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强春霞王桂花《豪门梦碎,渣夫拖着瘫痪娘跪求前妻赏饭》
李强把那张离婚协议甩在我脸上的时候。
我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隔天清晨,公鸡刚打鸣,我就起来了。
院子里的积雪没过脚踝,我拿着铁锹把那条他出门必经的路铲得干干净净。
北风刮得脸生疼。
回屋后,我熬了他最爱喝的小米粥,撇去了上面的浮沫。
卧室里鼾声如雷,昨晚的麻将局让他睡得像头死猪。
我把家里那张缺了角的八仙桌擦得锃亮,摆好了碗筷。
然后,我把那张签好字的协议,压在了他那个总是装着烟灰的茶缸底下。
那是我最后一次伺候他。
......
我回屋收拾东西。
没什么好收的。
嫁过来五年,衣服还是那几件旧的,袖口磨得发白。
李强说,女人在家带孩子伺候老人,穿那么好干什么,给谁看?
可惜,我没能给他生个孩子。
这也是他妈王桂花最恨我的地方。
“不下蛋的母鸡,光知道吃食!”
这话王桂花一天能念叨八百遍。
我把几件旧衣裳塞进蛇皮袋。
床头柜上,放着一张黑白照片。
那是我和李强结婚时照的。
那时候他穷,穿着借来的西装,笑得一脸憨厚,发誓要对我好一辈子。
现在他发达了。
包了村里的鱼塘,手里有了俩钱,腰杆硬了,心也野了。
村东头的寡妇刘梅,比我年轻,比我会扭,更重要的是,肚子争气。
听说,怀上了。
是个带把的。
李强昨晚回来,满身酒气,把协议往桌上一拍。
“春霞,咱散了吧。梅子有了,我不能让老李家的种流落在外头。”
“这房子归我,鱼塘归我。家里存款三万,给你五千,算是补偿。”
“你别不识好歹,你个二婚头,除了我谁还要你?”
我看着那个曾经说要给我遮风挡雨的男人。
现在,他是那个最大的风雨。
我没哭,也没闹。
拿笔,签字,按手印。
动作利索得让他都有点发愣。
收拾好包袱,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家。
墙上还贴着我不久前剪的窗花,大红的“喜”字已经褪了色。
灶台上的锅还在冒着热气,小米粥的香味飘满了屋子。
这是我用了五年心血养出来的家。
现在,我把它连同那个烂了心的男人,一起扔了。
我背起蛇皮袋,推开门。
风雪很大,迷了眼。
我没回头,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村口走去。
刚好赶上早班去县城的客车。
车上人不多,我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车子发动的时候,我看见李强家的大门开了。
王桂花端着尿盆出来倒,一眼看见了桌上的早饭,乐得合不拢嘴。
她大概以为,我又像以前一样,忍气吞声,做好了饭去地里干活了。
我摸了摸贴身口袋里的存折。
那里不是五千。
是五万。
那是李强不知道的钱。
这几年,他忙着在外面花天酒地,鱼塘的账目一塌糊涂。
是我没日没夜地守在塘边,一笔一笔把账做平,把亏空补上。
他不知道,鱼塘最大的客户,那个城里的酒店老板,认的是我做的腌鱼手艺,不是他李强的面子。
这五万,是我应得的。
车子拐了个弯,李家的小院彻底看不见了。
我闭上眼,靠在冰冷的车窗上。
李强,王桂花,刘梅。
咱们,两清了。
到了县城,我没停。
直接买了张去南方的火车票。
绿皮车,硬座,二十多个小时。
车厢里全是汗臭味、泡面味和脚臭味。
我抱着蛇皮袋,缩在角落里,一宿没合眼。
对面坐着个大姐,看我脸色不好,递给我一个橘子。
“大妹子,去哪儿发财啊?”
“找活路。”我接过橘子,没剥。
“家里男人呢?”
“死了。”我淡淡地说。
大姐愣了一下,没再敢问。
到了海城,一下车,热浪扑面而来。
这里没有雪,只有高楼大厦和穿得花花绿绿的人群。
我站在火车站广场,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心里第一次有了慌张。
我三十岁了。
没文化,没技术,除了种地做饭,啥也不会。
在这大城市里,我能干啥?
我找了个最便宜的地下室旅馆住下。
一天十五块,没有窗户,潮得被子都能拧出水。
接下来三天,我跑遍了劳务市场。
保洁,嫌我穿得土。
保姆,嫌我没证。
服务员,嫌我年纪大。
最后,我在一家路边的小炒店门口停下了。
门口贴着张红纸:“招洗碗工,包吃住,月薪八百。”
八百。
在老家,这够一家人嚼用半年。
我走了进去。
老板是个胖子,正光着膀子炒菜,油烟熏得人睁不开眼。
“老板,招人吗?”
胖子回头看了我一眼,眉头皱了起来。
“洗碗?手脚麻利不?”
“麻利。”
“去后厨试试。”
后厨堆满了脏盘子,油污结了厚厚一层。
我二话没说,挽起袖子就干。
水是冷的,洗洁精伤手。
但我没停。
一个小时,三筐盘子,洗得干干净净,码得整整齐齐。
顺手还把满是油垢的水池擦了出来。
胖子进来检查,愣了一下。
“行,留下吧。住店里阁楼,每天早上九点到晚上十点。”
我就这么在海城扎了根。
白天洗碗,洗菜,拖地。
晚上睡在阁楼的杂物堆里,听着老鼠在头顶跑酷。
很苦。
但比在李家伺候那一大家子强。
起码,没人骂我是不下蛋的鸡。
也没人把离婚协议甩我脸上。
店里生意一般。
胖子手艺不行,炒菜重油重盐,也就附近工地的民工图便宜来吃。
有天中午,胖子出去打牌,忘了回来。
店里来了几桌客人,催菜催得震天响。
老板娘急得团团转,想去后厨凑合炒两个。
我看她那手忙脚乱的样子,叹了口气。
“嫂子,我来吧。”
老板娘愣住了:“你?你会炒菜?”
“在老家做过大席。”
我没等她答应,系上围裙,起锅烧油。
火开到最大。
葱姜蒜爆香。
肉片滑入锅里,刺啦一声响。
颠勺,翻炒,勾芡,出锅。
一气呵成。
一盘回锅肉,色泽红亮,香气扑鼻。
接着是麻婆豆腐,鱼香肉丝,酸辣土豆丝。
几道家常菜端出去,外面的吵闹声瞬间小了。
过了一会儿,有个民工大哥冲着后厨喊:
“老板!今天换厨子了?这菜做得地道!再来两碗米饭!”
老板娘站在出菜口,看着那些被吃得精光的盘子,眼神变了。
晚上胖子回来,一数钱匣子,乐了。
“今天生意咋这么好?”
老板娘指了指正在角落里啃馒头的我。
“是春霞炒的。”
胖子看着我,绿豆眼转了转。
“春霞啊,明天起,你别洗碗了,上灶吧。工资给你涨两百。”
一千块。
我成了这家小店的二厨。
胖子虽然人懒,但脑子活。
见我手艺好,索性把午市和晚市的炒菜都交给了我。
他自己乐得当甩手掌柜,天天往棋牌室钻。
我没抱怨。
这是机会。
我把老家做腌鱼的方子拿了出来。
那是外婆传下来的,用二十多种香料腌制,再用小火慢煎。
外皮酥脆,肉质鲜嫩,连骨头都是香的。
我给这道菜起了个名:“神仙鱼”。
这道菜一推出,火了。
本来只做民工生意的小店,开始有开着小轿车的人专门来吃。
店门口排起了长队。
胖子乐疯了,数钱数到手抽筋。
但他这人,贪。
见生意好,就开始动歪心思。
他觉得我这鱼的成本太高,非让我换便宜的调料。
“春霞,那些大料太贵了,换成普通的就行,反正那帮人也吃不出来。”
我正在切鱼,刀重重剁在案板上。
“不行。”
“换了料,味道就不对了。那是砸招牌。”
胖子脸一沉:“我是老板你是老板?我说换就换!”
“那我不做了。”
我解下围裙,看着他。
胖子愣住了。
他没想到,平时闷声不响的我,脾气这么硬。
现在的店里,全靠我的手艺撑着。
我要是走了,这店不出三天就得黄。
胖子怂了。
“行行行,听你的,不换就不换,发什么火啊。”
虽然嘴上答应了,但我看他的眼神,知道这事没完。
果然。
没过多久,我就发现不对劲。
后厨多了个小伙子,说是胖子的远房侄子,来学徒。
胖子让我教他做鱼。
“春霞,你一个人太累了,让他给你打下手,你也轻松点。”
我心里冷笑。
这是想偷师,学会了就把我踹了。
行啊。
想学,我教。
我当着那侄子的面,配料,腌制,火候,一点没藏私。
那侄子拿个小本子,记得密密麻麻。
半个月后,胖子找借口跟我吵了一架。
“春霞,你这态度越来越差了,不就把自己当根葱吗?这店离了你照样转!”
“这是两千块钱工资,拿着滚蛋!”
胖子把钱扔在地上,一脸嚣张。
旁边,他那个侄子正得意洋洋地颠着勺。
我弯腰捡起钱,拍了拍上面的灰。
“行,老板,祝你生意兴隆。”
我收拾东西,头也不回地走了。
老板娘追出来,一脸愧疚。
“春霞,是老王他对不住你……”
“嫂子,没事。告诉老王,做菜跟做人一样,心术不正,味儿就不对了。”
我离开了小店。
三天后,胖子的小店关门了。
听说,是因为那道“神仙鱼”。
那个侄子严格按照我的步骤做,可做出来的鱼,又腥又苦,客人吃一口就吐了。
甚至还有人吃坏了肚子,把店给砸了。
胖子哭天喊地,想找我回去。
但我已经换了手机号,搬了家。
他不知道。
那道鱼的关键,不在那些香料里。
而是在腌鱼之前,要用一种特殊的草药水浸泡十分钟。
那是去腥提鲜的秘诀。
那个草药,只有我知道在哪买,长什么样。
教徒弟?
我又不傻。
在李家那五年,我学会了忍,也学会了防。
农夫与蛇的故事,我不想演第二遍。
离开胖子店后,我没急着找工作。
手里有了点积蓄,加上之前存的,差不多有六万块。
我想自己干。
但这钱,在海城开店,连个水花都打不响。
我租了个带厨房的小单间,开始琢磨新菜品。
我想做盒饭。
专门卖给写字楼里的白领。
他们忙,没空好好吃饭,外卖又油又腻。
我要做那种,有家味道的盒饭。
干净,卫生,营养。
我买了个二手的三轮车,做了个保温箱。
第一天,我做了三十份。
红烧肉炖土豆,清炒时蔬,配一碗杂粮饭,还有一碗免费的绿豆汤。
一份卖十五块。
我把车推到了金融街的写字楼下。
保安不让进,我就守在路口。
中午十二点,下班的人潮涌出来。
大家行色匆匆,大多是去便利店买个面包,或者去快餐店排队。
我揭开保温箱的盖子。
红烧肉的香味,顺着风飘了出去。
有人停下了脚步。
“大姐,这是卖的?”
一个戴眼镜的小姑娘凑过来,吸了吸鼻子。
“自家做的,干净,尝尝?”
小姑娘看了一眼那色泽红亮的肉,咽了口唾沫。
“来一份。”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
三十份盒饭,不到二十分钟,抢光了。
没买到的人,一脸遗憾。
第二天,我做了五十份。
还没推到地方,就看见那个眼镜小姑娘带着几个同事在路口等我。
“大姐,你可来了!昨天那红烧肉太好吃了,我同事馋死了。”
“给我留三份!”
“我要两份!”
不到十分钟,连汤底都卖没了。
我的“春霞盒饭”在金融街火了。
每天中午,我的三轮车还没到,路口就排起了长队。
有人甚至专门为了喝那一碗绿豆汤。
我每天起早贪黑,虽然累,但数钱的时候,心里是踏实的。
直到那天,我遇到了麻烦。
城管来了。
我的三轮车被扣了,连同那天的一百份盒饭。
我站在路边,看着被拉走的车,欲哭无泪。
这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我面前。
车窗摇下,露出一张精致的脸。
是个女人,四十多岁,保养得极好,眼神犀利。
“你就是卖盒饭的那个?”
我警惕地看着她。
“我是苏曼,味觉餐厅的老板。”
味觉餐厅。
海城最高档的私房菜馆,据说预约都要排到三个月后。
“我吃了你的红烧肉,”苏曼摘下墨镜,看着我,“有股子笨劲儿,但很难得。”
“我缺个做中式炖菜的师傅,有没有兴趣?”
我愣住了。
天上掉馅饼?
“为什么是我?”
苏曼笑了笑:“因为你的菜里,有心。现在的厨师,太浮躁,全是科技与狠活。只有你的菜,让我想起了我姥姥。”
“月薪五千,包吃住,做得好有提成。”
“来不来?”
我看着那辆远去的执法车,又看了看苏曼。
“去。”
我进了味觉餐厅。
这里跟我待过的任何地方都不一样。
厨房比我的出租屋还大,干净得像实验室。
食材全是顶级的,雪花牛肉,野生菌,深海鱼。
同事们都是科班出身,穿着雪白的厨师服,戴着高高的帽子。
他们看我的眼神,带着鄙夷。
一个摆地摊的村妇,凭什么进这里?
尤其是副主厨张强,他是苏曼花重金挖来的海归,专门做融合菜。
他最看不上我那种土得掉渣的做法。
“苏总真是疯了,弄个乡巴佬来拉低档次。”
张强当着我的面,把我的炖盅扔进了垃圾桶。
“这种猪食,别端上桌丢人现。”
我看着那一地狼藉,握紧了拳头。
但我没发作。
我知道,在这里,实力才是硬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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