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建军张莉小伟《结婚四十年,丈夫要跟我AA骨灰盒钱》

顾建军张莉小伟《结婚四十年,丈夫要跟我AA骨灰盒钱》

60岁生日,我查出癌症晚期。
把报告递给老伴时,他正戴着老花镜斗地主。
他扫了一眼,第一反应是得病的不是他,这次挂号的四块五毛五他不会A给我。
我失望质问:“如果我死了,买骨灰盒的钱你也要跟我AA吗?”
他理所当然地点头:“不然呢?咱们的孙子还没买房,难道你要让他露宿街头吗?。”
看着儿媳八个月的肚子,我笑了。
反手下单拼多多骨灰盒,收件人填了他。
.........
结婚四十年,我们账分得清清楚楚。
家里的米面油,一人一半,水电煤气,月底按人头平摊。
他常说:“小伟将来买房娶媳妇,哪样不要钱?我们现在苦一点,都是为了儿子。”
我信了。
所以,我穿着缝补过的旧衣服,看着他给自己买新夹克,我没怨言。
所以,我菜市场的烂菜叶都捡,只为省下几毛钱,他却在外面和牌友推杯换盏,我也忍了。
我拿着那张纸,手在抖,没多少日子了,我不想再这么苦下去了。
棋牌室,烟雾缭绕...
麻将碰撞的声音很响。
顾建军戴着老花镜,紧盯牌面。
他摸了一张牌,脸上露出笑容。
“胡了,清一色,杠上开花。”
他对面的牌友老李把牌一推。
“你今天手气太好了。”
我走到顾建军身后,把报告单放在他手边。
“建军,体检报告出来了。”
他头没抬,眼睛看着桌上的钱。
“等一下,先算账。”
他从老李手里接过几张十块的钞票,仔细数了数。
“一共赢了三十五块。”
他把钱揣进兜里,才拿起那张折叠的纸。
他展开纸,视线扫过上面的字。
“肺癌晚期扩散了。”
他念出声,语气很平淡。
像是在读一份报纸。
我看着他,感觉心脏在下沉。
“医生说,化疗还能撑半年。”
顾建军把报告单折好,放在桌上。
他看向对面的老李。
“今天打到这儿吧,家里有点事。”
老李他们收拾东西离开。
房间里只剩我们两个人。
顾建军拿起桌上的报告单,又看了一遍。
他指着报告单下面的治疗费用预估表。
“做个CT要花八百多?”
我点头。
他从我的兜里掏出钱包,从里面拿出一张卡。
“这是家里的生活费卡。”
“以后你自己的开销,就别从这里面拿了。”
我愣住了。
“什么意思?”
“你的病要花钱,家里的钱要留给孙子买房。”
“你不是还有退休金?自己省着点,也够花了。”
化疗就别做了,浪费钱。”
他把报告单折起来,随手扔在桌上,
“花那冤枉钱干嘛?”
“人早晚都要死,把钱省下来养育后辈才是正事。”
我的手开始发抖。
四十年前,顾建军还是个穷小子,是我父母看他老实,不顾我意愿把我嫁了。
我陪他住过漏雨的筒子楼,陪他吃过一个星期的白水煮面。
我省吃俭用,把自己的嫁妆都卖了,给他凑钱做生意。
生意失败了,他整日酗酒,是我一边打三份工,一边照顾他和年幼的儿子。
我以为,人心都是肉长的。
他又补充。
“咱们的孙子还没买房,难道你要让他露宿街头吗?”
“还有你的丧葬费,就从你的退休金里扣。”
“你记得把钱留够,省得我和小伟麻烦。”
他站起身,走进厨房。
很快,厨房传来切菜的声音。
十分钟后,他端出一碗清水面条,上面卧了两个荷包蛋。
“吃吧,趁热。”
他把筷子放在碗边。
“我这辈子没伺候过人。”
我看着那碗面,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没有动。
他见我不吃,在我对面坐下。
“这碗面算我请你的,不用你出钱。”
“但你要记我一个人情。”
“还好我AA了一辈子,不然你这个病,我和儿子只能喝西北风去了。”
我气得说不出话。
他拿起筷子,把那碗面端到自己面前。
他先用筷子把两个荷包蛋夹起来,吃了。
然后他大口吃面,发出很响的呼噜呼噜声。
他吃完面,把汤都喝干净了。
才打了个嗝,看着我。
“你不吃,我就帮你吃了,免得浪费。”
“碗你自己刷,我今天打牌累了。”
他放下碗,转身走进卧室,关上了门。
我一个人坐在客厅,天色慢慢变暗。
那只空碗,就放在我对面。
第二天早上,儿子和媳妇张莉来了。
张莉的肚子已经很大,走路需要人扶着。
顾建军很高兴,从冰箱里拿出水果。
“莉莉来了,快坐。”
我从房间走出去。
顾建军正在我房间的衣柜里翻找。
我的衣柜上了锁,他手里拿着一串备用钥匙。
他从里面拿出一个红色的木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只金手镯。
那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
“爸,你拿这个干嘛?”儿子问。
“你妈快不行了,这东西留着也没用。”
顾建军说着,拿着手镯走到张莉面前。
“莉莉,你怀着我们顾家的孙子,辛苦了。”
“这镯子给你,提前给孙子的见面礼。”
张莉眼睛发光,立刻伸出手。
“谢谢爸。”
她没有一丝推辞。
顾建军把手镯戴在张莉的手腕上。
“真好看,跟你婆婆当年一样。”
我冲过去,抓住张莉的手腕。
“把它还给我!”
我的声音很大,吓了他们一跳。
张莉的手缩了回去,一脸委屈地看着儿子。
顾建军一把推开我。
我没站稳,撞在身后的桌角上,腰很痛。
“你发什么疯!”顾建军指着我骂。
“莉莉肚子里是我们的孙子!你不为他着想,就是我们顾家的罪人!”
儿子扶住张莉,皱着眉看我。
“妈,你别闹了行不行?爸也是为我好,你都这样了,就别再计较这些身外之物了。”
我看着他们三个人,感觉自己像外来者。
张莉靠在儿子怀里,小声说:
“老公,我不要了,你让妈别生气了。”
“妈身体不好,气坏了怎么办。”
她的话,让顾建军看我的眼神更加不满。
就在这时,顾建军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号码,脸色变了。
他立刻走到阳台,关上了玻璃门。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我视力好。
我看见他的口型在说:“琴...你放心”
我的心一沉。
我回到房间,打开顾建军的床头柜。
在最里面的夹层,我找到一个钱包。
钱包的夹层里,藏着一张女人的照片。
照片很新,不是旧照片。
女人梳着麻花辫,笑容很甜。
照片背后写着一行字:赠吾爱,柳琴。
字迹是顾建军的。
四十年前,在我们结婚不久后,就总来找顾建军献殷勤的厂妹。
之前我丢了金耳坠后,没过几天,她就戴着一模一样的耳坠在我面前炫耀的女人。
原来,他们从来就没有断过。
我拿着照片走出去。
“顾建军,你们怎么还联系,你不是说断了吗?”
顾建军刚打完电话。
我把照片摔在他脸上。
顾建军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他捡起照片,小心地擦了擦。
走到我面前,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
“你敢翻我东西?”
我的脸火辣辣地疼,耳朵嗡嗡作响。
儿子和张莉都惊呆了。
顾建军指着我的鼻子。
“我告诉你姜毓,别给脸不要脸。”
“这个家,还轮不到你来撒野。”
他打完我,转身对儿子和儿媳说:
“你们先回去,我跟她谈谈。”
儿子拉着张莉,快步离开了。
从头到尾,他没有问我一句,脸疼不疼。
我们开始了冷战。
我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他睡在卧室。
我们三天没有说话。
吃饭的时候,他做他自己的,我吃我自己的。
家里的气氛像冰窖。
第四天,我下班回家。
他竟然做了一桌子菜。
桌子中间还放着一瓶黄酒。
“回来了?”他语气平静。
“今天是我们结婚四十周年。”
我愣住了。
我忘了这个日子。
他给我拉开椅子。
“坐下吃饭吧。”
我坐下了。
他给我倒了一杯酒。
他举起杯子。
“我们都这把年纪了,别吵了。”
他的语气很诚恳。
我看着他花白的头发,心里有些松动。
也许他是真的后悔了。
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那晚,他话很多。
说了很多我们年轻时候的事情。
他说起我们第一次约会。
他说起我们第一个孩子出生。
他说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我。
我的眼眶有些湿润。
他说着,坐到我身边,揽住我的肩膀。
他的手很温暖。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又响了。
还是那个没有备注的号码。
他看了一眼手机,立刻松开我。
他起身,拿着手机走进卫生间。
他关上了门。
我听见里面传来压低的声音。
“琴,别急,我这边快好了。”
“嗯,我知道你一个人害怕。”
“等我,我马上就过去陪你。”
他的声音很温柔,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
他打完电话,从卫生间出来。
他脸上恢复了平时的表情。
他拿起沙发上的外套。
“老王的老婆住院了,我去医院看看。”
“你早点睡。”
他编造了一个谎言,面不改色。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关上门离开。
桌上的饭菜,已经冷了。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儿子的电话。
“小伟,你爸有个姓柳的朋友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
“你告诉我,有没有。”
“有。”他的声音很犹豫。
“叫柳琴,是我爸的初恋。”
“他们.....他们一直有联系。”
“妈,你别多想,爸说他只是可怜柳阿姨一个人。”
“柳阿姨一辈子没结婚,也没孩子,很孤独。”
“只要我们对她好,她将来会帮我在市中心买房的!”
我的心,彻底凉透了。
原来,他们父子俩,早就串通一气。
我走进卧室,我打开衣柜,把顾建军的衣服,一件一件扔在地上。
我看着满地的狼藉,却没有感到一丝痛快。
只觉得很累。
我瘫坐在地上,靠着床沿。
我不知道坐了多久。
直到天亮。
第二天中午,门铃响了。
我打开门。
门口站着一个女人。
她看起来五十多岁,穿着一条得体的连衣裙。
她化着淡妆,很有气质。
她就是照片上的柳琴。
她看到我,笑了笑。
“你好,我是顾建军朋友。”
我还没说话,顾建军就从她身后出现。
他手里提着一个行李箱。
“你怎么自己上来了?”
他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欣喜。
他把行李箱提进屋,放在客厅中央。
“我来给你个惊喜。”
柳琴说着,走进屋子。
她的目光扫过我,又扫过屋里的陈设。
像一个女主人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她走到我面前,对我伸出手。
“你就是姜姐吧?建军经常跟我提起你。”
她的手保养得很好。
我没有理她。
顾建军走过来,语气生硬。
“这是柳琴,我老家的朋友。”
“她家里装修,来我们家暂住几天。”
“你去把客房收拾一下。”
我看着他。
我们家没有客房。
只有一间卧室,和一间堆放杂物的储藏室。
他说的是我的卧室。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心脏疼得无法呼吸。
我质问顾建军:“你让她住下,经过我同意了吗?”
顾建军还没说话,柳琴就抢先开口,一副委屈的样子。
“姜姐,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可是好心来照顾你的。”
“你这病,身边离不了人。建军一个大男人,哪有我细心?”
顾建军立刻维护她:“你看你,就是小心眼,柳琴是客人,你怎么能这么没礼貌?”
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门口:“让她走!”
“够了!”顾建军一拍桌子,“你别无理取闹!你现在是个病人,就该有病人的样子!家里事还轮不到你做主!”
柳琴走到沙发旁坐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建军,过来坐,我腿酸。”
顾建军立刻走过去,坐在她身边,伸手给她捏腿。
“累了吧?坐了那么久的车。”
柳琴靠在他肩膀上,闭着眼睛,很享受。
他们当我不存在。
顾建军开始做午饭,做了三个菜。
一个青椒肉丝,一个番茄炒蛋,一个清炒白菜。
他们在客厅旁若无人吃了起来,顾建军给她盛了一碗饭。
他把盘子里的肉丝,都夹到了柳琴碗里。
“多吃点,你太瘦了。”
柳琴白了他一眼。
“还不是你前阵子不理我,害我吃不下饭。”
就在这时,快递员按了门铃。
“顾建军先生的快递。”
他走过去签收。
拿回来一个不大不小的纸箱。
“我没买东西啊。”
他一边说,一边拆开纸箱。
一个黑色的,印着福字的骨灰盒,出现在他手里。
空气瞬间安静了。
柳琴的筷子掉在桌上。
顾建军的脸,一下子涨红了。
他猛地把骨灰盒摔在地上。
塑料的盒子碎了。
“姜毓!你是不是有病!”
他指着我吼道。
我放下碗,擦了擦嘴。
我看着他,平静地开口。
“既然早晚要AA,你的那份,我先给你准备好了。”
“拼多多买的,九块九包邮,不用谢。”
顾伟和张莉正好进门,看到这一幕,都愣住了。
“妈!你这是干什么!”顾伟冲我喊。
柳琴“哎呀”一声,身体一软,倒向旁边的顾伟。
顾伟连忙扶住她。
“小伟,别怪你妈,她心里苦.....”
她靠在顾伟怀里,手放在他的手臂上,眼神很奇怪。
顾建军气得浑身发抖,他指着我,又指着柳琴。
他对我的吼声,让我的血液都凝固了。
“你敢诅咒我!你还敢对她大呼小叫!”
“姜毓我告诉你!她不是外人!”
“她是顾伟的亲妈!”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血液在瞬间涌上头顶,四肢冰冷。
什么意思?
我养了三十年的儿子,不是我亲生的?
我一把推开面前的顾伟,冲到顾建军面前,双手抓住他的衣领。
“你胡说八道什么!”
“你再说一遍!”
顾建军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随即更加恼怒地甩开我的手。
“我说的就是事实!”
“顾伟是我的儿子,也是琴的儿子!跟你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我踉跄着后退两步,撞在身后的餐桌上,盘子碗筷稀里哗啦掉了一地。
我顾不上疼痛,只死死地盯着他。
“那我的儿子呢,我的儿子在哪里?”
我记得很清楚,四十年前,我在医院生下的,也是一个男孩。
只是孩子刚出生就被抱进了保温箱,说是有黄疸。
等我再见到时,护士抱来的就是顾伟。
顾建军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他别开视线,含糊不清地说:
“烦不烦!实话告诉你吧!”
“你那个儿子,一生下来就有先天性心脏病,治不好的,就是个赔钱货!”
“我嫌晦气,趁你不注意,找人把他卖了!”
他看着我,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鄙夷和冷酷。“不可能!”我尖叫起来。
“我的孩子出生时哭声很响亮!医生说他很健康!”
他看着我,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鄙夷。
“要不是看上你爸当年在厂里的那点资源,能给我弄到铁饭碗,你以为我会娶你?”
“一个连儿子都生不好的女人,白给我都不要!”
原来我的人生,从一开始,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我的婚姻,我的儿子,我付出了一辈子心血的家庭。
全都是假的。
巨大的悲痛和愤怒将我淹没。
我感觉天旋地转,喉咙口一阵腥甜。
“噗”
我喷出一口血,溅红了面前的地板。
顾建军和柳琴都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怕血沾到自己身上。
我擦掉嘴角的血迹。
我看着眼前这三个让我恶心的人,忽然笑了。
我从随身的包里,拿出另一份体检报告。
那份被我藏起来的,真正的报告。
我走到顾建军面前,在他惊愕的目光中,将报告狠狠拍在那个破碎的骨灰盒上。
“我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你搞错了一件事。”
我盯着他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你好好看看,到底是谁,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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