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启川林岁宁江以瑶《誓言过期于破晓》

谢启川林岁宁江以瑶《誓言过期于破晓》

发现那条我将被调往千里之外分公司的通知时。
我整个人凝固在屏幕前。
我明明和谢启川约定好了。
这次调整后,我仍是他市场部的副手。
这是我们早就规划好的职业路径。
可现在,一切都即将被推翻。
如果不是查看及时,我连更改的机会都没有!
我按下心惊,立刻拨通他的电话。
谢启川却答得轻飘:「哦你说那个呀,瑶瑶跟你闹着玩呢,看你够不够警觉。」
「反正还没截止,你自己取消一下吧。」
我声音发干:「在你眼里,这不算什么是吗?」
「又钻牛角尖?」
他语气烦躁起来,「点个取消有多难?瑶瑶就是性子活泼,逗你一下罢了。」
「要是我没看到呢?她这属于越权操作,我有权上报!」
「林岁宁,你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他声线骤降:「一点小事就要上报?你对她就不能大度些?她刚进社会没人照应,我多带带她有什么问题?」
「你报吧!连我一起。」
通话戛然而止。
谢启川挂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从校园到工作。
我和谢启川相识七年,在一起五年。
他是我的男朋友,也算我的职场导师。
我想到初入职场那会儿。
我差点搞砸一个重要项目时,他通宵未眠陪我修正方案时的眉眼。
又想到那年的年会。
我被人借酒纠缠,他捏着对方手腕直至对方求饶道歉的狠劲儿。
而后他却把外套披到我身上。
温柔至极地问我愿不愿意做他女朋友。
五年来,我早已习惯他在身边。
大家都说,我们天作之合,很般配。
我们甚至,已经见完了家长,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
一切本该是顺顺利利的。
可现在,盯着眼前的屏幕。
明明只需要轻点一下鼠标,就能撤回那条申请。
我却想到那句:只是玩笑。
一股沉重的倦意,陡然从心底涌起。
我突然就满心疲惫。
片刻失神后。
有人敲门。
我抬眸,是江以瑶。
正站在门口笑吟吟地看着我。
「岁宁姐。」她开口,声音放得轻软。
「我刚向谢总汇报完工作,看他情绪似乎很低落,说想跟我出去喝一杯,我来是想问问,我可以陪他去吗?」
她说得直接,措辞甚至称得上礼貌。
可眼里的得意却藏不住。
这大半年,她总是这样在我面前演戏。
扮着谦逊,藏着不甘,却又按捺不住那点沾沾自喜。
我静静看着她,心底疑惑。
谢启川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变的?
为什么会偏爱这样一个,处处透着矫揉造作的女生?
起初。
谢启川很反感江以瑶。
说她轻浮不稳重,过不了实习期。
直到有一次重要客户接待,谢启川突发急性胃病。
我当时在外地出差。
听说江以瑶哭得梨花带雨。
在医院里不眠不休地照顾了谢启川整整两天。
这件事后。
谢启川对江以瑶的态度就变了。
后来日益亲近。
江以瑶直接认了谢启川当师父。
最后搞得大家都知道。
谢启川有了个「干女儿」。
而我,被大家开玩笑地叫:「正宫娘娘」。
每每听到这样的玩笑,我总是冷下脸。
谢启川却觉得无所谓,只会笑着捏捏我的脸。
「什么正宫不正宫的,别听他们瞎说,我只爱你。」
如今。
他还能保证,爱的是我吗?
我勾唇。
讽刺地看着江以瑶。
她还是那样笑:「岁宁姐,您是在不高兴吗?」
话音未落,谢启川已经大步走近。
「瑶瑶,我不是让你在会议室等我吗?怎么跑来这儿了?」
「我,我只是不确定该不该答应您。」
江以瑶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像是生怕惹他生气:「所以想来听听岁宁姐的意思。」
谢启川神色立马软了:「我想你陪,还需要经过别人同意吗?」
「但是。」江以瑶低下头,唇角几不可见地弯了一下,却仍摆出犹豫不决的姿态。
谢启川看向我。
目光不耐:「瑶瑶已经够尊重你了吧?出去跟我吃个饭都来问问你,反观你呢?连个玩笑都斤斤计较。」
他还是认为,他们擅自修改我的调岗申请,是个不值一提的玩笑。
而我,才是那个不懂事的人。
可,凭什么?
凭什么我要接受这样的「玩笑」?
我冷嗤。
「尊重我?这半年来,她明里暗里跟你演了多少暧昧戏,你真看不见吗?」
「当着全办公室人的面,天天给你送早餐写卡片,贴着你撒娇卖痴,这叫有分寸?」
「死缠烂打非要认你当什么师父,自己不觉得尴尬,旁人看了都恶心。」
「这种虚伪的做派,你真一点都看不穿?」
江以瑶的脸色白了。
她的肩膀开始轻轻发抖,眼泪砸下。
谢启川脸色彻底沉了下去。
「林岁宁,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咄咄逼人?」
他突然嗤笑一声,语气讥诮。
「就你这样,别说正宫娘娘了,冷宫娘娘都当不上!」
心口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猝然刺穿。
泛起一阵痛。
我从未想过,谢启川会这么羞辱我。
他把自己当什么了,皇帝吗?
冷宫娘娘。
言下之意。
是在跟我说分手?
我一眨不眨地盯着谢启川看。
他表情松动。
不自然地先别过了我的视线。
我知道他跟我一样。
想到了我们朝夕相伴的时光。
这些年。
我们互为彼此的依靠。
从未伤害过对方。
可这次,谢启川真的变了。
他的心完全倾向了江以瑶。
「瑶瑶懂事,不会真往心里去,你简单给她赔个不是,这事就过去了。」
只这一句。
五年来构筑的所有信任与亲密,都骤然倾翻。
我平静地摇了摇头:「不可能。」
谢启川的语气陡然冷厉:「林岁宁,你非要这样是吗?」
我微微一怔。
我哪样了呢?
他现在说的一切都让我感觉很荒谬。
忽然之间,所有争辩的欲望都消散了。
「我一直都是这样的。」
说完。
我转身。
「砰!」地一声关上门。
......
坐在工位上。
我又一次对着岗位调整系统发呆。
只剩下一小时了。
一小时后。
我的调岗申请就彻底无法取消了。
我就要离开这座生活许久的城市,去广州。
但我依旧没有取消。
只是默默地看了半晌。
然后开始搜索关于广州分公司的一切。
不知不觉。
调岗的最终时限到了。
看着屏幕上的申请状态,变为「已锁定」。
我轻轻吐出一口气。
原来,离开谢启川。
也没有那么可怕。
甚至。
还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盈。
手机屏幕亮起来。
是闺蜜苏曼。
她接连几条信息,怒意冲冲。
「岁宁!我撞见你男朋友了!」
「谢启川!还有那个江以瑶!和一群他们部门的人!」
「他们玩疯了,现在正起哄要他和江以瑶喝交杯酒!妈的,那女的都快贴到他身上了!」
紧接着,一段视频甩过来。
画面晃动,灯光暧昧。
谢启川被众人围在卡座中心,领带松垮,脸上带着笑。
江以瑶就紧挨在他身边,脸颊绯红。
在起哄声中羞赧地低着头,却丝毫没有要躲开的意思。
一个声音在高喊:「谢总!规矩不能坏!输了要么选一位女士喝交杯酒,要么,就只能现场打电话给林经理,让她来接你咯!二选一!」
「哈哈哈对!打电话!看看咱们林经理会不会给这个面子!」
气氛被推向高潮。
大家都知道我们在吵架。
看热闹不嫌事大。
江以瑶闻言,仰头看着他,眼神里写满希冀。
谢启川皱眉,似乎被这喧闹搅得有些心烦意乱。
他沉默了几秒。
还是拿出手机。
江以瑶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
那端。
他的声音生硬:「我刚才火气是大了点,现在冷静了。」
「你过来,当面给瑶瑶道个歉,刚刚的事我就当没发生。」
我沉默。
谢启川的耐心迅速耗尽:「说话,让你低个头,就那么难?」
「谢启川,让我道歉,除非你去死。」
「好!林岁宁,你有骨气!」
谢启川的怒火彻底被点燃,「那你就在电话里听着,我和别人喝交杯酒!」
我直接挂断电话。
同时,苏曼的新视频涌了进来。
画面里一片狼藉。
是谢启川摔了酒杯。
江以瑶声音发颤,眼泪要掉不掉:「谢总,我们不玩了,你别生气。」
「谁说我不玩了?」
谢启川猛地抬头,目光锐利地刺向镜头的方向——
他早就发现了苏曼。
「躲什么?继续拍!让你那好姐妹看清楚,我谢启川现在跟谁在亲!」
他猛地扣住江以瑶的后颈。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
重重地吻了下去。
看到这。
我的心还是不可避免地一缩。
但那股刺痛来得快,去得也快。
我关掉视频。
继续手头未完成的工作。
良久。
我给苏曼发去信息。
「明天陪我去买几件薄衣服吧,广州天气热。」
我跟谢启川彻底陷入冷战。
冷战前。
他最后给我发的消息是:【岗位申请取消了吗?】
【与你无关。】
【你肯定会取消,我们在一起五年,你离不开我。】
【林岁宁,你必须给瑶瑶道歉,在你跟她道歉前,我不会跟你再说一句话。】
我直接把他拉黑了。
去往广州的前三天,谢启川的助理突然来找我,还带着请帖。
「林经理,今晚谢总举办庆功宴,请您务必参加。」
我推脱不过,只能去。
但还是有些疑惑。
谢启川为什么这个时候办庆功宴?
踏入宴会厅的瞬间,我便明白了。
原来是双喜临门。
江以瑶站在门口,笑靥如花。
见到我,她亲热地说:「岁宁姐,你终于来啦!快请进,今天是我和谢总一起办的宴会呢。」
她语气轻快:「今天是我转正的日子,就求着谢总把他的庆功宴挪到今天一起办,沾沾喜气。」
我有些无语。
但也没再说什么。
分手是大家都默认的事。
对这种炫耀,我已经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了。
我在角落寻了个位置坐下,只想安静等待离场。
谢启川却找了过来。
他在我面前走来走去。
语气烦躁:「林岁宁,躲在这里干什么?去主桌。」
我拒绝。
谢启川深吸一口气,压着不悦:「你拉黑我十天了,气还没消?非要在这种场合让我难堪?」
我沉默以对。
他几乎是咬着牙低声道。
「哪次宴会你不是坐在我身边?就为了点小事,至于闹成这样?」
他的声音引来了旁人侧目。
几位同事见状,忙不迭地上前打圆场,半劝半拉地将我请到了主桌。
谢启川脸色稍霁。
他身旁还预留着一个空位。
不一会儿,江以瑶便翩然而至,明媚照人。
「岁宁姐来啦。」
她笑得眼睛弯弯,「正好我和谢总在商量部门团建呢。」
「谢总说带我去爬山呢,岁宁姐也一起来吧?」
我指尖微顿。
想起不久前,谢启川还信誓旦旦地承诺。
项目结束后要带我去山顶看日出,在那里完成一场特别的求婚。
那时他耳根泛红,语气是罕见的紧张和郑重。
如今,心跳依旧失序,却是因为胃里一阵翻涌的恶心。
我想起。
那晚酒吧视频里,他们缠绵拥吻的视频。
「你们去吧,我后续工作交接很忙,抽不开身。」
我端起酒杯,目光平静无波。
江以瑶眼底瞬间迸发出亮光,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根。
谢启川的脸色却沉了下去。
在桌下猛地攥住我的手腕。
宴席散后,我在洗手间外被谢启川拦住。
「林岁宁,你今晚到底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调岗的事,你不是都已经取消了!」
「瑶瑶也说了,她那天本来就要告诉你,是你自己先发现了,就算你没发现,她也会提醒你!」
真的吗?
我不信。
江以瑶满肚子坏水,怎么可能提醒我?
但跟谢启川,我实在不想再多说一句。
淡淡应了一声:「那真是多谢她了。」
「别跟我阴阳怪气!」他低吼,「明天早上八点,我来接你去爬山,这是我早就答应你的!」
他说完,愤愤离开。
第二天八点。
我站在窗边,看着楼下整装待发的两人。
谢启川拨打我的电话。
我直接挂断。
「林岁宁!你再作!」
他朝着我的方向怒吼:「既然你非这样,以后我绝不可能再带你出去了!」
喊完,他带着江以瑶,转身离去。
整个周末,我的朋友圈都被他们的登山照刷屏。
【带新人体验户外,毅力是职场第一课。】
【山路难行,该拉一把的时候就得拉一把。】
【山顶风光虽好,不如身边人的笑靥,青春无敌。】
每一条动态下,都充斥着同事们的点赞和意味深长的评论。
「咦?这次怎么是带瑶瑶?林经理呢?」
「正宫娘娘地位不保咯」
「还是年轻好啊,看着就有活力,谢总好福气!」
「谢总,照顾一下小朋友呀,别太狠了(狗头)。」
苏曼气得跳脚,将手机屏幕怼到我面前。
「这渣男绝对是故意的!存心恶心你!」
恶心吗?
我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觉得有些可笑。
报到日如期来临。
飞机落地,湿热的风扑面而来。
带着与北方截然不同的味道。
清晨,我正在适应着南方明亮得过分的阳光,我妈的电话打了过来。
「岁宁,谢启川一大早就来家里了,非说你还躲着他,你们怎么回事啊?」
我心里咯噔一下。
坏了。
分手这事本来想循序渐进跟我妈说的。
没想到谢启川坏事。
我妈的声音透着不解。
「我说你昨天就已经走了,他怎么都不信,非要上楼找你。」
电话那头背景音嘈杂,隐约能听见谢启川焦躁不耐的声音传来:
「阿姨,您别替她瞒着了。让她别闹了,今天什么日子她不清楚吗?再赌气也不能耽误正事!」
我妈解释:「启川,岁宁真的走了,昨天去机场还是我去送的呢。」
「昨天?机场?」谢启川的声音猛地顿住,透出一种猝不及防的愕然,「她去机场干什么?!」
「不是调岗吗?」我妈的声音更加疑惑了,「她是去广州分公司报到啊,你不知道吗?」
电话那端,刹那间陷入一片死寂。
只能听见谢启川陡然变得粗重、难以置信的呼吸声。
仿佛被人扼住喉咙。
我没有再听下去,平静地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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