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昭清月阿遥《夫君是仙界最强的剑尊》
我的夫君是仙界最强的剑尊。
他有个最会铸剑的师妹。
两人你试剑我铸剑,被誉为仙界璧人。
直到我被她所铸的新剑贯穿心口,修为尽废。
醒来他为我渡送灵力,眉间尽是疲惫:
「你莫怪清月,她天生剑骨,只是想试试新剑的威力。」
「她知道有我在,你不会有事,这才同我使性子呢。」
话音刚落,他就被清月「心魔发作」的消息引走。
他走得匆忙,没发现渡给我的灵力霸道无比,正寸寸绞碎我的仙脉。
脑中系统终于上线:「死在男主手中即可回家。灵力绞杀等同于被男主亲手所杀,宿主是否放弃抵抗?」
我感受着撕心裂肺的痛楚,笑了:「不抵抗了,快点吧。」
「阿遥,这次的疗伤仙丹我加了九转莲心,你快服下,很快就不疼了。」
凌昭回来时,我正被他渡我的那道剑气折磨得痛不欲生。
他将我扶起,递来一枚丹药,眼底是化不开的疲惫与疼惜。
我望着他,这是我爱了三百年的男人。
如今,我终于能回家了。
见我不动,他微微蹙眉:「怎么了?还在生清月的气?」
我无声地笑了笑,张开了嘴。
他松了口气,熟练地将丹药喂进我嘴里,又端来温水。
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更精纯霸道的灵力轰然炸开,与体内那道剑气合二为一,在我残破的仙脉里横冲直撞。
「噗——」
我猛地喷出一口金色的血,溅在他雪白的衣襟上,像雪地里开出的梅花。
凌昭顿时慌了,一边手忙脚乱地替我擦拭,一边急急探上我的仙脉。
「怎么会这样?这九转莲心是疗伤圣品,怎么会加重伤势?」
我虚弱地靠在他怀里,牵了牵嘴角:「不怪你,是我修为尽废,虚不受补。」
他身形一僵,脸色瞬间煞白,抱着我的手臂收得死紧。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阿遥,对不起。」
我摇摇头,轻声道:「以后……不用再为我渡送灵力了。」
他愣住,眸色渐渐沉痛:「你还在怪我。」
他叹了口气,将我抱得更紧:「她只是想引起我的注意,本性不坏,你既然……」
我不留痕迹地推开他,声音轻飘飘的:「倘若我真的死了呢?」
他怔住,随后无奈地摇头,哑然失笑:「有我在,你怎么可能死呢?」
是了,我的夫君是仙界第一剑尊,是战无不胜的神话。
清月捅穿我心口的时候,他也是这么说的。
仿佛我受的这一遭罪,不过是他们神仙眷侣间的一场无伤大雅的玩笑。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起初,他明明是会为了我,对清月拔剑的。
那时我们新婚燕尔,清月「不慎」将她的剑胚引入我的修行之地,剑气暴走,险些毁了我的仙根。
凌昭大怒,一剑劈了那剑胚,罚清月在思过崖面壁百年。
可不到三天,他就被清月「剑心不稳,走火入魔」的消息引了过去。
清月跪在崖边,满身狼狈,嘴角挂着血,倔强地望着他。
「师兄若觉得我错了,便杀了我给师嫂赔罪!」
凌昭又惊又怕地扶起她,愧疚又心疼。
回来后,他疲惫地揉着眉心,对我说:「她性子烈,并非有意伤你。阿遥,这事便算了吧。」
我这才知道,原来他二人曾有过一个约定。
若千年之内,凌昭没有遇到心仪之人,便与她结为道侣。
可惜,第九百九十九年,他遇到了我,一见倾心。
清月又哭又闹,他无奈之下,只能将她送去剑冢静心,而后执意娶我。
「说来是我食言在先,阿遥,你我既为道侣,便也让一让她,可好?」
从那之后,我一退再退,一让再让。
直到今日,她用新铸的「问心」剑,贯穿了我的心口。
系统说,凌昭对我情根深种,若我舍不得,只要让他发现他渡给我的剑气有问题,他一定会愧疚万分,拼了命也要救我爱我。
我无语摇头,我要他的愧疚做什么,那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可是宿主,你之前不是已经放弃回家,想留下来陪他了吗?」
我沉默。
是的,凌昭曾待我极好,好到我觉得「死在他手中」这个任务根本无法完成。
左右我在现代也无牵无挂,不如留下来,与他当一对真正的神仙眷侣。
可我忘了,人心会变,深情会浅。
「不了,我还是回家吧。」
左右不过是被他的剑气日夜凌迟,我忍得住。
清月要来给我道歉。
我下意识拒绝:「不必了。」
她每次来,准没好事。
凌昭握住我的手,嗓音温柔:「那怎么行,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不能总让你受委屈。」
我垂下眼,若是以往,我定会觉得熨帖。
可现在,我只觉得反胃。
世人皆赞凌昭剑尊光风霁月,处事公允,哪怕家务事,也是一碗水端平。
可惜,他想不偏不倚,最终却偏到了十万八千里外。
清月捧着一个剑匣进来。
里面是一柄流光溢彩的短剑,剑气温润,一看便知是护身至宝。
「师嫂,之前是我不对,这柄『护心』是我特意为你炼制的,可蕴养仙脉,还请师嫂收下。」
她姿态放得极低,眼眶微红,瞧着好不可怜。
我没有接。
这剑上,有凌昭的本命剑印。
本命剑印,与剑尊心神相连,可护一人安危,也可……时时刻刻监视一人。
凌昭朝我使眼色:「清月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此剑可护你周全。」
「乖一些,她被我逼着来赔罪,心里不痛快,耍些小性子也是人之常情。既然她诚心道歉,你就别计较了。」
我了然一笑,接过剑匣,在他欣慰的目光中,将那柄短剑抽了出来。
剑身映出清月错愕的脸,和凌昭瞬间僵硬的笑容。
我抬手,将短剑对准了自己的脖颈。
「既然剑尊和清月仙子都觉得此剑无害,不如我们再试试?」
「若我死了,便是我命该如此,与清月仙子无关。」
「阿遥!你疯了!」
凌昭猛地起身,一步踏出,已到我身前,指尖迸出剑气,瞬间将那柄「护心」短剑击飞。
短剑哀鸣一声,落在地上,断为两截。
清月尖叫起来:「我的剑!师兄!你毁了我的剑!」
凌昭脸色铁青,死死盯着我,一向从容的眼眸里,是滔天的怒火和一丝……恐惧。
可能是要走了,心气儿也顺了,从前的委屈再也不想受了。
我浅浅地笑了:「早说过,我不需要道歉。」
「下次这种粉饰太平,皆大欢喜的戏码,别再喊我了。」
凌昭拂袖而去。
他发了很大的火,整个剑尊殿的温度都降到了冰点。
他一连数日都没有再出现。
傍晚,侍女照例为我端来灵药,欲言又止。
等我喝完,她才小声开口:「尊后,剑尊他人虽未至,却日日派人来嘱咐,说您的伤势霸道,这安魂草一日都不能断,命奴婢千万盯着您服下。」
侍女面色复杂:「尊后,剑尊心里还是有您的。」
我牵了牵嘴角。
原来,他这么怕我死啊。
真不知道,当他发现,是他的剑气,亲手绞杀了我的时候,会是怎样的表情。
「咳咳!」
我想笑,却猛地咳出一口血来。
玉桌上猩红一片,侍女吓得魂飞魄散,我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是了,内外夹击,我的仙体愈发虚弱,只怕连一个月也撑不到了。
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烛火下,凌昭满脸焦灼,正要伸手为我探脉。
他衣袍上还带着夜露的寒气,看起来是刚从外面赶回来。
猝不及防对上我睁开的双眼,他顿时愣住,很快抿唇收回手,面色难看。
「苏遥,你何时也学会了这等博取同情的把戏?」
「我就说我的灵药不可能治不好你,你想我回来直说便是,何必装晕。」
我将手腕缩回被中,背过身去,不咸不淡地顶了回去:「不想来,你就回去吧。」
好险,差一点,就让他探出我仙脉的真相了。
他噎住,面色反而温和下来。
一只手攀上我的肩,声音轻柔:「好了,还在闹脾气?多大点事。你若不喜,日后我不叫她来便是。」
「你不是总念着去瑶池赏并蒂莲吗?过几日我带你去,可好?」
我心神一动,点了点头。
我的故乡在瑶池,回家之前,总要再去看一眼的。
由他护送,也好。
可惜,他还是没能陪我。
出发那日,魔界忽然来犯,边境烽烟四起,传信的仙鹤染红了半边天。
凌昭在云辇前被人拦住,他愧疚地看着我:「阿遥——」
我了然地笑了笑:「无碍,你去吧。」
几位仙君朝我拱手:「尊后大义!」
我登上云辇,头也未回。
凌昭是仙界战神,这样的事时有发生。
仙界安危,排在我前面,是理所应当。
我从未计较过。
只是我未曾想到,所有的事都能排在我前面,清月却能排在所有事的前面。
凌昭还是去了瑶池。
我到的时候,他正在瑶池边,焦头烂额地安抚着什么。
见到我,他有几分尴尬,无奈地叹气:「清月这丫头胡闹,听说瑶池的并蒂莲对剑心有益,非要来采,结果引动了池中禁制,被困住了。」
「那魔界战事呢?」我盯紧他的眼。
凌昭迟疑:「有其他几位仙君顶着……」
我便知道,他根本没去边境。
清月胡闹闯祸,已是常事。
她闯祸,凌昭来收场,一来一回,已成了旁人眼中的情趣。
我不是没有劝过,凌昭只宠溺苦笑:「我能有什么法子,自己的师妹,只能宠着了。」
那日我才知道,心怀苍生的凌昭剑尊,也会为了她一人,将仙界安危抛诸脑后。
池水中央,我见到了被禁制光幕困住的清月。
她挑衅地瞥了我一眼,扬着下巴:「师嫂你看,我早说过,只要我想,师兄就能随时来到我身边。师嫂这下信了?」
我闭了闭眼:「外面魔族叩关,生灵涂炭。」
她挑眉:「那又怎样?师兄说过,不管什么烂摊子,他都会替我解决。」
「再说,不过是些蝼蚁罢了,能为我跟师兄的感情做点点缀,也是他们的福分。」
我没有回答。
早晚她会知道,这些「蝼蚁」,迟早会让她付出代价。
她所做的一切,我早已用留影石记下,走之前,我会将这些,送到天帝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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