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梓琳顾海生顾雅菲《法学千金归来,封建家长被气疯了》
被豪门父母接回家的路上,我亲爸在车里就对我千叮万嘱:“琳琳,记住,在咱们家,你爷爷的话就是规矩,绝对不能顶嘴,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我当即挑了挑眉:“规矩?请问是写进族谱的正式规矩,还是口头上的习惯法?它的合法性和强制性来源是什么?”
我爸的脸当场就白了。
他不知道,我的养父母都是大学里的法学教授,我们家饭桌上的日常就是辩论。
我从小被训练得逻辑缜密,尤其擅长抬杠和找茬。
所以,面对一个不容置疑的权威?
我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兴奋起来。
太好了,我最喜欢拆的就是这种台。
……
进了家门,果然看到一身老太爷做派的爷爷。
他端坐在红木太师椅的正中央,手里的紫砂壶被摩挲得油光发亮,眼皮都不抬一下,仿佛我是空气。
我爸顾海生,一个身价数十亿的上市公司总裁,在他面前姿态谦卑得如同一个店小二。
“爸,这是琳琳,她回来了。”
爷爷这才慢悠悠地掀起眼皮,浑浊的眼睛在我身上扫了一圈,哼了一声。
“回来了就安分点,别跟某些人一样,养了十几年,连个带把的都生不出来,净给我们顾家丢人。”
这话显然是冲着我妈孙慧说的。
孙慧的脸刷地一下白了,手紧紧攥着衣角。
坐在旁边沙发上的小叔顾海涛立刻接话,笑得不怀好意。
“爸,话不能这么说。大哥现在不是有两个女儿了吗?虽然嘛,有一个养了十八年,结果是别人家的。”
他身边的婶婶周芳兰用手帕捂着嘴笑。
“可不是嘛,这叫什么?这叫竹篮打水一场空。现在这个亲生的回来了,也不知道性子野不野,好不好管教。”
角落里,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女孩猛地站起来,脸涨得通红。
她就是顾雅菲,那个被抱错的假千金。
“小叔!你怎么能这么说我爸妈!”
顾海涛眼一瞪。
“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吃我们家的,喝我们家的,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顾雅菲的眼圈瞬间就红了,眼泪在打转,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我爸顾海生一脸为难,拉了拉我的衣袖,示意我别说话。
我拨开他的手,走到客厅中央。
“大家好,初次见面,我叫罗梓琳。刚才听了几位的发言,感觉有些事实认定和法律适用方面的问题,想和各位探讨一下。”
我的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
我先看向我小叔。
“首先,关于顾雅菲的身份问题。她在法律上被顾海生先生与孙慧女士抚养十八年,已形成事实抚养关系。根据民法典规定,她作为养女,享有与亲生子女同等的继承权。您用‘别人家的’来形容她,涉嫌构成名誉侵权。”
我又转向我爷爷。
“其次,关于生育问题。将公司经营的成败与是否生育男性后代挂钩,这是一种典型的封建思想残余。同时,根据妇女权益保障法,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因婚姻、生育等情况歧视妇女。您刚才的言论,已经对孙慧女士构成了歧视。”
我顿了顿,最后看着周芳兰。
“最后,关于‘竹篮打水一场空’的论断。这个比喻的逻辑前提是,抚养女儿是一项投资,且回报必须是经济或家族延续的形式。这物化了家庭成员的情感价值,也违反了公序良俗原则。”
我说完,整个客厅落针可闻。
顾海生和孙慧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顾雅菲忘了哭,张着小嘴,满脸的崇拜。
小叔和婶婶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像是吞了苍蝇。
最终,还是爷爷打破了沉默。
他把紫砂壶重重地往桌上一放,冷冷地看着我爸,“顾海生,你这个女儿,真是好口才。”
“既然她这么能说,我看你这个月的家用,就减半吧。”
“我倒要看看,她那张嘴,能不能说出饭来。”
爷爷的命令一下,家里的气氛立刻就变了。
第二天餐桌上的菜品,从六菜一汤变成了两菜一汤,荤腥几乎绝迹。
保姆看我们的眼神都带着同情。
孙慧急得团团转,偷偷塞给我一张卡。
“琳琳,这里面有点钱,你先拿着,想吃什么自己去外面买。”
我把卡推了回去。
“妈,问题不在于钱,在于这个家的权力结构不合法。”
晚上,我找到正在书房唉声叹气的顾海生。
“爸,我能问一下公司的股权结构吗?”
他愣了一下,随即苦笑。
“你问这个干什么。公司是我一手做起来的,我占百分之六十五的股份,你小叔占百分之十,剩下的都是一些老臣子。”
“既然你是大股东,为什么公司的利润分配要由爷爷决定?”
顾海生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疲惫。
“你爷爷是董事长,公司的公章、财务章全在他那里。他说这是顾家的产业,不是我一个人的,赚的钱都要统一管理,然后按月给我们发生活费。”
我皱起眉。
“这不符合公司法。公司是独立的法人,公司财产独立于股东个人财产。他这是典型的公私不分,甚至涉嫌职务侵占。”
“唉,道理是这个道理,可他是我爸啊。”顾海生揉着太阳穴。
“家里的规矩就是这样,我总不能为了钱去告他吧?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我算是明白了,我爸是被“孝道”这个紧箍咒给套牢了。
第二天,小叔顾海涛和婶婶周芳兰高调地从外面回来。
周芳兰手上提着好几个奢侈品购物袋,顾海涛则戴着一块崭新的名表,在我爸面前晃来晃去。
“大哥,你看我这块表怎么样?爸特批的,说是奖励我为公司签了个小单子。”
周芳兰则把一个包扔在沙发上。
“哎呀,还是爸疼我们,不像某些人,辛辛苦苦一整年,最后连家用都要被扣。”
顾海生脸色铁青,拳头握得死死的。
顾雅菲看不下去,跑回房间,很快抱出来一摞账本。
“姐,你快看!这是家里的流水账,我偷偷记的。小叔他们家每个月的开销是我们家的五倍!全是走的家里公共账户!”
我翻开账本,上面的记录触目惊心。
小叔家的狗,每个月美容都要花两万。
婶婶的下午茶会,一次就是五万起步。
他们的儿子在国外,学费生活费更是个无底洞。
而这些钱,绝大部分都是我爸的公司创造的利润。
我合上账本,心里有了计较。
就在这时,顾海涛兴高采烈地从楼上跑下来。
“爸!大哥!大嫂!天大的好消息!我们家小辉拿到牛津的录取通知书了!”
爷爷立刻从房间里出来,满面红光。
“好!好!不愧是我顾家的长孙!学费的事情不用愁,我马上从公司账上划五百万过去!”
他得意地瞥了我一眼,充满了炫耀和挑衅。
“看到没有?这才是顾家真正的继承人该有的待遇。”
他看着我爸,语气不容置疑。
“海生,这笔钱,就算在你今年的分红里了。”
这个决定像一盆冰水,浇灭了顾海生和孙慧脸上最后一丝血色。
五百万,几乎是他们名义上全年分红的大半。
这意味着,他们不仅要继续过着被克扣用度的日子,还得背上一笔为侄子“赞助”的巨额开销。
孙慧的眼泪当场就下来了,却不敢出声,只能死死咬住嘴唇。
顾海生垂着头,肩膀垮塌下来,像一头被彻底驯服的牛。
全家人要去最高档的酒店庆祝。
出发前,婶婶周芳兰还特意走到我们面前,阴阳怪气地说。
“哎呀,大哥大嫂,今天这顿饭可是沾了我们家小辉的光,你们可要多吃点。不然,以后怕是连汤都喝不上了。”
小叔顾海涛则拍了拍我爸的肩膀,假惺惺道。
“大哥,辛苦你了。放心,等小辉学成归来,我们这一房,是不会忘记你的付出的。”
顾雅菲气得浑身发抖,拉着我的手,小声说:“姐,我们不去了!凭什么拿我们的钱给他们庆祝!”
我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
“去,为什么不去?这么重要的历史时刻,我们必须到场见证。”
酒店的包厢金碧辉煌。
爷爷坐在主位,红光满面,接受着亲戚们的吹捧。
我们一家四口,被安排在最角落的位置,仿佛是来蹭饭的。
酒过三巡,顾海涛举着杯子站起来。
“今天,我首先要感谢我的父亲,顾家的掌舵人!其次,我要特别感谢我的大哥,顾海生!没有他的辛苦付出,就没有小辉光明的未来!来,我们大家一起敬大哥一杯!”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我们这一桌。
我爸的脸涨成了猪肝色,端着酒杯的手不停地抖。
我站了起来,慢慢走到包厢前方的投影幕布前,拿出随身携带的平板电脑,接上投影仪。
“在大家庆祝之前,我想,作为顾氏集团的重要关联方,各位有权了解一些公司的最新动态。”
幕布亮起,出现的是企业信息公开网站的页面。
“根据公司法,有限责任公司的所有权由股权决定。目前,顾氏集团的股权结构是,顾海生先生,持股百分之六十五,为绝对控股股东。”
我话锋一转,声音清晰而冷静。
“将公司资金用于股东亲属的个人教育支出,且未经全体股东决议通过,这种行为在法律上定义为‘挪用资金罪’。金额巨大的,最高可判五年以上有期徒刑。”
爷爷的脸色沉了下来,猛地一拍桌子。
“放肆!我是公司董事长,公司的钱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小叔也跟着叫嚣:“你一个黄毛丫头懂什么!赶紧给我滚下去!”
我微微一笑,按下了平板的下一个页面。
“关于董事长这个职位,我这里也有一份最新的文件。”
投影上,一份盖着鲜红电子印章的工商变更通知书清晰地显示出来。
“很有趣的说法,董事长先生。但根据三天前生效的工商变更登记,顾氏集团的法定代表人、执行董事,以及董事长,已经不再是您了。”
我拿起桌上一份刚打印出来的文件,轻轻晃了晃。
法定代表人一栏,赫然写着我的名字:罗梓琳。
“现在的法人,是我。”
整个包厢死一般寂静。
爷爷的嘴巴半张着,像是被扼住了喉咙的鸡。
小叔和婶婶脸上的得意笑容凝固了,变成了滑稽的惊愕。
“这……这不可能!”顾海涛第一个跳起来,“公章在爸那里,你怎么可能变更法人!”
我好整以暇地解释。
“根据最新的商事登记改革,部分地区的工商变更已经可以全程电子化办理。”
“只要持有公司超过三分之二表决权的股东,也就是我爸,通过U盾进行电子签名,就可以发起并完成法定代表人的变更。”
“旧的实体公章,在变更完成的那一刻,就自动失效了。”
我看向我爸,他虽然紧张,但还是对我点了点头。
是我逼着他做的。
我告诉他,这不是不孝,这是从泥潭里把自己的腿拔出来。
爷爷终于反应过来,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爸。
“顾海生!你这个逆子!”
他转头对酒店的保安咆哮。
“把这个妖女给我赶出去!赶出去!”
几个保安立刻围了上来。
我举起我的身份证和平板上的电子营业执照。
“看清楚,我是这家公司的法定代表人。从法律上讲,我是你们老板的老板。现在我命令你们,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任何试图对我进行人身攻击的行为,都将被视为严重违纪,我会立刻报警并提起诉讼。”
保安们面面相觑,停下了脚步。
我环视全场,宣布我的第一个决定。
“即日起,冻结公司所有非必要的财务支出,等待专业审计团队进场。顾小辉先生的五百万留学费用,自然也在冻结之列。”
婶婶周芳兰尖叫一声,差点晕过去。
爷爷拿起桌上的茶杯就想朝我砸过来,被我妈死死拦住。
他意识到法律上他已经失去了控制权,便开始打亲情牌。
他指着站在角落里的我爸,“顾海生!你今天要是还认我这个爹,就马上把法人给我改回去!”
“否则,我顾家就没你这个儿子!你给我滚出去!”
所有人都看着角落里的我爸,等着他的选择。
招不在老,有用就行。
爷爷的话音刚落,我爸已经脸色惨白,身体摇摇欲坠。
孙慧和顾雅菲一左一右扶着他,眼里全是泪水。
我走过去,站在我爸面前,坚定地说。
“爸,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规定,公民的人格尊严不受侵犯。他没有权力让你下跪。”
“而且,断绝父子关系这种说法,在法律上是不被支持的。只要有血缘关系,赡养义务就永远存在。”
“你作为公司的控股股东,首要的信义义务,是保证公司财产的安全和全体股东的利益,而不是满足某个人不合理、不合法的要求。”
我爸看着我,又看看妻子和另一个女儿,紧握的拳头,终于慢慢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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