没有监控的角落,我把他往死里揍。
猩红的血蔓延在他的嘴角,沾染我的拳头,他竟变态地大笑,从兜里抽出照片。
被他虐死的猫,尹星的腿,跳楼自杀的同桌。
一幕一幕往我瞳孔里灌,我咬牙切齿地掐着他脖子低吼,“林子言,我不再是那个五岁的小孩了!”
“是啊,那三十二岁的林峥敢不敢跟我玩这个游戏?”
“信不信你这辈子注定孤独一生,信不信尹慕依旧会离开你,背叛你,这世上不会有一个人爱你。”
可笑,我没必要陷入自证,更不需要把尹慕当成游戏筹码。
我不屑地用湿巾擦手,背过身去,“林子言,我不会浪费时间跟你周旋,很快,你们就像阴沟的老鼠,不见天日。”
“是吗?”
我往前走,林子言在身后笑得渗人。
“只要一周时间,你说,如果尹慕知道之前和她上床的人是我,她最终会选择你,还是我?”
我径直离开,往前走,没有回答,不屑于回答,或是,不敢回答。
但接下来一周,我似乎有意逃避,刻意和尹慕分开,让尹慕去筹备订婚宴,自己全身心投入股权生意。
这个夜晚,我的心口莫名很慌,没睡踏实的我在国外被手机震动惊醒。
黑暗里,我忐忑了很久,才点开视频。
看到视频开头林子言挑衅地对着隐藏摄影头笑,我的心脏仿佛在那一瞬骤停。
而他怀里,一丝不挂的是我的未婚妻,尹慕。
她温柔地摸着林子言的胡渣,嘟着嘴说,“我不想和他结婚,所以,子言,你带我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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