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涛林雅《儿子没收我养老金给女友打赏，我反手冻结七套房》

我的养老金，被儿子以防我受骗为由悉数拿走，每月只给我两百块买菜钱。
我只要问起，他就甩脸：
“妈，你别管这么多！这么点钱你都要天天问，你是不是太贪财了？”
直到我查出重病需要手术，他却一分钱都掏不出来。原来，我的钱全被他打赏给他的主播女友了。
我气得浑身发抖，他却比我更理直气壮：“妈，你都一把年纪了，要钱干嘛？带进棺材？！”
“我是你唯一的儿子，你的钱不给我花给谁花？难道你想让我打光棍，让你断子绝孙吗？！”
他女友小雅抱着臂：“阿姨，您可想清楚，涛哥没钱，我们就分手。到时候，您可真成孤家寡人了。”我没有说话，拨通了律师的电话。
“律师，请帮我锁定我名下的所有财产”
既然如此，我名下的七套房子，谁也别想了。
......
电话挂断。
陈涛和林雅对视一眼，随即爆发出夸张的嘲笑。
“妈，你从哪儿找的电话号码？拼夕夕上买的老花镜看错行了吧？”
陈涛一屁股陷进沙发，抓起一个苹果。
“还律师，你以为演电视剧呢？吓唬谁啊。”
林雅娇笑着依偎过去，捏着嗓子：“阿姨，您别动气，气坏了身体，涛哥会心疼的。”
我没理会他们的唱双簧，径直走进我的卧室，关上了门。
门外，陈涛的声音拔高了八度：“妈！你什么态度！我跟小雅说话你听不见？”
“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有几套破房子就了不起！那些房子将来都是我的！”
“我明天就要带小雅去提车，你准备好二十万！不然这事没完！”
我反锁了房门，将他们的叫嚣隔绝在外。
夜里，客厅的重金属音乐开到最大。
我躺在床上，睁着眼，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我顶着黑眼圈走出房门。
客厅里一片狼藉，外卖盒子、啤酒罐扔得到处都是，沙发上还搭着林雅的丝袜。
陈涛和林雅睡眼惺忪地从房间出来，看到我，陈涛拉下脸。
“钱呢？准备好了没？”
我看着他：“没有。”
他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你再说一遍？”
“我说，没有。”
他一拍桌子，桌上的空啤酒罐被震得跳起来。
“你是不是非要逼我？我告诉你，林雅已经答应我了，只要买了车，她就考虑跟我结婚，你就能抱孙子了！你连这点钱都舍不得？”
林雅在一旁帮腔，语气里带着施舍：“阿姨，我跟涛哥是真心相爱的。您要是支持我们，我们以后肯定会好好孝顺您。”
“是啊妈，你也不想到时候我们结婚，我连辆像样的婚车都没有，被人笑话吧？”
我看着眼前这两个一唱一和的人。
“车，我不会买。”
“房子，你们也别想。”
我说完，拿起我的布袋子，准备出门买菜。
陈涛一把拦在我面前，眼神凶狠。
“你今天不把钱拿出来，就别想出这个门！”
我看着他堵在门口，比我还高一个头的身影。
“让开。”我的声音不大，但掷地有声。
“不让！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陈涛无赖道。
林雅走过来，挽住陈涛的胳膊，柔声地劝：“涛哥，别跟阿姨置气嘛。阿姨肯定是一时没想开。”
她转向我，笑容甜得发腻：“阿姨，您就当是为了涛哥的终身幸福，好不好？我们有了孩子，这家里不也热闹吗？”
我看着她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
“我的钱，已经被你们花光了。”
陈涛的表情有片刻慌乱，但马上被恼羞成怒所取代。
“什么叫我们花光了？那是我凭本事从你这拿的！你的钱不给我花给谁花？”
“再说了，那点钱够干嘛的？打赏给小雅，让她开心，她才能看得上我！这叫感情投资，你懂不懂？”
“我今天要去银行。”我不想再跟他们废话。
“去银行干嘛？查流水啊？我告诉你，钱没了就是没了！你查也没用！”陈涛有恃无恐。
“就算你去告我，我都是你儿子，警察能把我怎么样？顶多是家庭纠纷！”
我没说话，只是绕过他，去开门。
他再次挡住我，并且从我身后抢走了我的布袋子，狠狠扔在地上。
“我说了，今天不准出门！”
袋子里的几个硬币滚了出来，叮叮当当地响。
那是我仅剩的买菜钱。
我弯腰，把硬币一个一个捡起来。
陈涛和林雅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捡起最后一个硬币，我站起身，重新看向陈涛。
“你会后悔的。”
陈涛嗤笑一声：“我后悔？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当你的儿子！摊上你这么个自私的妈！”
他说完，拉着林雅回了房间，“砰”的一声甩上了门。
我独自站在狼藉的客厅里，握着那几个硬币。
下午，我趁他们出门，去了银行。
柜员将流水单递给我时，脸上的表情带着同情。
看着那一长串打赏给同一个直播平台的记录，最大的一笔甚至是十万，我的手控制不住地抖了起来。
那是我准备用来换关节的救命钱。
走出银行，阳光刺眼，我却感觉不到温暖。
我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另一套空置的房子。
那是一套老城区的小房子，陈涛一直嫌弃它又旧又破，从没放在心上。
我拿出藏在床板下的一个旧木盒。
里面是七本房产证，还有一个小小的录音笔。
晚上，我回到家。
陈涛和林雅正坐在餐桌旁，桌上摆着丰盛的晚餐，都是我从没见过的昂贵外卖。
看见我，陈涛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还知道回来啊？以为你死外面了呢。”
林雅夹了一块鲍鱼，慢条斯理地吃着：“阿姨，您回来了。我们点了些吃的，您要不要也来点？”
我没说话，走到他们对面坐下。
“明天，小雅的爸妈要过来，我们一起吃个饭。”陈涛突然开口。
我心里咯噔一下。
“他们来干什么？”
“当然是商量我和小雅的婚事！”陈涛一脸理所当然，“我跟他们说了，我们家条件好，市中心有七套房。”
他知道我有七套房？
不对，我从未跟他说过，他只知道我手头有几套老破小。
“你跟他们吹牛，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冷冷地说。
“怎么没关系？你是我妈！到时候你必须好好表现，别给我丢人！”
“还有，我已经跟小雅说好了，你把手里那几套老破小卖了，然后把城西那套最大、装修最好的房子买下来，过户给她当彩礼。明天她爸妈来，正好把这事定了。”
我气得笑出了声。
“陈涛，你是不是疯了？”
“我疯了？我看是你老糊涂了！”他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那房子迟早是我的！我愿意给谁就给谁！你管得着吗？”
“你今天要是不答应，明天我就让你在亲家面前抬不起头！”
林雅在一旁煽风点火：“阿姨，您连一套房子都不肯买吗？那我爸妈肯定会觉得您没有诚意，不同意我们结婚的。您真的想让涛哥打一辈子光棍？”
“到时候您断子绝孙，可别怪我没提醒您。”
我看着眼前这两个人，一个是我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一个是他找来的，企图榨干我所有价值的女人。
“好啊。”
我吐出两个字。
陈涛和林雅都愣住了。
他们大概没想到我这么轻易就妥协了。
“妈，你……你同意了？”陈涛的语气里充满了不敢置信的狂喜。
“我同意，明天跟他们一起吃饭。”我说。
“那房子的事……”
“明天再说。”
我站起身，不想再看他们那副贪婪的嘴脸，转身回了房间。
身后，传来他们压抑不住的欢呼声。
“太好了涛哥！我就知道阿姨最疼你了！”
“那是！她就我这么一个儿子，不疼我疼谁！”
我关上门，从口袋里拿出那支小小的录音笔，按下了保存键。
第二天，我特意换上了一件半旧的灰色外套。
陈涛一看到我，眉头就皱成了疙瘩。
“妈，你怎么穿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家是捡破烂的！”
林雅赶紧过来，把我拉到一边，从她的衣柜里拿出一条花里胡哨的连衣裙。
“阿姨，您穿这个吧，喜庆！”
我推开她的手：“我穿不惯。”
“你……”陈涛看了看时间，只能忍下来。
“算了算了，赶紧走吧，别让小雅爸妈等急了。”
他订的餐厅是本市最贵的中餐厅之一，一个包厢的最低消费都要五千。
我看着菜单上咋舌的价格，陈涛却大手一挥，把最贵的菜都点了一遍。
“今天叔叔阿姨第一次来，必须吃好喝好！”他豪气地说。
林雅的父母穿着讲究，看我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挑剔。
林雅的母亲捏着兰花指，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亲家母，听小雅说，您是退休工人？”
我点点头：“是。”
“哎哟，那退休金应该不高吧？现在这物价，生活挺辛苦的吧？”
她嘴上说着辛苦，脸上却是掩饰不住的优越感。
陈涛接话：“阿……阿姨，我妈是有退休金，但我们家主要不靠那个。我们家，主要是靠收租。”
他得意洋洋地伸出七个手指。
“七套房，每年光租金就十几万。”
林雅的父亲眼睛一亮，脸上的矜持消失了。
“哎呀，那可真是了不得！老姐姐，您可真有福气，养了陈涛这么有出息的儿子！”
这变脸速度，堪称一绝。
我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叔叔阿姨，其实今天请你们来，主要是想把我和小雅的婚事定下来。”陈涛迫不及待地进入正题。
他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
“妈，这是房产赠与协议，你现在就签字吧。签了字，我就能给小雅买到城西那套房子了。也算了却我一桩心愿。”
他话说得漂亮，动作却很强硬。
林雅的母亲笑得合不拢嘴：“亲家母真是爽快人！小雅能嫁到你们家，是她的福气！”
林雅也一脸娇羞地看着陈涛。
我拿起那份协议。
我拿着笔，手抖得厉害。
陈涛催促：“妈，你快签啊！磨蹭什么呢？”
我看着他，无比陌生。
这就是我的儿子。
为了房子，为了女人，他可以这样逼迫自己的母亲。
胸口一阵刺痛传来，眼前开始发黑。
我抓紧胸口的衣服，呼吸变得困难。
“妈！你怎么了？”陈涛的惊呼声听起来那么遥远。
我再也支撑不住，头一歪，手里的笔掉在地上，整个人从椅子上滑了下去。
在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我看到那几张惊慌失措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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