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苏柔陆景深《未婚夫消失后,我转嫁他人》
九零年代,新婚前夜,未婚夫江辰突然接到了调令,要去执行一项为期三年的绝密任务。
他握着我的手,眼眶通红,只留下一句“等我回来娶你”。
我信了,一等就是三年。
可他每年仅有一次的探亲假,却都给了他那体弱多病的“妹妹”。
弟弟意外重伤,急需一笔手术费救命。
我疯了似的往他单位打电话,只想求他帮帮忙,哪怕只是听听我的声音。
通讯员却只是冷漠地转告。
“江队长的假期已经给了苏柔同志,请下一年再申请。”
我心如死灰,转身欲走,却看到苏柔被警卫员客气地请了进去。
“江队长早就交代了,苏柔同志来了可以直接进,他担心您心情抑郁,特意把假期空出来陪您散心呢。”
我哭着想冲进去,被拦了下来。
“姑娘,别等了。江队长每个月的津贴,全都寄给苏柔同志看病了,他自己一分钱都没留。”
那天晚上,弟弟因为错过了最佳手术时间,留下终身残疾。
我烧掉了我们所有的信件,彻底死了心。
后来,他载誉归来,而我,早已嫁作他人妇。
1
“晚晚,我们幼儿园门口见。”
“今天小宝开家长会,你别又忘了。”
电话那头,我丈夫陆景深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
我笑着应下,挂了电话,心里一片暖意。
结婚五年,他待我温柔体贴,我们还有一个可爱的儿子,日子平淡却幸福。
我曾以为,这辈子就会这样安然度过。
直到我在幼儿园门口,再次看见江辰。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肩上扛着闪亮的军衔,正被一群人簇拥着,像个英雄。
时隔五年,他比记忆中更加挺拔,眉眼间的锐气也更甚。
他身旁,依然跟着那个娇弱的身影——苏柔。
苏柔挽着他的手臂,笑得温婉动人,轻声说着什么。
江辰的目光在人群中逡巡,然后,直直地落在我身上。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底翻涌起惊涛骇浪,有震惊,有狂喜,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痛楚。
他推开身边的人,大步向我走来。
“晚晚……”
他的声音嘶哑,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
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将身体藏在幼儿园的铁门阴影里。
苏柔也跟了过来,看到我,她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惊讶。
“晚晚姐?真的是你!这么多年你去哪了?”
她说着,眼眶就红了,“辰哥哥找你都快找疯了,我们都以为你……”
“我结婚了。”
我冷冷地打断她,不想再听她虚伪的表演。
江辰的身体猛地一震,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
他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在我脸上找出一丝说谎的痕迹。
“结婚?跟谁?”
他的语气里带着质问,好像我做了什么背叛他的事。
我懒得理他,转身想走。
“江先生,请你自重。”
一道沉稳的男声在我身后响起。
陆景深不知何时已经到了,他自然地将我护在身后,一手拎着小宝的书包,一手牵着我的手。
他看着江辰,目光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置喙的疏离。
“我太太不喜欢和陌生人说话。”
江辰的目光落在陆景深身上,上下打量着。
陆景深穿着最普通的白衬衫,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文质彬彬,看起来就是个最寻常不过的上班族。
江辰眼中的震惊慢慢变成了轻蔑和不甘。
他大概觉得,我嫁的,不过是个普通人。
“晚晚,这就是你选的人?”他几乎是咬着牙问出这句话。
我还没开口,儿子小宝从幼儿园里跑了出来,一把抱住陆景深的大腿。
“爸爸!”
这一声清脆的“爸爸”,彻底击碎了江辰脸上所有的伪装。
江辰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他死死地盯着我儿子,又看看我,眼神里的痛苦几乎要满溢出来。
“孩子……都这么大了?”
苏柔连忙扶住他,柔声安慰:“辰哥哥,你别激动,晚晚姐肯定是有苦衷的。”
她转向我,一脸的痛心疾首。
“晚晚姐,你怎么能不等辰哥哥呢?他为了你,在部队里拼了命才换来今天的荣誉,他心里最苦了!”
我简直要被她这副嘴脸气笑了。
“他苦?他拿着我的救命钱去给你看病的时候苦不苦?他拿着本该陪我的探亲假去陪你散心的时候苦不苦?”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刀子。
江辰的脸白了又青,嘴唇翕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对着我们指指点点。
陆景深皱了皱眉,将我和小宝往他怀里带了带。
“我们回家。”
他牵着我,绕开僵在原地的江辰和苏柔,走向我们的车。
那是一辆开了好几年的国产车,和江辰身边簇拥着的豪车格格不入。
我能感觉到,江辰那如芒在背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我们。
回到家,陆景深什么也没问,只是默默地给我倒了杯热水,然后钻进厨房做饭。
我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心里那点因重逢而泛起的波澜,渐渐平息。
第二天,江辰竟然找到了我家里。
他提着大包小包的贵重礼品,一脸憔悴地站在门口。
“晚晚,我们谈谈。”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我堵着门,不想让他进来。
“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他放低了姿态,近乎哀求,“当年的事,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小旭。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只要你肯原谅我。”
他说着,就要往里闯。
我弟弟林旭拄着拐杖从房间里出来,看到江辰,他浑浊的眼睛里瞬间燃起滔天恨意。
“滚!”
林旭用尽全身力气,将手里的拐杖朝江辰砸了过去。
“你这个骗子!刽子手!你滚出我家!”
拐杖砸在江辰的额角,立刻见了血。
他却不躲不闪,任由鲜血流下来。
“小旭,你打我骂我都可以,是我害了你一辈子。”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银行卡,硬要塞给我。
“这里面有一百万,是我这些年的积蓄和功勋奖金,你拿着,给小旭治腿。”
我看着那张卡,只觉得无比讽刺。
当年我弟弟急需十万块手术费,我求他,他置若罔闻。
如今他拿着一百万来弥补,又有什么用?
我挥手打掉他的卡,“我们不需要你的臭钱!你给我滚!”
正在这时,苏柔又像个幽灵一样出现了。
她捡起地上的卡,塞回江辰手里。
“辰哥哥,我就知道他们不会收的。你别为难自己了,钱你先给我,我再想办法,偷偷找人转交给晚晚姐。”
她演得情真意切,好像真是为我们好。
江辰看着她,眼里的感动和依赖毫不掩饰。
他真的信了。
他把卡交给了苏柔。
我看着这一幕,心底最后一丝波澜也消失了,只剩下麻木的冷。
江辰的出现,像一颗石子投进我平静的生活,激起阵阵涟漪。
他开始频繁地出现在我生活里的各个角落。
我上班的路上,买菜的市场,甚至是我家小区楼下。
他什么也不做,就是用那双盛满痛苦和悔恨的眼睛,远远地看着我。
好像他才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更过分的是,他利用他如今“英雄”的身份和人脉,开始给我丈夫陆景深使绊子。
没过几天,陆景深就被公司辞退了。
理由是“公司架构调整”。
但我知道,一定是江辰搞的鬼。
那天晚上,陆景深回来,情绪有些低落。
我给他倒了杯酒,“别想太多了,工作没了再找就是。”
他握住我的手,笑了笑,“我没事的,只是觉得对不起你和小宝。”
我心里又酸又气。
第二天,江辰就开着一辆崭新的轿车等在我家楼下。
他靠在车门上,姿态潇洒,仿佛一个等待公主的王子。
“晚晚,上车,我带你去个地方。”
“江辰,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忍着怒气。
“我不想干什么,”他走近我,声音里带着一丝得意,“我只是想让你看清楚,你的丈夫连一份普通的工作都保不住,他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
他眼神灼热地看着我,“回到我身边吧,晚晚。当年的错,我会用我的一生去弥补。我可以给你和小宝最好的生活。”
我看着他那张自以为是的脸,气得浑身发抖。
“我的生活好不好,幸不幸福,跟你有一分钱关系吗?江辰,你真是无可救药!”
我转身就走,他却一把拉住我的手腕。
“晚-晚,你别嘴硬了。我知道你过得不好,你嫁给他,不就是因为他老实本分吗?可老实本分有什么用?在这个社会,没钱没权,就是寸步难行!”
“放手!”我用力挣扎。
就在这时,苏柔又出现了。
她提着一个精致的保温桶,满脸担忧地跑过来。
“辰哥哥,你怎么又来找晚晚姐了?你这样会让她为难的。”
她看到我们拉扯的手,眼底闪过一丝嫉妒,随即又换上那副善解人意的面孔。
“晚晚姐,你别怪辰哥哥,他也是太担心你了。你看你,都瘦了这么多,日子肯定过得很辛苦吧?”
她说着,打开保温桶,“这是我亲手给你熬的燕窝,你补补身子。”
我看着那碗晶莹剔透的燕窝,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拿走!我不需要你们假好心!”
我推开她的手,保温桶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汤汁溅了苏柔一身。
“啊!”她惊叫一声,眼泪立刻就下来了。
江辰瞬间变了脸色,一把将我推开,紧张地抱住苏柔。
“小柔!你怎么样?有没有烫到?”
他小心翼翼地检查着苏柔的手,那紧张的样子,仿佛苏柔是什么稀世珍宝。
而我,被他推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我看着眼前这刺眼的一幕,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江t辰,五年了,你一点都没变。
在你心里,苏柔永远是第一位。
我,我弟弟的死活,我们全家人的尊严,都比不上她的一根头发。
我弟弟林旭,因为再次见到江辰,情绪激动,旧疾复发,被送进了医院。
医生说他情况很不好,需要立刻手术,但他的血型是罕见的Rh阴性血,医院血库告急。
我急得团团转,整座城市的血库都没有匹配的血源。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苏柔也是这个血型。
当年她“体弱多病”,江辰特意带她做过全面的身体检查,我无意中看到过她的体检报告。
我别无选择。
我放下所有的尊严和骄傲,拨通了苏柔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那头是嘈杂的音乐声。
“喂?谁啊?”苏柔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
“苏柔,是我,林晚。”我深吸一口气,“我弟弟现在在医院,急需输血,你是……”
“哦,原来是你啊。”她轻笑一声,打断我的话,“找我输血?可以啊。”
我心里一喜,“谢谢你,你现在在哪?我马上过去接你!”
“不急,”她的声音慢悠悠的,带着一丝戏谑,“想让我救你弟弟,你得拿出点诚意来啊。”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跪下求我。”
电话那头的她,笑得肆无忌惮。
我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握着电话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
为了弟弟,我忍了。
“好,你在哪?”
她报了一个地址,是一家本市最顶级的私人会所。
我赶到的时候,苏柔正和一群富家小姐在做SPA,身上穿着昂贵的浴袍,脸上敷着金箔面膜。
江辰也在,他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正温柔地看着她,眼神里满是宠溺。
看到我狼狈的样子,苏柔缓缓地坐起身,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
“来了?”
她指了指自己面前的地板,“跪吧。跪得我满意了,我就去救你弟弟。”
我死死地咬住嘴唇,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为了弟弟,我只能……
我的膝盖缓缓弯曲,就在即将触碰到冰冷地面的那一刻。
一只温暖有力的大手,稳稳地托住了我的胳膊。
“老婆,我们的膝盖,除了跪天地父母,谁也不跪。”
陆景深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他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温和,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肃杀。
他将我拉起来,护在身后。
然后,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威严。
“军区总院吗?我是陆景深。立刻调配5000cc的Rh阴性血,送到市中心医院。用直升机,十分钟内必须到。”
苏柔和江辰都愣住了。
苏柔嗤笑一声:“陆景深?你以为你是谁啊?还调动军区总院的血库?还直升机?你电影看多了吧!”
江辰也皱着眉,一脸不屑地看着陆景深,像是在看一个哗众取宠的小丑。
陆景深没有理会他们,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
不到八分钟,一阵巨大的轰鸣声由远及近。
一架军用直升机,悬停在了会所顶楼的停机坪上!
舱门打开,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军医提着银色的医疗箱,快步冲了下来。
会所的经理连滚带爬地跑过来,身后跟着一群保安。
为首的一名军医径直走到陆景深面前,立正,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首长!您要的血液已经送到!另外,这是您之前让我们调查的,关于五年前林旭同志受伤一案的绝密档案!”
他将一份牛皮纸袋密封的档案,双手呈递给陆景深。
“首长”两个字,像一颗炸雷,在江辰和苏柔耳边轰然炸响。
他们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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