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怀瑾迟非晚顾景川《不做替身的第三年》
不做盛怀瑾白月光替身的第三年。
我们在一场拍卖会里碰了面。
同时看上了一条蓝宝石项链。
他依旧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你争不过我,趁早放弃,这是我要送给非晚的礼物。”
我冷笑,下一秒直接点天灯。
男人蹙眉,却没有再竞拍下去。
临别时,他叫住了我。
“你之前都是不争不抢的,现在不一样了。”
我没有说话。
三年前我为了得到那可笑的爱扮演着不属于自己的角色。
但现在我不爱他了,自然不一样。
1
一阵冷风吹过,我听到他漫不经心地又开了口。
“当年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
我扯了扯唇:“你白月光回来了,我肯定得让位。”
盛怀瑾蹙了蹙眉,似乎想说什么。
这时,一道白色的身影闯进视线,扑进了盛怀瑾的怀里。
迟非晚娇滴滴地道:
“抱歉阿瑾,我来晚了。”
盛怀瑾温柔地把她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
“总是冒冒失失的,小心跌倒。”
这种疼爱,是我做替身那几年里从未有过的。
我转身想走,迟非晚却从身后握住了我的手。
“我认得你,你是我在国外那几年阿瑾找来的替身,你果然长得很像我。”
她表情无辜,话语却带着刺。
“看你这一身都是名牌,不会是又在给哪个有钱人做替身吧?你长这么漂亮,还有手有脚的,别老靠男人,像我一样靠自己,总会有爱你的。”
我蹙眉,一把抽回手。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她又重新握住我的手。
“我和阿瑾半个月后就结婚了,看在认识一场的份上,跟我们吃顿饭为我们庆祝下吧。”
不给我拒绝的机会,她直接把我带到了饭店里。
两人在我对面坐下。
迟非晚拂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的翡翠镯子,似笑非笑地问我:
“温小姐,听说你跟阿瑾在一起的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戴上这个镯子,我刚回国第一天,伯母就把它送给我了,还是阿瑾亲自去提的。”
镯子是盛家的祖传宝物,只会传给盛家的儿媳妇。
那时我为了嫁给盛怀瑾,一直卖力地讨好他妈妈,他妈妈却从未给过我好脸色。
我不止一次跟盛怀瑾提过让他在他妈妈面前帮我说说好话。
盛怀瑾每次只会淡淡地说一句:
“镯子是身外之物,没了它你难道就不在一起了?”
我安慰自己是盛家权高位重,在挑选儿媳妇这方面很严苛。
实际上不过是盛怀瑾一句话。
“我看过你和阿瑾的合照,其实你不太适合穿白色,现在这身红色更适合你。”
迟非晚声音里带着胜利者的得意。
我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过往回忆涌上心头。
其实我是被动做的盛怀瑾的替身。
和他重逢那年,我不知道他和迟非晚的事。
只知道自己重新找到了他,可以完成我们之间的约定。
可在一起后,盛怀瑾总是会要求我穿白色系的衣服,然后留黑长发。
说话要温声细语、笑要不漏齿。
只要我有反抗的趋势,他就会断绝跟我的所有联系。
共友说这是做盛太太的要求,我要学会适应。
我信了,直到迟非晚回来那天晚上,电话消息都不肯回。
我担心,寻着各种蛛丝马迹找到了他的位置。
却发现他和那些共友们正在包厢里给迟非晚办接风宴。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盛怀瑾对一个人红了脸。
也是那时候知道他对我的那些要求,都是为了让我更像迟非晚。
不堪的回忆被拿出来说,我脸色有些不好。
迟非晚越发得意,还想往下说。
“还有我听说你们在一起那么多年,阿瑾都不肯碰你,你……”
“吃饭吧,一会儿饭菜凉了。”
突然,一直沉默的盛怀瑾打断了她。
迟非晚撇撇嘴,不再说话。
2
这时,几个打扮时髦的女人走了进来。
看到迟非晚和盛怀瑾,立马热情迎了上来。
其中一人注意到了我的存在。
“这是……”
迟非晚自豪:
“我那个替身。”
那些人看我的眼神瞬间变了味,充满嘲讽和鄙夷。
“原来是那个倒贴货啊,怎么又贴上来了?盛总只爱非晚,你怎么还不死心。”
“我回来不是为了他,我已经结婚了。”
“你以为我们会信一个倒贴货吗?看你这身衣服挺值钱的,该不会又在给谁当情妇吧?卖上瘾了?”
“听说你上学的时候被很多男人玩过?啧啧啧,做鸡的也好意思跟非晚比。”
我脸色一沉,将桌上的水全泼在她们脸上。
然后又将另一杯水泼在盛怀瑾脸上。
我知道,这些人会说出这样的话,都是因为他。
因为我曾被小混混差点玷污的事,只有他知道。
如果不是他告诉迟非晚,迟非晚又添油加醋地宣扬,这些人根本不会知道。
“盛怀瑾,喜欢过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耻辱!”
盛怀瑾脸色变了变,欲言又止。
我看都不看他一眼,拿起包就往外走。
身后传来迟非晚骂骂咧咧的声音,以及盛怀瑾不悦的呵斥。
“够了!再闹就滚回家!”
走出饭店的门才发现,我的妆都被泪水打湿了。
我用力抹了把眼泪,打算叫辆车,手机在这时候响了。
熟悉温柔的声音传入耳中。
“老婆,见到咱妈的遗骸了吗?很抱歉不能陪你一起回国,我这边的实验三天后才能完成。”
我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没事,我自己能处理好,你先安心做实验。”
顾景川是我被盛怀瑾抛弃走投无路的时候闪婚的,他是国家研究队的,很少有时间能陪伴我。
而我这次回来,是因为找到了母亲的遗骸。
当年她在洪灾里救人无数,却死在湍急的水流里。
那条蓝宝石项链,就是她的遗物。
三天后会跟着她的遗骸下葬。
盛怀瑾也是当年被她救下的人之一。
他曾信誓旦旦地对母亲发誓。
一定会照顾我一辈子。
可没几年他就把我忘了。
或许晚上那顿饭吃错了东西,我肚子隐隐痛了一晚上。
于是天一亮我就去医院做检查。
医生笑着告诉我。
“恭喜你怀孕了,孩子已经有三个月了。”
我激动地走出妇产科,想把这个消息告诉顾景川。
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了熟悉的人影。
是盛怀瑾和迟非晚。
我本想假装没看到。
迟非晚却叫住了我。
“温小姐,你怎么从妇产科出来的,怀孕了吗?谁的。”
她拦住了我的去路,一脸八卦地问我。
我抿了抿唇,无意间瞥到了盛怀瑾的脸色。
他紧紧咬着唇,脸色不太好看。
“温小姐,你都怀孕三个月了啊,可我没听说过你结婚了,你该不会是在做情人吧?”
迟非晚一把抽走的我产检报告,大声说话。
“你这要是生出来就是私生子了,你就不怕别人笑话他,让他一辈子抬不起头吗?”
我沉下脸,拿过我的产检报告。
“我三年前就已经结婚了,麻烦迟小姐说话注意点。”
“你和谁结的?”
这次回应我的却是盛怀瑾。
他脸色阴沉,像是急切地想要个答案。
“他叫什么?”
3
我蹙眉,语气淡淡:
“你不认识。”
“哈哈哈,温小姐,同为女人我看得出来你其实对阿瑾还是念念不忘的,要不然也不会听说我和他要结婚后就立马飞回国。”
迟非晚像是看穿一切都眼神望着我,声音里满是鄙夷和不屑。
“不过你以前能出现在阿瑾身边,完全是因为你长得像我,如今我陪在他身边,就算你来抢婚,他也不会喜欢你。”
“其实你根本没结婚,只是怕阿瑾嫌弃你未婚先孕,做老男人的小情人吧。”
我抬手,狠狠扇了迟非晚一巴掌。
“迟小姐,你嘴巴有点臭。”
迟非晚气结,转头跟盛怀瑾诉苦:
“阿瑾,你看她,她打我。”
盛怀瑾蹙眉,冷声命令我:
“道歉。”
我摇头:
“该道歉的是她,下次再这么跟我说话,我不会只打一巴掌那么简单。”
他眼底闪过一丝震惊,像是第一天认识我。
也是,为爱甘愿成为他喜欢的样子的时候。
我对他一直是逆来顺受,把小白兔的性格演到了极致,从未有过反抗的意思。
我不再管他们,转身就走。
可就在我走出医院大门时,一辆车子狠狠撞向了我。
我被重重撞倒在地上,清楚感受到一股暖流从大腿间流了出来。
撞我的司机立马调转车头,仓皇离开。
可我还是看到了主驾驶上坐着的,是迟非晚。
她一改往日的天真善良,一张脸因为愤怒扭曲在一起,阴森恐怖。
路人连忙叫来医生,把我抬进了医院做手术。
我迫切地想要问孩子的情况,却在下一秒陷入了昏迷。
重新醒来时,盛怀瑾坐在病床边。
他似乎一夜没睡,一双眼睛布满了血丝。
我一把拽住他的手问:
“我的孩子怎么样了?”
盛怀瑾蹙眉:
“你就这么在意他?”
“他到底怎么样了?”我情绪激动。
“他还在,没受伤。”
我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而后拿出手机要报警。
盛怀瑾却开口:
“我已经帮你报警了,肇事者已经被抓起来了。”
我冷笑,拆穿他的谎言:
“你撒谎,撞我的是迟非晚,我看得一清二楚,你舍得让警察抓他?”
盛怀瑾眼底心虚一闪而过,无奈道:
“非晚她不是故意的,她刹车失灵了,才不小心撞到了你。”
我才不信他的话。
他却把我手机拿了过去。
“我不会允许你伤害她的。”
说罢,他转身就要走。
我不甘心地追了上去,却在转角听到了他和助理的对话。
“盛总,我们得到消息,迟小姐母亲的遗骸已经找到了,这下迟小姐的心愿终于可以完成,您也算是实现了当初的承诺。”
盛怀瑾颔首,表情严肃:
“非晚的妈妈是我的救命恩人,她们的恩情我一辈子都还不清。”
我恍然大悟,原来盛怀瑾把迟非晚认成了我。
以为她才是我妈的孩子。
我瞬间改变了要报警把迟非晚抓起来的念头。
我要盛怀瑾亲自发现,自己做了多大的错事。
我已经能想象到,他知道真相后崩溃的模样了。
妈妈的遗骸是第二天送到我手里的。
她生前说过,如果她死了,就把她埋在故乡的地底下。
于是我带着她的遗骸回到了那个小村庄。
不曾刚走到村口就碰到了盛怀瑾和迟非晚。
迟非晚怀里同样抱着一个骨灰盒,神情悲痛。
见到我,她皱眉道:
“你来干什么?”
4
我语气淡淡:
“我来安葬母亲的。”
盛怀瑾蹙眉,眼里有些诧异:
“你也是这个村子的?”
我挑眉反问他:“有什么问题?”
迟非晚冷笑:
“温小姐不愧是专门做替身的,连我出生在这个村里的消息都能查出来,只可惜,你再怎么偷我的身份,都无法让怀瑾爱上你。”
我懒得搭理她:
“到底是谁偷谁的身份还不一定呢。”
意有所指的话却让迟非晚瞬间破防:
“你什么意思?今天是我最重要的日子,你少来影响我的心情。”
我耸耸肩,绕过她们就走。
母亲生前最喜欢坐在村子后的山,坐在最陡的地方眺望远处的风景。
所以我把她埋葬在了她最喜欢的地方。
连同那条蓝宝石项链。
这是她和父亲的定情信物。
这时,迟非晚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身后,怒目瞪着我。
“温茵你个贱人,你故意的是不是?知道我和阿瑾今天要来这里,你就来捣乱。”
“你到底要纠缠阿瑾到什么时候?!你明明都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我起身冷冰冰反问她:
“我为什么不能回来?难道要默许你一直偷用我的身份吗?”
迟非晚脸色一变:
“你胡说什么?明明是你在一直模仿我,就连我母亲的死你都不放过。”
我直接揭穿了她:
“迟非晚,你以为装傻就能改变你顶替我身份,用我妈对盛怀瑾的恩情跟他谈恋爱的事实吗?”
迟非晚脸色更加难看,彻底慌了:
“什么意思,你想去阿瑾面前高发我?你要是敢这么做我就弄死你。”
我懒得搭理她,转身就走。
她却冲过来,一把将我推下山。
我手疾眼快地抓住了她的手,连带着她一起滚下山。
盛怀瑾赶到现场时,看到的就是我躺在血泊里的画面。
他脸色一白,快步朝我走来。
摔在角落里的迟非晚却大声叫住了他。
“阿瑾,救我,救我!”
“我刚刚只是想跟温小姐聊聊,她却觉得我抢走了你,恼羞成怒把我推下了山。”
盛怀瑾蹙眉,看我的眼神暗淡了几分。
我用力捂住不断绞痛的肚子,声音颤抖:
“不要相信她,她根本不是你恩人的女儿,我才是!”
盛怀瑾却像是听到了天大笑话:
“我原本对于让你被迫做替身的事感到愧疚,可你为了污蔑非晚,这种话都能说出来,太让我失望了,难道我还能认错恩人的孩子不成?”
说罢,他不再看我,抱起迟非晚就走了。
我拼命求救,四周却无一人回应。
就在我以为必死无疑的时候,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跟前。
那道温柔心疼的声音传入耳中。
“对不起老婆,我来晚了。”
……
盛怀瑾在手术室外来回踱步,心里想的却不是手术室里的迟非晚。
而是我。
他拿出手机给手下打了电话。
“马上派人去救温茵,绝对不能让她和孩子有半点损失。”
刚挂电话,助理就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份资料。
“盛总,我们又有了新发现,迟小姐她根本不是你找的那个人,温小姐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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