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婉渊《荒岛求生三年,我成了女友的付费真人秀》
和女友遭遇海难的第三年,我们在荒岛上艰难求生。
我下海捕鱼,独闯原始密林。
一千多个日夜,我彻底活成了衣不蔽体的野人。
而女友,却在我的悉心照料下,依旧光彩照人。
再次写下SOS的求救信号。
我却意外听见她和空气里的“救援队”的嬉笑。
“上次让他以为我中毒,被野猪追着咬那段……”
“榜一大哥打赏了一百万。”
“现在点名要看他掉下山崖。”
“等这场秀结束,就让他‘意外’死在这。”
“我就是千万荒岛女主播了!”
我为她采来的草药,从指缝间散落在地。
所以我这三年所遭受的一切只是他们敛财的表演?
……
苏清婉两天前开始发高烧。
她说她记得一种能在黑暗中发光的菌菇,可以退烧。
而这座岛上,最暗的地方,就是“鬼哭洞”。
“渊哥,你别去了,太危险了,我死了算了。”
她当时哭着说。
我怎么可能放着她不管。
我和她在这座荒岛上相依为命了三年。
三年前那场海难,我们是唯一的幸存者。
是她在我绝望时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
我扶着岩壁,拖着断腿,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洞穴深处走。
阴暗潮湿的洞穴里,数不尽的危险。
却没想到,等我历经千难万险,却听到这三年原来一切都是一场戏。
再也坚持不住,我晕了过去。
我是被一阵摇晃弄醒。
睁开眼,发现苏清婉正拍打着我的脸。
“渊哥,你醒了!太好了,你吓死我了!”
她的眼睛又红又肿。
我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发现全身都使不上力气。
被蜈蚣咬过的地方又肿又痛,整条腿都失去了知觉,而断裂的腿骨处更是传来阵阵疼痛。
我发起了高烧,嘴唇干裂。
“水……”
我吐出一个字。
苏清主立刻端来一个用叶子做的水碗,喂到我嘴边。
水里带着土味,但我顾不了那么多,喝了下去。
“慢点喝,别呛着。”
她抚摸着我的额头。
“你昨晚烧得好厉害,一直在说胡话。”
我看着她的脸,心中一片冰冷。
“你的烧……退了吗?”
苏清婉点点头,指了指旁边被吃了一半的菌菇。
“退了,渊哥,你用命换来的东西,真的救了我。”
“现在,轮到我来救你了。”
我点了点头,眼中全是麻木。
我突然想看看,这场戏她还要演多久。
接下来的几天,她照顾着我。
她用捣烂的草药给我敷在伤口上。
她每天都出去寻找食物,但每次都空手而归。
我们仅剩的一点存粮,也在昨天吃完了。
我能感觉到,我的身体在变差,意识也时常陷入昏迷。
这天晚上,我再次从昏迷中醒来。
庇护所里没有点火,只有月光从缝隙中洒进来。
苏清婉不在。
我爬到庇护所的入口,拨开遮挡的树叶。
我看到苏清婉。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对着它小声说着什么。
离得太远,我听不清。
只见她一边说,一边时不时回头望向我庇护所的方向,满脸紧张。
我的心猛地揪紧了。
难道那片死亡沼泽就是荒岛的出口?
我不顾一切的跟了上去。
下一秒,她一步步地,走进了沼泽,身体却一点一点陷了进去。
“苏清婉!”
我再也忍不住,大吼一声。
泥沼很快就淹没了她的膝盖,然后是腰。
她仿佛没有听见我的呼喊,依然向沼泽深处走去。
“不要在过去了!”
我连滚带爬地冲到沼泽边,伸手去抓她。
就在我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她的衣角时,她突然回过头。
她对我笑了笑。
“渊哥,对不起,我不能再拖累你了。”
“听说沼泽里有一种水蛭。”
“用它的血,可以解百毒。”
“只要你活着,我就满足了。”
我一时间分不清她是在演戏,还是在做什么。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扑进了沼泽里,死死地抓住了她的手。
泥浆瞬间将我包裹,一股吸力将我们一起拖向深渊。
在意识被吞噬的最后一刻,我看到她藏在身后的手里,有个东西闪烁着红光。
我们最终没有死成。
这场“为爱殉情”的戏,为她带来了打赏和关注。
直播间里,“保护最好的清婉”和“心疼渊哥”的弹幕铺满了屏幕。
在半梦半醒之间,我总能听见苏清婉的声音。
“秦总,今天的效果您还满意吗?”
“嗯,榜一大哥刷了一百万。”
“说想看点更刺激的。”
“放心,我已经有计划了。”
原来如此,这依旧是一场戏!
愤怒充斥着我的胸腔,病情却因为沼泽的寒气加重。
我开始持续地高烧,整个人都迷迷糊糊。
从那天起,苏清婉总能带回猎物。
我的身体在食物补充下慢慢好转,断腿也能拄着拐杖活动。
我在她“清洗伤口”的水潭边,发现了一枚用过的注射器。
我看着这不属于荒岛的东西,联想到她每次都能“制服”虚弱的野兽,恨意越来越强烈。
我开始悄悄观察她,发现她会对着一个能发红光的海螺壳自言自语,脸上露出我看不懂的笑容。
我的心沉了下去。
这天,苏清婉说要去岛另一侧的山崖为我采药。
她走后,我忍着疼痛,拄着拐杖跟了上去。
我看到她来到一片林地,从树洞里拿出那个我在沼泽地见过的黑色仪器。
她打开仪器,笑着对镜头说:
“哈喽,家人们,清婉上线啦!”
“今天,我要去岛上最危险的断魂崖,”
“为我的渊哥采一种续命草药。”
我躲在树后,浑身冰冷。
三年的相依为命,生死与共,原来只是一场供人取乐的真人秀。
而我,就是那个主角。
仪器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清婉,演得不错,榜一大哥很满意。”
苏清婉笑容更深:
“谢谢秦总夸奖。”
男人的声音继续响起:
“不过他说要看点更刺激的,”
“他要看他掉下山崖。”
“只要你做到,他就再刷一千万。”
苏清婉没有犹豫:
“好!没问题!”
“那……之后呢?”
“等这场秀结束,我就让他‘意外’死在这。”
“然后,我捧你当大明星。”
“谢谢秦总!”
苏清婉笑出声。
我再也听不下去。
我为她不惜性命,她却在和另一个男人,商量着如何让我去死。
就在这时,远处海面传来游艇的轰鸣声。
苏清婉看到游艇,脸上露出狂喜,关掉仪器奔向海滩。
我躲在丛林边缘,看着一个西装男人从游艇走下。
苏清婉笑着扑进他怀中。
“秦总!你可算来了!”
我看着那个男人,那张化成灰我也认得的脸。
秦嵩!
那个三年前和我一起出海,然后消失在海难里的……兄弟!
海难,荒岛,求生,直播……
从头到尾,就是一场阴谋!
我下意识想后退,却踩到了枯树枝。
清脆的声音立马惊动两人。
他们看到我,笑容瞬间凝固。
苏清婉慌乱地躲到秦嵩身后。
秦嵩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笑。
我停在他们面前,目光死死地盯着他,声音干涩。
“秦嵩,好久不见。”
秦嵩脸上那抹笑意,是我坠入地狱前看到的光景。
他对着身边的两个保镖使了个眼色。
“陈渊,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
“一个破产的丧家之犬,一个我花钱养着的道具。”
“三年前,我能把你从陈家大少爷的位置上踹下来。”
“现在,我就能让你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
他的话音不高,却字字句句都扎进我的骨髓里。
苏清婉依偎在他怀里,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胜利者的怜悯和快意。
“渊哥,哦不,陈渊,你别怪我们。”
“要怪,就怪你自己太天真,还以为这是三年前呢?”
“爱情能当饭吃吗?”
两个保镖一左一右地向我逼近,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
我拖着那条断腿,下意识地向后退,每一步都带来疼痛。
疼痛,屈辱,还有恨意,在我胸膛里交织。
“把他给我带到游艇上。”
“让他好好看看,什么是他这辈子都够不到的生活。”
秦嵩一声令下,两个保镖猛地扑了上来,粗暴地扭住我的胳膊。
我剧烈地挣扎着,换来的却是更用力的压制。
他们拖着我,拖过沙滩,拖上游艇甲板。
我的膝盖和手肘在甲板上摩擦,磨出大片的血肉。
我被扔进一间堆放杂物的储藏室里,门被重重地锁上。
黑暗中,我蜷缩在铁皮地板上,浑身痛得发抖。
夜深了,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秦嵩逆着光走了进来,他换了一身睡袍,手里拿着一瓶药膏。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伤得这么重?”
他蹲下身,将药膏丢在我面前的地上。
“把药擦了,别死了。”
“你死了,清婉的直播还怎么继续?”
我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我的沉默激怒了他,他扯开我的衣衫。
“伤在背上?我帮你……”
在他触碰到我的一瞬,我用尽全力向后缩去,躲开了他的触碰。
我睁开眼,死死地盯着他,声音冰冷:
“秦总,不敢劳烦。”
秦嵩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伪善被撕破。
“不知好歹的东西!”
他将那瓶药膏狠狠砸在墙上,发出一声响。
“既然你骨头硬,那就给我硬撑着!”
他一把抓住我的头发,粗暴地将我从地上拖了起来,一路拖到游艇的甲板上。
“今晚,你就在这里给我守夜!”
甲板守夜,成了我每天固定的羞辱项目。
白天,我被他们使唤,在镜头前表演着各种危险的“求生技能”。
晚上,我就被绑在甲板上,吹着海风,听着那对男女的靡靡之音。
我的身体在反复的折磨中日渐麻木,但我的头脑却前所未有的清醒。
我默默观察着一切。
我记下补给船的时间、垃圾的位置和摄像头的死角。
直到那天,苏清婉在直播“赶海”时,发现了一只被渔网困住、腿部受伤的小信天翁。
她立刻对着镜头,上演了一场解救小动物的戏码,把它带回了营地,当成了新的直播萌宠。
但直播一结束,她就嫌弃地把它丢在了角落里,任由它哀鸣。
我趁着没人注意,偷偷用剩下的鱼肉喂它,在岛上找草药,敷在它受伤的腿上。
那小小的生灵,成了我在这座地狱里唯一的慰藉。
我给它取名叫“远方”。
我希望有一天,能和它一样,拥有飞向远方的自由。
“远方”的伤渐渐好了,它很依赖我,总喜欢用小脑袋蹭我的手心。
然而,这份短暂的温暖,很快就引来了灾祸。
那天,苏清婉因为直播间人气下滑,心情极差,又找不到新的爆点。
她看着我和“远方”亲昵的样子,心中的妒火熊熊燃起。
她随便找了个借口,说我干活偷懒,命人将我绑在烈日下的沙滩上暴晒。
沙子烙着我的皮肤,头顶的太阳照射下来,我感觉自己快要被烤干了。
就在我意识模糊的时候,“远方”挣扎着从营地飞了过来。
它落在我身边,展开翅膀,为我遮挡着毒辣的太阳,还用它的小喙,啄咬着捆绑我的绳子。
这一幕,被盘旋的无人机忠实地记录了下来。
直播间炸了,都在称赞“万物有灵”、“好感人的画面”。
苏清婉看到数据回升,本该高兴,但看到“远方”对我如此亲近,她又妒又怒。
她冲到秦嵩面前,指着我,哭诉道:
“嵩哥!你看它!它只认这个废物!”
“根本不听我的话!这还怎么直播啊!”
秦嵩的脸色沉了下来。
为了讨好苏清婉,他二话不说,走过来,一把就抓住了“远方”的脖子。
“远方”发出凄厉的哀鸣,拼命挣扎。
“不要!”
一直沉默的我,此刻嘶喊起来。
“秦嵩!放了它!它只是一只鸟!”
“你冲我来!你杀了我!求你放了它!”
我看向他,用尽我此生最卑微的姿态哀求他,看在我们过去那点情分上,留下这只无辜的生命。
苏清婉在一旁出主意。
“我们今晚就直播烤鸟肉!这个噱头肯定能爆!”
“让他亲手来烤!”
秦嵩冷冷地扫了我一眼。
“陈渊,你还没认清自己的身份吗?”
说完,在我不敢置信的目光中,他手上猛地用力。
“咔嚓”一声脆响。
“远方”的挣扎停止了,小小的脑袋无力地垂了下去。
几根羽毛,从他指缝间飘落,落在了我的脸上。
我的世界,在那一刻,彻底失去了声音和颜色。
“他不是心疼吗?”
苏清婉还不满意,她走到我面前,笑着说:
“今晚,就让他吃鸟肉。”
“必须当着镜头的面,笑着吃下去!”
当晚,我被逼着坐在篝火前。
镜头对准了我。
我看着架子上被烤得焦黄的“远方”,那个曾经带给我唯一温暖的小小身体。
我拿起一块肉,大口塞进嘴里。
镜头里,我甚至还挤出了一个扭曲的笑容。
直播间的弹幕在疯狂地刷着“残忍”、“变态”、“主播男朋友心理有问题”。
而打赏的金额,也创下了新的记录。
直播结束后,我冲到海边,将胃里所有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我吐到最后,只剩下黄色的胆汁。
我感觉我的心,也跟着一起,被吐空了。
我抬起头,看着漆黑的海面。
喉咙里,却不受控制地溢出一阵笑声。
抖音[黑岩故事会]小程序,搜索口令[荒岛求生三年,我成了女友的付费真人秀]即可阅读全文~
文章声明:以上内容(如有图片或视频亦包括在内)除非注明,否则均为网站名称原创文章,转载或复制请以超链接形式并注明出处。https://xiyoulite.com/post/9472.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