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檀萧辞州许以彤《弃你如昨夜的月》

温檀萧辞州许以彤《弃你如昨夜的月》

半夜三点,结婚五年来第199次接到扫黄队的电话。
我老公和寡嫂开房又被人抓了。
赶到时,扫黄队的同志不好意思地挠头。
“温小姐,今天出勤的是新人,不知道你之前叮嘱过遇到萧先生和许小姐不用抓。”
我摇摇头,表情没有一丝波动。
萧辞州带着红痕的领口敞开,搂着哭泣的寡嫂不停安抚。
抬头看我,表情不耐烦。
“上次你不是让人打好招呼了吗,今天让人来抓我和彤彤又是想干什么?”
我下意识抚摸某次在派出所大闹后被他一根根掰断美甲留下的疤。
“对不起,没有下次了。”
萧辞州一愣,破天荒缓和语气解释一句。
“等彤彤怀孕替大哥延续血脉后,我就按时回家。”
“但最近她精神有点错乱,你……”
我没听完他的话,出门签了字。
扫黄队的同志一副过来人语气。
“他总会记起你的好。”
我却终于扯出一个笑。
我不需要他记起我有多好。
反正,当年因为三千万定下的五年婚约,也要过期了。
……
刚上车,
后座门就被打开,萧辞州搂着许以彤就坐了进来。
两人身上交杂的香水味熏得我想吐,
我打开车窗,就透过后视镜看见萧辞州皱了眉。
“大冬天开窗干什么,彤彤身子弱不能吹风。”
说着,他把窗户关上。
我下意识说一句。
“你挺细心的。”
三年前许以彤一通电话,萧辞州就把我扔在了海拔六千米的山上,
暴雪天,一件外套都没想过给我留下。
后来我出了ICU,他才不好意思地告诉我他忘了。
“行了,你不用一天到晚阴阳怪气,彤彤不欠你什么。如果当年不是她救了我和我哥,你根本没机会拿着我妈给的三千万嫁进来。”
萧辞州挑眉,
“先去酒店取车拿东西,然后我自己送彤彤回家。”
我跟着导航指引的方向开,
没有再像以前一样辩解婆婆给我三千万是因为一个约定。
也没有再明里暗里告诉他,许以彤不简单。
连我自己都没察觉,他很早之前就不再信任我了。
萧辞州很不习惯我的沉默,
装模作样搂着许以彤做出亲昵的姿态。
许以彤红着脸。
“娅娅,我真的不是故意霸占辞州的,只是我一犯病就忘记了,看到辞州就想到停哥。”
“等有了孩子,我肯定就离你们远远的,这样你们也有时间生一个孩子。”
我握着方向盘的手缓缓松开,落在平坦的腹部。
这里,已经失去过三个孩子了。
萧辞州似乎有些不开心了。
“说这些干嘛,你这么笨能照顾好自己吗?”
又想说些什么,车却突然急刹。
“到了。”
我搓了搓暖风也吹不热的手,按开了车门。
侧目看见萧辞州陪着许以彤回酒店,拿下一袋子情趣用品,
被撕烂的衣服,许以彤就红着脸扔了,还有意无意看着我车停的方向。
等两人上了萧辞州的超跑,我调转车头离去。
有红绿灯的路口,萧辞州难得主动联系我。
“过会儿我回家拿资料,早餐想吃蛋挞吗?”
从前那么多次从派出所出来,他都会问我要吃蛋挞吗。
第一次我是哭着吃完的。
但是今天,我觉得腻了。
我没回复他,反倒抓紧红灯最后几秒回复了婆婆的遗嘱律师。
“蒋律,多谢提醒,和婆婆的约定我当然记得,七天后我会准时去签协议的。”
路上吹了风,到家时人就昏昏沉沉起来。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半梦半醒,十指愈合的疤也变得灼热滚烫,
钻心地疼。
萧辞州提着两盒蛋挞回来,就看见我坐在那摸手指上狰狞的疤痕。
他的表情在客厅晦暗的灯下看不清神色,
“知道疼了以后就别闹。”
闹?
我有些茫然。
也是,在萧辞州看来,
我得知自己深爱的丈夫和寡嫂在婆婆的灵堂厮混崩溃大哭是闹。
我挺着四个月孕肚去他公司想一起庆祝生日,却发现许以彤躺在他怀里吃蛋糕,忍不住扇了一巴掌也是闹。
我小产血崩,他却陪着许以彤出国看日落,我哭着打了九十九个电话只希望他不要挂断,
这还是闹。
我恍惚发觉嫁给他这些年时常在说对不起,
于是,此时我也下意识推开那盒蛋挞,说。
“对不起。”
萧辞州挨着我坐下,打开盒子拿起一个蛋挞递到我嘴边。
“好了,檀檀,再坚持一段时间,等彤彤怀孕有了牵挂,我就只属于你了。”
蛋挞甜腻的味道钻入鼻尖,掀起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
我猛地冲进卫生间,吐得昏天黑地。
耳畔依稀听见萧辞州嘟囔,
真是娇气了。
我随手擦擦眼角,任由凉水带走眼泪。
十八岁的温檀喜欢吃萧辞州排队买的蛋挞。
二十八岁的温檀,却讨厌萧总为了安抚家里的泼妇随意买的慰藉。
我踉跄起身,扶着门框站好。
就听见角落发出声音。
保姆脸色大变,看着碎在地上的相框。
“夫人,对不起……”
哪怕是不常回家的萧辞州都知道,那相框里我和他的照片被我当成性命一样呵护。
见状,他难得对下人冷声。
“一点小事都做不好,你不用来上班了。”
“没事的,碎就碎了,收拾好扔掉吧。”
我和他同时说。
萧辞州愣住了,却见我抬头,扯出一个笑。
“扔掉吧,反正你总说看着碍眼。”
不知为何,他第一次撇开视线。
“也行,我一直觉得那次的婚纱不好看,下次再拍吧。”
他还不知道,我们没有下次了。
我好心提醒他。
“萧辞州,婆婆和我有个约定,我们的婚约很快就……”
到期了三个字没有说出口。
萧辞州接起电话。
不过三秒,他眼里迸发出喜色。
“你怀孕了?!”
他攥着手机的手青筋绷起,
任由谁来看,都能感受到他发自内心的喜悦。
萧辞州挂了电话,才问我。
“你刚刚说我妈怎么了?”
我摇摇头。
“下次等蒋律来了再说吧。”
到时候协议到手,萧辞州也能名正言顺和许以彤搅和在一起了。
婆婆去世后,萧辞州最讨厌看见的就是婆婆的遗嘱律师。
果然,他蹙眉。
“我不管你借着我母亲的遗嘱筹划什么,彤彤这一胎绝对不能出事,她是我哥最重要的人。”
说完,他快步到玄关换鞋,
然后‘砰’一声,关门离去。
保姆捧着那张摔碎的相框走过来。
“夫人,这照片您一直舍不得收起来,现在真的要丢掉?”
我轻笑,心脏似被攥紧又松开。
“早就被丢掉了。”
五年前的雷雨夜,萧辞州的大哥萧停和许以彤开车遭遇连环追尾。
那晚萧辞州发高烧,也坚持要赶到医院。
我哭着让他别走。
“辞州,你现在还在高烧,医院有很多医生你也帮不上忙……”
他第一次对我冷脸。
“我怎么帮不上忙?那是我大哥和嫂子,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冷血吗?”
“你母亲抢救的时候你能当看不见,反而在我母亲膝下摇尾乞怜。温檀,我和你不一样!”
萧辞州走了。
我也淋着雨赶到老宅。
婆婆再次把那张卡递给我。
“檀檀,我们做个约定吧。这三千万就作为你嫁给辞州五年的报酬,你妈的病也需要这个钱。这五年我要你看好辞州,再帮我盯紧许以彤……”
“五年后不管怎么样,你都自由了。”
那时我不明白,我暗恋萧辞州五年,又怎么会放手。
可三天后,萧辞州从医院回来,
宣布萧停死讯的那一刻,就全变了。
他说,
他要让许以彤怀上他的孩子。
让那个孩子作为萧家长子,成为名义上的,他大哥的孩子。
站起身,我让保姆把卧室挂着的巨幅婚纱照也揭下来。
刚把相框取下,我就看见几个男人同样抬着巨幅婚纱照进来。
新郎还是萧辞州,但新娘却换成了许以彤。
许以彤抚摸着小腹走进来。
“檀檀,真是抱歉,我最近病情反复,医生说让我多和辞州留下这种证明亲密关系的物品会有利于康复。”
“你眼光和审美都好,你来帮我再选几张照片。”
她的手指一划到底,都翻不完相册的婚纱照。
许以彤若有似无地露出一丝笑。
“说起来这家里怎么没有你和辞州的照片?被你藏起来了?”
萧辞州就在此时走进来,指挥着下人把相框固定好。
然后才说。
“彤彤生产前都会住在这里,为了她能尽快恢复健康,家里的一些东西也得按照她的心意布置。”
“所以我们的照片你先收好,省得彤彤发病看见了又自残。”
“我们没有照片了。”
我在许以彤得意的目光里说出这句话。
萧辞州忘了,他忘记是他在我某次疯狂质问后亲手烧掉了我们的相册。
午夜梦回时我也曾惋惜过,明明只差一张就完整了啊。
萧辞州轻启薄唇,还没说什么,
许以彤就拉起我的手,指甲掐进我的肉里。
她细细抚摸我腕上的玉镯。
艳羡道。
“婆婆对你真好,祖传的镯子都给了你。”
这话一出,我习惯性摘下镯子给她。
萧停死后,许以彤留下了严重的心理疾病。
总是突然就发病了。
萧辞州总让我谦让。
上次许以彤想要我妈给我的耳环,我发了脾气没给。
第二天,满屋子堆着的鲜花让我哮喘发作,
我扯着萧辞州的裤腿,让他把药给我。
而他居高临下看着。
“彤彤发病的痛苦,也让你尝一尝。”
许以彤还没接过手镯,却惊呼着后退一步。
玉镯坠地,满地碎屑。
她眼圈霎时红了。
“我知道你恨我,我也知道婆婆只喜欢你,哪怕你家世背景样样不如我,婆婆也愿意给你三千万让你嫁给辞州。”
“可我生病也很辛苦啊,谁能把停哥还给我?!”
她扯着我的衣领,戴着甲片的手在我侧脸留下血痕。
萧辞州把她抱在怀里,她就顺势扑过去痛哭。
“滚。”
他一直都觉得我是为了钱才嫁给他,
认为我和那些爱钱的女人没有差别。
五年过去,我不会再解释了。
踉跄走出卧室,惊觉整个家都变了个样。
我当宝贝一样护着我和萧辞州仅剩的唯一合照,
可对于许以彤来说,这样的东西,能塞满整个家。
我捂着嘴,突然有一种强烈窒息感。
我不知道许以彤是什么时候恢复正常的。
那一天我都没有离开房间。
躺在床上,挑挑拣拣选择离开后想去的地方。
一直到天色渐暗,才买好机票。
我没有听见开门的声音,却突然感受到腰腹被人搂进,后靠进了萧辞州的怀里。
“手受伤了,不疼?”
原来玉镯的碎片弄伤了手背,可我却不觉得痛。
说来可笑,那么多年歇斯底里地哭,萧辞州看不到我的苦痛。
可现在……
我没说话,只是装睡。
后脖颈一凉,萧辞州的唇落在上面。
突然,门‘砰’一声打开,许以彤披头散发站在门口。
因灯光忽明忽暗的脸孔带着疯狂。
“你们在干什么?”
我坐起身正要说话,许以彤就扑上来狠狠撕扯我的头发。
“你这个小三,件货,谁让你爬上我老公的床?!”
萧辞州从背后都险些禁锢不住她的动作。
哪怕是这样她依旧用腿狠踢我的腹部。
我捂着头看她,却看见许以彤瞳孔里深深的恶意。
我心里的火燃烧起来,站起来狠狠扇了她几个耳光。
“许以彤你看清楚,是你勾引我的老公!”
没多久,所有人都去了派出所。
许以彤在所里哭得撕心裂肺,指着我一口一个小三。
对来往的所有路人说,我被她捉奸在床。
那些不明真相的路人捂着嘴摇头。
“好好的人不做,非当小三。”
“看她那狐媚样,就是靠那里上位的啦。”
我垂着头,双颊青紫肿胀。
“好了,别说了。”萧辞州突然说话。
在许以彤发病时,他永远是顺着她的话说。
莫名地,我心里泛起一丝奢望。
我想他告诉所有人,我是谁。
“彤彤,别气了,动胎气了怎么办?”
我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心墙坍塌了。
泪水成线掉在地上。
萧辞州这话一出,许以彤果然捂着小腹。
“肚子真的有点疼,孩子不会出事吧?”
下一刻,她被拦腰抱起,只给在场所有人留下一个背影。
他们刚走,婆婆的遗嘱律师就到了。
我接过协议,收进口袋。
收拾好所有东西,我拉着行李箱出门。
门口停靠的车子就是婆婆生前联系好的。
会替我抹去所有踪迹。
至于我母亲那边,
她在郊外弄了个院子收养流浪动物,
听说我要离开,已经开始紧急找人接手。
我打电话告诉她尽快,话还没说完,手机就被暴力打掉。
然后被强行塞进另一辆车里,带到了萧辞州的私人医院。
刚被按在座位上,粗大的针头就刺进手臂,
鲜红的血一管管的抽,抽的我两眼发黑。
萧辞州的身影出现,他居高临下看着我。
“因为你,彤彤流产了。”
“是你偷偷弄伤了她的肚子,所以现在抽你一点血也算不上什么。”
旁边的护士颤抖着说。
“萧总,已经600cc了。”
“继续。”
萧辞州的话毫不留情。
直到针头离开手臂,我被人抬起来带到一间VIP病房。
许以彤咬着唇,哭红了眼。
“为什么要伤害我的孩子?”
“到底是谁害的,你自己清楚。”
我虚弱地看着她。
我已经明白了许以彤这个病,完全就是骗局。
闻言,许以彤突然发狂。
她一把拔掉手背的针头。
“辞州,她就是故意的,她嫉妒我,就害死我的孩子!”
“你刚刚也查到了,她母亲要偷偷和她一起离开,不就是畏罪潜逃吗?!”
“这件事和我妈没有关系!”
我瞪着许以彤。
“我不管,难道温檀犯错就不该惩罚吗?还是说,辞州,事到如今你觉得我是外人?”
许以彤的话坚定了萧辞州的念头。
下一刻,平板连接的视频就放在我面前。
视频里,我妈救助过的流浪动物一只只被人亲手安乐死。
我妈崩溃了,歇斯底里地哭,到最后跪着求饶。
“一命换一命,这是应该的啊。”
许以彤话音刚落,带着透明液体的针筒出现在我妈面前。
仿佛下一秒,我妈就会和那些动物一样死去。
双臂的桎梏一松,我一下跪在地板上。
“别动我妈,别动手!对我怎么样都行,求你——”
“萧辞州,我求你,我求你最后一次!”
前半生我求过很多人,求他们救救病危的妈妈。
却唯独没有找过萧辞州,
我不想,在他面前软弱。
萧辞州的黑瞳划过一丝不忍,就在我以为他要点头时,
他把头转开了,捂住了许以彤的耳朵。
下一刻我被人拎起来,坚硬的拳头如子弹般一下下击打我的腹部。
我一口血喷在屏幕上。
视频里,我妈含着泪抬头,
她瞪大眼。
“檀檀,妈妈不能连累你!”
说着,她一把抢过那个针筒,扎在脖子上。
“妈!”
我抱着屏幕,又吐出一口血。
“妈……”
蜷缩在地上,小腹连着五脏六腑钻心刺骨的疼。
一件大衣盖在我身上,挡住那血色。
白大褂走进来,带着喜色。
“萧总,是误诊,刚刚仪器没调试好,许小姐没有流产,母子平安!”
许以彤笑出来,
“真的吗,太好了!”
又捂着鼻子,
“好重的血腥味,想吐。”
那些保镖很识趣,把我带了下去。
从始至终,萧辞州都没给我一个眼神。
直到第二天,许以彤准备出院。
萧辞州在病房门口等她换衣服。
就在这时,蒋律师无声靠近。
萧辞州对蒋律一直都有敌意,他觉得母亲临走时没有给他留下什么就是受了蛊惑。
“你来干什么。”
莫名地,他的心跳加快。
每次蒋律出现,都会带来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此时蒋律不喜不悲,开口说了一句话,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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