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芹黎光《扣完贤惠分,我带着孕肚死在他面前》
在这个家里,我的尊严是按“贤惠分”计算的。
给婆婆洗一次脚,积两分;
容忍老公夜不归宿,积五分;
这些分数我都小心翼翼地攒着,
用来兑换回娘家看望生病爸妈的“探亲券”。
老公黎光说,这叫“数字化婚姻管理”,是为了让我成为完美的满分妻子。
我最怕的不是做不完的家务,
而是黎光冷着脸扣掉我的分:“钟小芹,你今天顶嘴了,探亲券作废。”
我拼命地干活,把自己熬成了黄脸婆,只想换一张回家的车票。
直到那天,公司新来的实习生撞翻了我的便当盒。
我下意识地跪在地上道歉求他不扣分,
他却红着眼眶拉起我,说要带我去吃顿不用看任何人脸色的火锅。
……
客厅的电子屏上跳动着红色的数字:98。
还差两分。
只要再拿两分,我就能兑换那张五万元的支票,那是爸爸的手术费。
我端着冒着热气的水盆,膝盖重重地砸在地板上。
婆婆王桂芬坐在沙发上,脚丫子在空中晃了晃。
“水温要是高了,今天的分别想拿。”
我把手伸进水里试了三次,确定是四十五度恒温。
“妈,水温刚好的。”
我捧起那双粗糙的脚,刚要放进水里。
王桂芬突然一脚踢在盆沿上。
哗啦一声。
洗脚水泼了一地,我的领口、袖口全湿透了,地板上一片狼藉。
APP提示音立刻响起:“家务失误,扣1分。”
我慌了,顾不上擦身上的水,跪行两步去抓抹布。
“妈,我马上擦干净,别让黎光知道……”
王桂芬嗑着瓜子,瓜子皮吐在我刚擦过的地板上。
“连个洗脚水都端不稳,这就是你名牌大学出来的素质?”
大门滴的一声开了。
黎光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高定西装走进来,手里戴着白手套。
他看都没看我一眼,径直走向窗台。
白手套在窗棂上抹了一下。
他举起手套,上面有一粒几乎看不见的灰尘。
“钟小芹,这就是你今天的KPI完成度?”
我跪在地上,浑身湿透,仰头看着这个我爱了五年的男人。
“黎光,刚才是不小心的,我真的擦过了……爸爸的手术费……”
黎光拿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
叮。
电子屏上的数字跳动:95。
“表情不耐烦,顶撞长辈,卫生不达标,扣5分。”
他声音平得像是在念财报。
“离满分还差5分,这个月的探亲券和备用金申请驳回。”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
“不行!黎光,医生说再不交钱爸爸就没命了!我求求你,先把钱预支给我,我下个月双倍扣分行不行?”
我去抓他的裤脚。
他嫌恶地退后一步,像是避开什么脏东西。
“婚姻不是慈善机构,钟小芹,这是规则。”
“去公司把我的文件送过来,再敢讨价还价,直接清零。”
我忍着眼泪,换了衣服冲向公司。
电梯门开的时候,我跑得太急,撞到了一个人。
手里的文件散落一地。
我吓得脸色惨白,下意识地抱住头,嘴里念叨着:“别扣分,别扣分,我马上捡起来……”
一只干净修长的手伸过来,帮我捡起了文件。
“姐,你没事吧?”
是新来的实习生江宇。
他穿着简单的白T恤,身上有阳光的味道。
他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我的手背。
咔嚓。
闪光灯在角落里亮了一下。
苏娜拿着手机,笑得花枝乱颤:“哎呀,嫂子真有魅力,送个文件都能跟小鲜肉拉拉扯扯。”
半小时后,总裁办公室。
黎光把那张照片投屏在巨大的落地窗上。
照片里,江宇的手正搭在我的手背上,角度暧昧至极。
“解释。”
黎光坐在老板椅上,转着手里的钢笔。
“只是碰了一下,我不小心撞到他……”
“啪!”
厚厚的一叠文件直接砸在我脸上。
纸张锋利,划破了我的眼角。
APP疯狂震动,刺耳的警报声响彻办公室。
“检测到重大违规:不守妇道。当前积分清零。”
清零。
那是我没日没夜干了三个月,给婆婆洗了九十次脚,通了五十次马桶才攒下的分。
那是爸爸的命。
我崩溃了,扑通一声跪在办公桌前。
“黎光你不能这样!那是救命钱!我没有出轨,真的只是碰了一下!”
黎光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那种眼神,像是在看一堆不可回收的垃圾。
“身体接触超过三秒,在我的算法里,就是出轨。”
“保安,把她拖出去。”
“你疯了吗!”
江宇冲了进来,一把推开上前的保安,挡在我面前。
“黎总,这就是你的家教?把老婆当员工管?”
黎光眯起眼睛,冷笑了一声。
“很好,奸夫淫妇都到齐了。”
他拿起内线电话,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财务部,停掉钟小芹父亲所有的医药费垫付。立刻执行。”
我瘫软在地上,看着那双皮鞋,第一次觉得,这个男人是一台没有心跳的机器。
医院的电话像催命符一样打进来。
“钟小姐,病人出现休克,ICU费用如果你再不缴纳,我们只能停药了。”
“别停药!我马上有钱,求求你们,再给我半小时!”
我挂了电话,疯了一样冲回家。
家里没人。
我冲进书房,翻箱倒柜地找房产证。
这房子是我和黎光婚后买的,有我的一半名字。
只要拿去抵押,我就能换到钱。
我刚摸到那个红本本,书房的门突然被踹开。
王桂芬站在门口,手里拿着鸡毛掸子,尖叫声几乎刺破耳膜。
“抓贼啊!家贼难防啊!这不要脸的女人偷东西去养野男人啦!”
她冲过来,一把揪住我的头发,把我往客厅拖。
“妈,这是我的房子!我要救我爸!”
“呸!你嫁进来就是黎家的人,连你也姓黎,还敢偷家里的钱?”
王桂芬力气大得惊人,硬生生把我拖到了大院里。
正是晚饭时间,邻居们都在楼下散步。
王桂芬扯着我的衣领,把房产证举得高高的。
“大家快来看啊!这就是那个名牌大学的儿媳妇!背着我儿子偷汉子,现在还要偷房产证去倒贴那个小白脸!”
人群围了上来,指指点点。
“看着挺老实的,怎么这样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老黎家真倒霉。”
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
我拿出来一看,全是陌生号码发来的辱骂短信。
“荡妇”、“去死”、“给老公戴绿帽”。
还有一张照片,是我刚才在书房拿房产证的背影,配文是:“正在实施盗窃的淫娃。”
是苏娜。
她就在附近。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路边。
黎光推门下车,苏娜紧跟在他身后,挽着他的胳膊。
“阿光,你看嫂子,为了那个实习生,连家底都要掏空了。”
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冲到黎光面前。
“黎光,你听我说,我爸快不行了,我只是想拿去抵押,我没有养男人……”
“啪!”
这一巴掌比在办公室那次更重。
我被打得偏过头去,耳朵里全是嗡嗡的鸣叫声。
黎光掏出一块手帕,慢条斯理地擦着刚才打我的那只手。
“给我的系统抹黑,钟小芹,你让我觉得恶心。”
他转身面向围观的邻居,拿出手机,连接了大院的公共投影屏。
屏幕上跳出了我的“扣分记录”。
“钟小芹,女,28岁。婚内不守妇道,顶撞婆婆,家务不达标,信用破产。”
他把我的尊严,像剥洋葱一样,一层层地剥开,展示给所有人看。
“这就是我不给她钱的原因。我的每一分钱,都要花在值得的人身上。”
苏娜走过来,假惺惺地扶起我,声音却大得让所有人都能听见。
“嫂子,你就认个错吧,江宇虽然年轻,但也不能当饭吃啊。”
这句话,直接坐实了我“出轨”的谣言。
邻居们的眼神从怀疑变成了鄙夷。
有人往我身上吐口水。
我站在人群中央,浑身发抖,看着这个我叫了三年老公的男人。
“黎光,我是你妻子,你就这么看着她们羞辱我?”
黎光低头看了一眼手表。
“你想恢复积分?可以。”
他指了指地面。
“在这里,脱光衣服,大声检讨你的不守妇道,直到我满意为止。我就考虑恢复你父亲的医药费。”
我看着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这就是我爱的人。
为了所谓的“规则”,为了那可笑的控制欲,他要把我逼成畜生。
深夜。
我蜷缩在公园的长椅上,不敢回医院,也不敢回家。
手机亮了一下。
微信跳出来一条转账消息,五万块。
备注是江宇。
“姐,别怕。钱我借你,不够我再去凑。别听那个疯子的话。”
这是这个冰冷的世界里,唯一的稻草。
我拒绝了黎光的“赎罪条款”。
我没有脱衣服,也没有检讨。
我拿着江宇转来的钱,像个逃犯一样冲向医院。
但我没能见到医生。
黎光动用了他在医疗系统的关系,锁死了我父亲的账户。
除非我本人到场签字放弃治疗,或者黎光解除锁定,否则钱根本充不进去。
我站在缴费窗口,绝望地想撞墙。
一只手拉住了我。
“姐,先吃饭。”
是江宇。
他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T恤,眼眶红红的。
“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叔叔的事我想办法,我认识别的医院的朋友。”
他硬是把我拉进了一家路边的火锅店。
热气腾腾的红油锅底翻滚着,香气扑鼻。
江宇给我夹了一大筷子牛肉。
“吃。在这儿吃饭不扣分,笑也不扣分,哭也不扣分。”
我看着碗里的肉,眼泪大颗大颗地砸进去。
这三年,我在黎家吃饭,要等婆婆先动筷子,要等黎光点头。
夹菜不能超过三次,咀嚼不能出声。
我第一次大口吃肉,烫得舌头疼,心里却觉得活着真好。
“江宇,谢谢你……”
“谢什么,姐,我就看不惯那个王八蛋欺负人。”
话音未落。
一盆滚烫的火锅汤底直接泼了过来。
“啊——!”
江宇惨叫一声,下意识地背过身护住我。
滚烫的红油泼满了他的后背。
王桂芬站在桌边,手里还拿着那个空盆,脸上的肉都在抖。
“吃!我让你们吃!拿着我儿子的钱养小白脸,还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吃火锅!”
苏娜举着手机在一旁录像:“家人们快看,这就是奸夫淫妇的下场!”
黎光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这一幕。
我疯了。
我看着江宇背上迅速红肿起泡的皮肤,脑子里那根弦彻底断了。
“王桂芬!我要杀了你!”
我抓起桌上的玻璃杯,狠狠地砸向王桂芬。
玻璃杯碎在她脚边,吓得她往后一跳,一屁股坐在满是油污的地上。
“杀人啦!儿媳妇杀婆婆啦!”
黎光大步走过来,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我几乎晕过去。
“为了个外人,推长辈,还要动手?”
他的眼神冰冷刺骨。
“钟小芹,你彻底没救了。”
“黎光!你眼瞎吗!她烫伤了江宇!江宇是为了帮我!”
我嘶吼着,像个泼妇。
黎光厌恶地甩开我。
“帮?帮到床上去了?”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停掉钟小芹所有的附属卡。通知医院,拔管。”
我愣住了。
周围的嘈杂声瞬间消失。
我跪在满地的油污和碎瓷片里,膝盖被扎破,血流出来,混着红油。
“黎光……不要……求求你……”
我去拉他的裤腿,手上全是油和血。
他退后一步,不想弄脏他的高定西装。
“现在的你,不配做黎太太,更不配花黎家的一分钱。”
他转身搂着苏娜,扶起王桂芬,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瘫坐在地上,看着江宇痛苦地蜷缩着,手机突然响了。
是医院的电话。
“钟小姐,很遗憾通知您,令尊于三分钟前,心跳停止。”
那一刻,我觉得世界安静得可怕。
只有火锅店里那首欢快的流行歌还在唱着。
“好运来,祝你好运来……”
我成了游魂。
我飘在半空中,看着十字路口的惨状。
一辆渣土车停在路中间,车轮下是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
我的身体扭曲地躺在那里,手里死死攥着那张江宇给我的银行卡。
为了赶回医院见爸爸最后一面,我闯了红灯。
在那一瞬间,我竟然感觉不到疼,只觉得解脱。
终于,不用再算分了。
黎光还在公司开会。
他的手机放在会议桌上,震动了无数次。
苏娜瞥了一眼屏幕,娇笑着按掉了:“黎总,嫂子又在闹脾气了,别理她。”
黎光皱了皱眉,直接关了机。
“继续汇报。”
直到会议结束,警察把电话打到了公司的座机上。
“请问是钟小芹的家属吗?麻烦来一趟太平间。”
黎光拿着听筒的手僵了一下。
他转头对苏娜说:“她为了逃避惩罚,装死这招都用上了?演技越来越好了。”
苏娜掩嘴笑:“嫂子真是太不懂事了,这种玩笑也敢开。”
黎光带着苏娜和王桂芬来到了医院。
他走进太平间的时候,脸上甚至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
“钟小芹,起来。别演了,积分不会因为你装死就恢复。”
他伸手去掀白布。
手指触碰到那冰冷的皮肤时,他的笑容凝固了。
那不是活人的温度。
我的脸被撞得血肉模糊,只有那只手还保持着攥紧的姿势。
黎光用力掰开我的手指。
那张沾满了血的银行卡掉了下来。
背面写着一行小字:江宇借予钟小芹救父。
黎光的手抖了一下。
他下意识地拿出手机,打开那个“好妻子APP”。
“检测到用户生命体征消失……系统……系统错误……”
APP闪烁了几下,那个代表我的头像,彻底变成了灰色。
警察走过来,递给他一份尸检报告。
眼神里带着责备和同情。
“你是她丈夫?”
黎光木然地点点头。
警察叹了口气,指着报告的最后一栏。
“节哀。车祸撞击太猛烈,她当场死亡,孩子也没保住。”
黎光猛地抬头,瞳孔剧烈收缩。
“什么……孩子?”
“死者生前已有三个月身孕。一尸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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