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声岑鸢舒瑶《他不信鬼神,却为她请遍神佛》
奶奶八十大寿,我让丈夫在祖宗牌位前上炷香。
他却当众拂袖而去,痛斥这是“精神鸦片”。
寿宴中断,20桌酒席作废。
可他却理直气壮:“这是封建糟粕,我只是捍卫科学,难道有错吗?”
后来,他却为了一个陌生女孩的画展顺利进行,跑遍了城里所有的寺庙。
只为求一个良辰吉日。
女孩感动地说:“裴叔叔,您不是不信这些吗?”
他温柔回复:“为了你,我愿意相信一切。”
奶奶八十大寿的寿宴上,司仪正声情并茂地念着祝词。
我推了推身旁的丈夫裴声。
“阿声,该去给奶奶上香了。”
裴声是我国最年轻的哲学系教授,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他放下筷子,眉头紧锁,眼里的不耐烦几乎要溢出来。
“岑鸢,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不参与这种封建迷信活动。”
我压低声音,近乎哀求:“就一炷香,给老人家一个面子。全家人都在等我们。”
他冷哼一声,声音不大,却足够让主桌的人都听见。
“精神鸦片,有什么好等的。”
我奶奶的笑容僵在脸上,司仪也尴尬地卡了壳。
我爸脸色铁青,打圆场道:“裴声,入乡随俗,这只是个仪式。”
裴声猛地站起来,椅子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他扫视全场,像是在大学课堂上对着愚昧的学生。
“仪式?就是这种无意义的仪式,禁锢了思想,阻碍了社会进步!将希望寄托于虚无的牌位,是对生命本身的不尊重!”
“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宗族崇拜?这是糟粕,是毒瘤!”
“爸,您也是读过书的人,怎么也跟着一起糊涂!”
满堂宾客,二十多桌人,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们身上,像在看一场荒诞的闹剧。
我窘迫得无地自容,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裴声,你少说两句!”我用力拽他的胳膊。
他却一把甩开我,力道大得让我踉跄了一下。
“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科学和理性,才应该是我们唯一的信仰!”
“奶奶!”
一声尖叫划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我猛地回头,看见奶奶捂着胸口,从椅子上滑了下去,脸色发紫,嘴角歪斜。
“快叫救护车!”
整个寿宴厅瞬间乱作一团。
裴声看着倒地的奶奶,愣在原地。
我冲过去,跪在奶奶身边,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奶奶,您醒醒,您别吓我……”
混乱中,我听到裴声冷静地对我爸说:
“爸,您别慌,看症状应该是急性脑卒中。情绪激动是主要诱因,不过她这个年纪,血管本就脆弱,迟早会发生。”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抬头死死地盯着他。
他脸上没有一丝愧疚,只有一种理性的、冷酷的分析。
寿宴彻底中断,二十桌酒席原封不动。
救护车呼啸而来,又呼啸而去。
我跟着上了车,裴声没有跟来。
他说他留下来处理“烂摊子”,顺便安抚一下宾客的情绪。
可我看着他站在酒店门口,从容地与几位他的学界朋友交谈,仿佛刚才的一切与他无关。
奶奶被推进了抢救室,门顶上“手术中”的红灯亮起。
医生说,是突发性大面积脑梗,情况很危险,让我们做好心理准备。
我爸一瞬间老了十岁,蹲在墙角,双手插进头发里。
我妈靠着墙,无声地流泪。
我拿出手机,一遍又一遍地拨打裴声的电话。
第一个,无人接听。
第二个,无人接听。
……
第十七个,他终于接了。
背景音很嘈杂,像是在KTV。
“喂?岑鸢,什么事?”他的语气很不耐烦。
我喉咙发紧,声音沙哑:“裴声,你在哪?奶奶……奶奶在抢救,医生说情况很不好。”
“我知道了。”
他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我这边走不开,几个重要的学界前辈都在,我得陪着。”
“可是奶奶……”
“岑鸢。”他打断我,“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你要学会理性接受。医生在里面,你在外面着急有什么用?别搞得天塌下来一样。”
“这是你的亲人!”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他更冷的声音。
“她是你的奶奶,不是我的。当初结婚时就说清楚了,我们是独立的个体,不要搞亲情捆绑。行了,我挂了,你冷静一下。”
电话被无情地挂断。
这时抢救室的门突然开了。
医生摘下口罩,疲惫地对我们摇了摇头。
“我们尽力了。老人家年纪大了,送来得又有点晚……准备后事吧。”
我握着手机,浑身发抖。
奶奶是被裴声气成这样的,至少得让他给奶奶道歉。
于是我不死心地继续打。
第二十通,第三十通……
直到第三十七通,他发来一条短信。
【我在给舒瑶的毕业画展写序言,别再打了,会打扰我的思路。】
舒瑶。
那个他一直“资助”的艺术系女大学生。
他说她才华横溢,是艺术界的未来之星,他有责任为这样的天才保驾护航。
原来,为天才的画展写序言,比亲人的生死更重要。
我无力地垂下手,手机滑落在地。
我拿着奶奶的病危通知书去找他时,他正虔诚地跪在广济寺大雄宝殿的蒲团上。
香火缭绕,梵音阵阵。
他闭着眼,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
手腕上,戴着一串崭新的小叶紫檀佛珠,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那个叫舒瑶的女孩,就站在他身旁,一脸感动地看着他。
“裴叔叔,您不是不信这些吗?”
裴声睁开眼,回头看她,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
“为了你,我愿意相信一切。”
我的脚像灌了铅,再也迈不动一步。
这句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精准地插进我的心脏。
原来,他不是不信,而是不愿意为我们相信。
他的唯物主义,他的科学理性,在另一个女孩面前,可以瞬间崩塌。
舒瑶似乎看到了我,惊讶地捂住了嘴。
“呀,是岑鸢姐……她怎么来了?”
裴声顺着她的目光回头,看到我时,眉头立刻拧成了一个川字。
他迅速起身,熟练地绕开人群,大步走到我面前,把我拉到了大殿门外。
他的力气很大,捏得我手腕生疼。
“你来这里干什么?”他的语气充满了不悦和质问。
我摊开手里那张被我攥得发皱的纸。
“奶奶不行了,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她是因为你才这样的,你得去给她道歉认错,不能让她带着气走!”
他扫了一眼,脸上没有丝毫波澜,甚至还带着一丝被打扰的烦躁。
“我有什么错?你别太离谱!”
俗事?
我奶奶的生死,在他眼里,只是一件不值一提的俗事。
而他为另一个女人的前途祈福,才是“正事”。
我看着他手腕上那串刺眼的佛珠,彻底死心了。
“裴声,”我平静地开口,声音出奇地稳定,“我们离婚吧。”
他愣了一下,随即嗤笑一声,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岑鸢,你又在闹什么?用离婚来威胁我?你觉得有用吗?”
“我没有威胁你,我是在通知你。”
我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文件,递到他面前。
是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了字。
“财产我一分不要,你只需要签字。”
他脸上的嘲讽慢慢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愤怒。
“你疯了?就因为这点小事?”
“小事?”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裴声,在你眼里,到底什么才算大事?是不是只有舒瑶的前途,才算大事?”
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舒瑶从殿里追了出来,楚楚可怜地拉住他的胳膊。
“裴叔叔,怎么了?是不是因为我,岑鸢姐才生您的气?都怪我,我不该让您为我做这些的……”
她说着,眼圈就红了。
裴声立刻转过身,轻声安抚她。
“不关你的事,瑶瑶,你别多想。她就是这样,情绪化,不懂事。”
他甚至没有再看我一眼,就拥着舒瑶的肩膀,温柔地带她回了大殿。
“我们继续,不能让不相干的人影响了诚心。”
不相干的人。
原来,在他和她的“正事”面前,我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缭绕的香火中。
手里的病危通知书,轻飘飘的,像一片枯叶。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律师的电话。
“王律师,我怀疑裴声有大量违规行为,我想请您帮我做好准备,随时可以提起诉讼。”
电话那头,王律师有些惊讶。
“岑小姐,您确定吗?这样做,裴教授的职业生涯就全毁了。”
我看着寺庙金色的屋顶,天空中没有一丝云彩。
“我确定。”
他不是为了舒瑶的前途,可以抛弃一切,背叛信仰吗?
那我就让他失去一切。
看看他还会不会如此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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