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轻白季越恒《被父母扔给质子后,我彻底黑化》

季轻白季越恒《被父母扔给质子后,我彻底黑化》

被父皇母后灌下催情药,送到质子床榻上。
殿门之外,他们并肩而立,冷眼旁观。
他们甚至打赌,在我清白被玷污之时,会先哭喊谁的名字求救。
那一刻,所谓帝姬尊荣,不过是他们权力与情爱角逐间的一枚棋子。
绝望中,忽有无形的字迹在眼前浮现:
【他们要看你在生死之际,到底更依附谁。】
【当了这对相爱相杀男女主不受宠的女儿也是倒了霉了,哈哈哈……】
父皇为权,要我死。
母后为情,也要我死。
我这才知道,原来我只是一个受命运操控的纸片人。
就在醉酒质子压身欺进的刹那,我拔下头上凤簪,冷光一闪血花溅落,他瞳孔骤缩。
我望着满殿的红,心中忽而轻快。
既然生为他们博弈的玩物,那便让他们也尝尝,失去的滋味……
眼前浮起一行又一行弹幕:
【什么情况,她居然敢反杀?】
【疯了吧!这可是南疆质子!怕是要连累整个天启……】
我怔怔望着满手的温热,殿门被推开,父皇母后并肩而入。“逆女!”父皇一掌拍在御案上,龙颜大怒:“竟敢杀害南疆质子?!你是要把我天启置于不义之地吗!”
母后眼眶微红,却不是因为我,而是盯着质子尸身,语气颤抖:“季越恒,这就是你的好女儿!我辛辛苦苦养大,竟被你教养的当众失仪,做出这等下作之事!”
我心口狠狠一颤。
下作?她口中说的“下作”,竟不是说两人灌我催情药、将我推上别人床榻,而是我拼死护清白反手杀人的这一刻。
在他们眼里,我连护住自己清白的资格都没有。
父皇眉目冷厉,斥道:“还不都是你惯的!若非你纵着她,她岂敢如此无法无天!”
母后反唇相讥:“她若学坏,也是随了你冷血寡情,骨子里无礼无德!”
他们对视怒骂,针锋相对。
“来人,把她拖下去在殿外罚跪。”父皇冷声断喝。
下一刻,禁军涌入,将我拖了出去。
而殿内,父皇母后依旧争论不休。
“如今闯下弥天大祸,你身为国母养出这种逆子该如何向朕交代!”
“交代,你还有脸跟我要交代,若不是你非要让她亲口承认在她心中你的地位胜过我,我女儿怎会走到今日!”
每一句都像一把把尖刀,狠狠剜在我心口。
在争吵里试图压过彼此,唯独没有一个人看我。
没有问我为何反抗,问我是否受辱。
只有冰冷的算计与责骂。
我被罚在宫外跪到天明。
当晚母后便称病卧病。
贴身宫女向父皇通传了好几次,均得政事繁忙四字。
她气结,觉得父皇伤了她的面子,决心拿我开刀,下诏要废了我。
清早,母后榻下跪了好几个王亲贵胄的低贱庶女。
她眼皮都懒得抬一下,随手指了一个孩子。
“从今天起,你就是本宫的孩子,天启唯一的帝姬!”
寥寥数语,如雷贯耳。
下一秒,脑海中弹幕刷屏而来:
【新帝姬竟然提早上线啦!】
【就是这个平平无奇的低贱庶女,不仅抢走了她的身份,还彻底取代了她的人生!】
【她可是除了帝后身份最尊贵的人,竟活的这般窝囊。】
【工具人罢了,但凡有点反抗精神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我浑身一震。
反抗,这两个字是我想都不敢想的。
我小心翼翼抬头望向母后,那满目杀意未散的神情让我生生打了个冷颤,仿佛这世间她最恨的便是我。
其他孩子为了讨好她,一拥而上,对我拳打脚踢。
“惹娘娘不悦就该死!”
“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还以为你是帝姬呢?”
她正神色温柔地抚摸着那个孩子的头,一眼都不曾落到这里。
我被侍卫拖进冷宫,一脚踢进阴暗破败的寝殿中。
缩在角落又惊又怕又疼,脑子却前所未有地清明,回响着同一个声音:“反抗。”
它像火种,在冰冷的心底点燃,慢慢烧得越发旺盛。
一直以来我走在顺从命运的摆布,只知帝命难违。
可如今,我有了意识、选择和反抗的念头。
父皇来到冷宫。
似是为了炫耀在与母后的博弈中自己更胜一筹。
他坐在龙撵上始终不曾看过我一眼。
自顾自地沉声说:“等她发完疯,闹够了。自己会乖乖道歉,向我低头求饶……”
我被废除这件事在他眼中根本无关紧要。
从飘过的弹幕中,拼凑出这对外人眼中恩爱帝后的真实故事。
父皇是最不受宠的皇子。
母后是手握军政双权摄政王的庶女。
两人携手,扭转了夺嫡的形式。
本来是各取所需的完美合作,偏偏两人一个道貌岸然一个蛇蝎心肠。
帝王无情,上位后第一时间就是大杀四方清除旧党,朝野震动。
摄政王即便交出所有兵权政权也难保全族性命,贬黜调离发配边疆,霍家一夜分崩离析。
母后将皇太后囚禁要挟才没让全族覆灭,将父皇唯一挚爱,自己的亲姐姐打上奴籍发卖青楼供人享乐。
那女子独创绝世之舞自救,成了京都中首个卖艺不卖身的花魁。
后来她失踪了。
听说是被人打断双腿,沉江溺死。
帝后唯生我一独女,母后借此掌控后宫。
长达十五年之久,不纳妃不选秀没有皇子。
我的名字是季轻白。
怪不得,原来父皇母后都觉得我的出生并不清白。
我是帝后相互博弈的工具,是个棋子,死局已定。
今日是母妃寿宴,我被带去作为宫女伺候。
五更赤足去湖中取荷香,摘花瓣上第一滴晨露,只为煮一盏好茶为之贺寿。
待我呈上时,新任帝姬惊诧道:“你手上一片片斑驳红肿不会是四处传染的疹子吧?”
我的手臂双腿布满水疮,有些地方已经溃烂。
“回帝姬,这是冻疮。”
她掩鼻满脸嫌弃,“真恶心,滚远点!”
此言一出,帝后两人的目光焦距于此。
母后突然出声,“本宫最讨厌花香。”
比花香更讨厌的,其实是我。
漫不经心地往嘴里放了颗葡萄,眼梢不抬。
“这茶就敬给皇帝吧。”
父皇眸光犀利,“如此正好。”
视线落到我的手背,眉梢一凝,极为厌恶地避开。
我跪着,他始终不接茶盏。
举着茶盏的手酸痛难忍,双臂抬高又向前递了递。
帝后二人在无形之中默默交锋。
终于坚持不住,热茶眼见将尽数洒在龙袍上。
我一脚被踹翻,心口剧痛昏伏在地。
父皇怒呵:“把这不长眼的东西拖去地牢!”
地牢,是个食人血肉的魔窟。
昔日荣宠,变幻如棋。
棋完,子散。
我蜷缩在稻草中,浑身冰冷。
勉力把单薄的衣衫拉拢,手抖得一点力气也用不上。
一阵耸动,灰褐的老鼠一窝蜂的窜出来,跳上我的身体。
我甚至没力气驱赶他们。
它们不怕人,眼睛闪着幽绿骇人的光,肆意啃咬我脚腕上腐烂的肉。
我将身上的香囊和玉佩紧紧搂在怀中,“为什么不爱我却要把我生下来!”心中响起愤恨的声音。
嘴唇咬出血混着泪水,分不清清浊浓残。
就在那恨意涨到胸口的时候,弹幕飘出:【七日后就是死期,忍一忍就过去了,,天命难违。】
【配角必然是要为主角的高光时刻做铺垫啦。】
【体谅体谅你父母吧,执掌天下也不容易,帝王之家都是冷血无情的。】
字句像针一样扎来,像冷水一样浇灭了我最后的软弱。
我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若这天命是人所书写,那我也可以重写命运!
这时,一道旨意传来,帝姬生病命我去照顾。
我根本无法行走,是被拖出去的,像拖一条死狗,划出长长的血痕。
侍卫们怕我咽气没法交差,狠狠扇了我几巴掌,用凉水把我浇醒。
为了让我能站起来,灌了好几碗滚烫的汤药,伤口处敷衍的上了药。
反正死不了就行。
我被带到帝姬跟前。
她的眸光从我身上划过,冷道:“哑巴了。”
我跪下行礼,“参见帝姬。”
她嘴角微挑,讽道:“母后父皇早就不想要你了!你就是个累赘、祸害,是个灾星!”
帝姬身侧宫女趾高气昂的说,“皇后娘娘说了,你和你的人还有东西都不值钱,帝姬可以随意处置。”
她得意地看我冷声讽道:“你最大的错,就是活着。”
她故意让我跪在尖锐的石子地上方便她垫脚休息。
一跪就是一下午。
当然,也是等待与母后在御花园中相遇。
母后看到我,眼神仅是一扫,无视我血肉模糊的膝盖。
明明帝姬活蹦乱跳一点不像生病。母后却满是关切地温声细语问她身子可好些。
几句话语后,她向母后撒娇索要我腰间的香囊。
母后欣然应允。
木然无神的我挣扎着站起来,紧紧护住。
她哭了,梨花带雨不依不饶,抹泪撒娇势必要将东西得到手。
我无比期望甚至祈求母后开口拒绝。
母后不耐烦地拧紧眉头,那脾气却是冲我。
“一个香囊而已,你给她便是了。”
帝姬躲在她身后,对我得意的笑。
“凭什么给她?”我问。
“凭她是本宫的女儿!都是你父皇将你惯坏了,自私自利不懂感恩。”
“一个破香囊都不愿意让出来,本宫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贪婪市侩的坏孩子!”
“就你这样,怎配做天启的帝姬,如何做我们的女儿!”
我安静听她说完,轻轻点点头。
“母后。”我有气无力的唤她,“您还记得您爱我的样子吗?”
她眉头一凛,绷紧下巴。
“放肆!你在说什么胡话?”
我深吸一口气,眼中再无光亮。
“十六年前您在玄天寺吃斋念佛一个月,只为了求一个孩子。您说,这个孩子你愿意拿命来换。”
她还未反应过来,泪水已从眼眶里簌簌落下。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她喃喃道。
那弹幕也不是一点用没有,让我得知了很多从前是事。
模糊的视线里是我从怀里小心翼翼掏出的香囊,递给她。
她愣住。
这东西是她亲手绣的,别扭的针脚,丑陋幼稚,当时她满怀期待着我的到来。
“还给你。你爱赠与谁都无所谓。”
母后紧紧盯着我,仿佛要把我每个细微的表情都收进眼中。
她在辨别我的意图,是威胁,又或是伪装。
她害怕我这样冰冷坦然的注视。
愣愣看着平摊在我手上的香囊。
一些画面在脑里翻滚着。
挣扎着奔涌着要从脑海中越,她伸手扶住头。
怀我时,她每天小心翼翼的生怕我有任何差池;生我后,她抱着我痛哭,亲吻我的额头。
日日夜夜守着我照顾我,哄我睡逗我笑。
我叫的第一声母后,她哭的稀里哗啦。
背我逛花园,抱我看烟花,牵我放风筝。
她爱过我,疼过我。
但她更爱自己。
最爱的是当朝九五之尊!
为了个男人,活的折磨挣扎日日噩梦。
在我成长的过程中,无数次被他们两个人反复利用,以伤害我为目的发泄对对方的恨意。
谁先心软,谁就输了。
表现出一点在乎我,就好像是心里还装着对方。
我不敢反抗。
小心翼翼地怯懦的拼命讨好他们。
生怕自己做的有一点不好便惹得他们不开心。
可他们呢,只把我当做发泄情绪的工具。
我承担了父母失败的爱情,裹挟在帝后的战争里苟延残喘的活着。
父皇这时也不政务繁忙了。
坐着龙撵赶来,摆出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他想看看,皇后生出来的好女儿是怎么忤逆她的。
验证他时常挂在嘴边上的“和她母亲一样。”再增加些种种难听恶毒的词汇。
“我的东西,我自己处理!”说着,将紧扣在手心的香囊狠狠丢到湖里。
顺手将放在心口保护的玉佩丢到父皇面前。
清脆一声,碎的四分五裂。
没人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来历。
但看脸色,所有人都知道这些东西对于帝后意味着什么。
父皇终于想起,这枚玉佩的为何在我身上。
我六岁时,父皇遇到行刺,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冲了上去。
那时,持剑之人的剑锋若是再偏一点,或者那剑刃再锋利一点,我的整条手臂都将被完全卸掉。
鲜血直流,喷洒了一地,小小的身躯依旧张开手臂挡在前面因为。
他问我要何赏赐。
六年了,我见他的次数,太少太少。
我向父皇要了这枚玉佩。
因为他一直戴在身上。
睹物思人,就算是父皇一直陪伴在我身边。
可笑的是,他忘记了。
他甚至以为不小心掉落被那个大胆的宫女太监捡走。
他弯腰拾起碎玉,手抖的厉害。
“父皇。”我淡淡的唤了他一声。
只是一声,他突然直起身子,脸色变得缓和了许多。
“当年的赏赐我没要,可以现在补上吗?”
他一怔,使劲点了点头,“你说,朕只要是力所能及的都答应你。”他说着,紧紧盯着我的脸色。
“真的吗?”我笑着问他。
他松了口气,正色道:“君无戏言。”
“我不做天启帝姬了。”
“我不做你们的女儿了!”
原本安静的弹幕瞬间炸裂。
【牛!炮灰作死,直接提前下线。】
【她在说什么?她要反了?这也太大胆了!】
【这不是纯纯找死吗,还真有嫌命长的……】
短暂的安静之后,弹幕里第一次出现了站在我这边的声音。
【我支持她,凭什么别人能凌驾于她的生死,摊上这种爹妈我早断绝关系了!】
【我去,真给我看爽了,终于不憋屈了!】
片刻后,赞同的声音逐渐冒了出来。
【支持!逆袭爽文不比苦情文好看多了!这种觉醒人设比窝囊废好看一万倍!】
【死也要站着死,就是要夺回话语权!支持炮灰逆天改命!】
……
从小到大,我都很乖,听话懂事。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
每年生辰都盼着父皇母后可以给我惊喜。
在窗边枯坐一夜的等待,成了习以为常。
每年有的只是大堆的金银珠宝,锦缎绸罗。
宫里宫外都觉得我是最幸运最幸福的人。
天启国唯一帝姬,父皇母后的掌心宠心头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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