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谦余潇潇江阿姨《摔我玉佩后,前夫给人擦皮鞋去了》
和裴瑾谦的银婚典礼上,我被锁在冷库。
随身玉佩被冰出裂痕,而他正与新晋明星余潇潇喝交杯酒。
冷眼见我被冻到神志不清,衣衫不整,他扔下一句“下不出蛋的鸡,丢人”,转身笑着与年轻女人共开香槟塔。
病房中,裴瑾谦派人送来礼物。
一样的纯银戒指,这是第25个。
我以为这是忆当年共苦的温情,可热搜上余潇潇带着宝石戒指自拍:
【老裴点天灯拍下的无暇艳彩蓝钻爱你】
就连我爸妈也将名字改成“潇爸潇妈”,为她连发十条朋友圈。
我摸着胎心停止的肚子。
他们好像忘了,要是没有我的好运玉佩,他们现在还得待在那个小村子里卖鱼。
从手术室出来,我给同门师姐李胜意发消息:
【李姐,画廊的合作我答应了。】
【我早就说你的才华不该被淹没,你能想通就太好了。】
收到这条消息,我摸着玉佩上的裂痕虚弱笑笑。
当年为了报恩,我向大师求了这块可以将身边人厄运转化为好运的玉佩。
因此,裴瑾谦商路恒通,我家成了暴发户。
但代价就是我一直大小灾祸不断。
一个高大的阴影将我笼罩。
裴瑾谦皱着眉走过来,厉声质问:
“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周院长说你刚做了引产手术,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和我商量?”
“耗费心血做的试管婴儿,被你毁了!”
结婚二十五年,我都忘了这是裴家产业,毕竟他从不允许我有特殊待遇。
将报告单递给他,我平静开口:
“你的小明星将我反锁在冷库,冻掉的。”
老男人扫了一眼,神情有所缓和,低头打字:
“潇潇还小不懂事,又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和她计较。”
“再做一次手术吧,还有机会的。”
我有些恍惚。
自从二十四岁嫁给裴瑾谦后,我们就一直尝试生育。
但他有弱精症,一直怀不上。
把不知情所以对我没好脸色的裴家父母都熬走了,我们还是没有孩子。
最近几年技术成熟,他便要求我做试管婴儿。
可我受尽苦楚才得来的孩子,轻飘飘一句“不是故意,还能再有”就被他带过了。
疲惫感涌来,我闭上眼睛轻轻“嗯”了一声。
没有听到我像往常一样争吵,裴瑾谦抬头。
带有警告的声音传来:
“你不要把这件事怪到潇潇身上,我问了小赵医生,虽然年纪大风险高,但调理好还能生的。”
小赵医生是他最近专门为小明星余潇潇治痛经请的妇科圣手。
之前我孕吐到晕厥,他都不肯让休息的赵医生帮我看看。
见我嘴唇干涩,他俯下身帮我倒水。
赵医生突然闯进来:
“裴总,余小姐她脚崴了...”
不待说完,裴瑾谦扔下暖壶,大步离开。
滚烫的热水溅在我的手上,很快烫起一个个水泡。
玉佩似乎也被溅到,裂痕加深了几分。
还没走的赵医生欲言又止,最终帮我喊了一个护士处理伤口。
只剩我一人后,天花板突然掉下来正好将我压中。
费力爬起来时,手机振动,余潇潇发来消息:
【江阿姨,裴叔叔说我很像年轻时的你,所以不忍心把我一个人扔下,今晚让我住在你们的房子里。看到你以前的照片,我觉得女人还是年轻的更好,你说呢?】
裴瑾谦,像他的名字一样: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否则当时我也不会在被他救了之后,宁愿付出厄运缠身的代价报答他。
垂下眼眸,不欲去想二人到底会发生什么,我直接删除好友。
打开购物软件,我想要重新订购一批画画材料。
但在付款界面突然涨价,我叹了一口气,习以为常地继续输入密码。
第二天,出院回家。
司机小王将我放在别墅院外。
长长的一段路,裴瑾谦不允许任何人开车,怕养的黑天鹅被吓到。
气喘吁吁停下来休息时,裴瑾谦开车带着余潇潇经过。
余潇潇坐在副驾驶开口:“裴叔叔,要不要载江阿姨一程啊。”
裴瑾谦加速离开,风中只留下一句嗤笑:
“她年纪大了正好锻炼,省得哪天孩子又掉了。”
我摩挲着腰间玉佩。
当年赚了第一桶金提车时,他欣喜若狂,抱着我转圈。
那时他明亮的眼睛认真注视我:“此生的副驾唯你一人。”
走到门口时突然绊了一下。
我趴在门口狼狈地听着二人调情般的笑声。
裴瑾谦正在陪余潇潇吃饭。
见我回来,他收了笑意:
“连个路都走不好,真废物。手术做完了?”
站起身随便找理由搪塞过去,裴瑾谦“嗯”了一声,细心为余潇潇擦掉嘴角油渍。
“江阿姨,坐下一起吃啊,裴叔叔特意做的,特别好吃。”
裴瑾谦眼角笑出细纹,轻刮身边人鼻尖:
“小馋猫,喜欢吃我以后经常给你做。”
扫了一眼,桌子上都是余潇潇爱吃的辣菜。
我出声打断两人的浓情蜜意,“裴瑾谦,你从未给我做过饭。”
他不悦摔下筷子,眉头拧成一个“川”字:
“你和潇潇争什么?她还是个孩子,你都多大了!
跟个小孩子也争风吃醋,真是越活越回旋。”
周围的佣人窃窃私语,看向我的眼神大多带着怜悯和同情。
沉默片刻,我摸摸肚子,深一脚浅一脚回房。
中午,佣人敲门喊我吃饭。
裴瑾谦为我拉开椅子,夹肉给我:
“你刚出院身子虚,吃点肉补补,没放辣椒。”
我尝了一口,很有嚼劲的鹅肉,味道鲜美。
余潇潇插嘴:
“怎么样老裴,我就说江阿姨会喜欢的吧那些黑天鹅天天打架,肉质肯定好!”
我呼吸一窒,耳边“嗡”的一声。
手一抖,筷子砸向玉佩落在地上。
十年前我平地摔恰好弄破一枚黑天鹅蛋。
那时裴瑾谦大发雷霆,严禁我靠近它们的领地。
可现在因为旁人一句话,他就能杀了陪伴多年的爱宠。
见我呆着不动,裴瑾谦面露不耐:
“真是年纪大连脑子都不好使了,筷子掉了也不知道捡。”
“不理她,潇潇多吃点。”
他将整盘菜都端到余潇潇面前。
恰好李姐打来电话,画廊那边需要我去确认。
在现场跟进到傍晚,一直被各种意外中断。
不是电路烧了就是画框断了。
更有一辆小货车冲进来将我撞飞,差点将我卷进入车底。
一瘸一拐回家的路上,裴瑾谦打着手电找到我。
“去哪里了?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我以为你出事了。”
打开手机一看,三十几通未接来电。
我避重就轻的回答:“静音了,没接到。”
裴瑾谦蹙眉,“你最近对我很冷淡,在外面养人了?”
有被气到,我冷笑一声没回答。
一路沉默地回到卧室。
我铺开画纸。
裴瑾谦端来一杯热牛奶放在桌上:
“阿芸,今天我差点被车撞到,还好有你,我才能及时避开。
你不是最喜欢枕着我胳膊睡吗,今晚我陪你吧。”
我们很早就分居了,裴瑾谦睡眠浅,嫌我的呼吸声会吵到他。
从前我被鬼故事吓到,希望他能陪我一次,他目光在我的脸上来回扫:
“江依芸,你都三十好几的黄脸婆了,一点自理能力都没有吗?”
迟来的弥补比草贱。
见我一直画画没反应,他有些意外。
很快阴沉着脸,语气满是寒意:
“怎么又开始画你那个破画了?快五十了还折腾。”
说罢扭头去洗澡。
灯泡刺啦一声灭掉。
恰好裴瑾谦放在床上的手机亮起,是余潇潇的消息。
我试着解锁。
输入余潇潇的生日。
手一抖,把“五”输成了“六”,手机打开。
十月六日,是我的生日。
【老裴真坏,大晚上做这么多好吃的给我,人家到时候胖了嫁不出去怎么办老裴就得养我一辈子了】
压下心中酸涩,我熟练换了灯泡,继续静心画画。
一直到牛奶放凉,裴瑾谦都没回来。
打开之前安在走廊的监控,果不其然他走进了余潇潇的房间。
我点开和妈妈的对话框,最后一条还停留在上次吵架:
【潇潇无父无母,一个人多不容易,你不要这么小气】
点进主页,发现她将名字换成了“潇潇妈”,头像也是双人合影。
杯子无缘无故炸裂,玻璃碎片飞溅得到处都是,玉佩裂痕渐深。
我捂住侧脸,任由鲜血混着眼泪滴落在手机上。
说不上是脸疼还是心疼,但我感觉玻璃渣好像扎进了肺里,连呼吸都疼。
第二天,我被裴瑾谦拍醒。
他毫不怜惜地拉开我的被子:
“江依芸,我记得你以前最喜欢插花来着,今天你哪也别去,做999朵玫瑰花束出来。”
被子将我脸上的痂再度磨破,他这才注意到满床的碎玻璃。
嫌弃的皱眉,又转身拿药箱。
活动间他上衣掀起,漏出腰后的一块疤痕。
当年一起在国外游学时,裴瑾谦为了救我,被子弹射中。
弹壳至今未取出。
救命之恩,换我为他挡了二十五年灾,他也不亏。
做完这束花,我们就两不相欠了吧。
手指被玫瑰的刺划伤,渗出血滴到玉佩上,顺着裂痕渗入。
裴瑾谦见状,丢了一卷纱布过来:
“当初就是看你能给我好运才看上你的,谁想到你现在怎么这么没用?做几朵花就伤成这个样子。”
类似的话听过千百遍,我早已心如止水。
叫人运着999朵玫瑰离开,他破天荒在门口踌躇片刻:
“孩子的事你别怪潇潇,大不了我今晚亲自下厨补偿你。”
“晚上我有事。”
“那明天呢?”
“明天也有事。”
裴瑾谦烦躁不已,没有说话。
余潇潇跑过来挽住他的胳膊往外走:
“老裴,江阿姨有事就让她去忙呗。女人不要管的太紧...”
“你啊,就你机灵...”
两人说着话走远。
晚上,李姐约我去和游乐园散心。
她刚剪了短发,穿搭也偏中性风。
“要我说你早该离婚了,当年班里就属你悟性最好,李老他们都抢着收你当徒弟,为他耽误这么多年真的值得吗?”
我叹息,“年近半百才想清楚,以后不会了。”
路过灌溉装置时,水管突然爆开,大力的水柱精准将我浇了个透心凉。
李姐将外套给我披上时,熟悉的声音传来。
“老裴,你好幼稚啊,竟然要我陪你玩旋转木马。”
“小坏蛋,我分明是看出你想玩,还学会倒打一耙了。
我给你准备了惊喜,看天上。”
裴瑾谦打了个响指。
刹那间烟花齐放,照亮夜空。
也照亮我微红的眼眶。
“哇靠,老裴,你真行啊!”
“生日快乐,祝我的潇潇越来越美。”
我循着声音望去。
裴瑾谦和余潇潇同乘一辆木马,正在热情激吻。
而我的爸妈站在一边,笑着为两人拍照:
“好久没看到潇潇这么开心了。”
“是啊,比江依芸成天耷拉着个脸强多了。”
好一会儿他们才发现我的目光。
我颤抖着手开口:
“所以你们都知道裴瑾谦出轨了?”
裴瑾谦眼里划过一丝慌乱,强撑着表情不说话。
妈妈见我旁边似乎是个男人,还披着别人的衣服,不悦:
“你说谁出轨呢?潇潇比你好一万倍,爱上她是人之常情!
你大晚上的不在家待着出来干什么?你旁边的男人又是谁?
像你这样不守妇道,早些年都得拉出去浸猪笼!”
爸爸在一旁帮腔:
“就是,你连潇潇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劈头盖脸的责骂打得我头晕眼花,眼泪控制不住的落下:
“可我才是你们的女儿,是我把你们从小渔村带出来的!
为了一个外人这样对我,你们难道不会心痛吗?!”
裴瑾谦见此,大步流星走过来:
“你说谁是外人!?这个家只有你才是外人!不过是一个养女而已。
天天拿你这个什么好运玉佩说事儿,还装可怜说自己厄运缠身。
要是真的这么灵的话,我爸那年怎么会去世,你怎么不替他去死!?”
一坨新鲜热乎的鸟屎落在我头上。
裴瑾谦扯下我的玉佩泄愤般摔在地上,嫌弃后退:
“我看你分明是个倒霉精加赔钱货,还骗人说什么能给我们带来好运。
我的一切都是我辛苦打拼来的,要是没有你,说不定我早就上了福布斯榜了。
你迟早要遭报应!离婚吧。”
说罢拉着余潇潇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张了张嘴,一瞬间嗓子像被棉花堵住,什么都说不出。
那年裴瑾谦父亲本该心脏病发作去世,是我替他承受了锥心之痛,才能让他在睡梦中离开。
盯着一地碎玉,我想起了大师说的话:
“升米恩,斗米仇,恩怨皆在一念之间。”
临走前,他为玉佩加了一道锁,保佑其只会因我身边人的仇恨而出现裂痕。
看来,裴瑾谦那个时候是真的恨不得我去死。
明明曾经他也说过希望我长命百岁。
...
晚上回去。
卧室一片漆黑。
我知道裴瑾谦在通过这种方式和我冷战。
以前我会一次又一次的为他转化更多厄运,以此希望他能不要离开我。
但这次,我是真没招了,我也累了。
打开灯收拾行李。
属于我的东西不多,别的都与裴瑾谦有关。
唯有那些被他嘲笑过“一文不值”的画作,我全部细心整理好。
将签好字的离婚协议摆在显眼处,我拎着行李离开。
李姐在画廊附近有个房子,我可以暂时安置在那。
架上画板,时针恰好指在十二点。
敲门声响起。
是李姐来大包小裹了,还带了酒和蛋糕。
“小芸!生日快乐!恭喜你脱离苦海,也祝我们的画廊红红火火!”
是了,今天是十月六号,我的五十岁生日。
那晚我们喝得烂醉如泥,到最后我抱着李姐痛哭。
像是要把多年的委屈和脑子里的水都流尽。
我明明做得那么多了,到最后却一无所有。
她温柔的摸着我的头,像我许久没体会过的母爱。
我站起身,摇摇晃晃在画纸上肆意挥笔。
浓墨重彩,酣畅淋漓。
“就叫它五十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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