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萌沈既白吴轩《后悔把撒谎精女儿告上法庭后,我和老公离婚了》
我的女儿哭着指认一个单亲家庭的男孩推倒她。
对方家长当场赔偿了五千元。
老公却冷脸呵斥我:
「小孩子都会撒谎,你别上纲上线了。」
我绝望之下想要把女儿告上法庭,
却在开庭的前一刻心软了。
直到女儿又一次在众人面前哭喊:
「妈妈!你为什么要故意剪坏我的小裙子……」
我转身对老公说:
「沈既白,我们离婚吧。
你的女儿我养不起了。」
幼儿园家长会的空调开得很足。
我坐在小小的塑料椅子上,
局促的伸不开腿。
李老师站在前面,
一脸的疲惫。
她敲了敲话筒:
「安静一下,家长们。
抱歉占用大家时间,处理一点……小事情。」
我的心跳没来由地空了一拍。
视线下意识地去寻找我的女儿,
沈萌。
她正和旁边一个小女孩头碰头地玩手指。
侧脸恬静,睫毛长而卷。
女儿今天穿的是我新给她买的淡粉色纱裙,
衬得她像个精致的洋娃娃。
「是关于上周四户外活动时发生的一起小意外。」
「沈萌小朋友摔倒,擦伤了膝盖。
当时萌萌指认是吴轩小朋友推了她。」
角落里,
一个一直低着头的瘦小女人猛地绷紧了肩膀。
她是吴轩的妈妈,
一个总是穿着洗得发白衬衫的女人。
吴轩就缩在她旁边,
脑袋几乎要埋进胸口,
小手死死攥着妈妈的衣角。
「吴轩妈妈赔付了5000元,
但双方家长在沟通上还存在一些分歧……」
李老师深吸了一口气,
「所以园方调取了当时的监控,
我们一起来看一下。」
屏幕亮起来,画面不算清晰。
我还是一下找到了女儿。
她穿着那件醒目的粉色裙子,
正在滑梯附近。
吴轩也确实在她旁边。
他低着头似乎在捡什么东西。
突然,
女儿的身子一歪,
重重地摔在地上。
几个孩子围上去。
镜头拉近,放大。
定格在女儿哭得皱成一团的脸上。
她爬起来,泪珠大颗大颗地滚落。
小手毫不犹豫地指向了愣在一旁的吴轩。
她的嘴巴一张一合的:
「就是他……吴轩推我……呜呜……好痛……」
画面到这里停住了。
现场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聚焦到我脸上。
那里面有震惊,有审视,有毫不掩饰的鄙夷。
我听见有人小声嘀咕:
「怎么把孩子教成这样了!」
「我看是有什么样的妈就有什么样的孩子吧!」
低下头看见女儿那张写满了无辜的小脸。
她的眼睛那么大,
此刻却倒映出我不可置信的面庞。
「妈妈,他站在我旁边吓到我了!都是因为他我才摔倒的呜呜呜呜……」
吴轩妈妈听见女儿这样说猛地回过头,
她死死地盯着女儿,
眼神里满是恐惧。
李老师艰难地开口:
「吴轩妈妈,你看这……
沈萌妈妈……
你们就私下协调赔付吧。」
后面的话我有点听不清了,
耳边全是家长们的讥讽声。
只记得我麻木地拽着女儿走出了校门后,
她眉眼弯弯地冲我笑:
「妈妈,我就知道你最爱我了。」
我一言不发的回到家。
老公沈既白正窝在沙发里打游戏,
耳机还挂在脖子上。
「回来了?家长会怎么样?」
他眼睛没离开屏幕,随口问道。
「你女儿今天可给我们长脸了!」
我把包狠狠摔在沙发上,
发出的巨响终于让他把视线从游戏上移开片刻。
我语无伦次地把家长会上的事情说了一遍,
说到吴轩妈妈那双绝望的眼睛,
说起那些家长的议论。
沈既白皱起了眉,咂咂嘴:
「啧,我当多大个事。
你别小题大做了,
再吓着萌萌了。」
「小题大做?」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沈既白!你女儿她污蔑别人!」
「那又怎么样?」
沈既白不耐烦地挥挥手,
眼睛又瞟向了手机屏幕。
我气得不能自已,
一转头却又看见女儿眨巴着眼睛。
我叹了口气,
转身想去给女儿换下漂亮裙子,
却发现她正躲躲闪闪地想往房间里溜。
「萌萌,过来换衣服。」
她磨磨蹭蹭地过来。
「书包给妈妈。」
女儿却猛地抱紧书包:
「我自己放!」
我沉下脸,
伸出手:
「拿来。」
女儿小嘴一瘪,
眼看又要掉金豆子。
但这次我没心软,
直接一把夺过了书包。
我打开主袋,
里面是散乱的蜡笔和图画本。
侧袋,
小水壶和纸巾。
都没什么。
我的手无意识地捏着夹层,
那里通常什么都不放。
但今天有一点硬硬的边角。
拉链拉开的声音在安静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女儿的小脸瞬间白了。
沈既白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异常,
暂停了游戏,
投来询问的目光。
我的手指探进夹层,摸到了。
一张奥特曼卡片。
卡片有些旧了,
边角有白痕。
图案是赛罗奥特曼。
最刺目的是卡片背面,
用蓝色水彩笔歪歪扭扭地写着一个名字,
吴轩。
还有一行更小的字,笔画稚嫩却用力:
「爸爸给我。」
我记得监控画面里的吴轩就是在焦急地寻找着什么。
想到那个孩子单薄的身影
我的内心愈发苦涩。
五千块。
爸爸的遗物。
我的女儿,
我五岁的女儿,
不仅熟练地栽赃陷害。
而且她还偷了对方最珍贵的东西。
我只觉得整个人如坠冰窟。
女儿吓得往后缩了一步,
大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
她脱口而出:
「不是我拿的!
是……是吴轩自己塞我书包里的!」
又是撒谎。
几乎是习惯性的。
「沈萌!」
我气得抬高了嗓门。
「你再说一遍?
你摔倒的时候他离你一米远!
到了现在你还在撒谎!」
女儿好像被我的暴怒吓住了,
她张大嘴巴,
眼泪哗啦啦地流。
「你又发什么疯,
吼什么吼?」
沈既白皱着眉站起来,
「一张破卡片而已,至于吗?
小孩子哪个不撒谎的?
你五岁的时候就没撒过谎?
别上纲上线的。」
我只感觉浑身血液轰的一下冲上头顶,
「沈既白!
她这不是普通的撒谎!
我们逼着人家赔了五千块钱!
那钱可能是人家几个月的生活费!
这是道德问题!品行问题!」
我气得浑身发抖,
「她指着鼻子诬陷一个根本没碰她的孩子!」
沈既白被我一连串的话砸得愣了一下。
但很快脸上又浮现出那种常见的敷衍:
「行了行了,小孩子不懂事。
回头我说她两句。
赔都赔了,
难不成你还把钱送回去?
丢不丢人。
吃饭吃饭,菜都凉了。」
他伸手想来拉我。
我看着他那张写满无所谓的脸,
还有旁边流着泪但眼神里偷偷闪过一丝得意的女儿,
只感到深深的绝望。
我转身冲进了书房。
打开最底下那个带锁的抽屉,
里面放着的不是重要文件。
而是一个厚厚的牛皮本。
我拿着它走出来,
把它重重地摔在茶几上。
「不懂事?
小孩子都这样?」
我声音发颤,
翻开本子指向那些密密麻麻的记录。
「你看看!你好好看看!」
沈既白狐疑地凑过来。
娟秀的字迹,一条条按时间顺序记录着。
「4月3日,萌萌说奶奶偷偷给她吃了冰淇淋。
核实:奶奶当天根本不在我家。
拆穿后她说:是梦里奶奶给的。」
「4月15日,萌萌说幼儿园王老师掐她胳膊。
核实:调监控,王老师当天请假。
她改口:是另一个不认识阿姨。」
「5月8日,萌萌把水洒地毯上,指责是爸爸弄的。
当时沈既白出差在外。」
「5月22日,萌萌偷拿同桌小熊橡皮。
被发现后说:是橡皮自己飞进她铅笔盒的。」
「6月10日,萌萌故意打碎我的香水,说看到一只大蚊子。
家里根本没有蚊子。」
……
一条,两条,十条……四十六条。
沈既白看着那本厚厚的「谎言记录簿」,
脸上的不耐烦终于慢慢褪去。
逐渐被一种难以置信所取代。
他嘴唇动了动,
却没发出声音。
「沈既白,我们的女儿,是个以撒谎为乐的撒谎精!
她今天能毁掉一个陌生男孩的名誉,
敲诈他母亲的血汗钱。
明天她能做出什么?
我教不了了!
我真的教不了了!」
我跌坐在沙发上,
一种无力感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我。
沈既白沉默了很久,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那……那你说怎么办?
道理讲了一万遍!
还能怎么办?」
是啊。
还能怎么办?
每一次,
女儿都哭得撕心裂肺。
保证得信誓旦旦。
然后撒一个更恶心的谎。
我的教育,
彻底的失败了。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为了她,
也为了所有被她伤害的人。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的脑海里冒出头来。
我缓缓抬起头,看着老公一字一顿地说:
「普通的教育,对她已经无效了。
既然家里教不好,
那就让社会来教。」
沈既白愕然:
「你什么意思?」
我没再看他,也没再看还在抽噎的女儿。
转身再一次走向书房。
这一次我打开了电脑。
我找到本市法院的官方网站,
民事诉讼网上立案入口。
在原告一栏,
敲下自己的名字和身份证号。
在被告一栏,
敲下沈萌,
她那张五岁孩子的身份证号码。
案由:
「名誉权纠纷。」
点击提交按钮时,
我的手没有一点点颤抖。
心脏像是麻木了,
反而感觉不到疼。
身后传来沈既白惊疑不定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
「我起诉了我们的女儿。」
「控告她诬陷、诽谤他人。
对受害人吴轩造成了精神损害和名誉损失。」
「法院已经受理了。」
「夏悦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沈既白冲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那是你女儿!
她才五岁!
你告她?
你让她以后怎么做人?
你让我们家脸往哪放!撤销!
立刻去给我撤销!」
我没理老公,
自顾自地整理材料。
手机铃声很快响起,
婆婆的电话打了过来。
她在电话那头哭嚎:
「造孽啊!
天底下哪有你这样的妈!
告自己亲生女儿!
你这是要逼死她啊,
我们沈家怎么娶了你这么个狠毒的女人」
女儿被这阵势吓得哇哇大哭。
我妈也打来电话,
她在那头泣不成声地指责:
「小悦!
你糊涂啊!
孩子有错慢慢教,你怎么能…能告她?
那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我的手机被各路亲戚朋友的电话和信息轰炸。
无一例外全是惊骇,不解,愤怒的指责。
整个世界都在疯狂地都在告诉我:
「我错了。
我疯了。」
我任由沈既白抓着,任由手机响个不停。
声音异常地平静,
甚至带着一丝嘲弄。
「传票七天内会送到。
她是被告,我是原告。
你,」
我的目光扫过沈既白。
「是她的法定代理人,
需要共同应诉。」
「有什么话,
法庭上说吧。」
开庭那天,
天气闷得人喘不过气。
法院门口上演着一出闹剧。
婆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拍着大腿骂我蛇蝎心肠。
沈既白黑着一张脸,
他抱着胳膊,
看我的眼神像看一个一个怪物。
几个闻讯赶来的亲戚围着我,七嘴八舌。
唾沫星子都快要喷到我脸上。
「夏悦!你现在撤诉还来得及!」
「萌萌要是留下案底,这辈子就毁了!
你这当妈的忍心吗?」
「快进去跟法官说你不告了!
就说是个误会!」
沈萌被奶奶紧紧搂在怀里,
穿着最她最喜欢的那条公主裙。
她小脸煞白,大眼睛里满是惊恐和泪水。
看上去可怜又无助。
任谁看了,
都会觉得我是个冷血变态,虐待女儿的恶魔母亲。
我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手里拿着一个厚厚的文件袋。
对所有的咒骂和眼泪恍若未闻。
时间到了。
我拨开人群,
第一个走进了那庄严肃穆的法庭。
代理人,法官陆续入席。
程序性的问话开始。
沈既白作为被告的法定代理人之一,
脸色难看地做着应答。
他几次看向我,
眼神复杂。
有愤怒,甚至还有一丝哀求。
我避开了他的目光。
法官看向我:
「原告,你是否坚持你的诉讼请求?
要求被告公开道歉,
并赔偿受害人吴轩精神损失费一元人民币?」
法庭一片哗然。
旁听席上的亲戚们发出难以置信的嘘声。
只要一元赔偿?
我搞出这么大阵仗,
竟然只要求一元赔偿?
我神情冷漠。
正准备应答时,
女儿却突然从被告席跑了过来。
「被告沈萌请回到自己的位置!」
法官急忙出声制止。
可女儿却不管不顾,
她一脸泪痕地抱住我,
用毛绒绒的脑袋不停地蹭我。
「妈妈……
我真的知道错了……
妈妈你带我回家吧……
有好多人,
他们全都盯着我,
我好害怕……」
女儿的嗓音颤抖,
我的心狠狠地一揪。
「妈妈,
你不爱萌萌了吗……」
女儿的身躯颤抖,
她缓缓松开了手,
一双大眼睛哭得肿肿的。
我再也无法冷静了。
这是我的女儿啊!
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宝贝。
我都做了些什么……
「法官大人,我撤诉……」
法官手中的法槌悬在半空。
「原告,请明确你的态度。
你要撤诉,对吗?」
我看着女儿,
她哭得喘不上气。
我轻轻地朝着法官点了点头。
「是的……」
旁观席顿时爆发出一片轰然。
「肃静!」
「本案诉讼费,
由原告全权承担。」
法槌落下。
「闭庭。」
结束了。
一场我状告自己五岁女儿的荒唐诉讼,
就这样无疾而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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