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雪柔苏清让万慕白《星河为证,你我永别》

薄雪柔苏清让万慕白《星河为证,你我永别》

23:59
“男朋友,10周年快乐!”
我在薄雪柔娇俏的面庞和友人的期待中对着蜡烛许下愿望。
00:00
薄雪柔迫不及待又耐心地帮我取下陷在头发里的王冠,没有伤到哪怕一根头发。
桃花眼笑成了轻佻的形状:“分手快乐,前男友。”
顿时,包间里欢呼声甚嚣尘上。
“一年一度!恭喜雪柔重获自由!”
“开盘了开盘了,复合的押我这儿,不复合的押赵儿那儿!”
灯红酒绿中,我仍然安静地坐在原地,仿佛一切都与我无关。
薄雪柔穿着万慕白的西装路过我时叮嘱道:“老规矩,一个月。”
我按着隐隐作痛的胃袋,不动声色。
薄雪柔,这次的期限是一辈子。
我要结婚了,不论是谁,总之不是你。
1
被摇狠了的香槟高高抛在顶上,包厢里所有人好似疯了一样狂欢。
狂欢我的女朋友重获自由身。
上一秒还在人群中间许愿的我,从男主角一下子隐入黑暗,再无人问津。
薄雪柔并不热衷于这样的场合,狐朋狗友们请他出席总要费尽百般心思。
所以一年一度盛大的分手日便分外令人期待。
我和薄雪柔相识于大学,校园女神又有家世加持,校园男神设计圈崭露头角。
青春是种极易燃易爆的材料,我们的爱情轰动高校圈。
但日子久了,难免有人生出厌倦。
第四年纪念日,我许过愿后,薄雪柔半晌才道:“清让,我们已经在一起四年了,你累吗?”
我不明就里地看着她,却只见乌黑长发如瀑布,幽深得像要把谁吸进去。
她紧紧抱着我摩挲着我的小臂,循循善诱:“为了避免N年之痒,以后我们每年纪念日后分手一个月,互不干涉。”
“如果对方找到了更合心意的伴侣要祝福,如果都没找到,一个月后就复合。”
我惊慌失措起身,打翻了我们一起裱的蛋糕,五颜六色的奶油杂乱的泼在地上,像潦草收尾的油画。
怀中顿空,薄雪柔不自然地握了握手,仍然坚持:“好吗?”
也许是太过震惊,我手脚有些麻木,但我也是骄傲的。
“好啊!”
见我答应,薄雪柔紧绷的肌肉霎时放松。
分手的一个月里,我时刻关注着她的动向,对比着她身边的男生和我,他们牵手了吗拥抱了吗亲吻了吗,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成为最后一片雪花。
精神压力过大,有时会在午夜惊醒不受控制的过度呼吸。
实在承受不住的夜里给她打电话,瞬间接通,她没有怪我打扰,没有指责我干涉。
而是用温柔地嗓音讲着幼稚的故事,哄我沉沉入睡。
“清让,分手一个月会不会太久了?”
第二天,距离一月之期还有三天,我们复合了。
第五年纪念日,我以为她不会再提起,却事与愿违。
至今第十年,年年如此,甚至每年她都坚持够30天才肯复合。
少一分一秒都不算一个月。
这甚至成为了圈内一大盛事,每年都要为此开盘。
复合一赔一,不复合一赔百。
徐肆突然坐到我身旁:“苏清让,你许的什么愿?”
我许的愿,是再也不见。
2
徐肆是薄雪柔的第一个一月男友,只持续了27天那个。
无辜的他误入我们的分手游戏,知道真相后很有些怨怼。
薄雪柔把他纳入圈子赔罪。
多年浸染,当年那个不起眼的小镇做题家已经变得从容大方夺目耀眼。
我端起面前的水,敬他一敬:“没许什么。”
赵笑安唱着分手快乐路过,挤眉弄眼:“姐夫肯定许一个月内雪柔姐别被外面的小妖精勾走,再回到他的怀抱吧。”
“是吧姐夫?”
徐肆打跑了他,回头劝我:“他找你也找啊,干嘛自苦?我们大男主可不演苦情剧。”
我浅然一笑,附在他耳边轻声道:“记得押不复合,包赢。”
徐肆倏然瞪大了双眼。
可惜没给他询问的机会,场内再次爆发欢呼声,赵笑安忙扯着他的胳膊去看热闹了。
“喔喔”
聚光灯打在一处,薄雪柔和万慕白紧紧相贴跳着圆舞曲。
优雅、专注,暧昧。
“这才五分钟雪柔姐就选好了,姐夫有点危险哦,要不我改押不复合吧?”
“诶?怎么有点眼熟?”
确实眼熟,是万慕白。
去年也是他。
万慕白是全然不同于我的热烈。
一个月,于我不过是四个星期薄雪柔小猫小狗逛街吃茶循环往复。
于他却好像很久。
他带着薄雪柔潜水,跳伞,做尽一切刺激肾上腺素的运动,最后一站是爬雪山。
我担心的整夜失眠,可薄雪柔不肯接我的电话。
我抛下一切日夜兼行,终于在四姑娘山上拦住了他们。
“你没有任何经验,不能爬雪山。”
薄雪柔玩着雪杖漫不经心:“慕白会保护我的。”
万慕白更不客气:“苏清让,你一个前男友也管的太宽了吧?又不是丈夫。”
风雪将我还未出口的话全部冻弊于喉间,又硬又疼。
我仿佛忘记了说话的能力,只直直盯着薄雪柔。
他目光闪躲。
沉默的侧过半身让他们通过,万慕白得意的笑穿过面罩直击耳膜。
下山的时候我想,我们终于要分手了,我要解脱了。
可十分钟后,薄雪柔追了上来。
“清让,我都听你的,不爬了。”
两个毫无户外经验的麻瓜,相互搀扶着深一脚浅一脚终于走回基地,基地里却兵荒马乱在组织救援。
“万慕白在山上滑野雪,摔惨了。”
薄雪柔一下变了脸色,恨恨地剜了我一眼,转身上了山。
万慕白的担架是薄雪柔亲手抬下来的。
他骨折了,大腿扭成了怪异的角度,拉着我的手哀哀哭泣:“苏清让,今天我不怪你,可你们已经分手了,求你别纠缠她了。”
鄙夷、不屑、唾弃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羞耻得我恨不得从这里跳下去。
恋爱九年,我成了小三。
薄雪柔也在雪山上伤了肺,落下了常年咳嗽的毛病。
下山后薄雪柔不顾自己,天天鞍前马后的伺候着,洗澡方便都亲自扶着去,不肯让他受一丁点委屈。
徐肆告诉她我持续不明原因低烧住院时,她刚帮万慕白洗完澡,两个人脸色惧是绯红,说的话却冰冷:“他什么时候学会装病了,再说他有你们管,慕白只有我一个。”
三个月,所有人,包括我,都以为我们终于要结束了。
押不复合的那边要开香槟庆祝。
薄雪柔与万慕白断崖式分手,又回到了我身边。
万慕白堵在门口,面色灰败:“雪柔,没有你我会死的。”
薄雪柔让我先回家,自己打发走了他。
夜里,她将我环在怀中,呼吸反复灼烧着我的耳朵:“清让,伤筋动骨一百天,我只是不想欠他,这回不算犯规。”
“你才是丈夫。”
我望着窗外月沉如水,淡淡道:“那我们结婚。”
她沉默翻身睡去。
3
舞曲节奏越来越快,已经从圆舞曲变到了维也纳华尔兹,两人紧紧相贴在场中飞快旋转,头上的汗水晶莹剔透。
这么多年,他是第一个返场的一月男友。
如果说我是井水,那他就是滚油,总勾着薄雪柔冒险去取藏在深处的东西。
舞曲落幕,他们对视一眼开怀大笑。
“薄雪柔,你没有食言,你真的来找我了!”
“谁让你说没我不能活,我这是大爱。”
万慕白一捶在她胸膛,旧伤牵动,她忍不住咳嗽起来。
万慕白红着眼要为她抚背,她温柔地抓起他的手掌,单膝跪地取出了怀中之物。
方才还闹的大闹天宫一样的包厢,安静得落针可闻。
万慕白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死死捂住了嘴巴。
盒子打开,是枚光华璀璨的戒指。
以蓝天为座,星河为臂,铺镶钻石构成了点点星河,主钻如银河之光,璀璨夺目。
瞬间夺走了所有人的呼吸。
太美了,比星空还美。
“你曾带我看过雪山顶的银河,今天,我把它摘下来给你。”
万慕白哭着不住点头,泪珠被硕大钻石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我看着那枚戒指,久久失语。
巨大的落差把我本就疲惫的心摔成了一滩肉泥,再拼不起来。
胃突然抽搐痉挛,呕意怎么都压不下。
徐肆担心地问:“你没事吧?”
胸腔胃里不住地翻腾,怎么也说不出话。
只能冲他摆摆手,扶着墙慢慢走向洗手间。
太疼了,连视线都有些模糊,恍惚间好似回到一个月前。
临近纪念日,薄雪柔反常地心绪不宁,总是欲言又止。
我问她时,她求我设计一枚戒指,主题是星河。
我面上平平心里却迸发出巨大惊喜。
她还记得那年看极光时说过的,要摘一颗星星向我求婚。
时间不多,我手上一刻也不敢停,从草稿图纸选料乃至于打磨镶嵌,事无巨细不肯假手他人。
哪怕辅料颜色差一点,都不将就。
原来在我期待着纪念日被求婚时,她却在雀跃地等待着再次拥抱万慕白。
践踏着我的爱情,拿着我的回忆我的心血,送给了他。
“先生,你还好吗?需要去医院吗?”
耳边不住的呼唤唤回了我的意识。
原来是晕过去了,心痛原来会让人晕过去。
我以为过了很久,浑身疲惫,可其实不过只是几次呼吸几次眨眼。
谢绝了路人的帮助,我深吸一口气往大门外走去,这里的空气我没办法再呼吸一秒。
路过包厢,他们在世人的祝福中拥吻,万慕白高举着左手,骄傲又热烈。
等了半个小时都没打到车,薄雪柔半扶着万慕白出来。
初秋的凌晨风有些凉,万慕白肩头披着我怕她冷特地带的风衣。
刚分手,如此相见她还有些羞耻感:“清让,他腿疼,上回复查医生还骂我......”
话音一顿,她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看她如此反应,我浆糊般的脑袋终于迟钝地意识到,这一年来他们一直没有断过联系。
他们的车先来了,薄雪柔跟我说:“再见。”
我挥挥手:“再也不见。”
声音细碎散在风中,她好似并未听见。
4
薄雪柔其实是个秩序感很强的人,也只为了万慕白屡次破戒。
分手当夜,她就再没回过家。
我守着小猫小狗看日升日落,倒也不失为一种宁静。
时间的流速在这里仿佛调慢了,只有房子里的东西一件件减少。
第五天,薄雪柔打来了电话,问她惯用的洗面奶是哪个牌子的,我正在剪合照。
上万张,剪的手都要酸了,最后只好付之一炬。
第十天,她说洗发水用完了,我正在打扫碎瓷片,那曾是我们一起在景德镇做的情侣杯。
第十五天,她叫了跑腿小哥来取了两条丝巾,我用颜料泼了之前亲手画的她。
画框大大小小堆了有半间屋子。
第二十天,她隔空送了花来祝我生日快乐,我卖掉了我们的床。
那张远渡重洋来的古董床,据说某国的国王和王后曾在这张床上恩爱一生,生了七八个孩子。
第三十天,我叫了个货拉拉把精心布置的求婚房里各种立牌气球照片墙都拉去二手市场,还有我用时三年亲手为她设计的婚纱。
货拉拉刚走,薄雪柔回来了。
她的发丝被秋风撩起,散发着温暖的光晕。
张开双臂:“清让,一月为期,我回来了,辛苦你等我。”
我没像以往一样把她揽进怀里,任由她撒娇痴缠。
她又笑:“高兴傻了吗清让?”
我想了想答道:“没有。”
没有傻,也没有在等你。
眉心蹙起,有些生气,挤开我率先进了房子。
“房子怎么好像空了很多?”
说着她又看到了那间刚清空的求婚房,兴致冲冲地走过去。
“终于舍得打开这扇门了,从前我问你里面是什么,你总说是秘密。”
“今天可是打了你一个措手不及,我倒要看看里面有什么,该不会是痴恋我太过写了一屋子情书吧?”
我无法忽略心中的钝痛。
那里曾经的确是我的情书,全世界最浪漫的情书。
她已经看到里面空无一物:“诶?怎么是空的?”
因为太晚了。
她兴致冲冲要给我做新学的糖醋小排,手机响了。
在有些空荡的房子里竟然有回声。
而我也清晰的听到了那头的声音,带着电流,哭的撕心裂肺。
“雪柔,我割腕了,再过20分钟就要死了。”
薄雪柔肉眼可见地慌乱,我抱臂等她选择。
可她只是说:“人命关天,我也是没有办法。一个月有31天,我现在去找他不算犯规。”
“清让你等我,你一定要再等我一天!”
为了他,一天也要争。
我笑着挥手:“再见。”
一天,一小时,一分钟,一秒钟,都不会再等了。
哪里是没有办法,报警不行,打120不行,告诉他的朋友邻居去砸门救他不行,必须自己飞车前往。
连锅一起扔了那锅半生不熟的糖醋小排,把钥匙交给买家,拖着行李箱,离开了这个承载我所有爱恋的地方。
飞机落地时,薄雪柔的朋友圈更新。
是万慕白的口吻。
【哈喽大家好,我是薄雪柔,我爱吃糖醋小排】
配图是她挽起长发在厨房做饭的背影,隐约可见小臂上新添的纹身【W】。
胃骤然痉挛,我不得不在人来人往的机场狼狈地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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