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贺章州庭沉《51岁丈夫偷了儿子保送名额》
保研名单刚公示,儿子就红着眼冲回家:
“妈,我的保研名额被一个和爸同名同姓的人抢了!”
我不可置信地着拨通学校电话,得到的回应却是:
“时安女士,取得保研资格的是您丈夫贺章州,他四年前就已考入我校。”
我不顾一切冲进大学教室,却看见丈夫正和年轻女教师肢体交缠地讨论问题。
而与他的聊天框内,最后一条消息是他十分钟前发来的工地搬砖照。
配文【老婆放心,一切安好。】
原来我整整被欺骗了四年!
我咬着牙发出消息:
【累不累?】
继而发去了视频电话的邀请。
视频通话的请求响了两声就被干脆地挂断。
几秒后,贺章州的文字消息弹出来:
【正忙,不方便接电话。】
我盯着屏幕上刚才抓拍到的照片。
他和那个年轻女教师几乎头碰着头地靠在一起,哪有一点在忙正事的样子?
一股怨气从脚底窜起。
但我强迫自己冷静,打字过去:
【妈最近肝火旺,喝了一个月丝瓜汤都不见好,医生说是思虑过重,想你想的。你这周必须回来一趟。】
【知道了。】
他回得敷衍,却是个诚实的妈宝男。
第二天,果然马不停蹄地回了家。
门一关,我直接把合照甩在桌面给他看。
“贺章州,解释一下。为什么瞒着我去考儿子的大学?为什么抢儿子的保研名额?这女人又是谁?”
贺章州瞥了眼照片,脸上没有一丝心虚,反倒有种被拆穿的羞怒,
“时安!你监视我?你居然跟踪我到学校?”
我声音止不住地发颤,心寒于丈夫的厚脸皮。
“我问你话呢!回答我!”
他梗着脖子瞪着眼表示不满,唾沫星子跟他的无赖一起狠狠地呛着我,
“考大学是我的自由!法律规定了当爹的不能跟儿子读一个大学吗?而且那保研名额那是学校凭我成绩给的,什么叫抢?儿子的命都是我给的,送他一个保研名额怎么了?”
我握了握拳头,想起过去四年儿子寒窗苦读的艰辛,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送?你说得轻巧!那是庭沉努力了四年的成果!”
贺章州嗤笑一声,满脸不屑,
“别搞笑了,现在没人比我更清楚大学生过的什么生活了。庭沉能努力什么?努力打游戏?努力睡觉?努力出去玩?不用挣钱只管花钱,这样的神仙日子谁不想过?我辛苦大半辈子,去享受享受校园生活,有什么错?”
我指着他鼻子的手开始发抖,
“为了享受生活,所以你就能骗我?骗你妈?骗所有人说你在外地打工?所以你就能跟别的女人拉拉扯扯?”
他却依旧不以为意,还倒打一耙,
“那是我老师,我们在讨论课题而已。时安,你思想能不能不要那么肮脏!我看你就是在家闲出病了,整天疑神疑鬼!”
我气得眼前发黑,脚下都是虚的,
“好,这些我先不计较。保研名额,你必须还给儿子,这不是你该拿的东西。”
贺章州急着,站起来逼近一步,
“凭什么还!这也是我努力了四年的成果!你说还就还?”
我拿出打听来的消息怒怼他,
“你努力了什么?努力怎么讨好老师?努力怎么利用我爸是烈士的名头在学校里捞好处?贺章州,你拿着我父亲的荣光去给你脸上贴金,你还要不要脸!”
“你胡说八道!”
他脸色涨红,那是被我说中了的死犟。
我冷笑一声,
“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恰好被选上唯一一个去京市顶尖学府交流的名额的?难道不是因为你在申请材料里有意透露了你的烈士家属身份,又恰好让校领导想起了你岳父就是那位从这所大学毕业,后来为国捐躯的英雄?”
他张了张嘴想反驳,却被我的气势压得一时没能出声。
我毫不留情地继续追击,
“还有,你牵头搞的那个所谓的【烈士精神传承助学基金】,声势造得那么大,报纸都上了,可实际帮助了几个真正困难的学生?拢共就发了两个书包、几套文具,拍完照就再没下文了吧?剩下的钱呢?是不是都用来给你自己铺路,去打点关系,去换你那个优秀学生干部、道德楷模的虚名了?”
“那不是为了我有个响亮的头号,你们脸上也荣光嘛!”
“明明是为了你那可笑的面子!还有你组织去烈士陵园扫墓,次次都拉着校报宣传部的人去,照片拍得感人肺腑,通稿写得天花乱坠,可哪一次你是真心实意地去缅怀?你不过是把把所有长眠在那里的英雄,都当成了你表演红色情怀、镀金身的道具!”
我太清楚他了,每年清明节去扫墓,他都推推拖拖还说没必要给死了的人大费周章。
“贺章州,你摸摸你自己的良心!你考上这所我爸的母校,是不是也利用了这层关系在面试里博取了同情分?你这些年顺风顺水,拿了多少本不该属于你的荣誉和机会,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把我父亲的牺牲变成了你往上爬的垫脚石!你不仅偷了他的光,你还玷污了他的名!”
他脸色煞白,眼神露出些惊惶与狼狈。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心里清楚!”
哪怕我已经将他的过错坦白到这个地步,他眼神里还是没有一丝的愧疚。
正要继续反驳我时,公公婆婆提着菜篮子进来了。
一看我们这剑拔弩张的架势,脸立刻拉了下来。
婆婆把手里的菜往地上一摞,指着我就开始数落,
“吵什么吵!一进门就听见你嚷嚷,章州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就不能消停点?”
“天天摆着张臭脸,给谁看呢?我儿子在外面辛苦挣钱养家,回来还得受你的气!”
公公在一旁帮腔:
“就是,一点为人妻的本分都没有!连个男人都伺候不好,就知道惹是生非,有本事自己出去挣钱养家!”
贺章州一看来了援兵,刚刚那点心虚瞬间烟消云散,腰杆都挺直了,立刻借题发挥,
“爸,妈,你们看看她!我就是去追求一下理想,考个大学充实一下自己,她就不依不饶,还怀疑我在外面有人!简直不可理喻!”
婆婆一听,更来劲了:
“什么?考大学?哎哟我的好儿子真有出息,妈就知道你打小就聪明!时安,你听见没?我儿子是大学生了!你不但不支持,还拖后腿?你安的什么心!”
“他抢了庭沉的保研名额!”
我刚说出解释,就被狠狠打断,
“什么抢不抢的,庭沉那小子懂什么!机会让给他爸怎么了?天经地义!”
婆婆叉着腰,唾沫横飞,
“没有章州辛苦挣钱,他能舒舒服服上大学?现在章州想读书,他就该让出来!”
贺章州得到了支持,得意地瞥了我一眼,开始极尽打压,
“妈,您别怪她。她就是嫉妒,嫉妒我能上大学,嫉妒我能有出息!她啊,离了我,什么都不是。这么多年,要不是我养着她,她早就喝西北风去了。”
我看着他这副嘴脸,看着旁边煽风点火的公婆,心一点点冷透,最后一丝犹豫也消失了。
“贺章州,我们离婚。”
客厅有了一刻的安静。
我重复了一遍,
“你不是羡慕庭沉的神仙日子吗?不是想自由吗?我成全你,离了婚,你就自由了。也没人再拖累你,监视你了。”
我直直地盯着不知悔过的他,心里发寒。
离了婚,学校领导就再也不会顾忌他这个【烈士的女婿】的身份。
离了婚,他那个内定的保研名额,也自然不能弄虚作假了。
贺章州的脸色终于变了。
他显然很清楚,他这四年在学校里顺风顺水,靠的就是时安丈夫、烈士女婿这块金字招牌。
一旦这个身份没了,他什么都不是。
他恶狠狠看着我,一副要不遗余力地把我拖下水的样子,
“离婚?你想得美!时安,我为你,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你说离就离?”
他掏出手机,手指点开计算器,
“好,你想离是吧?可以!先把这些钱还给我!”
“我从结婚到现在,给你花了多少钱?你身上穿的衣服,手里拿的手机,哪一样不是我辛辛苦苦挣来的?”
“这件大衣,三千八!这个包,两千!还有你去年换的手机,五千多!”
“每个月我固定给你打三千块钱家用!二十年了!你自己算算这是多少?”
“还有给你妈买营养品,给你弟结婚随的礼,大大小小加起来也有上百万了!”
他一样样地数着,语气越来越激动,仿佛我欠了他全世界一样。
那些在我看来是夫妻间正常开销,甚至是我应得的东西,在他嘴里都成了我必须偿还的巨额债务。
听完他的话,我心里头先是一阵刺痛,接着就变得空落落的,好像所有的热气儿一下子都散光了。
这就是我共同生活了二十多年的男人。
等他终于停下来喘气,我冷冷开口,
“贺章州,你算完了吗?我也来算算,我这二十多年怎么伺候你一家老小,怎么熬夜做手工补贴家用,怎么在你每次失业的时候扛起这个家,以及......”
他眼睛一瞪,用手指着我,
“那都是你该做的!你是女人,是老婆,是儿媳!这些就是你该做的,少拿这些来抵债!我就问你,我花在你身上的这些钱,你认不认?还不还?”
“不把这些钱一分不少地还给我,想离婚,门都没有!”
我被他的无耻气得两眼一黑,差点站不稳。
离,必须立刻离!
我一分钟都不想再跟这个人渣有任何瓜葛!
“好,我还!你说个数,我就算砸锅卖铁也还给你!然后立刻去离婚!”
我快步走进卧室,翻出那张几乎被遗忘的银行卡。
这是我父亲牺牲后的抚恤金存下的家庭应急备用金,密码只有我和他知道。
里面应该有几百万元,足够还清他嘴里那点可笑的债务,还能让我和儿子开始新的生活。
可看到余额的那一刻,我揉了三次眼睛也不敢置信。
不是几百万。
不是几十万。
甚至不是几万。
银行卡余额显示:¥47386
怎么可能!
我父亲巨额的抚恤金,家里二十多年来省吃俭用存下的保命钱,怎么可能只剩下这么一点?
我举着手机屏幕质问丈夫,
“贺章州!这卡里的钱呢,你把它弄到哪里去了?”
贺章州被我疯魔的样子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你吼什么吼!那卡里的钱,我用了!怎么了?”
我冲到他面前,恨不得从他身上撕下一块肉,
“几百万你都用了?你用来干什么了?这是我爸的抚恤金,是家庭备用金,你有什么资格私自动它!”
贺章州立刻就找到了理由,声音也大了起来,
“我怎么没资格?我是你丈夫,这钱是夫妻共同财产,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还需要向你汇报吗?”
我这才反应过来,这四年他在大学假模假样深造,根本没有收入来源。
可他每个月还会雷打不动地给家里转三千块钱,美其名曰补贴家用。
原来,他一直在用我父亲的卖命钱,来维持他虚伪的学业,来支付他欺骗家庭的生活费,甚至可能用这笔钱去讨好那个女老师!
我一阵恶心,就像莫名其妙吞了只苍蝇,胃里顿时翻腾起来。
“贺章州你不是人,你畜生不如!”
我扬手就朝他那张无耻的嘴脸扇了过去。
但巴掌并没有落在他脸上。
反而是我被他攥住了手腕,接着被狠狠一甩,整个人掼倒在地。
贺章州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啐了一口唾沫,
“给脸不要脸,我告诉你时安,别惹我!老子现在是你惹不起的人!”
他整理了一下刚才被弄皱的衣服,脸上浮现出骄傲感,
“知道吗?再过几天,国庆校典,【重走烈士之路】主题活动,我可是主讲人!学校指名要我讲我岳父的英雄事迹!”
我趴在地上,捂着剧痛的后腰,愣愣地看着他。
“到时候,全市的领导、校友、学生都会来!我可是全场焦点!我这脸面,金贵着呢!岂是你能动的?”
我忽然想起前几天儿子庭沉无意中提起过,说国庆校典请来一位神秘重磅的校友主讲人,据说是烈士的亲人,还为学校做过很大贡献。
至于贡献,应该指的是我以贺章州的名义向学校捐过一笔钱来重修图书馆,以及,学校成立的烈士基金,我让贺章州去代表家属发言并捐了款。
不曾想,全成了他的付出!
原来如此。
他用我父亲的钱,窃取我父亲的名望,消费我父亲的荣光,为自己铺就了一条肮脏虚荣的道路。
听到真相,我哭不出来了,眼泪好像一下子全干在了心里。
整个人反倒平静了。
看着他得意洋洋的嘴脸,我轻轻地点了点头。
“好啊,离婚的事,不急。”
贺章州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我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快。
我硬生生挤出一个笑,
“贺章州,你真是长本事了。能成为主讲人真好,我很期待你在国庆校典上的精彩表现。”
贺章州一下子喜上眉梢,以为我被他主讲人的身份折服了,终于幡然醒悟,认清了我没他不行。
他立刻换上一副施恩般的嘴脸,
“这就对了!安安,早这么想不就完了?跟着我,以后有的是好日子过!”
我强忍着恶心,没有躲开。
他絮絮叨叨地开始炫耀:
“你是不知道,我这四年在学校里有多刻苦,多受欢迎!我组织同学给贫困山区捐书,跑了十几家企业拉赞助,校长都亲自表扬我!”
那是我想的点子,我求父亲的老战友帮的忙。
“还有那次校运会,我带头募捐,给学校换了新的运动器材,学生会主席都没我威望高呢!”
那是我拿抚恤金出的钱,名头却记在了他头上。
“那些校领导,见了我哪个不是客客气气的?都知道我是时英雄的女婿,都高看我一眼!这次主讲,稿子我都准备了足足八页!晚上我念给你听?”
他得意洋洋,仿佛这一切真是他凭本事挣来的。
看来这四年除了不学习,其他能让他脸上贴金的事情,他全占了。
我垂下眼睫,装出温顺的样子,
“好。你先休息,我去给你做点好吃的,再炖个丝瓜汤消消火。”
他满意地笑了,瘫在沙发上,像个皇帝。
晚上,我在汤里悄悄加了点助眠的东西。
才过九点,贺章州就鼾声如雷,沉沉睡去。
我拿起手机拨通一个电话。
半小时后,坐在了学校附近一家僻静咖啡馆的卡座里。
对面,是那个照片里的女老师,姓陈。
她看起来很不安,双手紧紧握着咖啡杯。
我没有任何寒暄,开口第一句话就是:
“陈老师,我知道你丈夫在电力局工作,知道你儿子今年七岁,在实验一小读一年级,他很可爱。”
陈老师的脸立刻变得惨白,惊恐地看着我。
我继续缓缓说道:
“你一定不希望他以后只能跟着爸爸生活,想见妈妈一面都难如登天吧?”
她的声音发抖,可我看出了她眼神里的求助,
“你想干什么?”
“贺章州承诺了你什么?保你评职称还是给你丈夫升职?但这些,有比你儿子和完整的家更重要吗?”
眼泪从陈老师眼眶里涌出,她捂住嘴低声哭泣,
“对不起,时女士,我是被迫的。贺章州,他拿着和校领导的关系压我,我实在是没办法啊!”
我相信她的话。
毕竟,哪个长相秀丽,才三十岁的女老师都不会看上比自己大二十岁的油腻男人。
“所以,我现在给你一个摆脱他的机会。把你知道的,他做过的所有事,包括他如何争取到保研资格,如何经营他的名声这所有的一切,都告诉我。”
国庆日当天,校园里张灯结彩,到处飘扬着红旗,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大礼堂更是布置得庄重而热烈。
【重走烈士之路,赓续英雄精神】的巨大横幅悬挂在舞台上方。
我穿着一身黑衣,提前入场,在最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目光扫过前排,几位提前收到匿名材料的校纪委领导和几位我父亲生前的老战友正神色凝重地坐着。
我微微向他们点了点头。
灯光聚焦下,贺章州穿着一身不合身的廉价西装,激动万分地走上了台。
台下响起礼貌性的掌声,夹杂着一些学生好奇的议论。
“这位专家看起来年纪不小了啊?”
“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啊?”
贺章州清了清嗓子,对着话筒昂扬地说:
“各位领导,各位老师,同学们,大家好!我是本校20届工商管理专业的在读学生,贺章州!”
台下交头接耳的声音立刻静音,随即响起惊诧声和议论声。
“多少届?20届?在读学生?”
“他多大年纪了?五十多了吧?”
“我的天,这是什么情况?”
贺章州对台下人都关注他的反应似乎很满意,继续他的表演,
“今天,我很荣幸能在这里,讲述我的岳父,人民英雄时光同志的伟大事迹。”
他唾沫横飞地开始吹嘘,如何深受岳父精神感召,如何在年过半百后毅然重返校园,如何克服困难刻苦学习。
并把自己包装成一个被英雄精神激励、追求进步的楷模。
台下的前排们脸色越来越难看,几乎坐立难安。
在他讲到高潮处时,身后的屏幕毫无征兆地跳了一下,
他精心准备的PPT被一个明显是手机偷拍视角的视频画面所取代。
画面晃动,但能清晰看到贺章州那张志得意满的脸。
他正搂着那个陈老师,举着酒杯炫耀,
“嗐!保研还不是老子一句话的事,校领导敢不给我面子?我可是时英雄唯一的女婿!”
他得意地指了指自己的脸,又凑近拍摄视角的陈老师,
“论文那玩意需要我自己写?找人润色一下不就完了?重要的是这个还有会来事儿,陈老师,你说是不是啊?哈哈哈!”
“老子辛苦大半辈子,伺候那黄脸婆和她那死鬼老爹的名声那么久,也该轮到我享受享受了!等保研定了,再让那黄脸婆把她爹的抚恤金多吐点出来,我到时候包养你,让你享清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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