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武子旭安妮夏《帮领导接娃后,因擅自离岗被裁员》
总经理的小青梅来公司做人事经理,宣布严抓考勤。
第一把火就烧到了我身上。
“双11当天你擅自离岗,被裁员了。”
我耐心解释,“公司召开紧急会议,武总安排我去给他接儿子。”
她怒道,“你无视公司规章制度,还把罪过推给武总?就凭这够裁你八百回了!”
说完,她还不怀好意地看了眼我的高跟鞋。
“别以为靠爬床成为‘总助’就了不起了,德不配位,必有灾殃。”
我讨好道:“当天我加班八个小时,审了一千多份单子,加班费我不要了行不行?”
她却诬陷我恶意骗取加班费,反手取消了我的裁员赔偿金。
我深吸一口气,知道跟她硬刚也没用,直接去找武总。
“小杨,明明是你双11想去shopping,接孩子只是顺带,找我也没用呀。”
“不就是裁员吗?你又买房又买车,还在乎这点工资?其他同事都拖家带口,亚历山大,你单身负担轻。”
我没再多说什么,转头把他儿子的照片送到了他老婆面前。
他被净身出户,还赔了两千万。
……
安妮夏双手抱在胸前,“别以为靠爬床成为总助就了不起了,爬得越高,跌得越厉害。”
我攥紧了拳头,“安经理,这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帮武总……”?
“帮武总?”安妮夏打断我,“你是想提前培养感情当后妈吧?我说你都三十好几了还不结婚呢,整天黑丝小吊带的,原来是想攀高枝啊。”
“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武总是公私分明的领导,怎么会让你上班时间去办私事?怕不是你自己趁着双11有活动,去‘带薪购物’了吧?”
我气到双手发抖,“那就按领导的意思来!”
安妮夏一直对我怀恨在心。
年会上,她仗着是武子旭的小青梅,便把我这个助理当丫鬟使。
我忍无可忍之下,把她的裙角系在了主桌的餐桌布上。
她上台发言时,抹胸裙被拽掉,露出两片梅花形的乳贴,成了全公司的笑话。
回到工位,关系不错的晓晨脸上满是担忧,“杨文,你这是怎么了?双11武总不是还让你给他接孩子呢吗?安妮夏要拿你开刀?”
我精疲力尽,“没用,武总说我是脱岗去购物,接孩子是借口。”
晓晨一脸不可置信,“去购物?你可是出了名的加班狂魔,每天工作十五个小时,连周末都泡在公司。”
我叹了口气,“裁我是为了顾全大局,因为单身负担轻,已婚的要养家糊口。”
晓晨难掩惊讶,“就因为查岗不在工位就要裁你?他把单身女同事当成什么了?”
“脏活累活都指派给你,谁不想屁股不离板凳每天在办公室端坐?这领导真特么没人性。”
总经理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武子旭铁青着脸把我叫到办公室。
“杨文,你跟同事私下嘀嘀咕咕,严重影响了总助的形象。”
“虽然你还有三天就要滚蛋,但是哪怕还有三分钟你也是我的人,我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发生!”
我心头一凛,“武总,这些年我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我的考勤,你最清楚。”
他冷着脸打断我,“你能不能公私分明?于私来说,你帮我接孩子,我对你表示感谢。但是于公来说,你拿私事拉我下水,是我给你脸了吗?”
背后传来安妮夏的声音。
“之前看到杨助理在朋友圈转发了一篇文章,标题好像是‘成年人的世界,要么忍要么滚’,怎么到自己身上,就这么没种了?”
“拿出点成年人的样子,别在这儿纠缠武总了,男领导、女下属说不清。”?
我顿时觉得心灰意冷。
她继续拱火:“有些人上班时间不在工位上干活,跑到领导跟前唠私事,按照公司规定,这种摸鱼行为一小时要扣半天工资,两小时按旷工处理。”
“扣钱事小,要是人人都像她这样,公司的纪律不就全乱了吗?”?
武子旭原本就有些不耐烦,声音也变得严厉起来。
“杨文,当着我的面你都敢这么光明正大地摸鱼,平时还不知道要散漫成什么样,没少打着我的旗号浑水摸鱼吧!”?
“你自己考勤时间不足,却把罪责推给领导?就凭你这态度,都够裁你八百回了!”
我知道再说什么都是徒劳,转身出门。
没想到,武子旭直接在公司群里指桑骂槐。
“安经理严抓考勤都是为了我们好,纪律严明要从小事做起,公司才能有更好的发展。”
“有些人狐假虎威,暗地里偷奸耍滑,利用工作时间办私事,这样的小聪明要不得,也希望大家不要被不良风气影响。”
恨意像冰锥一样扎进我的心里,让我第一次将职场的真相看得如此清晰。
既然武子旭翻脸不认人,那我也不能坐以待毙。
我拿起手机,回复了两个字:“收到”。
离职倒计时:三天。
我告别了过去“救火队员”似的工作方式,学会了拒绝不属于岗位职责范围内的工作,剩下的所有时间,都用来研究大家的考勤表。
可是,武子旭并没有打算放过我。
他把我叫到办公室,丢给我一千多份报销单。
“行政离职丢下一堆急活,需要在一周内完成。这每一份单子都关联着项目进度与供应商结算,其他人我不放心,想来想去,还是得你来审。”
这个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根本没人愿意接手。
审严了,报销的同事和经销商不高兴;审得不严,公司审计又会找麻烦。
过去,我无数次的听从领导指挥,发挥“补位精神”,接下了许多本不属于我的工作。
在别人手底下谋生,我以为“听话”就可以了。
现在,我在心底冷笑。
武子旭不容置疑地说:“三天内必须办离职,工作没干完就走年假流程。注意:十天年假不算在职时间,公司让你过来干活是好心给你缓冲期。”
“年轻人要善始善终,站好最后一班岗,。”
我平静地回答:“好的,武总。”
武子旭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笑,挥挥手让我走了。
我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地提交了休假流程,当天就开溜了。
武子旭秒批。
可是第二天在办公室没看到我人,顿时有点慌了。
武子旭的电话和短信轮番轰炸我的手机。
“杨文,你到底想干什么?单子堆着不审,经销商天天堵公司门,财务都快炸锅了!”
“补贴申请提前启动了,窗口期只有一个星期,经销商都等着材料去排队,我们公司总共要入账一个亿,大家都在抢时间,出了问题你能承担得起吗?”
我平静地回应:“武总,所有单据都是电子版的,你让运营从系统直接调取就行了,我正休假呢,回不去。”
他粗暴地打断我:“你特么滚犊子,老子派五个人找一整天了,毛都没看到。”
我得意地冷笑。
本宫钻研多年的加密技术,岂是尔等三脚猫工夫能破的?
武子旭可能读书少,总觉得我一个助理只会端茶倒水审单子,他不知道少林寺扫地僧都是有两把刷子的。
我慢条斯理地说:“都在那儿呀,一个月拿着一万多块钱的工资,不会连文档都找不到吧?”
武子旭气急败坏地说:“24小时内我必须在公司看到你人,否则就把你拉入‘诚信黑名单’,让你永远找不到工作,在家躺一辈子!”
我“慌”了,连忙低头认错:“武总对不起。是我糊涂了,公司利益最重要,我现在立马回公司,保证一个星期内完成所有工作。”
武子旭以为我被震慑到,大喜,“这就对了蛮,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打断他,冷冰冰地说:“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我必须从裁员名单上去掉。”
电话那头一片沉寂,好半天武子旭才说:“我答应你,尽快去处理。”
呵,好一句轻若鸿毛的应允。
若是在以前,我肯定感动得两眼泪汪汪的。
现在,我要是信一个标点符号算我输。
我的声音像冰锥般清晰:“我已经买好去三亚的飞机票,二十四小时之后起飞。”
电话突然被掐断。
我扯了扯嘴角。
晓晨提醒我,“那些票据里,一定藏着能让武子旭真正妥协的东西。”
我后知后觉:“以前武子旭和他客户的单子,我都随便看看。在别人手下讨生活,宗旨便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晓晨笃定地说:“这里面有很多猫腻,这次审得仔细点,别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我以整理工作交接材料为名,再次获准进入公司系统。
这次我的目标格外明确,就是要仔细研究武子旭近两年的全部报销和考勤记录。
我在浩如烟海的电子票据中一点点筛检,日期、地点、金额、酒店名称……
屏幕上跳动的数字越多,我的心脏跳得越急。?
终于,“米服市”和“米服庭岳酒店”逐渐成为高频词。
武子旭的考勤记录显示,他平均每月有二十天在米服,而且每次去必住这家酒店。
米服是他的老家。
作为大中华区业务负责人,他的工作职责是到各省市开展业务督导。
偶尔出现在米服或许是巧合,可如此高频的“返乡”,显然不合常理。
而安妮夏曾炫耀过的个人控股公司,“米服立夏新能源”就在酒店隔壁。
我翻出武子旭的报销单,目光落在住宿发票上时,一个细节引起了我的警觉:他每次入住选择的房型都是“高级商务大床房”。
我带着疑问拨通了酒店的客服电话。
“您好,欢迎致电米服庭岳酒店,请问您是要预订房间吗?住一天,还是长期包房呢?”
“包房?”这两个字让我心头一动。
“请问长期包房价格怎么算?发票又是怎么开的?”?
服务员迟疑了一下,“长期包房的话,按月结算的话可以享受半价优惠。发票方面,只要不超过房间原价的三倍,金额可以根据客户需求开具。”
我瞬间明了。
武子旭长期在庭岳酒店包房,每月支付半价房费,却能按原价三倍开发票。
单在住宿这一项上,他一个月就能净赚好几万。
而安妮夏帮他做的假考勤,即便他人不在,也能拿到房费的报销。
我把这些证据一一截图保存,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武子旭以为用几句威胁就能让我妥协,却没想到,他亲手写下的报销单,会成为我反击的最有力武器。
接下来,该轮到我给他上一课了。
审完所有单据,刚好用时三天。
最后一个流程流转到财务系统之后,武子旭彻底不装了。
他发来的“裁员通知”冷冰冰地,重申了公司考勤制度的重要性,只剩下公事公办的刻薄。
我靠在椅背上长吁口气。
“你是不是送礼少了?”晓晨的声音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别跟武子旭硬杠啊,他现在可是能决定你去留的人,买点东西去他家,好好缓和下关系,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
“职场上哪只看你干没干活?人情世故也很重要。你总不能指望武子旭主动记着你的好。”
记忆还停在入职时,小小的办公室里挤着不到十个人。
武子旭总说我们是“大家庭”,凡事都护着我们,大家也真把他当大哥。
谁要换房子,他比自己搬家还上心,搬东西时他袖子一挽,重活累活全揽下。
他还常说:“等咱们做成了,买房买车都不是事,要一起富”。
可现在业务稳住了,他却把核心岗位、好资源都塞给了自家亲戚。
曾经让我们热血沸腾的“共同富裕”,早就成了没法细想的笑话。
“对了,要我告诉你他家地址吗?这么久了你总不会不知道吧?”晓晨问我。
我愣了一下,“不就是碧水湾小区吗?每次帮他接完孩子,都会送到小区门口的保安亭。”
“那里有一个大叔,孩子跟他特别亲,总是飞奔着扑进他的怀里,有一次我好像还听到他喊‘姥爷’。”?
姥爷?
公司内部早就有传闻,说武子旭的岳父是本市某个部门的“局长”,他能有今天如日中天的发展,全靠这层关系。
可要是保安大叔是孩子的姥爷,那岂不是说局长退休后去当保安了?
这就离谱。?
“你听岔了吧?”晓晨满是疑惑,“倒是听说过退休人员返聘的,可也得有个差不多的岗位吧?”
“我也不确定,”我揉了揉太阳穴,“毕竟是领导的事情,我也不好多八卦,当时就没往心里去。作为高管助理,有时候知道太多是大忌。”
晓晨敲击键盘,“我现在登录OA看看,公司给中高管寄礼品都用他们的家庭地址。”?
不多会儿,晓晨惊呼,“御湖庄园八栋?你确定你之前送孩子去的是碧水湾小区?这两个小区一南一北,隔着几十公里的距离呢。”
我顿时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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