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思远温婉清虞静《冬阳烬处,爱无归期》
老公的女患者要被他的丈夫送人,老公主动提出让我替代她。
他跟我说,温婉清和曾经深陷抑郁症的我很像。
只是因为太爱我,才爱屋及乌地想拯救她。
我翻看他的诊疗记录,发现上面全是他对女患者的意乱情迷。
原来曾经救赎我的太阳,也会去照耀别人。
后来我真的被送到别人的床上,他一巴掌打过来:
“你自己喜欢刺激直说啊,他是不是让你很爽,你也太贱了。”
“这么想跟陌生人,我给你多找几个好不好啊?”
我抑郁再犯,被他和女患者联手电击治疗。
我求他留下孩子,他却反手将我送进精神病院。
送到精神病院的第二天,传来我死亡的消息,他却疯了,在雪地里找了一夜的骨灰。
他不知道,这只是我要让他偿还的开始。
1
“谭思远,你疯了吧!你要把我送到别人手里糟蹋?”我一巴掌扇在谭思远的脸上。
他的脸上浮现出我的巴掌印,我正想再厮打时,他握住了我高扬的手。
“闹够了没有?”谭思远冷冷问我。
“我再解释一遍,这次婉清的丈夫想要把婉清送给别人,婉清吓坏了,你和婉清的身形很相似,你去代替她正好。”
我难以置信:“你,让我,去代替你的小三,去送人?你要把我送到别人床上?”
谭思远怒喝:“说话放尊重点!我和婉清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心思龌龊不要乱说话!”
温婉清哭得梨花带雨:“思远哥,不要因为我让你和虞静姐吵架,这就是我的命,让我去吧。”
温婉清的命的确不好。
她生在农村,十八岁挣扎着考上了大学,但转眼就被家里卖给了一个家暴男当媳妇。
她丈夫不仅每天家暴她,还会玩一些残忍的游戏。
比如把她送人,把自己的妻子给另外一个男人糟蹋,从中获得快感。
谭思远不舍得让温婉清受到这样的罪,受到这样的侮辱。
结果他居然想让我去!
“好,真是好贴心的主治医生!要去你自己去!我看你跟婉清也很相像!”
我扔出花瓶,碎片在他俩脚边炸开,满地都是碎瓷片。
谭思远深吸一口气,拦着温婉清离开了。
“你现在不冷静,等你冷静之后我再跟你解释。”
半夜谭思远带着寒意回来了,我把他关在卧室的门外。
“你不用进来了,离婚协议书我明天就放在你桌子上。”我冷声道。
谭思远靠坐在门前,柔声道:
“虞静,你听我讲,我和温婉清是清白的,她只是我的患者,我要对她负责。”
“她的情况跟我们小时候太像了,都是一样的孤立无援。”
“我想帮助他,治愈她,就像我曾经对你做的那样。”
“这样的心情,你也能理解,对吧?”
是的,我和谭思远就是两个小苦瓜。
他年少父母双亡,家里仅有一个年迈的奶奶。
而我则是只有体弱多病的母亲带着我艰难讨生活,受尽了流言蜚语。
从小我们就是大家欺负霸凌的对象。
小太妹们强迫我喝马桶水,是谭思远闯进女厕把我救出来,为此在烈日下罚站三天。
我因母亲去世换上了抑郁症,胳膊上全是自残的痕迹。
是谭思远拉住我的手,说我想划就划他,他皮糙肉厚替我痛。
也是因为要时时照顾我,谭思远毕业后选择了心理学,最终成为精神科主任。
我回忆起过去种种,不由得陷入沉默。
而谭思远也在门的那边哼唱起了我母亲的歌。
那是我母亲死后留下的唯一一件东西,她自己创作的曲子。
谭思远五音不全,却每天熬夜,偷偷练了一个月,保证每个调子都不出错。
在我抑郁失眠时,在我痛苦颤抖时,他就会哼起这首歌。
他说他要代替我母亲守护我。
我把门打开了,示意他进来。
2
第二天我早早地就来到了谭思远的办公室。
小护士都知道我是谭思远的妻子,并没有拦我。
我悄悄翻找病例,最后在藏得最深的文件夹里找到了温婉清这几个字。
“9月3日,病人第一次登门拜访,精神状态不佳,手腕上有自残痕迹。自述遭遇家庭暴力。”
在表面客观的描述旁边,有他悄悄写了又划掉的小字:她的样子,总让我想起静静。
“9月10日,病人按照医嘱复查,她说心跳得厉害,拉起我的手让我摸她胸口……”
“9月25日,婉清强吻了我,我虽然推开了她,但是……”
“9月30日,婉清说害怕老公打她,我跟她回了家,是她勾引我,让我犯了错。我心乱如麻……”
“10月6日,她老公居然提出了要把晚清送人!婉清在我这里足足哭了两个小时,我得想想办法……”
好一个诊断治疗!什么医生能把病历写成了情书!
我心痛如绞,强忍着泪水把这些一一拍照。
回去了就打印出来拍在谭思远的脸上。
“这就是你说的清清白白?”我讥讽道。
谭思远变了脸色,冲上来抱住我,给我看他的聊天记录。
“是温婉清缠着我的!她发消息说离不开我,我拒绝她就从楼上跳下去,我为了稳住她才和她虚与委蛇的!”
他匆忙翻到一星期前的聊天记录。
“你看静静,我说了,我跟她要彻底断绝关系,只要摆平这件事,她就能成功离婚,离开A市。从此离职后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我和谭思远陷入了冷战。
谁知道温婉清居然先找上门来。
她掀起胳膊,给我看她身上可怖的青紫:
“这是他刚刚打得我,我的手到现在都抬不起来。”
她掀开上衣,展示上个月被打断的三根肋骨。
随后眼含泪水,哽咽着:“虞姐,我知道我根本没资格跟你抢男人,是我自不量力,飞蛾扑火,他心里只有你一人,我是知道的。”
“我也报警过,求助过,都是证据不足没办法离婚。”
“这次他提出要把我送人是很好的搜集证据的机会。但我怕得要死,我根本没办法面对。”
她向我下跪,二话不说磕了好几个头。
“这次结束后我会立马消失,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
晚上谭思远也抱住我,为我一字一句解释。
“静静!虞静!你冷静一下!我是最舍不得伤害你的,从我十五岁遇见你之后,我什么时候让你受到一点伤?”
“你代替她假装服下药,身上带着录音笔和摄像头,中途跟温婉清掉包。”
“搜集好证据,给我发个信号我立马带人进去,那个人不会有时间碰你哪怕一根头发,我发誓!”
说罢,他又哼起母亲的歌。
我终究是心软了。
但我没想到,温婉清把药换了。
我神志清醒,却动弹不得,只能流着泪崩溃地感受男人的粗暴动作。
谭思远带着一众警察记者冲进门时,我衣不蔽体,浑身都是暧昧青紫的痕迹。
3
我刚从药效中恢复些气力,无措地向谭思远伸手寻求安慰。
但迎来的是两个恶狠狠的巴掌。
谭思远气疯了,他用尽浑身力气,我的脸立即红肿起来。
而他的身后还有无情的闪光灯和众人的流言蜚语。
我无助地看向谭思远。
“看我干什么?你躺在他身边不是很开心吗?你是不是很开心很爽,才让你干脆忘了发信号?”
“虞静,你自己喜欢刺激你直接说啊,这么想跟陌生人,我给你多找几个好不好啊?何苦之前装成贞洁烈妇的模样?”
我流着泪摇着头,一直喃喃说着不是这样的。
温婉清这时冲出来:“虞姐,你之前跟我说你觉得身为人妻,跟陌生人上床是很好的体验,很想体会一回,我以为你是说笑的,没想到……”
记者就像闻到腐肉的苍蝇一拥而上。
“虞小姐,您作为A市知名教师压力很大把,这是否是您平时解压休闲的一种方式?”
“这种女人,表面正经,内里估计骚得不得了……”
“是呗,在老公面前明目张胆的偷吃。”
我满脑子空白,只知道抓住谭思远的衣袖,被他嫌恶的拍开。
“录像!对,录像!我还有录音录像!”
可是录像居然坏掉了,音频里居然只有剪辑后的,我享受的声音和男人粗重的喘息。
那一夜之后,我因作风不良被单位停职。
不雅视频和照片被传得漫天都是。
我的抑郁症复发了,再也出不了门。每天都在全黑的卧室里流泪,颤抖,胳膊上全是一条条深可见骨的伤疤。
但谭思远却回家得越来越晚。
好几次,我在他身上问到了温婉清的香水味。
一次半夜,我看见他悄悄躲在书房,与温婉清暧昧地视频聊天,边聊边断断续续地喘着粗气。
我大吵过,发疯过,还把房间砸得稀巴烂。
换来的却是他日复一日的不归家。
我近乎疯狂,在他的书房找到了很多他与温婉清苟且的罪证。
谭思远把我的网断了,我只能托家里的保姆帮我送出去。
她照顾了我七八年,我视她为干妈。
结果她把我出卖给了谭思远。
“你知道这些发出去我会有什么下场吗?”谭思远拽着我的头发。
“我会被停职调查!温婉清会被指指点点!你有没有考虑过后果!”
“对啊,虞姐,之前还觉得你深明大义,怎么这时候犯糊涂呢,这精神病真是害人啊!”温婉清在旁边阴阳怪气。
我猛地扑上去,用指甲恶狠狠地抓她,狠狠咬伤她的耳朵。
我用尽了浑身力气,几乎要把她的耳朵撕下来。
下一秒,我被谭思远一脚踹开,疼得我蜷缩起来。
温婉清捂着耳朵哀哀叫唤,泪水滚落。
“谭思远,虞姐真的想杀我,她变了,她犯病的厉害,必须得治疗!”
“啊……我的耳朵……我的耳朵快被撕下来了……”
她哭得尤为凄惨,泪水不要钱一样湿透了谭思远的衣服。
谭思远深呼一口气,语气强硬:“道歉!向婉清道歉!”
我呸地一口吐在他脸上:“做梦。”
谭思远脸色冷若冰霜:
“你真是疯了,之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既然你不知悔改,那我只能采取治疗措施了。”
谭思远把我硬拖到电疗床上,三指宽的拘束带牢牢把我绑住。
“你什么给温婉清道歉,我就什么时候停下来!”
第一波电击击透了我的大脑、我的肌肉、我的四肢百骸。
我头疼欲裂,大脑像被活生生劈开了。
“道不道歉!虞静!你道歉我就放你下来!”
温热的泪水流淌下来,我不知道是心痛还是身痛。
曾经发誓要保护我,不让我受一点伤的男人。
曾经与我相濡以沫走过十年青春的男人。
正在为了别的女人,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折磨我。
“谭医生,我也会电击疗法,让我也试试呗。”包扎好耳朵的婉清走了过来。
“是你太温柔了,不舍得下手,才会让虞静姐没有得到好的治疗。”
谭思远思考用了一下,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就把仪器让给了她。
“你替我好好教训一下她,我有工作,先走了。”
那天温婉清违规把电击档位调到了最高。
我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甚至大小便失禁。
她就用破布草草擦了一下,转头把布塞到我嘴里。
最后我呼吸微弱,被紧急送往医院抢救。
医院说我已有身孕。
4
我双目无神,像木偶一样直瞪着天花板。没人知道我是否还有意识。
温婉清和谭思远就在我的病床前交谈,毫不避讳。
“谭医生,这孩子到底是谁的说不清啊,万一是那个野种的……”温婉清犹犹豫豫地说。
“既然如此,不如打掉吧。反正你们要离婚了,只可惜虞姐体质不好,估计以后很难怀孕了。”
我把头转向谭思远,眼里带着祈求。他也正皱眉看着我。
“打掉吧。”他冷冷地说。
“谭思远!”我声嘶力竭地喊。
此次检查,医生说电击彻底摧毁了我的身体。
自此之后,我很难再有怀孕的机会。
是他们!摧折我的自尊,摧毁我的身体,甚至断送了我做母亲的资格!
如今轻描淡写地就替我做了堕胎决定,仿佛我是一件没有生命的物体!
我拼尽全力地质问谭思远:
“谭思远!我母亲死时,我在她墓碑前跪了整整两天,你陪我跪了两天,当时你向我母亲许诺不会再让我受伤害!否则天打雷劈!”
“还有结婚的时候,你说了什么,你都忘记了吗!”
十五岁的谭思远像条忠心耿耿的野犬,恨不得全天待命。
他怕我抑郁病犯想不开,经常夜半惊醒,徒步走几公里站在我家门外守候。
十八岁的谭思远还不会表达情感,第一次亲吻我时,先红的是他的耳朵和眼眶。
二十三岁的谭思远在满城烟花中单膝下跪,掏出戒指。
“虞静,我想了八年,我想用一生报答你、呵护你,只要有我在,就没人能伤害你。”
“你是我人生的意义,是我学医的初心,我感觉我是为了与你相遇而来的。”
我低头看向谭思远的眼睛,那一刻觉得哪怕被骗也值了。
可是谭思远,你为什么只骗了我五年?
谭思远眼神闪烁,几次欲言又止,最后扔下一句你好好休息就离开了。
温婉清却留了下来,她悄悄俯下身,向我展示B超单。
“本来不想告诉你的,虞姐你看,谭医生根本不在乎你的孩子,是因为我怀孕了。”
“不像你的孩子一样,妈妈是个被别人玩烂的精神病,生下来就是个连爸爸都不知道是谁的野种。”
“我和谭医生的孩子,一定长得很像我俩吧。”
我拼了命的起来,双眼血红,就想跟她拼命。
温婉清毫不惧怕,只是冲我扯出一个阴恻恻的笑。
我直觉不对,下一秒,她抓起病床旁的手术刀塞到我手里,拉着我滚下了床。
我多日未尽米水,压根不是她的对手。
她扯开衣服,强握着我的手在她的肚皮上划出血痕,同时凄厉地大喊:
“救命啊!虞医生发疯了!她想要活剖了我的孩子!”
“我的孩子……呜呜呜呜……”
还没走远的谭思远立马冲了回来,浑身都散发着戾气。
温婉清扑到他的怀里:“我只是想劝虞医生好好休息,结果她突然发了疯,说自己要是没了孩子也要我把我活剖,我真的……”
我想要解释:“谭思远,不是这样的,我不是这样的人……”
突然间,剧痛在我的腹部蔓延,我惨叫出声,谭思远把那把刀捅进了我的肚子。
我在地上滚着,哀哀叫着。
“之前的虞静的确不是这样的人,现在的你又疯又狠毒,真是自作自受。”
“这病让你变得厉害,我现在已经认不出来你了。”
“我开诊断书,把她关进精神病院吧。”
我即将被精神病院的人带走,临走时却抓住机会给一个人偷偷打了电话:
“哥,带我回家吧。我要让谭思远和温婉清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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