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顾语汐时宴《我给儿子换了两个新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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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的白月光死后,她患上重度抑郁。
唯一的精神寄托就是她白月光的儿子。
为了“治病”,她把百万家产送给那孩子,带他周游世界,甚至要求我儿子叫他“小爸”。
“你得体谅我,我看到瑞瑞就像看到了他爸,这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你和你儿子多付出一点,就当是积德行善,帮我走出来。”
我和儿子默默承受一切,直到我意外发现,她的白月光根本没死,正用我们家的钱在国外逍遥。
她的所有悲伤,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资产转移。
我看着儿子渴望母爱的小脸,平静地摸了摸他的头。
“儿子,爸带你去认识两个新妈,一个顶级律师,帮你把家产要回来;一个心理医生,帮你忘记伤痛。”
“至于你这个妈,就让她和她的‘亡夫’,在法庭上相认吧!”
1
我站在家门口,还回想着那份让人震惊的调查报告。
贺承川没死,他正在新西兰用我的钱过着逍遥日子。
而我那抑郁症妻子顾语汐这三年来的所有眼泪、所有崩溃,不过是她和那个男人联手演出的夺财大戏。
我推开家门,客厅里传来顾语汐温柔的声音:
“时宴,你回来了。”
她精心准备了一桌菜,似乎在庆祝什么重要的日子。
顾语汐眼眶微红,抱着贺瑞站起身。
“我想过了,这个房子让我想起太多关于贺承川的回忆,我的病越来越重了。”
她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我们搬家吧,把这套房子卖了,我们去住小一点的公寓。”
回忆?
呵,也是,他们误会解除之后,贺承川就经常带着贺瑞过来串门。
我们的家里满是他们的回忆。
“妈妈,我不想搬家。”时安小声说道。
贺瑞立刻不乐意了,指着时安的鼻子:“你算什么东西!这是我妈妈决定的事情,你有什么资格反对!”
顾语汐立刻抱住了贺瑞,温声安慰:“瑞瑞别生气,安安只是不懂事。”
我看着儿子委屈巴巴的小脸,拳头握得咔咔响。
“来,我们吃饭吧。”顾语汐擦干眼泪,强颜欢笑地招呼我们。
贺瑞理所当然地坐在主位上,冲着时安颐指气使:“给我倒果汁!快点!”
顾语汐立刻转向时安:“安安,快去给瑞瑞倒果汁。”
时安没动。
贺瑞嗤笑一声:“时安,以后你要叫我小爸,我妈妈说了,我是这个家的第二个主人。”
顾语汐温柔地蹲在时安面前:“安安,听小爸的话,这是我们欠瑞瑞的。瑞瑞失去了爸爸,我们要补偿他。”
时安眼中闪过一丝倔强:“他不是我小爸。”
贺瑞立刻炸了:“妈妈,你看他!”
顾语汐脸色阴沉得可怕,一把拉过时安就要动手。
我抓住她的手腕:“够了,安安只是个孩子!”
“孩子?”顾语汐挣脱我的手,眼神冰冷,“瑞瑞也是孩子,凭什么他要受这种委屈!”
她转身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既然你们这么不懂事,那我们就定个规矩!”
那是一份打印精美的文件,标题写着家庭行为准则。
第一条:贺瑞的感受和需求永远是第一位的。
第二条:时安必须无条件服从贺瑞的安排。
第三条:贺瑞可以称呼时安为弟弟,时安必须称呼贺瑞为小爸。
第四条:家庭资源优先满足贺瑞的需要。
顾语汐将钢笔塞到时安手里:“签字,现在就签!”
“这是为了妈妈的病,为了这个家的和谐。”
时安的小手颤抖着,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贺瑞在一旁幸灾乐祸:“快签啊!以后你就是我弟弟了!还要叫我小爸!”
时安抬头看向我,那双澄澈的眼睛里满是求救。
我伸手夺过钢笔,在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时宴你疯了!”顾语汐震惊地看着我。
我冷冷地看着她:“我替他签了,有什么问题吗?”
顾语汐愣了一下,随即满意地笑了。
她掏出手机,当着我们的面拨通了一个号码。
“房子的事情就按照我们说的办,五百万,明天转账。”
挂断电话,她眼含热泪地看着我。
“时宴,谢谢你理解我。为了我的病,为了我们能重新开始,这些牺牲都是值得的。”
我看着她炉火纯青的演技,心里涌起一阵悲哀。
2
搬进小公寓的第二天,顾语汐一脸庄重地穿上黑色丧服。
“时宴,今天是阿川去世三周年,我要为他办一场追悼会。”
我愣了一下:“在家里?”
“当然不是,我已经在君悦酒店订了最豪华的宴会厅。”
她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阿川生前最爱面子,我不能让他走得寒酸。”
君悦酒店一晚上的费用就是我两个月的工资。
“钱从哪里来?”
“当然是卖房的钱。”她理所当然地说。
我抱着时安,看着她挥霍无度的样子。
心里的怒火烧得更旺。
顾语汐拿来两套麻衣。
“按照传统,我们要身穿孝衣,跪在门口迎接宾客。”
“妈妈,为什么我们要跪着?”时安怯怯地问。
顾语汐蹲下身子,温柔地摸着时安的脸:“因为我们欠阿川叔叔的。”
“如果不是妈妈误会了阿川叔叔,就不会离婚,阿川叔叔就不会死。”
我接过麻衣,粗糙的布料扎得手疼。
“贺瑞穿什么?”
“瑞瑞是主家的孩子,当然要穿孝服。”
顾语汐拿出一套白色的小西装。
“这是我特地定制的,三千块呢。”
时安看着贺瑞穿上崭新的白色西装,自己却要穿这身粗糙的麻衣。
他没有说话,乖乖地换上了麻衣。
皇庭大酒店的宴会厅里,贺承川的巨幅遗像挂在正中央。
我和时安跪在门口,一跪就是三个小时。
宾客们络绎不绝,每个人进门都要被我们磕头致谢。
一个个宾客走过来,对顾语汐表示慰问。
“顾太太真是有情有义啊。”
“贺先生在天有灵,一定会被感动的。”
时安饿得脸色发白,偷偷看向摆在长桌上的精美点心。
贺瑞注意到了,得意地走过去,抓起一块蛋糕就往嘴里塞。
时安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爬过去,想拿一块面包。
啪!
贺瑞一脚踹在时安肚子上。
“下人也敢和我抢东西?”
时安痛得弯下腰,眼泪直流。
我刚要起身,顾语汐却快步走了过来。
她抱起贺瑞,心疼地检查他的脚:“瑞瑞,踢疼了吗?”
贺瑞指着时安,委屈地说:“他要抢我的蛋糕吃!”
顾语汐的脸瞬间变了。
“时安!你怎么能和你小爸抢东西?”
“他是客人,你是主人,应该让着他!”
我忍不住怒吼出声:“顾语汐,他才五岁!”
“就是因为才五岁,所以更要教好!”
顾语汐理直气壮地回答。
“瑞瑞从小就懂礼貌,从不和大人抢东西。”
追悼会进入高潮。
顾语汐走上台,眼泪汪汪地开始发言。
“各位亲朋好友,谢谢大家来参加阿川的追悼会。”
“三年了,我每天都在思念他,都在后悔。”
“如果当初我没有误会他,没有选择离开,他就不会出意外。”
台下响起一阵抽泣声。
“为了弥补我的过错,我决定收养瑞瑞,让他冠上时姓,成为时家的长子。”
什么?
我猛地站起来,顾语汐却继续说道:
“我已经启动了法律程序,瑞瑞将继承时宴名下的所有财产。”
“这是我能为阿川做的最后一件事。”
宾客们纷纷鼓掌,有人还在议论:
“顾太太真是菩萨心肠。”
“时先生真是有福气,娶到这么善良的妻子。”
贺瑞得意地跑到我面前,仰着小脸说:“时叔叔,以后我就是哥哥了,但是时安还是要叫我小爸!”
时安躲在我身后,小声哭泣。
我看着台上贺承川巨大的黑白遗像,那张脸仿佛在对我冷笑。
笑我的愚蠢,笑我的无能,笑我被耍得团团转。
3
我刚从公司回家,客厅突然传来贺瑞的尖叫声。
“瑞瑞怎么了?”顾语汐慌张地从房间冲出来。
我放下手里的公文包跑过去查看,心脏瞬间收紧。
那幅全家福——我父母唯一留给我的照片,此刻正躺在地上。
黑色墨水从贺瑞手里的墨水盒里汩汩流出,将照片上我父母慈祥的笑容完全吞没。
“对不起叔叔,我不是故意的。”贺瑞眼神无辜地说道。
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这张照片我珍藏了二十年,连顾语汐都不敢碰,平时我都小心翼翼地放在最高的书架上。
“你怎么能碰那张照片!”我控制不住地冲贺瑞大吼。
贺瑞被我的声音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但很快就躲到顾语汐身后。
“瑞瑞只是想看看照片,你吼什么!”顾语汐立刻将贺瑞护在怀里,眼中满是惊恐,“时宴,你疯了吗?”
我蹲下身子颤抖着想要拯救那张照片,但墨水已经渗透了整张纸,父母的脸庞模糊得像雾中的幻影。
“爸爸...”时安怯生生地站在门口,小手紧紧攥着衣角。
我闭上眼睛深呼吸,努力压制住心中的怒火。
“时宴,你这样会吓到孩子的。”
顾语汐的声音变得柔和却带着明显的警戒:“瑞瑞还小,不懂事很正常。”
“不懂事?”
我抬头看着她,“八岁的孩子不知道别人的东西不能乱碰?”
“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个疯子一样。”
顾语汐摇摇头,声音里带着担忧,“最近你情绪越来越不稳定了。”
我站起身,她抱着贺瑞的保护的姿态刺痛了我的眼睛。
时安从来没有享受过母亲这样的拥抱。
当天晚上,顾语汐叫来了一个自称精神科医生的中年男人。
“时先生,请坐。”
医生翻开记录本。
“听说你今天情绪失控了?”
“我只是生气而已。”
“对一个八岁的孩子大吼大叫,这正常吗?”
医生推了推眼镜。
“还有,据你妻子说,你最近经常疑神疑鬼,怀疑她对你不忠?”
我看向坐在沙发另一端的顾语汐,她正用纸巾擦拭眼角。
“这些都是嫉妒和偏执的表现。”医生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再加上今天的暴怒情绪,我初步诊断你患有严重的双相情感障碍。”
“什么?”
“简单来说,就是躁郁症。”医生合上记录本。
“建议立即接受治疗,否则可能会做出伤害家人的行为。”
顾语汐抽泣着走过来,眼眶红肿。
“时宴,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但是你真的需要治疗。”
她拿出一份文件,“这是股权转让协议,把公司暂时交给我代管,等你病好了就还给你。”
我接过协议书,上面清楚地写着将我一手创办的投资公司百分之百股权转让给顾语汐。
“这是为了保护我们的家,保护公司。”顾语汐握住我的手。
“万一你病情发作,做出什么冲动的决定,我们都会完蛋的。”
我看着她眼中的泪水,那样真诚,那样无助。
时安站在房间门口,小脸上写满了恐惧。他害怕我真的疯了。
“爸爸不会伤害任何人的。”
我朝安安露出一个笑容,然后低头在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顾语汐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一切的。”她轻抚我的脸颊,“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
我点点头,像个被抽空力气的皮囊一样瘫坐在沙发上。
心中最后一丝犹豫,彻底灰飞烟灭。
4
顾语汐拿着我签好的股权转让协议,脸上的得意几乎藏不住。
她小心翼翼地把协议折叠好,塞进包里。
就在她准备出门的时候,时安跑了过来。
他怯生生地拽了拽顾语汐的裙摆,小声问:
“妈妈,你晚上......可以给我讲故事吗?”
那双眼睛里装满了期盼,像是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顾语汐停下脚步。
我以为她多少会有些愧疚,会说几句安慰的话。
可下一秒,她脸上的得意化作了彻骨的冰冷。
“时安,我警告你,以后不准再用这种眼神看我。”
“你不是瑞瑞,不配得到我的爱。记住你的身份,你只是个拖油瓶。”
时安的小身子颤了一下。
顾语汐站起身,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走了。
房间里静得可怕。
时安一言不发地回到自己房间,轻轻关上了门。
我跟了过去。
门没锁,我轻轻推开一条缝。
时安坐在小桌子前,正在撕画。
一张一张地撕,面无表情。
那些画都是他画的妈妈。
妈妈牵着他的手,妈妈给他讲故事,妈妈抱着他笑......
每一张都画得歪歪扭扭,但每一张都用了最鲜艳的颜色。
现在,这些色彩斑斓的画被他一点点撕成碎片。
我推门进去,静静地看着他撕掉最后一张。
那张画上,妈妈在给他戴生日帽。
他把这张画撕得格外仔细,一小片一小片的,像是要把这个美好的幻想彻底毁掉。
撕完后,他坐在那里,眼神空洞得让我心疼。
我走过去,跪在他面前。
“爸爸。”
他抬起头看着我,眼睛里只有深深的疲惫。
这种疲惫不该出现在一个五岁孩子的眼中。
心疼得要命。
我将他紧紧抱在怀里。
他的身体很小,在我怀里轻轻颤抖。
我松开他,捧着他苍白的小脸。
“儿子。”我平静地开口。
“爸给你找了两个新妈妈。”
时安眨了眨眼,似乎没有理解我的话。
我继续说:“一个顶级律师,帮你把属于我们的一切都拿回来。”
“一个心理医生,帮你忘记所有的伤痛。”
“真的吗?”
时安抬起头,眼睛里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那现在的妈妈呢?”
我伸手抚摸他的头发,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至于她,就让她和她的”亡夫”,在法庭上相认吧!”
时安愣了一下,然后用力点了点头。
他紧紧抱住我的脖子。
“爸爸,我不要她了。”
“真的不要了。”
5
舒窈律师事务所在市中心的摩天大楼里。
我推开会议室的门,舒窈身后正坐着十几个律师。每个人面前都摆着一摞厚厚的材料。
“时先生,我们已经准备好了。”舒窈起身,她的眼神锐利得像刀。
桌上摆着三个文件夹,分别标着“财产转移证据”、“精神控制证据”、“虐待儿童证据”。
我随手翻开第一个,里面是顾语汐转走500万的银行流水,每一笔都有详细的时间和用途。
“她把钱转到了贺瑞名下的账户,还开了个信托基金。”
舒窈指着其中一页,“但是我们找到了漏洞。”
第二个文件夹里是那份假的精神病医生的执证,旁边是真正的医师执业证书对比。
“这个”医生”根本没有行医资格,是她花钱找的演员。”
第三个文件夹最薄,但里面的照片让我血气上涌。
这是不知什么时候时安被推倒在地的瞬间,贺瑞踩在他背上的画面,还有顾语汐冷漠旁观的表情。
“我们已经向法院提交了财产保全申请。”舒窈合上文件夹。
“一个小时内,她的所有账户都会被冻结。”
我点点头,掏出手机关机。
接下来,就是等待的时候了。
顾语汐此刻正在国贸的奢侈品店里,手里拿着一条价值三十万的项链。
“刷卡。”她将黑卡递给导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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