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俊林昱哲关婉清《重生八零,远离渣女老婆和白眼狼儿子》

林家俊林昱哲关婉清《重生八零,远离渣女老婆和白眼狼儿子》

1980年,研究所办公室。
“林同志,我记得你之前因为儿子身体不好,已经放弃申请外派北城的名额了,怎么现在又要重新申请?”
所长看着手中的申请表,眉头轻蹙,“外派机会以后还会有,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把孩子给照顾好啊!”
林家俊摇了摇头,“所长,我已经决定了,这次我绝对不会再撤回申请。”
见他坚定,所长只能点头同意,“你是我们所里最出色的研究员,我很看好你,半个月后去到北城,也要多努力。”
看到所长在申请表上签了名字,林家俊这才松了口气。
上辈子因为儿子林昱哲得了尿毒症,他不仅取消了申请外派去北城,更是将自己的肾捐给了儿子。
可没想到那都是儿子编造的谎言,只为了他可以把外派名额让给同事梁书文。
儿子尿毒症是假的,但他捐肾却是真,后来更是因术后感染,一辈子只能坐轮椅。
他为了儿子受尽苦楚,可儿子和妻子却在他残废之后,毫不犹豫抛下他,去北城和梁书文成了一家人。
他们三人欢天喜地重聚时,他却被饿死在轮椅上。
想起上一世的惨状,林家俊默默发誓。
上天既然给了他一次重来的机会,那这一次,他绝不会再放弃外派北城的机会。
……
林家俊刚推开家门,妻子关婉清就黑着脸质问他,
“谁允许你又重新提交外派申请的?”
前世关婉清便缕缕阻止他去北城,那时他还以为她舍不得他,没想到她是在为梁书文打算。
林家俊忍着心里翻涌的恶心,越过她坐在沙发上。
见他不接话,关婉清对儿子使了个眼色。
林昱哲接收到信号,立马哀嚎着抱住林家俊的大腿。
“我好难受,你带、带我去医院。”
林家俊看着嚎啕大哭的儿子,心里一片冰凉。
他实在是不明白疼宠了那么久的儿子,为什么会这么对他。
上一世他得知儿子生病,急得一夜白了头,变卖自己所有的东西为他治病。
可事实上,那只是他和他妈妈的算计。
他们眼睁睁看他愁容满面,看他憔悴到吐血,却依旧无动于衷地骗他。
想到这里,林家俊心口憋着疼。
他一把扯开林昱哲,把他推倒一边,“难受就去睡觉。”
听林家俊这么说,关婉清一把拽住他的手腕,怒骂道:
“你还有没有良心?儿子生病你都不管,你配当爸吗?”
她的指甲深深扎进林家俊的肉里,他感觉手腕钻心疼,使劲想要挣脱。
儿子见状也再次抱住林家俊大腿,将他往外扯。
母子俩齐心协力,丝毫不在意他疼白的脸。
林家俊拼命挣扎,趁母子俩泄劲,迅速找准机会抬脚踹向他们。
关婉清吃痛,脸色阴沉起来,咬着牙狠狠甩了林家俊一巴掌。
突如其来的力道让林家俊一时不备摔倒在地,儿子林昱哲也趁机抓住地上的土往他嘴里塞。
“你居然敢踹我,妈说得没错,你根本不配当我爸!”
他抓着土不要命地往林家俊的口腔鼻腔里灌,把他呛得眼泪直流,渐渐呼吸不上来。
胸腔中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他想挣扎但手脚又被母子俩死死按住,只能拼命地把土往外吐。
林家俊越来越没力气,眼前也开始恍惚发黑。
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一大盆冷水兜头浇来,洗去他鼻腔中的土,让他有了一丝喘息的余地。
一个穿着深灰色中山装的男人站在他身旁,拎着水盆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姐夫,我救了你,你是不是得感谢我一下?”
“不过姐夫,你也太冷血了,儿子生病居然都不愿意去看。”
林家俊抬眼看去,梁书文正幸灾乐祸地看着他。
说完那句话,他轻叹一口气,将头轻轻靠在关婉清的肩膀上,似是不愿相信世上竟有这么狠毒的人。
如此亲密的举动,儿子和关婉清竟也习以为常。
林家俊死死盯着三人站在一处宛如一家人的身影。
一想起前世,他们一个害他没了肾,一个抢了他的名额,一个害他残疾,他就恨得浑身颤抖。
这一世,决不能让他们得逞了。
见林家俊目光恨恨,关婉清粗鲁地拽起他,“去医院。”
到了医院,路过的人看到林家俊满身的伤,都忍不住回头看他。
关婉清却没察觉,急吼吼带着儿子做了检查。
不过十几分钟,梁书文就红着眼眶递过来一张单子。
“昱哲这么小,怎么就得了尿毒症?”
“如果不能及时肾移植,恐怕……”
梁书文边哭着说边观察林家俊反应。
见林家俊不接话茬,关婉清抢过诊断单砸到他脸上。
觉得不解气,她又狠狠一巴掌扇过去:
“都是因为你没照顾好儿子。那颗肾,就用你的,这是你欠他的。”
眼看计划成功了一半,梁书文眼里闪过兴奋的光。
林家俊脸上火辣辣的疼,目光中却满是寒意。
上辈子他们就是这样欺骗他的。
那时听闻噩耗,他根本没有时间想其他的。
林昱哲是他的孩子,他必须要救他。
很快他就做完各项检查,把肾给了他。
当时的他一心都是儿子,怎么也没想到一切都是假的。
直到他快死的时候,才得知了真相。
那时他满身污秽,母子俩却恍若未闻,只是满心欢喜地讨论着要去见梁书文的欣喜。
他的心仿佛被撕开了一道口子,密密麻麻地疼。
如今那疼仿佛穿过时间空间,又狠狠砸在林家俊的心口。
眼里的泪一下子涌出来,滑过肿起的半边脸,带来一阵刺痛。
许是林家俊的样子太过可怜,关婉清心里划过一抹异样。
直到梁书文的手臂落在她的肩膀,她才回神。
再看向林家俊时,眼中已没有一丝温度,“手术完,你还要照顾儿子,你们研究所外派北城的名额就给梁书文吧。”
林家俊冷笑,关婉清还真是和前世一样无耻,他当初怎么就瞎了眼娶了这么个人。
他忍着浑身的酸楚,拉住儿子的手腕,“我要重新做检查。”
闻言,关婉清僵了一瞬,又很快反应过来,狠踹了林家俊一脚。
“怎么?你觉得我在骗你?”
梁书文也煞白着脸,“检查是我特意找医院的亲戚做的,不会出错的。”
林家俊不理会,绕过他们就要重新挂号。
这下,关婉清彻底恼了,一把就揪住了林家俊的头发。
儿子也趁机挣脱,“我不要重新检查,我就是得了尿毒症!”
林家俊头皮疼得厉害,脸上的皮肤都被拉得绷起来。
他攥紧拳头,咬牙道:“要想让我捐肾,那就必须重新检查。”
关婉清和梁书文交换了一下眼色,还没说什么,就有保安冲过来。
“干什么!你们居然公开场合围殴这位男同志,想去喝茶吗?”
关婉清立马讪讪地松了手。
林家俊看准时机,强忍满身酸痛,抱着一旁的儿子就冲向看诊室。
医生虽然不满意林家俊的插队行为,但看他浑身狼狈遍体鳞伤,只当他是个可怜爸爸,也就没说什么,为林昱哲重新做了检查。
结果如林家俊所料,林昱哲健康到不能再健康。
眼看计划失败,林昱哲憋不住了,他抱住梁书文直哼哼,“爸,这下怎么办?”
梁书文惊得站起身,“别乱喊,我不是你爸。”
随后推开林昱哲,落荒而逃。
原来这么早,儿子就已经改口叫梁书文爸了啊。
任凭林家俊经历过上辈子的事情,心里还是憋闷得厉害。
谎言被戳穿,关婉清却毫不心虚,“这次是没事,但儿子身边离不了人,外派那事你就别想了,好好在家照顾他,要不然我和你离婚。”
说完,关婉清静等着林家俊服软。以往每每她提离婚,他就怕得不得了。
“好。”
关婉清嘴角的笑意不断扩大,她就知道会是这样。
可林家俊的接下来的话让她震在原地。
“明天就打申请离婚报告。”
她嘴角的笑意来不及收回,就僵在脸上。
关婉清满脸不可置信,还没等她怒火烧起,去追梁书文的儿子返回来,满脸着急。
“爸,不,梁叔叔他哭了。”
关婉清再也顾不上其他,往医院门外跑去。
路过林家俊的时候,冷冷留下一句话:“欲擒故纵在我这不好使。”
一阵冷风吹过,林家俊打了个寒颤回过神来。
他低头嗤笑,关婉清以为他是在做戏,可他是真的动了离婚的念头。
上辈子是他眼盲心瞎,为他们舍弃太多。
重来一次,他一定要坚守在科研岗位上,绝不会再把时间浪费在他们身上了。
“嘶——”
他抬手抚上红肿的脸颊,刚才的笑扯动着他脸颊上的伤口,痛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不敢流下一滴。
手腕处也传来钻心的疼,他看着血渍斑驳的手腕,苦笑着去找医生。
这一晚,林家俊睡得并不踏实。
身上各处的阵阵痛感让他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
此后五天,林家俊都不曾见过关婉清和林昱哲。
他也乐得清闲,每天按时去研究所做研究,下班后就回家收拾东西,只等十天后外派的车来接他。
这天,刚出家门,林家俊便觉得有人跟着他。
他心跳如鼓,快步往大路上走去,想着路上人多,身后的人肯定就不敢胡作非为。
只是那人动作更快,在他出巷子之前,就三步并作两步抓住了他。
他来不及呼救,就被捂住口鼻迷晕了。
再次睁开眼,林家俊身边围了一群女乞丐。
她们眼神黏腻腻地落在他身上,离得近些,那帮人身上的臭味不断往他鼻孔中钻。
林家俊忍着呕吐感,屏住呼吸,不敢露出半分异样。
他试着去解开身后的绳子,可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不但如此,他还感觉身体在慢慢变热。
心底涌起蚀骨般的酸痒感,林家俊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大概是中药了。
那帮人见他醒来,眼底闪着兴奋的光,恨不得立刻扑上来。
前世,根本没这一遭,林家俊不免有些慌张。
就在这时,梁书文从他们身后走出来。
看到他,林家俊的心沉到了谷底。
梁书文满脸的得意和畅快,“你说你,乖乖把名额让出来就好,何必非要闹到这种地步。”
见他不语,梁书文瞬间火大,上前甩了他一巴掌,又用力扯烂他腿间的布料。
“这些女人,可都是我为你精挑细选的,她们从没碰过男人,今天便宜你了。”
梁书文话落,林家俊就看到那帮女乞丐眼底染上了猩红,甚至有些人当即解掉腰带,眼睛死死盯着他双腿之间。
屈辱感让林家俊神智稍稍回笼,他用力咬破舌尖,顾不上钻心的疼,连忙劝说,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能放了我。”
现在他只能先稳住梁书文。
去年刚规定了流氓罪,要是他真的被猥亵,别说为科研奉献一生了,他恐怕连命都会没了。
“你不会在等关婉清吧?”
林家俊愣住。
梁书文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得意地拍着林家俊的脸,“我一个人可没本事绑你来,你不妨猜猜是谁帮的我?”
林家俊的瞳孔瑟缩。
他本以为这件事,是梁书文一个人的主意,毕竟他还是关婉清名副其实的丈夫,她不会做给自己戴绿帽子的事。
可没想到,她为了梁书文,竟然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林家俊猛烈地咳嗽起来,药劲越来越大,他眼前模糊起来,恍惚间好像看到刚和他结婚时的关婉清。
那是还和他相敬如宾的关婉清。
她会做好饭等晚下班回家的她,会去百货大楼买当季的中山装给他,还会在他深夜写科研报告的时候,默默坐在一旁陪他。
平淡而又温馨的日子,他本以为可以过一辈子的。
可梁书文出现后,一切就都变了。
关婉清渐渐开始整天不回家,即使回了家也是不断地和他争吵,有时甚至会动手。
她说他无趣,她说他没有男子气概。
说到最后,连儿子也跟着学会了,开始嫌弃他这个爸爸,也开始对他拳打脚踢。
林家俊被悔恨和痛苦淹没,或许从一开始,他就不该娶关婉清的。
可是他上辈子已经得到报应了。
这辈子他明明都打算离开了,他们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他?
林家俊咳嗽的口水溅在梁书文身上,他立马愤怒地蹙眉,揪住他的头发往旁边的墙上砸。
等到林家俊眼前已经被血水模糊,他才终于解气停手,得意地轻笑起来,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找这群乞丐吗?”
“关姐说,只要她们当中有人能怀孕,她就有办法将你留下。”
他盯着林家俊一字一句地说道,眼里恶意都快要溢出来了。
林家俊的脑袋疼得像是要裂开一样,如坠冰窟。
原来,他们打的是这个主意。
这样他就会因为丑闻,不能外派,这样名额就能给第二顺位人梁书文。
而他因为侮辱妇女,到时候不用她动手,他也活不成了。
林家俊痴痴地笑,他还真是低估了关婉清的狠决。
梁书文见他到这个时候还有心情笑,脸色立马阴沉下去。
他脱掉鞋子,拿着鞋狠狠抽着林家俊的脸。鞋子砸在脸上,每一下都能砸出淤青。
林家俊痛到咬紧嘴唇,眼眶泛红的样子,让那群女人都忍不住变了眼神。
可梁书文还觉得不够,他抽够了,又改成掐,边掐边阴沉沉开口:
“怀孕这件事,婉清明明也可以,你想知道她为什么要找她们吗?”
林家俊一点也不想知道,他想捂住自己的耳朵,可手被绑着动弹不得。
“因为她答应我,不会再和你有丝毫的夫妻之事。那些你孤枕难眠的夜晚,她都躺在我身边啊。”
林家俊几乎要喘不上气了,所以,关婉清说有事,常年不回家,只是为了信守和梁书文的承诺。
枉他上辈子,真的以为她忙于公事,为了能让她吃好,天天变着法地给她送饭。
可她呢,不但把整个家庭和孩子都扔给他,还在外边安了家。
林家俊感觉心仿佛被一刀刀划过,血淋淋地疼。
他痛苦的样子,让梁书文忍不住勾起唇角,他终于住了手。
“你不用太过伤心,毕竟这事她生林昱哲那天就答应我了。”
林家俊震惊地看向他,所以关婉清难产大出血刚恢复却着急忙慌地出医院,是去哄梁书文?!
他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猛地喷出一口血来。
他上辈子该多眼瞎,那么多细节摆在眼前,他却恍若未觉,怪不得最后会落个惨死的下场。
梁书文静静观赏着林家俊崩溃的样子,待心里的郁气慢慢散了之后,挥手让身后的那群人行动。
一群人立马蜂拥而上。
林家俊只觉得无数双手伸向自己,胳膊上、腿上,甚至肚子上,都有黏腻腻的触感传来。
那群女人像是很多天没吃过饭的饿狼一样,趴在他身上又啃又咬。
林家俊死死咬住牙,不肯让自己发出一点儿声响。
梁书文站在一旁意趣盎然地笑着,“林家俊,都到这个时候了,你就别坚贞不屈了!”
林家俊依旧紧绷着唇,硬是将脸颊憋得通红。
直到上衣将要挂不住,裤子也要被脱掉的时候,他终于解开了手上的绳子,猛踹开身上趴着的人,踉跄爬起来。
“你刚刚是在拖延时间?”梁书文终于反应过来。
林家俊拼命地将又贴上来的女人推倒,绝境中迸发的力气任谁都阻挡不住。
他趁着那帮人倒地的时候,跑到楼边跳了下去。
膝盖重重撞在岩石上,一阵剧烈的刺痛,但他无暇顾及,只能拼命地跑。
身后传来梁书文愤恨的叫声,林家俊知道自己终于逃过一劫,可却依旧不敢停下脚步。
“林家俊?”
直到看到不远处的所长和几名警察,林家俊才终于腿一软,彻底昏倒在地。
等林家俊再次睁开眼,他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
见他醒过来,警察上前仔细地询问完当时的情况,就离开了。
所长安抚了林家俊一番,见没什么问题,便也要转身离开。
林家俊连忙出声喊住他,“所长,我想申请强制离婚。”
所长满脸惊讶地看着他,“这是怎么了?”
说完,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几经变换后,慢慢恢复了正常。
然后劝说道:“你家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关婉清和梁书文应该没什么事,日子是你们自己过得,别听外人瞎说。况且你们还有个孩子,凡事多为孩子想想。”
林家俊摇了摇头,“所长,我想外派结束之后,去北方核电基地,从此一辈子献身给祖国。”
“所以,请所长批准我的离婚申请。”
所长眼底涌出对林家俊的欣赏,“林家俊同志,你的觉悟很高啊,但这件事需不需要和关婉清商量一下?”
“不需要,所长我已经下定决心了,还望您成全。”
看着林家俊坚定的眼神,所长对他的赞赏又增添了几分。
“好,林家俊同志,你的申请组织上批准了,你出发去北城那天,离婚报告就能下来。”
所长走后,林家俊躺在病床上,心底后知后觉地涌出一股害怕。
他不敢想象,如果那件事真让他们得逞了,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上一世被欺骗换肾,最终饿死在轮椅。
这一世又被关婉清和梁书文绑架下药。
就因为一个外派名额,他的妻子儿子以及同事,竟然能狠下手来,一次又一次地将他推入濒死的境地。
林家俊的泪水不由得流了出来。
还好,这辈子他逃了过去,接下来的日子也终于有了盼头。
在医院住了几天后,林家俊刚出院,就收到了一个好消息。
因为北城那边急缺科研人员,所以原本还有一周的外派时间提前到了明天。
林家俊立马回家收拾行李和证件。
“你真要去北城?”
关婉清大概也没有料到外派时间会提前,脸色铁青地问他:“你就非要外派,连家里人都不要了?”
“不要这个家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林家俊放下手里的衣物,静静地看着她。
触及到林家俊的眼神,关婉清浑身一僵,她读懂了他眼中的意思。
可她随后想到了梁书文,她不能辜负他。
“够了!”关婉清拽过林家俊的包裹扔在地上,“明明梁书文比你更适合外派,你为什么非要霸占着名额不放?!”
“还是说你看他善良好欺负,想法设法为难他?”
仿佛真的看到了林家俊欺负梁书文的场景,她眼中渐渐生出怒火,顺手便把手边的搪瓷杯砸向林家俊。
林家俊被砸得脸一歪,气笑了,“怎么就是我霸占着外派名额不放?这名额是我自己考来的,不是我抢来的,凭什么要让给梁书文?”
“那你也不应该——”
关婉清找不到反驳的话,于是一把拉来儿子,
“林昱哲还小,离不开你,你要是外派了他怎么办?”
这是看强硬手段不行,要开始打感情牌了。
林家俊冷笑一声,捡起地上的包裹继续收拾。
林昱哲接收到暗示,眼神闪烁了一下,上前拽住林家俊的衣角,恶狠狠地开口:“你要是去北城,我就不认你这个爸了。”
林昱哲说完这句话,满脸神气地看着林家俊,脸上堆满了得意地笑,就连关婉清也一副等他服软的样子。
所有人都知道林家俊有多爱林昱哲这个儿子。
林昱哲刚出生就生了大病,关婉清不愿母乳,林家俊便每天跑几公里外买牛乳送去重症室。
林昱哲小时候调皮,衣服穿在身上很快就会磨烂,林家俊宁可自己穿过时的旧衣服,也要省下布票给他做新衣。
林昱哲到了要上学的年纪,林家俊为了他能接收到最好的教育,不惜跪在校长面前苦苦哀求。
林家俊把林昱哲放在心尖上爱着,所以他们都认定他不可能会舍得他。
林家俊看着眼前的儿子,要是从前,他一定想不到用心疼爱的儿子,有一天会成为刺向他的尖刀。
可现在,他早已攒够了失望。
他手中不停地收拾着东西,等所有都收拾好,才转头看向林昱哲。
“你不是早就认了梁书文当爸吗?不认我就不认好了。”
林昱哲傻了眼,他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只感觉有什么东西好像离他远去了,他哭着跑出屋子。
关婉清也愣在原地,很久没有回神。
林家俊也不管她,将行李放在墙角,就去做饭给自己吃了。
晚上躺在床上,林家俊想到自己第二天就要前往北城,就要开启和上辈子截然不同的人生,就兴奋地睡不着觉。
他干脆起来去上厕所。
路过书房的时候,他听到关婉清正在打电话,“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将名额给你。”
电话那头是谁,不言而喻。
林家俊心漏跳了一下,无声地攥紧了拳头。
为了避免横生枝节,第二天一大早,林家俊就背着包裹去了路口。
他迫切地期待着外派的车能来早一点儿。
邻居们听说他要去北城,纷纷过来凑热闹。
林家俊一边和他们说着话,一边不时地往路的尽头望去。
等看到白色车头出现时,林家俊终于松了一口气。
可下一秒,他就被忽然出现的关婉清拽住了手腕。
“别去了,我爸妈来家了。”
她神态冷漠,“他们以后要和我们一起生活,需要你来伺候。”
她的身后,站着大包小包的岳父岳母,还有背着同样包裹的梁书文。
梁书文笑盈盈地上前,“关姐说的没错,你是关家女婿,伺候岳父岳母是应该的。”
“至于外派,我替你去。”
眼看着梁书文就要代替他上车,林家俊赶紧甩掉关婉清的手想去阻拦。
可下一秒,岳母竟直接扑到地上嚎哭了起来。
“我老关家可真是倒了大霉了,碰上你这么个女婿,不伺候岳父岳母,也不管孩子,非要去那劳什子北城,谁知道北城是不是有什么野女人在啊!”
闻言,邻居们纷纷交头接耳起来,看向林家俊的目光也充满打量。
林家俊心中发冷。
他是真没想到,关婉清为了阻止他外派,竟然连岳父岳母都搬出来演戏了。
眼看有效果,岳母立马更大声地嚎哭起来,边哭还边撩起衣袖,露出手臂上的青紫。
“而且你就算非要抛妻弃子去北城,去和野女人在一起,也不该动手打我们啊!我们不过劝了两句,就被打成了这样啊!”
岳父也红着眼撩起裤脚,向邻居们展示自己的淤青。
他语气哽咽,“半个多月前,林家俊忽然到乡下通知我们,说他要外派去北城,从此再不回来。我们两口子不过劝了两句,就被他拎着板凳砸。我身子硬朗还好些,可我这老婆子一向身体不好,硬生生躺了半个多月,这才能下得了床啊!”
林家俊立马急了,“我什么时候打过你们!”
半个多月前,他确实是去乡下看过岳父岳母,可那是他给他们送米面粮油去了啊!
关婉清对岳父岳母一向不上心,钱都花在了梁书文身上。
为了让岳父岳母好过,他从来都是拿自己的钱贴补他们。
没想到,他们不念着他的好,反而污蔑他殴打他们。
这是多大的罪名,他们这是要毁了他啊!
林昱哲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过来,挡在岳父岳母身前,怒气冲冲看着林家俊,
“不许你再打外公外婆!”
周围邻居原本还觉得林家俊不可能是动手打岳父岳母的人,可听了林昱哲的话,又纷纷认为小孩子不可能说谎,于是也全都围在林家俊面前谴责他。
“你这做女婿做得也太恶毒了点儿,这要是我家,我非打死不可。”
“就是,平时看着人模人样的,怎么干这种缺德事,这老两口可怜。”
“我们别放过他,去把妇联的人叫来,给林家俊送进去!”
被他们围住,林家俊根本逃脱不得,很快妇联的人就到了。
听完邻居们的话,妇联的李大姐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秉承着公平的原则准备找人问询。
她看了一圈,眼神落在林昱哲的身上。
林家俊眼神闪过晦暗,他今天怕是难逃这一劫了。
如他所料,林昱哲装作害怕地瞥了眼他,随后低下头踌躇半天。
然后抬起头说道:“爸爸经常打外公外婆,他还说我们如果再拦他,他就打死我们,呜呜呜。”
他话音刚落,岳母搂着岳父也撕心裂肺地哭起来。
“都说家丑不外扬,可我们实在没有办法了。”她跪在地上给李大姐不断磕头,“求你帮帮我们老两口吧。”
此时林家俊心里的那根弦算是彻底断了,他手脚冰凉,就连身上都控制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可真失败,妻子和他不是一条心,悉心教导的儿子也恨不得他去死,就连他当做亲生父母孝敬了十年的岳父岳母,也恨不得将他拆骨食肉。
林家俊低头凄惨地笑起来。
看到林家俊还在笑,周围人的怒火一下子被点燃了,他们拿出手里的东西纷纷砸向林家俊。
而关婉清在众人不备的时候,夺过林家俊手中的外派凭证递给梁书文。
“还给我!”林家俊疯了般嘶吼着。
可众人根本不给他挣脱出去的机会。
梁书文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凭证,朝林家俊比口型:“外派名额,我的了!”
上一世死在轮椅上的惨状在林家俊眼前划过,他不能看着改变命运的机会从眼前消失。
可他刚开始挣扎,就迅速被妇联的人摁住了手脚,邻居们也纷纷帮忙,让他完全没法动弹。
感受着身上的力道,林家俊绝望地闭上了眼。
他被妇联的人带走,关在审讯室里多番询问。
但不过几个小时,他就又被放了出来。
只因岳父岳母被人带去医院验伤,发现所有淤青都是拿石灰涂的假伤。
林家俊出来后,拼命往路口赶去。
见到关婉清,他疯了般冲上去,“我的凭证呢,还给我?”
关婉清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林家俊撞上旁边的柱子,脸上一片血色。
五脏六腑也仿佛被移了位,“哇”一声,吐出一大口血。
他挣扎着往关婉清脚边爬去,关婉清怒极了,又给了他一脚,将他踹出老远。
“以后你就断了这个念想,梁书文已经坐上车离开了,至于你,作为我家的女婿,照顾岳父岳母是你必须要做的事情。”
林家俊仿佛听不到她的话,指尖深深陷入泥土里,再次向她爬过来。
关婉清眼中闪过厉色,还不死心?
就当她抬脚准备踩向林家俊的手腕时,一辆轿车停在他们面前。
“林家俊同志,你这是怎么了?”
所长扶起林家俊,惊讶地问道。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关婉清抢先开口:“女婿侍奉岳父岳母天经地义,可他不肯,我作为妻子给了他点教训。”
“还有,那个名额,我这妻子已经替他做主让给梁书文了。”
所长厉声斥责道:“关婉清,你疯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身边跟着的同志也不可置信地开口:“林家俊同志和你的离婚申请,组织上几天前就已经批准了,你没有资格替他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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