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羽佳孟晨范诗《男友第十次把启动资金借给女兄弟,我不要他了》
和孟晨敲定第十次创业启动计划后,他的女兄弟范诗又来了电话。
张口就要借十五万。
这已经是第十次了。
我们的工作室开业日期,也因此推迟了十次。
但这一次,我没有沉默,看着他的眼睛问:“孟晨,这个工作室,你还打算做吗?”
孟晨沉默了很长时间,最终还是出去打了个电话,回来告诉我,钱要回来了。
于是,我再次选择了相信。
直到我们预定租赁工作室场地的那天早上,我刷到了范诗的朋友圈。
新照片上,她坐在一辆崭新的小型代步车里,笑得阳光灿烂,配文是:
“感谢我永远的伯乐提前送的生日大礼!努力成为配得上这辆战车的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猛地想起孟晨上次要回钱时,银行卡转账记录那略显模糊的截图。
我立刻打开电脑银行,仔细核对那笔所谓退回的十五万流水信息。
下一秒,鼠标从我无力的手中滑落。
那根本不是什么退回的款项,
而是一笔来自孟晨某个远房亲戚账户的短期借款,
备注栏还清晰地写着:“暂借,下月还”。
我知道,我们之间最后的信任,连同这场创业梦,彻底完了。
1
失望瞬间淹没了愤怒。
我没有歇斯底里,只是平静地拿起手机,给孟晨发了条消息:
“孟晨,散伙吧,工作室不开了。”
几乎在消息发送成功的下一秒,他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接通后,传来的却是范诗清脆又带着一丝委屈的声音:
“羽佳姐,你怎么回事呀?就因为资金晚上几天到位,就要撤资散伙吗?创业哪有那么容易的,有点挫折就放弃,这不像我认识的你啊。孟哥为了这个项目熬了多少个通宵,你这样太伤他心了。”
背景音里,还有他们那个小圈子里其他朋友的声音:
“就是啊,羽佳姐,有点创业精神嘛。”
“诗姐说得对,孟哥不容易,多体谅一下。”
这些人,都是孟晨和范诗大学时就玩在一起的哥们姐们。
他们永远站在同一条战线,以前每次我和孟晨因为范诗频繁“借”用项目资金发生争执时,他们总会跳出来,用“大局观”、“兄弟义气”、“范诗也不容易”来劝我,或者说,压我。
范诗更是永远那副“我为团队付出一切”的姿态,曾不止一次在公开场合暗示我过于计较、缺乏远见。
甚至私下对我说:“羽佳姐,你要是觉得风险大,其实可以退出的,我和孟哥能搞定。”
这一次,我没有生气,只是觉得异常疲惫。
我平静地对着电话说:
“嗯,你们说得对,所以,我退出,祝你们项目顺利。”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
我没再等他们反应,直接挂断了电话。
然后,我开始整理电脑里所有关于这个项目的资料、设计稿和计划书。
这些是我无数个日夜的心血,但现在,它们都不再属于我了。
没想到,不到一小时,本该在外面对接客户的孟晨就冲回了我们临时合租的公寓。
他手里举着两张票,试图像以前一样调动我的情绪:
“羽佳,你看!我托人弄到了你最想去的那个科技展的VIP门票!周末我们一起去散散心,好不好?”
可我看着那两张票,只觉得讽刺无比。
我确实期待这个展很久了,但上次提起时,他说项目启动初期太忙,等稳定了再说。现在,他用这个来哄我。
更重要的是,范诗上周就在朋友圈晒过这个展的布展工作证,配文是:“孟哥给力!提前进场观摩学习!”
他总是这样,用同一份“好”,同时打发我们两个人。
我没有接票,反而笑了笑。
孟晨似乎松了口气,以为我气消了,转身去倒水。
“我们分手吧,孟晨,彻底的那种。”
他手里的水杯猛地掉在地上,碎裂声格外刺耳。
“就因为这十五万?就因为资金晚了几天?叶羽佳,我们的感情和梦想,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钱吗?”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受伤。
如果是以前,我会一条条跟他理论。
但现在,我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语言的尽头,就是行动的开始。
我弯腰想去捡地上的玻璃碎片,孟晨却情绪激动地过来拉我的胳膊。我下意识地挣脱,胳膊肘不小心撞到了旁边的玄关柜,柜子上摆放的一个陶瓷装饰品摇晃了几下,最终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2
碎片四溅。
孟晨脸色一变,立刻过来查看我的手肘,语气带着懊恼和残留的怒气:“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没划到吧?”
我甩开他的手,冷冷道:“没事。”
他看着地上的碎片,那是我们刚搬进来时一起挑的,据说能带来好运。
“碎了也好。”我淡淡地说,然后转身继续去收拾我的东西。
孟晨站在原地,看着一地的狼藉,脸色晦暗不明。
第二天,我们原本约好要去见一个潜在的客户。
但我提前联系了客户,以个人原因为由推迟了会面,然后开始联系房东,商量提前退租的事宜。
中午,孟晨回来了,看到我在打包书籍,他试图缓和气氛。
“羽佳,客户那边我重新约了时间,你看……”
“不必了,”我打断他,“项目已经停了,后续的接洽,你自己处理吧。”
他噎了一下,声音低了下去:“就因为范诗?就因为那笔钱?我已经说了我会处理好的!”
“孟晨,问题从来不只是范诗,也不只是钱。”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他,“是你一次又一次地让她,让你们所谓的兄弟情谊,凌驾于我们共同的计划和承诺之上。”
他张了张嘴,想反驳,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这时,门铃响了。
孟晨去开门,范诗和她的两个朋友站在门外,手里还提着食材。
“孟哥,羽佳姐!”范诗笑得一脸灿烂,“我们来给你们做好吃的!庆祝项目……呃……”
她看到屋里打包的箱子,话音戛然而止。
孟晨脸色有些尴尬,侧身让他们进来。
范诗一进来,目光就落在我放在茶几上的项目策划书上。
那是我熬了几个通宵才完成的最终版。
“哇,羽佳姐,这个策划案做得太棒了!”她说着就很自然地拿起来翻看,“这个创意点太绝了,借我参考参考呗!”
孟晨皱了下眉:“范诗,这是羽佳的心血,别乱动。”
范诗嘟起嘴,撒娇道:“哎呀,我就学习一下嘛!羽佳姐这么厉害,肯定不会介意的对吧?都是为了项目好呀!”
她旁边一个朋友也帮腔:“就是,诗姐也是想多学习进步。”
另一个更是直接:“羽佳姐,你就让诗姐看看吧,说不定她还能提点好建议呢。”
“商业机密。”我头也没抬,继续整理书箱,“未经允许翻阅核心策划案,不太合适吧。”
他们几个同时愣了一下。
范诗仿佛受了天大委屈,把策划书放回茶几上:
“羽佳姐,你怎么这么想我?我就是纯粹欣赏和学习!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她朋友脸上没有丝毫觉得范诗不对的表情,反而抱怨道:“都是自己人,看看怎么了?”
另一个则一脸不耐烦:“羽佳姐,我们好心好意来帮忙缓和关系,你这就太见外了吧?”
孟晨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疲惫:“羽佳,范诗也是好意,她只是……”
“她只是想拿走别人的劳动成果,就像她一次次拿走项目资金一样。”我打断他,声音平静却冰冷。
范诗的脸瞬间涨红:“叶羽佳!你什么意思!我那都是借!都是为了项目应急!孟哥都知道的!”
“是么?”我走到电脑前,调出财务报表,“过去一年,你以各种名义‘借’走的款项,共计四十三万七千元,有二十三万是在项目关键节点急需用钱的时候。还款记录为零,这就是你所谓的为了项目?”
我把屏幕转向他们,白纸黑字,清晰无比。
范诗的脸瞬间僵住了,她那两个朋友也讪讪地闭了嘴。
但范诗马上又找到了新的攻击点:“羽佳姐,你现在翻旧账是什么意思?那些钱孟哥都是同意了的!你就是嫉妒孟哥更信任我!”
我懒得再废话,直接拿出手机。
孟晨见状,猛地抢过我的手机,语气激动:“叶羽佳!你非要这样吗?过去的事翻出来有什么意义!”
他的声音很大,楼道里似乎有邻居被惊动。
他一把拉过范诗,对着她那两个朋友说:“我们走!”
我平静地站在原地。
其中一个看了看我的脸色,下意识地拉了拉孟晨。
孟晨怒气未消:“没事!让她自己冷静一下!”
他们走后,我深吸一口气,在小区业主群里发了条消息:“转让一批全新办公设备,半价。”
消息一发,询问的人不少。
几小时后,设备基本处理完毕。
3
孟晨带着他那帮兄弟摔门而去,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满地狼藉和我一颗冷透的心。
我没有停顿,继续手上的动作。
衣物、书籍、生活用品……所有带着共同记忆的东西,都被我毫不犹豫地分类打包。
该扔的扔,该带走的带走。
处理完办公设备回笼了一部分资金后,我联系了搬家公司,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一个新的单间公寓。
整个过程冷静得可怕。
没有眼泪,没有犹豫,就像做一场手术,切除一块早已腐烂的皮肉,痛楚是必然的,但更多的是彻底清理后的释然。
搬离那天,孟晨回来了。
他站在门口,看着空了大半的屋子,眼神复杂,有震惊,也有试图掩饰的慌乱。他似乎没料到我会如此决绝,如此迅速。
“羽佳,我们……真的有必要这样吗?”
他声音干涩,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我们可以再谈谈,范诗那边,我会说清楚,钱我也会让她尽快……”
“孟晨,”我打断他,拉上最后一个行李箱的拉链,语气平静无波,“我们之间,早在你一次次选择她,而选择牺牲我们的共同目标和信任时,就已经结束了。谈与不谈,结果都一样,祝你和她……合作愉快。”
我特意加重了“合作”二字,带着淡淡的嘲讽。
没有看他瞬间苍白的脸色,我拉着行李箱,与他擦肩而过,再也没有回头。
新生活比想象中更忙碌,也更充实。
我屏蔽了所有与孟晨、范诗相关的社交圈,切断了不必要的联系,将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寻找新的机会上。
然而,我低估了某些人的无耻程度。
就在我搬出去一周后,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对方是一家颇具潜力的初创公司的CEO,姓徐。
“叶羽佳小姐是吗?冒昧打扰。我们看到了您发来的关于‘智趣AI家居交互系统’的项目策划案,非常感兴趣,不知您是否已经找到了合作伙伴?”
我愣住了。
“智趣AI家居交互系统”这正是我熬了无数个夜为我和孟晨那个“第十次创业”准备的核心策划案的名字!
它怎么会到了这位徐总手里?
电光火石间,我明白了。
范诗!那天她不仅翻看了,极有可能还用手机偷偷拍下了关键部分!
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我尽量保持语气专业:
“徐总您好,很高兴您对这份策划案感兴趣。不知您是从什么渠道拿到这份策划案的初步构想的?”
徐总在电话那头笑了笑,语气似乎有些微妙:
“是一位叫范诗的小姐主动联系我们的,她说这是她和她的团队共同构思的,但目前团队因为一些原因解散了,所以她希望能为这个项目找到新的归宿。我们看了初步方案,觉得创意和思路都非常惊艳,只是范小姐在后续的深入沟通中,似乎……似乎对很多技术细节和核心逻辑的阐述有些含糊不清,所以我们想联系一下策划案上留的这个备用邮箱,没想到真的是原创者本人。”
果然如此!
范诗不仅偷了我的创意,还想拿着鸡毛当令箭去拉投资找合作,结果她那点浅薄的认知根本撑不起整个项目的框架,被人看出了破绽。
我深吸一口气,迅速做出了决定。
愤怒解决不了问题,但机会送上门了,绝不能错过。
“徐总,非常感谢您的明察。这份策划案确实出自我手,是我独立完成的。范诗小姐并未参与任何核心创作过程,她可能对项目存在一些误解。”
我语气平稳,不卑不亢,“如果您和您的团队确实感兴趣,我很乐意带着更完整的商业计划书和技术实现路径,与您进行更深入的交流。”
徐总显然是个明白人,立刻回应:“那太好了!叶小姐,不知您明天下午是否有空?我们可以当面详谈。”
“当然有空。谢谢您给的机会,明天见。”
挂断电话,我看着窗外崭新的城市景观,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范诗,孟晨,你们恐怕没想到,偷鸡不成,反而把机会亲手送到了我面前吧?
4
第二天,我准时出现在了徐总公司。
相比于范诗可能的花枝招展和空洞说辞,我做了万全的准备。精心修改过的PPT逻辑清晰、数据详实,对技术难点、市场分析、盈利模式、风险评估乃至未来迭代方向都做了极其深入的阐述和规划。
徐总和他的团队听得非常专注,不时提出几个尖锐的问题,我都一一从容解答。
会议持续了将近三个小时。
结束时,徐总主动站起身,向我伸出手,眼中满是赞赏:
“叶小姐,不得不说,您是我近半年来看过的最专业、最有想法也是最扎实的创业者。这份策划案的价值,远远超出了它纸面上的文字。我们非常希望与您合作。”
他顿了顿,补充道:“至于那位范诗小姐,您放心,我们公司永远不会与缺乏诚信的人合作。”
顺利得超乎想象。我们很快敲定了合作意向,由徐总的公司提供启动资金和部分渠道支持,我以技术和管理入股,成立新的独立工作室,专注于这个项目的开发。徐总甚至主动介绍了几位潜在的天使投资人给我认识。
我的能力得到了真正的认可,而这一切,不再需要与任何人捆绑,也不再需要为任何人的“兄弟情谊”让步。
就在我和徐总签订初步合作协议的当天晚上,孟晨的电话疯狂地打了进来。我直接挂断,他就不停地发微信消息。
“羽佳!你是不是见了辰星科技的徐总?”
“范诗都跟我说了!你怎么能这样?那是我们的项目!我们的心血!”
“就算我们分开了,你也不能直接把策划案卖给别人啊!你这是背叛!”
我看着屏幕上那些指责的话语,只觉得无比讽刺。
看,这就是孟晨。
永远搞不清重点,永远觉得别人亏欠他。
范诗偷我的东西前去邀功,失败了,倒打一耙成了我的错。
我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截屏了之前整理的那份范诗“借款”记录,以及和徐总确认范诗并非原创者的聊天记录,直接发了过去。
附上一句话:“管好你的人,别再拿偷来的东西丢人现眼。另外,策划案是我的个人知识产权,与‘你们’无关。”
屏幕那头瞬间死寂。
后来,我从别人口中陆陆续续得知了后续。
原来,范诗拿着偷拍的计划书片段,不仅找了徐总,还同时接触了好几家投资机构,结果在深入洽谈时无一例外地露了馅。
她根本说不清核心算法的实现原理,对市场数据的来源和分析过程也支支吾吾,甚至在一次视频会议中,被对方技术负责人几个问题问得哑口无言,场面极其尴尬。
这件事很快在他们那个小圈子里传开了。之前盲目站队范诗、指责我小气的人,这次也哑火了。毕竟,偷窃创意在创业圈是最为人不齿的行为之一。
孟晨和他的团队因此受到了不小的质疑和嘲笑。
原本对他们有些意向的投资人也因此犹豫起来。
一个连核心创意来源都搞不清、团队人员如此不专业的项目,谁敢投?
他们的第十一次创业,甚至连启动都没能启动,就已然腹死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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