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南姜念柳瑶《小满终成憾》

周斯南姜念柳瑶《小满终成憾》

周斯南最爱女人动情时的模样。
可这一幕,竟在雪崩救援帐篷里重现。
失联七天的他,与女孩身上醒目的痕迹,瞬间冻住我走向他的双腿。
他随手为女孩披上外套,指尖却流连在她颈侧缝绻安抚。
再抬眼看我时,语气平静:
“瑶瑶是专业育儿师,只是来考察雪山教学环境。”
盯着我结冰的裤脚,他顿了顿:“以后,我亲自教小满滑雪。”
我抄起氧气瓶,用尽力气砸向他。
七天前,女儿为了追他,惨死在车流中。
我哭着给他打99个电话后被拉黑。
今天是他的劫后新生,也是女儿的头七轮回。
这一次,我和他。
再无以后。
……
砰——
柳瑶猛地扑上来,用身体护住周斯南。
鲜血滑落,她却抬手抚过男人眉心。
“我没事,斯南,别皱眉。”
“我舍不得。”
我冷冷看着这一幕,目光死死钉在周斯南脸上:
“为什么不接电话?”
对上我发红的眼。
他一言不发脱下七位数的高定外套垫在椅子上。
转头拉起柳瑶的手。
“凉,坐。”
医护人员正要上前,他却接过纱布,亲自为柳瑶清理伤口。
我望着他护住柳瑶的姿态,哑声追问:
“为什么?”
他避开不答,解锁手机,取消了对我的拉黑。
嘴角带着玩味的笑:
“99个未接来电?这么想我?”
柳瑶柔声开口:
“阿念姐,斯南是人,不是带孩子的工具。”
“求你给他一点喘息的私人空间。”
我猛地冲上前,扬手直朝柳瑶而去:“这里轮得到你说话?”
手腕在半空被狠狠钳住。
周斯南语气不耐:“姜念!别忘了你的身份!你是医生!”
“医生?”
我凄厉一笑:“那我的小满呢?我连自己的女儿都救不了!”
闻言他身体一顿,松开手:
“小满的智力缺陷治不好,你非要强求什么?”
“再无理取闹,小满就交给柳瑶带。”
“好啊…”我笑出眼泪:
“我这就送她去地下,亲自向小满赎罪!”
柳瑶失声尖叫,“阿念姐!你怎么能咒自己的女儿!”
周斯南猛地将我推开。
小腿撞上栏杆,剧痛袭来,鲜血瞬间染红雪地。
他看向柳瑶的眼神温柔。
一如小满八岁生日那天。
我在他西装口袋里,摸到一条紫色内裤。
育儿师柳瑶跪下哭诉是自己晾晒时不小心收错了衣服。
周斯南当场将她辞退,把内裤甩进垃圾桶。
“滚。”
可那天深夜,在书房阴影里,他将那条本该在垃圾桶里的布料紧攥在掌心。
眼底翻涌着同样的温柔:
“瑶瑶……”
那声轻叹砸碎了我的十年。
我避开他刚要扶我的手,强撑起身。
小满的死亡通知书在我胸口发烫,烧开一个洞。
寒风灌进去,五脏六腑都被刮得生疼。
这十年,从一张张床单,到一条条内裤。
我无力地垂下手,轻轻笑了:
“够了。”
在救护车的鸣笛声中,他眉头微蹙:
“什么?”
“周斯南。”
“我们离婚吧。”
救护车上,我拿起听诊器例行检查。
指尖触到他胸膛的瞬间,他呼吸明显一滞。
心率128。
柳瑶就坐在旁边,他心跳这么快也是理所当然。
周斯南咳了咳起身,嗤笑一声:
“姜念,没有我,你现在还在卖烤红薯。”
“离婚?你什么都带不走。”
他倾身逼近,压低声音。
“包括小满。”
“你知道我做得到。”
我当然知道。
这就是为什么,这些年来,我像困兽般留在他身边。
可我的小满已经不在了。
我的沉默取悦了他,他语气放软:
“好了,晚上回家,我给你和小满带了……”
柳瑶忽然开口,声音轻柔。
“阿念姐,斯南心里一直有你们的。”
她望向我,眼泪说掉就掉:
“你们千万不要因为我离婚。”
“我没有任何威胁……我,怎么配得上他?”
她越说越激动,泪水滑落:
“要是家里没破产,我也敢堂堂正正爱一个人……”
她哽咽着,“可现在,我只想好好把弟弟养大……”
我轻笑:“柳小姐太谦虚了,我看你本事大得很。”
一脚踢开背包,拉链应声崩裂。
蕾丝内裤散落一地,几乎透明的布料格外刺眼。
“你怎么敢把你的脏东西藏到小满的衣柜!”
柳瑶脸色骤变。
我从怀中抽出离婚协议,拍在周斯南胸前:
“签了。”
“现在签,民政局还没下班。”
我扫过满地狼藉。
“然后,你们可以带着这些垃圾,去酒店慢慢玩。”
周斯南不怒反笑,竟伸手来握我的手腕。
就在这时,柳瑶的哭声响起:
“姜小姐,你何苦这样当众羞辱我……”
“自从被你辞退,我只好拍些私房照养家...藏在小满那,是怕我弟弟看见...”
好一个被辞退还能自由出入周家。
“你不会明白,我和弟弟像皮球一样被亲戚踢来踢去是什么滋味……”
这话精准刺中周斯南的儿时痛处。
他轻抚她的发梢。
“道歉。”他冷眼看我。
“该道歉的是你们!如果不是你们,小满怎么会——”
柳瑶突然挣脱,猛地拉开车门:
“是我脏!我不配活着!”
“我不该脏了姜小姐的眼!”
她纵身跃下疾驰的救护车。
司机猛地刹车,周斯南一把掐住我的手腕:
“她要是出事,我让你偿命!”
他转身要追,却被我拦住。
“等等。”
“怎么?”他眼底闪过一丝期待。
“知道错了?”
我平静地摊开掌心:“救援出车费,六百。”
他瞳孔骤缩,冷笑出声:“好,很好。”
黑卡摔在我脸上,边缘刮过脸颊生疼。
“既然要算,小满是我女儿。”
他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今晚,我就带她离开!”
凌晨十二点,手机屏幕在黑暗中骤然亮起。
是柳瑶的朋友圈:
“爱你的人,总会找到只属于你们的游戏。”
照片里,棋盘上红蓝两色的避孕套摆成五子棋的阵型。
配文:“冰火两重天,输了都用完,赢了不戴。”
我苦笑一声,麻木拉黑柳瑶。
黑暗中,我一遍遍擦拭着小满的骨灰罐。
泪水无声地滴落在面前被划烂的全家福上。
不知过了多久,一双手从背后将我抱住。
我猛地睁眼,在月光中对上周斯南的眸子。
“怎么不开灯?”
“小满呢?爸爸给你带了礼物。”
我蹙眉打断,将茶几上的离婚协议推过去:
“签了。”
周斯南挑眉,看也不看就签下名字,语气带着惯有的纵容:
“今天是我不好,别气了。”
“都多大了,每次生气还要我签保证书?”
十年了,他始终觉得我的每一次愤怒,都只是一场需要他低头哄劝的儿戏。
见我不语,他从背后环住我,温热的胸膛贴上来:
“这次在雪山特意挑了一套绝版的青瓷,给你。”
他靠近的瞬间,我猛地将他推开。
空气凝滞,他的声音冷了下来:
“姜念,比你年轻的都比你懂事好哄!”
他暴躁地伸手,“啪”地按下开关。
灯光亮起的瞬间,他的怒吼几乎掀翻屋顶:
“你疯了?!”
“弄这些晦气东西给谁看!”
他扯下满室白花,狠狠踩在脚下。
我平静地将小满的死亡通知单递过去。
周斯南瞥了一眼撕得粉碎,把手机狠狠砸到我脸上。
是小满穿着芭蕾舞裙旋转的视频。
我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她一周前求老师拍了视频,给周斯南的邮箱设置定时发送。
她曾仰着稚嫩的小脸问我:
“一整支舞……不是傻子,爸爸……多陪妈妈。”
我当时敷衍地点头。
在这一刻,溃不成军。
“姜念,承认你需要我,你不想我带女儿离开,很难吗?!”
特别提示音突兀响起,是柳瑶的专属铃声。
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他脸色骤变,嗤笑着将手边茶杯砸得粉碎:
“是你让人在雪山下偷拍?现在全网都在网暴瑶瑶!”
“她连酒店房门都不敢出!”
保姆王妈闻声赶来,惊呼着按住我被碎片划伤的脚:
“夫人,您的脚……”
“别管她!”周斯南厉声冷喝。
“看看她的血多肮脏!”
视线扫过全家福上被裁掉的自己,周斯南冷笑着摔门而去。
简单包扎后,我平静收拾好搬家的行李。
将那些属于我和小满的痕迹,一点点装入箱中。
没想到第二天早上,我竟在诊室见到了柳瑶。
我眉头微蹙,强压情绪例行问诊。
平静地听她讲他们换了18个姿势,打湿七张床单后,
笔尖猛地顿住。
因为我听见她说:
“姜医生,我怀孕了。”
笔下的墨洇开,一塌糊涂。
“不过别担心,我是来找你流产的。”
我刚要起身请同事接手,她轻声说:
“看着女儿在车流里被卷走,感觉如何?”
双脚瞬间僵住,心脏狂跳。
“你说什么?”
柳瑶浅笑:
“是我告诉小满,『想帮妈妈留住爸爸吗?追上他的车』。”
“那个傻子可真听话啊。”
“鞋跑丢了,脚也划烂了,还是不肯停。”
“这样我才找到机会,砰——”
“她像个破娃娃被撞飞五米!”
小满临终前的话在耳边回响:“妈妈…困…闹钟,醒了……追爸爸。”
我失控地抓住她的头发狠狠撞向墙壁。
诊室门被踹开,男人一脚踹在我心口。
满嘴血腥中,听见柳瑶哭诉:
“斯南,姜医生非要给我流产……”
耳鸣阵阵,我挣扎着扑向她!
突然一桶红漆泼来:“就这还配做医生?”
女人将空桶狠狠掼在地上,指着我的鼻子,声音尖利:
“我在她这做过两次流产,现在再也怀不上了!”
我艰难抬头——正是小满出事那天我主刀的病人。
我接下那台手术,抢回她的生育希望,却因此晚归半小时,永远失去了小满。
如今,她却指控我医德有亏。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听说她女儿是个傻子,这就是报应!”
眼前一片鲜红,周斯南站在人群外,好整以暇地看着我的狼狈,等我低头求饶。
我倔强地挺直脊背,他轻笑一声,搂着柳瑶离开。
温柔地捂住她的眼睛:
“别看,脏。”
当天下午,院长就把我请进了办公室。
“姜医生,你的医德全院都知道……但这次影响……”
他避开我的目光,“先停职,等风头过去……”
我扯出一个苦涩的笑。
周斯南在用他最擅长的方式逼我低头。
“不用等了。”
我把工牌轻轻推到他面前。
“我辞职。”
抱着女儿的骨灰罐回家拿行李箱。
没想到在江边遇到了周斯南和柳瑶。
柳瑶笑着开口:“姜医生,哦不,姜小姐。”
“听斯南说,你每个月都会去庙里给小满祈福。”
突然,她伸手来抢我怀中的罐子!
“听说高僧开过光的东西最灵验。”
我声音颤抖:“还给我。”
周斯南站在一旁冷笑:“不就是破香灰,当什么宝贝。”
“你以后不用每月去了。”
他轻抚柳瑶腹部:
“虽然小满有弟弟了,但我还是会好好对她的。”
我喊得撕心裂肺:“那是小满的骨灰!!”
发疯般冲向周斯南,抓住他的衣领,“求你……求求你救救她!”
周斯南怔愣一瞬。
柳瑶慢步走来,站在男人身前:“姐姐这么想要的话,求我。”
雨水混合着泪水模糊了视线。
我“扑通”一声跪在湿冷的地上:
“求你……还给我。”
柳瑶满意地点头,拿出罐子。
下一秒,她猛地打开盖子。
“听说香灰洒进江里能祈福。”
她手腕一扬,“就让它保佑我的孩子吧!”
我愣在原地,看着那些灰白色的粉末融入江水,双眼红得滴血。
我看着周斯南,笑得癫狂。
一步步向后退去,退向江堤的边缘。
周斯南终于变了脸色。
在他的注视下,我张开双臂,向后仰去——
江水瞬间吞没了我。
恍惚中,我听见周斯南的惊呼:
“阿念!”
周斯南身形一僵,本能地纵身跃下。
柳瑶却死死拽住他的手臂:“斯南!这一定是她演给你看的!”
“你现在跳下去,就输了……她就等着看你低头!”
周斯南动作一顿。
一旁几个孩子正围在方才的香灰罐子旁。
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怯生生地走过来,举起手中金光闪闪的东西:
“叔叔,这个……是你的吗?”
周斯南低头——
“小满胜万全。”
那是他一刀一刀给女儿刻下的长命锁!
小满从不离身!
那一瞬间,他全身的血液凝固。
心跳,骤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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