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禾陈绍元《成为挑粪小厮的第五年,我识破了穿越骗局》
1
一觉醒来,我穿越到古代,成了侯府最低等的杂役。
每天天不亮就要起来挑粪砍柴,被府上小少爷当狗一样骑着满院爬。
随便一个下人都能把我当畜生教训。
地狱一样的日子过了五年,我的精神濒临崩溃。
直到这天,我又被几个杂役堵在角落,打到昏死。
意识模糊间,听到他们的对话。
“一直这么打下去,不会闹出人命吧?”
“这里只是装扮出来的侯府,可不是真的封建王朝,死了人我们要背官司的……”
“天塌下来有苏小姐顶着,你怕什么?谁让他当初得罪了苏小姐的竹马,被骗来这里教训也是活该!”
我在巨大的惊恐中失去意识。
再次醒来,“回乡探亲”的侯夫人归家。
侯爷让人在庭院准备了一大桌酒菜庆贺。
我端菜上桌,看着侯夫人那张和我老婆苏沐禾如出一辙的脸,问她。
“夫人,您玩的开心吗?”
......
话音刚落,苏沐禾的笑容僵在脸上。
右手不自然地揪住了自己衣裙下摆的料子。
苏沐禾紧张时就会这样。
我没认错人。
没等她回应,“侯爷”陈绍元就先起身,一脚把我踹翻在地。
“狗奴才!谁允许你跟夫人套近乎的?”
“往日教你的规矩,又忘光了是不是?!”
陈绍元,是苏沐禾竹马的名字。
五年前刚来时,我以为只是碰巧同名同姓。
却没想到,这根本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我忽略身上的疼痛,强撑着站起来,紧盯着苏沐禾的反应。
“尊卑不分的东西!”
可她只是冷脸怒斥了一句,又伸手掩住口鼻,“臭死了!”
“把他带到外面的池塘涮干净再进来!”
周围的“护院”们立刻七手八脚拖住我,把我扔进池塘。
其中一人揪着我的头发,把我的头往水里按。
大量的淤泥混合脏水涌进口鼻腔。
每当我快要窒息时,那双手又总会把我拎上来。
等缓和过后,再次按下去。
我没有反抗。
看着居高临下站在池塘边的两人,也没有像过往一样,抛弃尊严向他们摇尾乞怜。
只是认真感受着,这份由苏沐禾亲手带给我的痛苦。
五年来,我受过无数次这样的虐待。
陈绍元时不时会拿着马鞭来抽我出气。
但更多的,是让下人们“照顾”我。
拳打脚踢、往我饭菜里吐口水,甚至往我身上泼粪水……
我还以为自己真的身处封建的古代,不敢反抗,生怕一个不慎就被乱棍打死。
我无数次觉得,这样肮脏的自己,连再让苏沐禾惦记的资格都没有。
日夜祈祷,希望她不要有和我一样的遭遇。
简直可笑。
我被脏水淹的奄奄一息,死死追逐着苏沐禾的目光。
她却不看我,旁若无人地拥吻在一起。
也是。
五年了,她对我哪怕有一丝心软,我又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这个畜生,还敢用那双狗眼睛亵渎你!”
注意到我的视线,陈绍元厌恶地皱眉。
“别为了个奴才置气。”苏沐禾立刻哄他。
又吩咐下人,“把他拖上来,打!”
很快,我被人从水中捞出,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狂风骤雨般的殴打就随之而来。
周围有下人奉承劝和。
“侯爷与夫人久别胜新婚,没必要为了个贱奴置气。”
“没错,还是进去继续庆祝吧,免得留在这,污了眼睛。”
两人点头赞同,转身回到庭院,欣赏下人们准备的舞曲。
只留我奄奄一息,像狗一样趴在地上。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握紧了拳头。
心里前所未有的冷静。
我一定要找机会逃出去。
这五年的虐待,以后,我一定会千倍百倍奉还给你们。
2
等人都走光后,我恢复了些力气,站起身一瘸一拐地爬回马厩。
四周充斥着马粪的恶臭味,这就是我住了五年的“房间”。
昏沉间,耳边忽然响起脚步声。
睁眼去看,苏沐禾不知何时出现在眼前,手里提着一个食盒。
她随手将其搁置在地上,“今天晚宴的剩饭,还热着,吃点吧。”
想起两人不久前饮酒作乐的场景,我心里一阵恶心,想也不想就偏头躲开。
“今夜侯爷也不是特意为难你,只是你当着众人的面与本夫人搭话,的确有些不合分寸……日后多注意些,他断不会再为难你。”
苏沐禾并未注意,随口教训着,说完见我不动,有些疑惑。
“怎么?不合胃口?”
“若不喜欢,我再吩咐厨房做些别的……”
话落,起身要往厨房去。
“不必!”
我艰难开口,把手边的食盒也推了回去,坚定拒绝。
“奴才贱命一条,不敢碰如此珍贵的食物……更当不起让夫人送饭。”
苏沐禾脸色冷了下去。
“没规矩的东西!”
她一脚踢翻了旁边的食盒,任由从里面溅出的食物洒在我身上。
“嘴这么硬,看来是还不饿。”
“既如此,也不必吃了,到前院继续伺候吧!”
她不由分说,让人将我带下去,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就拖到她与“侯爷”住的院子,让我挑热水,伺候两人沐浴。
全屋十几个下人,都被勒令不准帮忙。
只有我一人,拖着浑身剧痛的身躯,来回取了十几桶热水。
稍有怠慢,便会有软鞭狠狠抽在背上。
“狗奴才!别偷懒!”
好不容易水挑完了,我背后也已一片血肉模糊。
陈绍元拥着苏沐禾倒进浴桶中,隔着纱帘,能清晰听到两人调笑戏水的声音。
闹了好一阵,才想起外头还有我这个人。
“这里用不着你了,滚去外面跪着。”
苏沐禾淡声吩咐。
我一瘸一拐走出浴房,在门边跪下。
屋里戏水的声音越来越大,伴随着暧昧的喘息与女子的娇吟。
曾经,苏沐禾也是这样同我恩爱……
那些甜蜜的回忆,在如今映衬下,却让我隐隐作呕。
我麻木地跪了很久。
久到双腿近乎要失去只觉,陈绍元才抱着被绸布裹着的女子走出来,随意瞥了我一眼。
“今夜,你就继续跪在这儿反省吧。”
“明日同一时辰,继续过来伺候。”
他和院里的“下人”们,都走了出去。
我缓了很久,起身想找个避风的角落躲一躲。
却在靠近浴房后那堵墙时,听见了一阵微弱的喇叭声。
我有些惊喜地趴下来,附耳贴在墙上听。
果然。
虽然声音很微弱,但的确有。
说明这个地方距离外界一定不远。
我还想再凑近一些,脚尖却碰到什么松软的东西。
低头一看,在杂草丛后,有一个巴掌大的狗洞。
墙壁周围的石块很软,像是经年被腐蚀烂了。
我的心剧烈跳动起来。
五年间,第一次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激动。
这里,就是我逃出去的希望!
3
之后一段时日,我都被安排贴身伺候。
两人在府上闲逛,游玩时,我在旁端茶递水。
他们亲热时,我则要守在门外“望风”。
日复一日听着苏沐禾在令一个人怀中,发出欢愉的哼叫。
仿佛有一把刀在心头反复凌迟。
他们不需要我时,会把我遣去陪小少爷玩闹。
小少爷性子调皮了些,但至少不会随意吩咐下人打我。
在他身边,偶尔能喘息一二。
这日,他爬到树上,险些摔下来,我伸手接住他时,无意间看到他后腰处,布料掀开的地方,有一颗小小的红痣。
那是和我儿子晨晨一样的胎记!
五年前来到这里,我一直以为自己是穿越,想着,在现代的苏沐禾一定会照顾好我们的孩子……
却没想到,原来他从始至终都在我身边!
还在他们的教导之下认贼作父,却把我当成了狗一样的奴仆!
我心底怨愤无比。
但逃出去前,也不敢轻举妄动。
只能装作不知情,更加耐心地陪着他。
看着亲生孩子在身边开怀大笑的样子,荒芜的心里,似乎得到了一丝慰藉。
直到这日,陈绍元带着苏沐禾过来。
晨晨正在玩弹弓,注意到两人,手上的弹弓弹歪了。
尖锐的小石子打在陈绍元额角处,很快红肿起来。
“小畜生!你故意的是不是!”
陈绍元瞬间黑脸,眼底涌出几分恼火,揪着晨晨的耳朵拉到身边,抬手就要教训他。
晨晨吓得嚎啕大哭,“爹爹,我不是故意的……”
我也慌了,忙上去求情。
“是奴才的错!是奴才一时没看好他,才……”
陈绍元抬眸看了我一眼,忽然像是想到什么,眸底浮现起几分兴致。
“这孩子疏于管教,心都野了。”
“这样吧,你来替本侯教训他。”
他说着,让“下人”找来一根藤条,塞进我手里。
又让其他人把晨晨压在了板凳上。
“打吧,什么时候打到他长记性了,再停下。”
我握着藤条的手微微颤抖,满心不情愿。
“小少爷他只是一时不小心,不是有意的……”
“再说,他还小,怎能用藤条来训诫……”
我求饶的目光落在苏沐禾身上。
期盼她可以出言制止。
再怎么说,这都是我们的孩子……
是她的亲儿子啊。
可惜,苏沐禾眼底没有半分动容。
她皱着眉,冷声呵斥,“侯爷的意思,何时轮到你一个奴才来置喙?”
“还不动手!”
我浑身僵硬,迈不出这一步。
陈绍元轻啧了一声,看着哭得可怜的晨晨,又改了主意。
他把藤条抢过去,塞到晨晨手里。
“这狗奴才忤逆的很,三番四次不听管教。”
“你若能帮爹爹好好教训他,今日这顿罚,就免了。”
我骤然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盯着他们。
晨晨满心都是不用挨打,没有分毫犹豫,立刻接过藤条,狠狠抽在我身上。
“狗奴才!”
“让你忤逆爹爹!”
“真该死!打死你!”
他用尽了所有力气,咬着牙不断打我。
这力道,比不过从前的任何一次虐待……
却头一次,让我痛的双眼猩红。
已经被凌迟过千万次的心,似乎又被碾碎了一次。
晨晨一直打到没了力气,才丢开藤条,重新回到陈绍元面前,讨好地看着他。
“爹爹,这奴才若还敢惹您不高兴……下次,孩儿还替您教训他!”
“算你懂事。”
陈绍元嗤笑了声,跟苏沐禾一起,带着他走了。
我带着浑身血痕,看着两人走远的方向。
想走的心越发坚定。
得加快进展了。
我一刻都不想再看到这两张令人作呕的脸。
4
之后几天,虐待更加变本加厉起来。
陈绍元时不时便会找借口“教训”我,一时说我礼仪不周,一时说我眼神不安分,看了不该看的地方……
每每抓住把柄,又是一顿毒打。
我身上旧伤未愈,又添新的,周而复始。
这日,两人照常吩咐我到浴房挑水。
可我实在没了力气,挑了三四桶后,忽然眼前一黑,手里的水桶不受控制地甩出去。
水全都泼到了陈绍元脸上。
我也因为站不稳,栽倒在苏沐禾怀里。
后者微愣,下意识扶了我一把。
待我恢复意识,再次站稳,抬头就对上了陈绍元怒火中烧的目光。
他狠狠一脚把我踹翻,“狗奴才!”
“竟敢假摔泼本侯,还轻薄夫人!我看你这条贱命是不想要了!”
他把苏沐禾搂在怀里,冷冷看着我。
苏沐禾脸上也带着冷意,“你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
“……奴才只是不小心。”
我只觉五脏六腑似乎都移位了,吃力地解释。
“不小心?”
陈绍元冷嗤,看那神情分明不信,“稍不小心便敢轻薄夫人,来日若再出意外……岂不是要爬到夫人床上去?”
“夫人,这贱奴才如此不守规矩,你说,该如何处置?”
他微垂首,询问的目光落在苏沐禾身上。
苏沐禾只看了我一眼,就别开目光,情绪不明。
“你觉得呢?”
“这奴才色胆包天,干脆咱们也学学宫里,直接替他净身……作孽的玩意儿没了,日后,自然就不会多想了。”
我吓得猛一哆嗦,整个人都抑制不住的颤抖。
这几年,我失去了健康,尊严……
临到头,总不能连一具健康的身体都留不住!
“……不,不要!奴才自知该死,日后定不敢再僭越了!”
“还请侯爷与夫人饶命!”
我拼命求饶,在两人面前不断磕头。
哀求的目光死死盯着苏沐禾。
只求她能心软一次。
哪怕就一次。
苏沐禾微皱起眉,看着我狼狈又恐惧的表情,似真有几分动容。
然而,只被陈绍元催促一声,这点犹豫便瞬间烟消云散了。
她轻声开口,“你说的不错。”
“把他带下去吧。”
很快有下人把我拖走。
苏沐禾吩咐过,便匆匆移开目光。
像是不敢再看我。
待人走远,她轻轻拨开了陈绍元搂着自己的手。
“折磨了他这么多年,你也该解恨了。”
“这场戏,就到此为止吧。”
陈绍元微愣,很快,漫步尽心地一摆手。
“随你,反正,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我也待腻了。”
苏沐禾似是松了口气,翻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不用真给他净身了,把他打晕送到我名下的医院。等他醒了就告诉他,他出车祸昏迷了五年……”
正嘱咐着,一个下人跑进来。
“苏小姐,顾修远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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