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沈晚《摊牌了,我演学渣时顺便拿了名校offer》
高考后,全班都为了一张高考成绩能加50分的「高考膨胀券」而疯狂。
上一世,我因未使用券,成了被全班孤立的异类,男友也另选了用券的班花。
录取结果公布,全班滑档,只有我平稳被第一志愿录取。
我的幸存,成了他们眼中最大的罪证。
他们把我P成遗照,庆祝全班的葬礼和唯一的幸存者。
前男友和班花带人堵住我,打断我的双腿。
“让你站着!让你跟我们不一样!”
他们把我拖到天台,将我那张未用的膨胀券撕得粉碎,混着泥水灌进我的嘴里。
“你不是清高吗?吞下去啊!”他笑着,将我从天台推了下去。
我死后,警方认定我因幸存者负罪感而自杀。
而我的前男友和班花,则作为“被我背叛”的可怜人,向媒体哭诉我的冷漠与怪异。
重生回来,我看着手里的膨胀券。
他们不知道,这券的致命BUG会让第一志愿录取率归零。
这次,我看着前男友和班花填好北京大学,笑着亲手为他们点上此券。
……
1
“沈晚,你三年前在日记里写下的‘非B大不去’的誓言,被狗吃了吗?”
前男友阿哲轻佻又恶毒的声音,像针一样扎了过来。
我刚在本地师范大学后面点下‘确认提交’的手,瞬间僵在了半空。
他带着班花柳兮和一群用了高考膨胀券的同学,将我团团围住。
他指着我的屏幕,像个审判官,高声宣布。
“大家快来看啊!我们火箭班唯一的现实主义者,650分,报了个本地师范!”
650分,我重生后拼尽全力考出的真实分数。
但在周围动辄700多的膨胀分面前,显得如此可笑。
阿哲居高临下地‘惋惜’道。
“650分,冲一下其他985还有机会,你倒好,直接选了个本地师范?这不叫现实,叫自暴自弃!”
他身后的同学立刻附和。
“就是啊!填志愿就是赌博,我们有+50分当资本,当然要往大了赌!我710,就照着去年F旦690的线填的,肯定稳!像沈晚这样,真是浪费券。”
哄笑声四起。
他们那自以为是的博弈论,在我听来,如同临死前的呓语。
“哎呀,真对不起!”
柳兮故作夸张地尖叫起来,手里的可乐‘不小心’倾倒,黏腻的褐色液体瞬间淹没了我的键盘和桌子,顺着桌沿,滴落在我的裙子上。
“这键盘黏糊糊的,真恶心。”
她拿出纸巾,假惺惺地胡乱擦拭,却把液体抹得更开。
“就像某些人的心思,烂在肚子里,发霉了。”
我放在桌下的手,死死攥成了拳。
尖锐的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毫不留情地刺破了皮肤,温热的、带着腥气的血珠,一滴滴地渗了出来,但我面无表情。
这点疼,算什么?
比起啃下那些厚厚的英文原版经济学著作、和深夜里偷偷做的SAT习题,这点屈辱,连开胃菜都算不上。
“你看看你,报的这是什么玩意儿!简直是丢我们火箭班的脸!”
阿哲一脸嫌弃地皱着眉,伸手就要来抢我的鼠标。
“我来帮你这个蠢货改过来!现在还来得及!”
我反手挡住他的手腕,眼神冰冷。
他被我的反应激怒,一把抓住我的手,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说。
“你装什么清高?没了我的笔记,你连600分都考不到。你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我让你报哪里,你就得报哪里!给你机会跟我上同一所大学,你还不知好歹?沈晚,别给脸不要脸!”
我猛地站起身,用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冰冷到极点的眼神,逼视着他。
阿哲被我眼中的寒意骇住,竟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我没有理会那一片狼藉和身后的嘲笑,一言不发,径直走出了机房。
在我身后,柳兮那刺耳的声音追着我的背影。
“快看她那副被戳穿了的丧家之犬的样子!真可怜!”
是啊,真可怜。
他们不知道,这场注定血本无归的赌局里,唯一的赢家,从一开始,就只有我。
而他们,这些所谓的赌徒,从一开始,就注定要输掉一切。
2
谢师宴被定在了高考成绩公布的前一晚。
美其名曰‘感恩师长,预祝成功’,实际上,是阿哲和柳兮这两个准B大学生的个人秀场。
我本不想参与这种虚伪的狂欢,找了个借口,准备提前离席。
可我刚一站起身,就被阿哲带头拦了下来。
全班几十个用了膨胀券的同学,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将我团团围在了中间,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不怀好意的笑。
阿哲端着满满一杯红酒,举到我面前,语气轻佻又傲慢。
“沈晚,我们马上就要成为B大的学生,去开启我们辉煌的人生了。今天你要是不把这杯‘祝福’我们的酒喝了,就是看不起我们全班同学。”
柳兮则在一旁,亲昵地挽着他的胳膊,阴阳怪气地煽动着气氛。
“就是啊,她肯定巴不得我们都考砸了,好显得她自己那个破师范有多厉害。人心嘛,总是见不得别人好。”
一顶与全班为敌的大帽子,就这么轻飘飘地扣了下来。
这是他们最擅长的伎俩,将个人矛盾,轻而易举地上升为集体对个人的霸凌。
我看着那杯深红色的液体,胃里一阵翻涌。
我对酒精重度过敏,只要一小口,就会全身起满红疹,呼吸困难,严重时甚至会休克。
这件事,作为我前男友的阿哲,比任何人都清楚。
前世,他曾因为我误喝了一口果酒而焦急地抱着我冲向医务室。
而此刻,他正用我最脆弱的生理弱点,来作为攻击我、取悦众人的武器。
他笑着,那笑容里满是残忍的算计。
“我知道你过敏,但心诚则灵嘛。你喝一口,要是没事,就说明你是真心祝福我们的。要是有事,那只能说明你心太毒,连老天都看不过去。”
他用最恶毒的心肠,来审判我最脆弱的身体。
我看着他,也看着周围那一张张幸灾乐祸的脸,忽然觉得很没意思。
跟一群即将被宣判死刑的蠢货,有什么好争辩的?
“好,我喝。”
我接过酒杯,在所有人错愕的目光中,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辛辣的液体,像一道火线,从我的喉咙一直烧到胃里。
“咳咳……”
我剧烈地咳嗽起来,将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
“这下,满意了吗?”
阿哲和柳兮显然没料到我这么干脆,一时竟有些语塞。
而周围的同学,则爆发出一阵口哨声和喝彩声,仿佛在为一场精彩的马戏表演而鼓掌。
我没再看他们一眼,转身冲向洗手间。
喉咙的灼烧感越来越强,皮肤深处,那种熟悉的、针扎般的瘙痒感,开始密密麻麻地蔓延开来。
我扶着洗手台,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白皙的脖颈上,一片片不祥的、指甲盖大小的红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浮现、连接成片。
3
我酒精过敏的事情,像一场风暴,迅速传遍了整个年级。
当然,版本已经被添油加醋,变得面目全非。
柳兮在班级群里,发了一段长长的、声泪俱下的小作文,字里行间都在暗示。
“沈晚因为嫉妒,故意喝酒闹事,想用这种自残的方式,来搅黄我们一生一次的谢师宴,她的心机太可怕了。”
底下的评论,全是对她的安慰和对我的口诛笔伐。
【我们好心好意请她,她居然这么恶毒!】
【这种人就该滚出我们火箭班!】
【心疼柳兮和阿哲,被这种人缠上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事情很快就发酵到了家长层面。
那些把膨胀券当成孩子唯一希望的家长,在得知自己孩子的准名校生身份可能被我诅咒后,彻底爆发了。
我家的电话,在那一晚,快被打爆了。
“你们家沈晚是不是心理变态!见不得别人好!”
“自己没本事考好大学,就来祸害别人是吧?你们怎么当家长的!”
“家教不严!养出这种心理阴暗的孩子,真是社会的祸害!”
一句句恶毒的指责,像一把把尖刀,插在我爸妈的心上。
他们都是老实本分的工薪阶层,一辈子与人为善,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妈妈当场就被气哭了,爸爸则在电话里跟人吵得面红耳赤,最后气得捂着胸口,说不出话来。
那一晚,他们双双病倒了。
我看着父母苍白的脸,和床头柜上堆满的药,心中那最后一丝温度,也彻底熄灭了。
我还是低估了他们的恶。
而他们的恶,还远不止于此。
为了把事情做绝,也为了给第二天的滑档风波,提前找好一个完美的替罪羊,阿哲和柳兮,放出了他们最后的、也是最致命的毒箭。
他们将一张毕业典礼上,我向一位男老师请教问题的正常师生合照,通过恶毒的角度裁剪和P图,伪造成了一张姿势暧昧的亲密照片。
然后,他们用匿名账号,将这张照片,连同柳兮那篇小作文,一起发到了学校的贴吧论坛上。
标题是【扒一扒火箭班那位“自残”女学霸,为保送名额不择手段的背后】
帖子下面,是各种不堪入目的揣测和辱骂。
【原来是为了保送啊,怪不得这么疯。】
【看着挺清纯的,没想到这么不要脸。】
【吐了,跟已婚男老师搞在一起,真是刷新三观。】
我被彻底钉在了道德的耻辱柱上。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是班主任。
我接起电话,那头传来班主任那熟悉的、此刻却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
“沈晚,学校论坛上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影响很不好。”
她顿了顿,用一种不容置喙的、宣判般的口吻说道。
“明天你暂时不要来学校了,在家里等学校的调查结果吧。”
“啪。”
电话被挂断了。
气得发抖的爸爸对妻子说。
“老婆别哭!我相信咱们女儿!这群人就是欺负我们老实!我明天就去学校找他们领导问个清楚!”
我握着手机,站在父母紧闭的病房门外,听着里面传来的、压抑的咳嗽声。
窗外,是黑得不见一丝星光的夜。
我被全世界,彻底抛弃了。
4
录取结果公布日,成了全校的审判日。
网络上哀鸿遍野,用了膨胀券的学生,第一志愿录取率,果然是零。
而我那个填报本地师范的志愿,因为分数碾压,毫无意外地显示了‘已录取’。
我的幸存,成了压垮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
傍晚,我正在家里照顾生病的父母,大门突然被‘砰’的一声,从外面暴力踹开。
前男友阿哲和班花柳兮,带着一群同样落榜、双眼通红的同学,像一群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直接闯了进来。
柳兮第一个冲上来,尖酸地刻薄道。
“哟,沈晚,躲在家里偷着乐呢?看着我们都落榜了,你那个破师范,是不是就显得特别高级了?”
另一个落榜的男生也跟着起哄,他拿出手机,几乎要怼到我的脸上:
“来来来,大家快看,这就是我们班唯一的幸存者,让我们给她拍张照,纪念一下我们全班的葬礼!”
阿哲则直接从我书架上,翻出了我那本上了锁的日记本,拿在手里掂了掂,脸上露出狰狞的笑:
“沈晚,你不是很宝贝这个吗?信不信我现在就一把火,把你这些见不得人的心思,全都烧成灰?”
而最致命的,是阿哲接下来的动作。
他将显示着‘院校退档’四个大字的手机,狠狠地朝我脸上砸了过来。手机坚硬的边角,瞬间在我的脸颊上划开一道火辣辣的血痕。
不等我反应,他一个箭步冲上来,大手死死地掐住了我的脖子,把我整个人都抵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说!你到底用了什么妖术!解药是什么!快说!”
他双眼布满血丝。
“不说我今天就让你跟你这本日记一起,烧成灰!”
脖子上的力道越来越紧,我几乎无法呼吸,眼前阵阵发黑。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被阿哲砸在地上,此刻却尖锐地、固执地响了起来。
阿哲看了一眼屏幕上跳动着的一串陌生的、来自大洋彼岸的区号和号码,下方还标注着一行小小的、印刷体般的英文。
他更加暴怒:“死到临头了,还敢买骚扰电话!”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艰难地拍了拍他那铁钳般的手,示意我接电话。
他大概是想看看我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手上力道稍稍松了一点。
我剧烈地咳嗽着,弯腰捡起手机,滑开接听,并用尽全力,按下了免提键。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一个彬彬有礼的男声,说了一长串流利而优雅的、他们完全跟不上的英语。
整个房间,都因为这串异国的语言,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我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在他们所有人错愕、茫然的注视下,抬起头,看着阿哲,用我被掐得嘶哑的、破锣般的嗓子,微笑着,一字一顿地翻译给他们听。
“不好意思,是H佛大学。”
“他们问我,为什么预约好的面试时间到了,人还没上线。阿哲,你说我是不是该跟面试官教授解释一下,我正在忙着帮你处理你那被退档的、一文不值的垃圾人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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