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忆沈黎温婉柔《蛛丝倾覆》

温忆沈黎温婉柔《蛛丝倾覆》

我是最有天赋的蜘蛛研究员。
未婚夫靠着我的特种蛛丝建立商业帝国。
我俩青梅竹马,只等中秋后,便成定局。
可他却忽然告诉我。
他想效仿赌王,复兴大房、二房。
我按捺不住怒火“现在不是清朝,你还想娶她做二房?”
沈黎摇头道“二房不是她,是你!”
我看着他身后瑟瑟发抖的“妹妹“,那个我从街头救回来、亲手养大的孤女。
我笑了。
既然他们忘了是谁用蛛丝织就的青云路,
我不介意让他看看,所谓帝国,不过是一阵风就能吹散的网。
等我再三确认这不是玩笑话后,我用一种近乎荒谬的眼神看向沈黎。
真是小刀划屁股——开眼了。
这年头居然还有清朝余孽?他不是赌王,成就不了那样的霸业,倒先做起了三宫六院的美梦!
见我沉默,沈黎揉了揉眉心,一副为我着想的模样:
“宝儿,你先别急。结婚证肯定是和你领,法律上你永远是我的妻子。只是婉柔她……她更需要这场婚礼,更需要一个被所有人认可的名分。”
他上前一步,试图握住我的手,被我狠狠甩开。
温婉柔,是我捡回来的妹妹。
十几年前的冬天,冷得能冻掉人的下巴。
我在放学回家的巷口看见她被一群高壮的社会青年堵在墙角。她爸滥赌逃窜,她妈被逼死。
而她那时,身上那单薄的、洗得发白的旧棉袄被扯得歪斜,头发凌乱,脸上还有个清晰的巴掌印,冻得发紫的嘴唇哆嗦着,眼泪混着污泥往下淌,像只掉进冰窟里快要淹死的小猫。
我冲过去,其实怕得腿肚子都在抽筋,却还是壮着胆子喊我已经报警了。
她缩在墙角,抬起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我,全是惊惧和哀求。
我把自己的围巾摘下来裹住她,那是我妈刚给我织的新围巾,还带着暖烘烘的体温。
带她回家并不容易。
是我,一遍遍地求,说她在冰天雪地里会冻死,饿死,或者被那些人打死。
家里最终点了头。给她取名“婉柔”,希望她忘却前尘,温婉柔和。
我家供她吃穿,送她去我一样的学校,我妈给她买新衣服总会捎带上她一件,我的书本文具她必然也有一份。
她刚开始怯生生的,像只受惊的兔子,后来渐渐熟了,会跟在我身后细声细气地叫“姐姐”,那依赖的模样,让我觉得多养个妹妹也挺好。
我甚至因为她,跟曾经最好的朋友吵过架,只因为朋友私下说:“忆忆,你那个妹妹看你的眼神,有时候怪怪的,不像感激。”
我当时还觉得朋友想太多,现在。。。。。。
“你也知道,婉柔她无依无靠,性子又软,在这个圈子里没有名分根本站不住脚。我们先办一场盛大的婚礼,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沈太太,给她这份体面。至于你……”
他顿了顿,语气仿佛施舍般说道:“我们私下里再去领证,法律上你才是真正的妻子,只是名分上暂时委屈你一下,对外就说是二房。你放心,我心里最看重的始终是你。”
我看着他这副虚伪的嘴脸,几乎要笑出声。
“哦?我出钱出力出技术,养大了你的公司,最后连一场婚礼都不配,还得看着我养大的‘好妹妹’顶着我的名分风光大嫁?”
沈黎脸色一僵,语气立刻变得不耐烦:“这是权宜之计!法律上你是正的,还不够吗?一个虚名而已,婉柔比她更需要这份体面!”
“她需要?”我声音淬冰,“她需要,我就该让?沈黎,你摸着你那点良心问问——没有我的蜘蛛丝,没有我熬夜的研究,你能有今天?现在拿我打下的江山,去给你的心上人铺红毯?”
他被戳中痛处,瞬间变脸,指着我的鼻子骂:“温忆!你别给脸不要脸!现在悔婚,丢人的是你!整个圈子看谁还敢要你?乖乖按我说的做,领证做二房,否则……”
“否则?”我上前一步,毫不退让地盯回去。
他冷笑:“否则,我就让婉柔名正言顺做唯一的沈太太!我提醒你,你都是我睡过的人了,谁还会捡我的破鞋?”
想用贞洁绑住我?
休想!
“沈黎,你真是靠女人上位靠出幻觉了?我温忆离了你,照样是蛛丝领域的女王。而你离了我,只不过是个忘了本的空心大佬!”
我后退一步,彻底冷下脸:“滚吧。婚事到此为止,我不想再看见你这副嘴脸。”
沈黎顿时摆出“你不懂事”的表情,荒唐又傲慢地说:
“宝儿,别说气话!请柬都发了,现在悔婚别人怎么看你?你名声还要不要?”
我指尖发冷。原来他早算准我碍于名声不敢反抗。
“照你说,我不光不能悔婚,还得跪谢你赏我一个二房名分?”
他彻底沉下脸:“不过就是个称呼!实际好处又不少你的!成功男人哪个不是家里外头都有?你就不能大度点?”
我闭上眼,最后一分耐心耗尽。
抬手,一记耳光狠狠甩在他脸上!
“啪”一声格外清脆,他脸上顿时浮起红肿指印。
我嗤笑:“成功男人?靠女人研发的技术发家,转头就欺辱功臣,你这成功,真够下贱的!”
沈黎捂着脸,眼神阴鸷得像要吃人:“温忆!你疯了!”
他彻底撕破脸咆哮:“婚约已定!你现在退婚,整个商圈我看谁敢接我的盘!识相的就自己公布说你要做二房!否则以后进了沈家,我让你连哭都找不着调!”
我彻底看清了。他敢这么逼我,不过是趁婚期将近,打我措手不及。
他好软饭硬吃、坐享齐人之福?
做梦。
我喉间涌起一股血腥气,强压着翻腾的怒火。
我忽然转向一直缩在沈黎身后,瑟瑟发抖的温婉柔。
“婉柔,”我声音平静得可怕,“你告诉我,这件事,你到底知不知情?是不是他逼你的?现在说实话,我还可以当你是我妹妹。”
这是我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
温婉柔轻轻抚了抚耳畔那对我送给她的珍珠耳环。
那是我用第一批蛛丝赚来的钱给她买的限量款。
当时她挽着我的手,眼泪汪汪地说学校里的人都笑她寒酸,说她没有一件像样的首饰。
于是我毫不犹豫地买下了这对耳环,只为了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可现在她径直走到沈黎身边,纤手自然而然地挽住他的臂弯,身子微倾,几乎倚进他怀里,然后才挑眉看我,语气轻佻又刻薄:
“你确实对我有恩,供我吃穿,让我叫你一声姐姐,我心里感激不尽。“她嘴上说着感激,眼底却尽是讥讽。
“但黎哥哥能有今日,固然靠过你那些蜘蛛丝,但终究是靠他自己的商业头脑和努力。“
“黎哥哥心善,念旧情,还想着让你做二房,姐姐就识趣些,安分守己地躲在实验室里,莫再出来丢人现眼,平白坏了黎哥哥的名声!”
她突然踮起脚尖,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说:
“对了,黎哥哥还说姐姐爸妈死得早,没人教你怎么讨好男人,只能整天和那些恶心蜘蛛作伴,真是可怜...”
我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
这句话像一把匕首,精准地刺穿我最后的底线。
我父母生前待她如亲生女儿,给她最好的教育,让她衣食无忧,甚至在她生病时彻夜不眠地照顾。
而如今,这个被我家养育成人的孤女,竟然用如此恶毒的语言亵渎已故的双亲,还用这种封建腐朽的观念来羞辱我?
“你...”我气得浑身发抖,声音因愤怒而撕裂,“你竟敢...你就是这么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的?”
温婉柔却笑得更加甜美恶毒:“我说错了吗?要不是他们走得早,没人教你怎么...”
“放肆!”积压的怒火瞬间冲垮所有理智,我扬手便朝她那张得意忘形的脸挥去!
然而,手腕却在半空中被猛地攥住!
沈黎一步上前,死死抓住了我的手腕,力道之大,捏得我骨节生疼。
他眼中再无往日伪装的温存,只剩下冰冷的温色。
他将我狠狠往后一推,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温婉柔。
我踉跄着跌退几步,尚未站稳,便听他沉声喝道:“温忆!你看清楚!”
“我不是当年那个需要你技术支持的穷小子了!我如今是沈氏总裁,商圈新贵!你那些蜘蛛丝是对我有过帮助,因此我一直让着你,甚至愿意和你领结婚证!”
他的目光扫过我因震惊而苍白的脸,没有丝毫动容:“可你今日竟对婉柔动手?如此善妒骄纵,不识大体!你太让我失望了!”
最后那一下,他几乎是带着厌弃,将我狠狠推开。
我猝不及防,右手手肘狠狠撞在身旁坚硬的实验台锐角上!剧痛瞬间炸开,眼前一阵发黑。
我甚至清晰地听见了自己骨骼错位的可怕声响,温热的鲜血立刻喷涌而出,瞬间浸透了我白色的实验服。
我瘫倒在冰冷的地面上,仪器被带倒一地。
掌心被碎裂的玻璃划得血肉模糊,火辣辣地疼。
可这一切,都比不上他们那些话带来的万箭穿心之痛。
我抬头,望着那个变得无比陌生的男人。
他站在那儿,居高临下,商业精英的派头十足。
他看着我血流不止的手臂,下意识想要上前。
但温婉柔立刻紧紧缠住他的手臂,梨花带雨地抽泣起来:“黎哥哥,我好怕...姐姐她的眼神好吓人...”
我最后看了温婉柔一眼,彻底死心。
好,好得很!一个忘恩负义,一个白眼狼,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沈黎的脚步顿住了,那丝心疼被烦躁和厌恶取代,最终只是冷冷地别开视线。
我忍着剧痛,声音冷得刺骨:“沈黎,外界商场上,他们都叫我什么?”
沈黎脸色一僵,显然没料到我会突然问这个:“现在说这些做什么……”
“说!”我温声打断他。
他被我的气势慑住,下意识脱口而出:“…‘黑寡妇’…他们私下都这么叫…”
缩在他身后的温婉柔听到这个名号,脸上那点虚伪的笑意瞬间凝固,一丝真正的恐惧无法抑制地从她眼底闪过。
我冷笑一声,挣扎着站起身:
“知道为什么叫黑寡妇吗?因为所有敢背叛我、伤害我的人,都会付出惨痛代价,就像那些被黑寡妇蛛盯上的猎物,没有一个能逃得掉。“
我不再废话,直接抬手。
一直守在远处、时刻注意着我这边动静的安保小队立刻快步上前。
“婚约存续期间,你叫我一声宝宝,我忍了。”
“但现在开始,你得叫我一声——温总!”
“把他给我‘请’出去!”
几名高大的保镖立刻一左一右架住了沈黎。
沈黎难以置信地瞪大眼,挣扎怒吼:
“你们敢?!我是沈黎!是你们温总的未婚夫!”
我嗤笑:“有什么不敢的?只要我愿意,商圈里有的是人想跟温家合作,你沈黎当初不也是靠着我才挤掉你大哥上位的?”
“我会让你切身体会,他们为什么叫我“黑寡妇”!”
我挑眉,对保镖加重语气:“丢出去!”
保镖们毫不客气,架着还在叫骂的沈黎就往外拖。
这时,温婉柔却突然戏精上身,追了两步,带着哭腔喊道:
“姐姐!你怎么能这样粗鲁!黎哥哥都是为了你好啊!你怎么一点都不懂体贴人!”
我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戏演完了?那就一起滚,温婉柔,抢救命恩人的未婚夫,你贱不贱!”
说完,我转身不再看她那副令人作呕的表演。
私人医生拆开我被血浸透的临时包扎时,倒抽了一口冷气。
手肘处皮开肉绽,伤口深可见骨,沈遭是一片触目惊心的青紫肿胀。
初步判断可能有骨裂。
“温总,这伤必须立刻处理,“医生眉头紧锁,“关节和肌腱损伤严重,就算恢复得好,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恐怕都无法进行需要高度稳定性的精细操作了。“
我咬紧牙关,任由冰冷的消毒水淋在伤口上。
缝合针穿透皮肉的感觉清晰而漫长,每一针都像是在提醒我方才那场彻头彻尾的背叛。
冷汗浸湿了我的鬓角,但我始终一声不吭。
处理完伤口,我立刻打开电脑。
沈黎的未接来电和短信塞满了屏幕,我直接全部拉黑。
紧接着是他母亲,那位以“温婉贤淑“著称的沈夫人的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
我强撑着走到最大的生态饲养箱前。
里面住着我的“元老“,一只被我命名为“黑夜女王“的智利红玫瑰。
它似乎感知到我的不适,显得有些焦躁。
蜘蛛比人简单得多。
你对它好,给它适宜的环境,它就会努力生存、繁衍,不会在背后捅你刀子,也不会算计着怎么把你吃干抹净还要踩上两脚。
“女王,”我低声自语,声音因疼痛而沙哑,“有些人,是不是连最基本的'知恩图报'都不懂?”
手机铃声终于停了,但我知道,这短暂的安静只是假象。
沈黎和他妈绝不会善罢甘休。
他们太了解我了,或者说,他们自以为太了解我了。
觉得我虽然有点小脾气,但看重感情,耳根子软,尤其对沈黎,几乎百依百顺,最后肯定会为了“大局”妥协。
可惜,他们打错了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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